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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驴走江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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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扶着茶杯,声音轻轻地说:“我就是想不通爹娘为什么对张羽翎这么好呢?”

萧月白闷声不响地端起茶杯,顾自己喝茶。

小九一面喝着酸梅汤一面观察主子脸色,一瞬间忽然明白了是什么让主子如此不高兴。

张羽翎三个字是罪魁祸首啊罪魁祸首!

不过话说回来,张小果姑娘为什么会这般迟钝?

小九心思敏捷,想着这会儿要再不岔开话题,主子保不准会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来。

他眼珠子一转,正巧看见门口进来一位姑娘,臂弯里挎着竹篮子,篮子里摆着一只小火炉、一把蒲扇、两只酒壶,看装束与江州城里遇见的煮酒姑娘颇为相似。

如此热的三伏天,居然还有出来煮酒的姑娘。看来生计确实不易啊!

小九心内感慨一番,凑到主子身边,轻声问:“少爷,你还记得江州城里的梅花酒么?”

不等萧月白回答,那煮酒姑娘径自往桌边来了。

她对着萧月白屈膝一服,柔声道:“公子,要煮酒吗?”

萧月白视线一转瞥了眼张小果,唇角一勾忽而笑了,“你这边有些什么酒?”

他探出身子,往煮酒姑娘的竹篮子里张望,兴致勃勃地。

煮酒姑娘羞涩一笑,双颊立即浮起两朵红云,声音娇滴滴的,“眼下是三伏天,喝竹叶清正好,清爽凉润。”

张小果歪着脑袋打量这位煮酒姑娘,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着实教人心疼,可是这么热的天气出来煮酒,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啊。

她偷偷伸出一根手指,戳一戳小白的腰,用眼神示意他:小白,别理这个女人,她肯定有问题。

萧月白淡淡一笑,掏出一粒碎银子递给煮酒姑娘,完全把张小果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天气炎热,姑娘出来煮酒不易。”他手托着下巴手指在脸上轻轻叩,饶有兴致地盯着姑娘煮酒,忽然又问:“不知姑娘芳名?”

煮酒姑娘的脸更红了,一直从耳根红到脖子。她把酒壶搁到小炉子上,拿蒲扇轻轻扇,许久,才低低地说:“我叫莫言。”

莫言?萧月白眸子微闪,长眉几不可察地一蹙,状似漫不经心地说:“竹叶清酒听来倒是别致,就不知滋味如何。”

莫言姑娘掀起酒壶盖子,一面用蒲扇轻轻扇火,一面低头闻了闻,柔声道:“稍后公子一尝便知。”

张小果鼻子里出气哼一声,“三伏天喝酒不是越喝越热么。”

莫言姑娘莞尔一笑,抬眸瞥一眼张小果,刹那间眼底似有一道光芒一闪而过,“这竹叶清酒煮完之后还需用冰块敷镇,口感清润,很是解暑的。”

小九见这位煮酒姑娘别有用心,学着张小果哼一声,略带轻蔑道:“如果喝完不解暑就不给你银子。”

莫言姑娘微笑不语,斟满一杯递给萧月白,“公子请。”

萧月白淡淡一笑,还未来得及接过酒杯,便听得客栈外头响起喧闹声,紧跟着就有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小贱人看你今日往何处逃!”年轻男子身着青衣,头戴斗笠,前沿压得很低,看不清脸色,话语中却听得出极是愤怒。

莫言姑娘脸色骤变,拿酒壶的手剧烈一颤,酒滴洒到萧月白手背上。

“公子!”她惊呼一声,抽出帕子去擦萧月白的手背,顺势躲到他身后。

萧月白不着痕迹地避过帕子,手扶住额头揉了揉,懒洋洋打个呵欠,道:“好困,回房睡觉。”

莫言姑娘睁大眼睛,泪眼汪汪直盯着他,大约是不信如此风度翩翩的公子竟然会见死不救。

张小果咽了咽口水,眼前这群人个个如狼似虎,一起扑上去眼睛一眨的工夫就能把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姑娘吃干抹净了。

她回头看看,萧月白正站在楼梯上对她招手,“小果,被人抓走了我可没时间救你。”

张小果脊背一挺,脚底抹油一阵风似地爬上楼梯。

眼见着才片刻工夫,桌子边的人就逃得一个不剩,青衣男子干笑三声,手一挥道:“把她带走。”

可怜那莫言姑娘无比哀怨地由着他们将她五花大绑,只会哭了。

鸳鸯湖

那煮酒的莫言姑娘被人五花大绑,推搡着上了马车。

一张俏脸梨花带雨的,哭成了花脸猫。

她回头往客栈二楼望一眼,楚楚可怜的模样,岂不惹人怜爱?

莫言姑娘心里怕是无论如何不相信风度翩翩的萧月白公子竟然会见死不救。

她不知萧月白其实就是那一阵风,从哪里来往何处去最终停留在谁的身上,大约只有他自己一人知晓。

萧月白心情好多半不会多管闲事,因为管得不好指定会影响心情。

偏巧这一日,他心里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张小果推开窗门,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街尾,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她心地本就不坏,虽说平日里喜欢搞点恶作剧,可眼见人家好好的一个黄花大姑娘被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绑走,心里到底有几分担心。

她转身看着萧月白,问:“小白,那个莫言姑娘不会有事吧?”

萧月白走过去并不答话,只探出半个身子往远处看看,回头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刚才不是你叫我不要理她么?”

张小果抓着脑袋,讪讪笑道:“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可疑,这么热的天出来煮酒,不是太奇怪了么。”

萧月白唇角一勾不置可否。

窗外,热烘烘的空气熏得人昏昏欲睡。

小九眯着眼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如此热的三伏天,喝冰镇酸梅汤也只能去掉些微暑气,要想解暑除非泡在里面。

他眼睛一亮,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点子,兴致勃勃地提议:“少爷,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去游水吧。”

萧月白随手将窗门带上,摇着鹅毛扇扇风,慢悠悠地说:“嗯,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张小果热得不行,一听说要游水,心头仿佛有根小草在轻轻挠,痒的紧。不过她又是一只名副其实的旱鸭子,连最简单的狗刨都不会,怎么游呢?

萧月白靠过去,笑吟吟地问她:“小果想不想去?”

张小果眸子亮晶晶,问:“去哪里游?”她琢磨着如果水不是很深,趴在岸边应该不会沉下去。当然最好是去水浅的小溪,站起来水面没不过胳肢窝那种。

萧月白盯着她看半天,把扇子往桌上一搁,笑道:“有一个地方连小九都不知道,今天就去那里。”

小九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可是又有点不服气。究竟是什么地方如此神秘,竟连他都不知道。

他小孩子脾气犯,迫不及待收拾包袱就要走。

萧月白漂亮的长眉往上一挑,抓起扇子敲敲小九脑袋,把他拉到身边咬耳朵:“小九,你先去买点东西……”

小九笑眯眯地点点头,兴高采烈地跑出去,丝毫不畏惧头顶那只熊熊燃烧的大火球,一溜烟跑没了影。

张小果闭着眼打了个盹儿,小九就从街上回来。

他拎着大竹篮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

竹篮子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盖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布。

张小果看纱布凸起的轮廓像一只鸡,好奇地问:“篮子里是什么?”

小九给自己倒一大杯水,“咕噜噜”喝完,喘口气嘻嘻一笑,道:“是吃的。少爷说那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怕没地方吃晚饭。”

他说着掀起白纱布给张小果看。

张小果眼珠子一亮,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小白想的真是周到。”

******

三人雇了一辆马车,沿江而上。

原来萧月白说的地方就在龙凤山后面的翡翠谷。

翡翠谷里有个鸳鸯湖。两处碧潭唇齿相依,站在龙凤山顶俯瞰,宛若两只翘首嬉戏的鸳鸯,故而得名。

碧潭清澈见底,潭边长着一颗大樟树枝繁叶茂。树荫下歪着几块光溜溜的大石头,泡完澡仰面一躺铺个“大”字,凉风徐徐吹,爽哉悠哉。

如此得天独厚的避暑之地,想来必定吸引无数“中暑之士”慕名前来。可奇怪的是这里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张小果钻出马车,眼珠子滴溜溜转,奇道:“奇怪了,这么好的地方怎么都没个人影呀?”她说着轻轻松松一蹦就跳到地上,迫不及待地跑到水潭边,把手浸入水里探水温。

潭水沁凉入心,却不冰人,这味儿正好,细细品尝一番,竟与方才在客栈喝的冰镇酸梅汤有异曲同工之妙。

萧月白慢悠悠地走过去,在湖边蹲下。

光点斑驳透过树叶缝隙泄在他脸上一摇一晃,淡淡地镀上一层光晕,为黑琉璃般的双眸平添了几分生动。

“此处如何?”他长眉舒展,笑容随意恰似头顶悠悠飘浮的一片白云。

张小果赞不绝口,眼睛就差没喷出火星来,“小白你好厉害,这里简直就是避暑圣地!”

萧月白轻声一笑,肚子里那只恶作剧的虫子又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他慢慢挪过去,抬手捻起她胸前一缕发丝,轻轻地绕着食指玩,“此处名叫‘鸳鸯湖’,不洗鸳鸯浴岂不负了这个名字。”

他的声音淡淡的偏又透出一丝慵懒,仿佛带着醉人酒香丝丝缕缕飘入心窝。

神情似笑非笑,看起来却极是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鸳鸯?

张小果眼珠子一转,立即想到爹娘房间里那只绣花枕头。

那年她五岁,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枕头上两只像鸭子一样的动物问她娘亲,“娘,为什么枕头上绣鸭子,不绣鸡?小果觉得大公鸡比鸭子漂亮。”

她娘亲“扑哧”一笑,忍俊不禁,“小果呀,这两只叫鸳鸯,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啦。”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十二个年头,张小果长大了,可她依然不明白枕头上绣鸭子不绣鸡的道理。

她有些后悔呀,那会儿正在兴头上为什么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结果十二年都不曾再记起“鸳鸯”二字。

张小果连“鸳鸯”都没彻底弄清楚,怎会明白“鸳鸯浴”三个字的意思呢?

她琢磨着小白是不是在邀请她一起游水,反正自己是旱鸭子,有小白在身边看着会安全许多,如此想着就欣然同意了。

她看着萧月白,黑白分明的眸子比湖水还清澈,“‘鸳鸯浴’是什么意思?小白我跟你一起游水吧。”

萧月白微一愣,心内道:跟我一起洗澡可不就是鸳鸯浴。

他眸子微闪,笑意旋开在唇角,“‘鸳鸯浴’就是像鸳鸯一样洗澡。”

张小果眼望蓝天,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小白像鸭子一样在水面扑水,脖子伸得老长……“嘎嘎”叫两声就飞到岸边去了。

她嘿嘿笑,实在憋不住。

萧月白看她一眼,低头去解自己腰带。

张小果惊道:“游水还要脱衣服?”

萧月白眼底笑意更深,懒洋洋道:“衣服浸水会变得很重,沉下去我可不管。”

这……张小果为难了。还没成亲呢,怎能随便在男人面前脱衣服。

做人要有原则,做女人更要有原则。

她手扶着腰带,头摇成拨浪鼓,“不能脱。”

萧月白轻笑一声,淡淡道:“小果上回中毒……”

张小果脸一热,截断他的话急道:“上回中毒是没有办法。如果是别人我一定挖了他眼珠。”

手上动作停住,萧月白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他定定地凝视她,肚子里那只恶作剧的虫子又慢慢爬了回去。

荒郊野外的,虽说他已事先安排好,可万一哪里冒出只眼睛,小果子的身体不是被别人看见了。

萧月白原本就不是带她来游水,只是想逗逗她,对,逗逗她而已。

小九心思活络,“鸳鸯浴”这三个字早就在江湖听说过。

主子带张小果姑娘来这里不就想来个“鸳鸯戏水”么。他怎能杵在这里妨碍主子好事。

于是,他乖乖地牵着马车走远了,直到听见主子喊他名字。

小九慢悠悠地赶着马车过去,靠近点一看,哎哟,这是怎么回事?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黑衣人,湖边还有一顶斗笠。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小九跳下马车跑过去。

张小果脚底踩着个人。那人龇牙咧嘴的“哇哇”乱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像是被人点了哑穴。

萧月白怀里抱着个人,还是个女人。

小九心里“咯噔”一下,怒了:究竟是哪里跑出来的野人,敢坏了主子与张小果姑娘的好事。

他气得不行,冲过去朝着那龇牙咧嘴的男人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少爷,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快丢了她。”小九看看张小果,在心里狠狠为她叫屈:少爷怎能当着姐姐的面抱其他女人,太过分,实在太过分了。

萧月白手在那姑娘脸上轻轻拍,低声唤道:“莫言姑娘?”

张小果皱着眉头,心里很不舒服,突然想冲上去把那莫言姑娘丢到湖里去。

她心里不爽,脚底就更用力,踩得那男子泪流满面,连龇牙的力气也没有了。

萧月白低头,视线往那莫言姑娘胸口瞟一眼,眼波深沉。

她身上也有梅花形的胎记,却偏偏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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