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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武林盟主。青龙帮和金凤帮既然都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大帮,其帮主千金的比武招亲大会必定能吸引很多江湖人士前往。人越多,口就越杂。一不小心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小果眼珠子一转,当即决定跟着萧月白主仆俩一同前往龙凤山。
小九计谋得逞,欢喜雀跃得不行,一路上不停在张小果耳边吹风,夸赞自家主子如何英明神武,如何受姑娘们青睐,前来求亲的姑娘简直要把伏龙谷踏平了。
萧月白忽然驻足,大约是连他自己都受不了这么肉麻的夸奖,揉了揉额头,叹道:“前面有个镇子,小九你去镇上帮我买点东西。”
小九脚步一顿,抬起头看着主子,脸上几乎乐开了花儿。他认定少爷此举是为了支开他,想单独与张小果姑娘待上一会儿,少爷终于开窍了,春天终于要来了!
“少爷想买什么?”小九高兴地要死,胖乎乎的脸蛋因激动微微泛起了红晕。
萧月白冲他招招手,压低声音对他说:“……记得让店家把东西捣碎了。”
小九惊道:“少爷是要帮她?”
萧月白抬手在他光秃秃的额前赏一记爆栗,淡道:“如此模样必定一下就能被人认出,快去。”
小九笑嘻嘻地点点头,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萧月白立即找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张小果看看他,走出三步停下,又回来,到底是挡不住强烈的好奇,问:“你让小九买什么?”
萧月白闭着眼淡淡道:“买迷药,把你迷晕然后扛到镇上换银子。”
语气平平淡淡的,极为自然,好像他真的打算要把张小果弄晕,拿去换赏金。
张小果心里一抖,莫名地心虚,嘴上却逞强:“你知道忘恩负义的小人通常是怎么死的吗?”
萧月白忽而睁开眼来,两只黑珍珠般的眸子倏然一亮,“如何死的?”
他料定张小果说的必然与那些人一样,说来说去就只有几个词:天打雷劈,死於非命,乱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烦死了,一点创意都没有!
张小果哼一声,正色道:“便秘而死!”
萧月白愣片刻,双眼微微一眯竟笑了,“便秘而死必定难受至极。”
张小果鼻孔出气冷笑,走到一边坐下,托住腮帮子心里暗暗诅咒:出卖我的人一辈子拉不出,便秘而死!
传说中的“易容术”
小九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
他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回到林子,抬头便看见自家主子与张小果一人占一棵树,躺在上面睡觉,离得远远的。
小九把东西往地上狠狠一丢,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粗气。
故意跑到最远的镇子去买东西,故意在路上走走停停,少爷简直把他的一片好心辜负得支离破碎。
萧月白懒洋洋地打个呵欠,从树丛探出脑袋来,睡眼朦胧的,“小九?”
小九心情不大好,哼一声别过头不愿理他。
张小果听到动静也揉一揉眼睛醒来,睡眼惺忪地朝树下看去,见是小九回来一骨碌爬起“哧溜”一下滑下大树,灵活得像只小猴子。
…奇…她跑过去拎起地上大包小包看,偷偷斜眼打量萧月白神色,见他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索性拆开一只一探究竟。
…书…“阿嚏!”张小果打个大大的喷嚏,神色慌张地跳开几步,叫道:“好臭,是什么东西?”
…网…小九嘻嘻一笑,仰仗自家主子是彻底没戏了,只好靠他那张能将桃树吹出桃花来的嘴。
于是,他拍拍屁股爬起,凑到张小果身边,对她神秘兮兮地说:“少爷为了姐姐,不惜违反祖师遗训,他是要帮你呢!”
张小果奇道:“帮我?”
小九郑重其事地点头,“嗯!”
萧月白睨一眼小九,微微笑不语,蹲下将地上大包小包一只只摊开。
小九特意在镇上买了一只碗和一把调羹,他知道主子这是要做什么,得意洋洋地对着主子挤眉弄眼:少爷,小九如此贴心,您老人家怎舍得把咱送回伏龙谷去呢?
萧月白对他长眉一轩,淡淡笑:那就暂且把你留下。
张小果好奇地看着萧月白把大包小包的药粉倒入碗里,和水搅拌,弄得像烂泥。
“这是?”
小九报以微笑,继续帮主子说好话,吹的天花乱坠,“姐姐待会儿就能变个人!少爷的易容术虽比不得颜妙,出神入化这四个字却是当得起的!”
张小果双眸亮晶晶,惊叹:“易容术!”
萧月白嗤一声笑,拿调羹舀起一勺药糊,往张小果脸上涂。
张小果本能地侧头避开,皱着眉头看了看调羹里红不红黑不黑的东西,将信将疑。
萧月白把调羹往碗里一丢,拍拍手起身,“小九走,让她就这样被人认出来好了。”
小九作势端起碗要走,临走前极为好心地叮嘱张小果,“姐姐,不是我骗你,你这个样子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来。”
张小果回道:“刚才你不是没有认出我来?”
小九愣一下,嘻嘻笑:“我那是逗你玩呢!”
张小果呆立片刻,一阵风似的追上去,拖住萧月白衣袖,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模样,“涂吧。”
萧月白不紧不慢地低下头,几乎碰到她的鼻子,“真的要涂?”
张小果重重点头,“涂。”
萧月白唇角一掀,浮出一抹笑,懒洋洋的透出三分恶作剧似的天真。
他舀起一勺药糊涂到张小果左脸,极好心地帮她画了只乌龟,乍一眼就能看出来。
小九正拿着牛皮子水壶在喝水,不小心看到“扑哧”一声喷了。
主子真是没得救了,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画蝴蝶画兰花,越美越好吗?这个药是伏龙谷那个怪老头的独门秘方,没有十天半月就算有解药也擦不掉!
萧月白细细描画,神情极为专注,亮晶晶的眸子流光溢彩。
张小果脸红红的,看的心“怦怦怦”乱跳,嚅了嚅嘴唇,低声道:“萧月白你真是个好人。”
萧月白笑眯眯地回答,很是干脆,“朋友之间客气什么。”
张小果“嗯”一声,心里甜滋滋的,不声不响地等萧月白折腾完,委实乖巧的紧。
小九三番两次挪过来劝少爷回头,都被他瞪回去。
他彻底泄气,张小果姑娘如果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杀人?!
“姐姐,少爷其实已经尽力,真的很像,简直跟真的一样!”小九一边走一边往张小果左脸瞅,憋着笑,满脸通红。
“我知道他尽力了,你家少爷真是个好人。”张小果红着脸轻声道,目光不时飘向萧月白。
“姐姐这个模样必定不会被人认出来的。”小九说完,一溜烟跑到前头,怕跟在张小果身边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忍不住说出来了。
******
三人一行一直往西行,日暮时分终于到得龙凤山脚下的龙凤镇。
张小果一走进镇子立即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哈哈!乌龟?娘你快看快看呐,这个姐姐脸上长了一只乌龟!”小娃娃指着张小果大笑,这一笑把鼻子下方一缩一缩的两条鼻涕彻底轰出。
妇人脸色一变,拉起小娃娃匆匆离去,“娃子,那叫胎记,以后可不能指着人当面说,不礼貌知道吗?”
“乌龟?”张小果摸了摸脸蛋,不明所以。
小九早就溜得远远的,假装兴致勃勃地看街边小摊上的东西。
萧月白耸耸肩,甚为无辜,“在下只会画乌龟。”
张小果脸一热,这才知道自己彻底被萧月白捉弄了。
她盯着萧月白那张看起来无辜又善良的脸,简直想把他的脸皮扯下来。
可她又打不过萧月白,气死了,真是气死了!
张小果当如花寨小霸王时,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她竭力压下心内火气,眼珠子飞快一转,计上心头。
萧月白见她不怒反笑,心里不免有些发毛,抬腿便走,走的飞快。
张小果三步并两,急忙追赶上前,挽住萧月白手臂紧紧黏住,恨不得把整个身子挂上去,“夫君跑这么快做什么,讨厌!”
萧月白脚步猛地一滞,后背爬满密密麻麻一层鸡皮疙瘩。
不远处,姑娘们纷纷驻足对着二人指指点点,脸上神情不知是羡慕,是嫉妒,还是同情。
小九高兴得要死,挥挥手去轰那些满脸不服气的姑娘,不耐烦道:“走开走开,我家少爷的眼光独具一格,天下无双,哪里会看上你们这些丑八怪!”
说完,兴高采烈地跟着二人跑了,留下满街黯然神伤的姑娘。
“这个怎么弄掉?”张小果跨入客栈就指着左脸上的乌龟劈头盖脑地问。
萧月白摸着下巴,像是思索,半晌,才懒洋洋地说:“半个月后方可用药去掉。”
“什么!半个月?”张小果简直暴跳如雷,伸出一根食指差点点上萧月白鼻子,咬牙切齿地警告:“不把它弄掉,我就杀了你!”
萧月白走进房间,把张小果顶在外头,对着她眨眨眼,道:“杀了我,这只乌龟只好永远爬在你脸上。”
语落,他轻轻一笑,把门关上。
张小果险些被他气死,跑到房间浸湿毛巾就往脸上擦,擦半天几乎退下一层皮,可那只该死的乌龟竟一点淡下去的迹象都没有。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张小果心情糟透顶,拉开房门就吼:“敲什么敲,小心我敲烂你的头!”
小九愣一下,笑嘻嘻地献上一盘新鲜果子,“姐姐吃几个果子消消气,这个真的只有少爷弄的掉。”说着,又从怀里拽出一条丝巾,递给张小果,“后面半个月只好委屈姐姐用丝巾遮一下。其实这样也不错,别人肯定认不出。”
张小果怒气未消,语气自然不客气,“半个月后弄不掉怎么办?”
小九拍着胸脯保证,信誓旦旦,“姐姐放心吧,半个月后少爷肯定会帮你弄掉,如果弄不掉就让他一辈子做光棍!”
张小果虽是生气却也无奈,退回房间抓起小九送的那条丝巾看了看“撕”一声扯烂。
从包裹里掏出一只黑色面具戴上,对着铜镜照一照正好把左脸挡住。
她抱起桌上那盘新鲜果子躺到床上开始啃,一边啃果子一边绞尽脑汁想法子捉弄萧月白。
小九哼着小曲儿回房,推开房门就看见萧月白坐在窗边,托着下巴沉思,素雅白衣,纤尘不染。
他走过去,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少爷,您是不是故意在她脸上画一只乌龟,让她死心塌地地跟着咱们,好培养感情?”
萧月白转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小九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白齿,“自学成才。”
萧月白伸手在他额头弹一下,看向窗外,淡淡说:“青龙帮、金凤帮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
小九拉过一把椅子在萧月白身边坐下,一点都不客气。
他趴上窗台,凝望不远处两座大山,兴致盎然,“龙凤斗艳,一定很热闹吧。”
萧月白从怀里套出一封信递给小九,叫他送往龙凤客栈天字一号房。
小九问送给谁。
萧月白却摇摇头笑,“不必送到人手里,只需将信塞入房内即可。”
小九素来听话,不该多问的他从来不问。
他跑去送信,穿过三条街,遇见星月谷的人两次,都被他躲到人群里避过。
他来到龙凤客栈,找到天字一号房,把信塞到里面,急匆匆跑回客栈给萧月白报信。
星月谷的人都来了,这下不热闹也能变得热闹了。
龙凤争艳
每年春夏交替之际,龙凤山便进入梅雨季,几乎每天清晨都起大雾,十步之外就看不清人脸。
浓浓白雾一直到中午才能完全褪去。
小九推开窗门,打个大呵欠,咕哝:“这么大的雾怎么上山啊!”
萧月白系着腰带,懒洋洋道:“谁说要上山了?我们换个客栈继续睡觉。”
小九正对着窗外哈气,听主子这么一说,差点一个跟斗栽下去。
他回头,瞪圆眼睛问:“为什么要换客栈?”
萧月白走过去开门,淡淡道:“画乌龟用的药我加了点料,不知半个月后能否去的掉。”
小九眼一闭,一脸挫败,有股仰天长啸的冲动:少爷真是无药可救了!
他垂头丧气地挪上去,一头顶上萧月白后背,险些把鼻子撞歪,痛得龇牙咧嘴,“少爷你做什么突然停下来!”
萧月白手扶着额角,身子软绵绵地倚靠在墙上,像是浑身乏力。
张小果蹲在地上,抬头冲他笑,戴着一张黑乎乎的面具,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
“姐姐早啊!”小九揉着鼻子冲她挥挥手打招呼。
张小果嘿嘿一笑,拍拍屁股跳起来,“我等你们很久啦。”
萧月白揉了揉额角,再抬头笑得比春光还明媚。
他顺势挽住张小果手臂,热情得仿佛好友十年未见,“听说龙凤镇里有家饺子馆,味道极妙,正想带你去尝尝。”
张小果眸子一亮,登时变得精神抖擞。昨晚她担心萧月白主仆俩趁夜摸黑出逃,在门口悄悄守了大半夜,肚子早就饿得咕咕乱叫,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