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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驴走江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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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果怔怔地端着碗,半点食欲都提不起来。娘亲明明就不认识她,怎能放心让她照顾我?

正纠结得胃胀,就听见她娘亲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谁敢跟咱小果抢姑爷,我就用花式刀法把她雕成油菜花!”

莫言浑身一抖,低头绞袖子。

张小果呼出一口气,胀成皮球似的肚皮“哧”一声又扁回去。

她推开窗户朝莫言招招手咧嘴一笑,似乎想让她看些什么。

莫言惴惴不安地走上前,探身往窗外瞥一眼,又是浑身一抖。

客栈门口,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抱成一团尖叫。头顶两柄半月形的弯刀湛湛发光,一阵风似地削过去,“刷刷刷”穿过门前的梧桐枝,眨眼工夫又飞回来,卷着大片梧桐树叶,轻飘飘落与庭前。

“说,萧月白公子是谁的?”花四娘挑着眉问,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张小果的!”姑娘们泪流满面。谁说人多就一定好办事,天底下有钱的美男子多了,又不是只有萧月白一个,犯不着冒着生命危险在一棵树上吊死。

花四娘收回短刀,抬头朝张小果使个眼色,大约是想叫她放心,萧月白这个姑爷就算长十对翅膀也飞不走。

翌日清晨,此事果然就华丽丽地登上了风花雪月的头版头条。

姑娘们酸溜溜地明嘲暗讽,纷纷指责萧月白公子轻易就将明月山庄的宝贝拱手送人,为的竟然是这么个姿色平平又野蛮粗鲁的黄毛丫头,如何对得起萧老庄主的在天之灵。

公子们则是大放阙词,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话语分明是在鄙视姑娘们目光短浅,听起来却似三个月前的馊饭,酸得紧。

还有些人,状似永远站在中间,可风轻轻一吹,他便歪了,一会儿这边一会儿又那边。最好大家打成一团,他可以袖手旁观瞧好戏。

……

张小果躲在后园点一根蜡烛,偷偷地看风花雪月。娘亲不让她看,说看风花雪月会严重影响心情,果然没有说错。

原来成亲这么麻烦。

她叹声气,两只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忽明忽暗的烛光若有所思。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花前月下……岂不适合私定终身?

成亲这么麻烦还不如私奔。张小果脑袋瓜里突然闪过这么个念头,只是一瞬间却让她内心雀跃无比。

私奔,不知道小白会不会同意?

张小果溜回房间,胡乱打个包裹,往背上一扛就翻窗逃走了。

街道黑漆漆一片,偶尔有几只大红灯笼,微弱的亮光似乎抵挡不住逼人的寒气,风一吹就要灭了。

张小果打个喷嚏,不由地加快步子,匆匆往街尾行去。

“啪”一声,头顶的灯笼忽然灭了,紧跟着就闪过一道影子。

张小果惊得头皮一阵发麻,拽紧包裹拔腿便跑。

影子鬼魅般消失,再出现却化成了一道寒光直取张小果的心口。

张小果猛地甩出包裹,那几件来不及叠整齐的衣服顷刻间被割得支离破碎。

好快的剑!张小果拍拍屁股就跑,不管打得过打不过,跑回客栈吃亏的必定是他。

傻瓜才跟人逞强呢。

张小果东拐西弯,一口气穿过三条街。她躲在暗处,贴住门板小心翼翼地喘气,头顶忽而寒光一现,长剑如同闪电一般朝她的天灵穴刺来。

她翻身跳开数丈,从腰包里掏出一包粉末迎风洒出,赶紧憋住气往后退。

刺鼻的臭味顿时随风飘散,“阿嚏”一声,潜伏在暗处的黑衣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细细的有点耳熟的声音。

张小果心内打个突,趁机逃得无影无踪。

武林巡逻队的死活散果然好用。

她一口气逃回客栈,爬到床上才发觉后背已爬满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婚前

翌日清晨,望云客栈某个不知名的旮旯。

一只浑身乌黑的大肥猫楚楚可怜地趴在墙角,万分哀怨地瞪着某红衣少女的屁股,泪流满面:呜呜呜呜,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抓到的早餐,这么短短一眨眼工夫就被她弄死了!

张小果一丝不苟地观察墙角那只奄奄一息的小老鼠,良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弄死我?可怜你倒霉,谁叫你偷吃我的番薯粥。好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这就帮你埋了吧。”

她从厨房拎来烧火铲,三下五除二就挖个坑把那只可怜兮兮的小老鼠埋了。

大肥猫圆鼓鼓的肚皮贴着地面,一步一步万分艰难地爬过去,无比哀怨地刨地:弄死就算了,为什么又要埋到土里去,我的早餐啊,呜呜呜呜……

张小果一边走,一边扶着下巴思量昨晚那个行刺她的黑衣人究竟是谁。她思来想去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真是莫言,那她死皮赖脸地跟着小白已经三个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哎,好烦啊!想这种事情最头疼了。张小果揉揉额角,突然又折回去拐一个弯钻进厨房挖吃的去了。

张小果把昨晚遇刺的事藏在心里,一个人都没有泄露出去,只是再也没有迈出过望云客栈半步。那人若想取她性命除非一击毙命,否则她一喊,整个客栈的人立即就会冲过来,一瞬间就能将那人刺成马蜂窝。身处险境之时,权势这种东西往往愈发能体现出它的功效。难怪那些江湖门派成日杀来杀去,到头来只不过为抢一片指甲大小的地盘。

如花寨的势力算不得太大,可银子多啊,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青龙帮不是乖乖地折服在金子镶成的石榴裙下了么。可见财大气粗还是很有道理的。

张云凡从青龙帮飞鸽传书回来,说要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之时方能回到望云客栈,小果大婚之事由花四娘全权做主。另,他已派人快马加鞭通知张羽翎,叫他早些赶至望云客栈迎接萧月白送来的贺礼“明月剑”。

男人都有野心,一旦被激发出来,其他任何事放在它跟前一比,看来都是那么无足轻重,甚至简简单单地就能被牺牲。

花四娘深知张云凡为人。十年磨一剑,他绝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放弃什么,包括她。如今她能做的便是给小果一个热热闹闹、人人都羡慕的气派婚礼,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些许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对小果的愧疚。

张小果实在不想见到张羽翎那张明明在笑却一点笑意都没有的臭脸,对着他还不如一整天对着砧板。

她闷在房间里睡觉,睡不着就看风花雪月研究八卦。

传闻梦惊雷当年隐退江湖并甘愿屈膝效力张云凡的真正原因是一个女人。

传闻那个女人有一张如花的笑脸,因而那座山寨改名为“如花寨”。

传闻……

张小果怔怔地盯着风花雪月,目瞪口呆。

这八卦扯的远得,连嫦娥姐姐都能看见了!

十三叔是好人,竟被人胡扯成这样!

张小果气得牙痒,一口气把风花雪月撕成了渣渣。等跟小白完成人生大事,一定要将风花雪月的幕后黑手揪出来,撕烂他那张一开口能把人熏死的臭嘴。

她气郁难耐,起身推开窗户透了透气,一转身就看见房间里多出个人。

白玉簪将他如雪的银丝随意地挽个发髻,唇边依然是那幽雅如兰的笑意,只是幽黑的眼眸深处透出一丝淡淡的落寞与寂寥。

“小果。”风尘轻声唤她。

“大桃花怎么来了?”张小果愕然,惊慌失措地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不必紧张,外面的人已经被我点了穴。”瞧她红着脸状如受惊的小鹿,他唇边的笑意不免又深了些。

张小果做贼心虚似的左右看看,眼神飘忽不定:“我马上要跟小白成亲了,你不能来找我的。”

盛开的兰花瞬间凋零,风尘有些自嘲似地笑了笑,坐下,“我终究比他晚一步。”

张小果回忆起那晚与他一起在莲池边对影小酌,发酒疯的情形,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小脸蛋烫得仿佛搁在锅里烤,“那个,那晚真是不好意思啊。”

风尘微微一愣。他原本是想问她“若是一切重头来过,你是否愿意跟我走”?可此刻见她万分羞涩地垂着脑袋,一个劲地绞袖子,那句藏在心里的话竟无论如何问不出口了。

张小果见他不说话,又抓抓脑袋道:“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早知道我酒量有这么差,我就不喝了。”

确实没有人会故意耍酒疯的。

于是,风尘又在心底叹了声气。方才酝酿好的情绪忽然又被她打散了,一丁点都不剩,他真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离开星月谷之前,他想好了一切要跟她说的话:当初若我不理会那封无聊透顶的信或许就能先他一步在杏花村遇见你。我知你必定不肯信我,可销魂山的那次邂逅确实是萧月白布下的局。我与他对弈,他却比我早一步收手……

诸如此类的话,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甚至差一点就要为她放弃一切。

“小果。”风尘轻唤了她一声,终究是有些犹豫。

张小果眨眨眼睛,眼底突然射出两道光芒。她兴致勃勃地提议:“不如这样吧。我跟小白成亲的时候请你喝喜酒,这样就算扯平了。”

“咔嚓”一声,风尘的心脏一下子从中间裂成了两瓣。不知是不是已经痛得麻木,连最后一丝犹豫也像长了一对翅膀孤独落寞地飞走了。他似乎太高估了自己。

风尘走了,却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话。

张小果一直觉得他应该不是个坏人,可又不愿意与他有任何的交集,尤其是现在她既然答应小白跟他成亲,心里必须一定以及肯定只能放小白一个人。

一旦决定是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动摇的。

******

风尘走后没过多久,张小果无精打采地趴在窗边啃果子,不经意间低头一看就瞥见一张神采飞扬的俊脸。

“咚”一下,张羽翎的脑袋被从天而降的果核砸个正着。

他扬起头来,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依旧笑意融融的。春风得意的模样仿佛即将嫁人的那个人是他。

张小果正惊讶他为什么不躲,便听得他轻轻笑了几声,跟着抬脚跨入客栈从她眼底消失了。

真是个怪人!似乎永远没有人知道张羽翎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她咕哝一句,又从盆子里抓起一只果子啃。

见不到小白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慢,明明只剩三天仿佛还有三个月,尤其是这三天每天都要跟张羽翎见面,想想就头痛。

张小果叹声气,打算趁天还没黑溜到街上逛逛。她抓起几只果子塞入怀里,前脚刚刚迈出客栈,后脚就被花四娘拉了回来。

“姑爷派人送来了嫁衣,来来来,先试试让娘看看。”花四娘手里托着小九刚刚送来的嫁衣,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一面将小果拉回房里,一面兴奋地说:“听姑爷身边那个侍童说‘织云阁二十个人整整花了十天才绣完这件嫁衣呢’!姑爷如此疼你,娘就放心了。”

她说着说着竟无语凝噎起来。

张小果突然记起来,她十岁那年跑到大丫家看大丫出嫁,大丫她娘抱着她哭得死去活来,那会儿还觉得很奇怪,原来女儿出嫁,当娘的都会哭。

她用袖子替她娘擦去眼泪,咧嘴一笑浮出两颗浅浅的梨涡,“我跟小白成亲,又不是私奔。”

花四娘一怔,神情激动道:“谁敢带你私奔,我把他削成秃顶!”

可怜的铁牛,趴在门缝边咬着袖子默默地流泪,头皮一阵发麻:才下定决心骗小果跟自己走,然后带她私奔……花婶言出必行,真的不想变成秃顶。

他捂着脸伤心欲绝地跑了。这辈子是跟小果没有缘分了,下辈子、下辈子一定要投胎成万人迷那种美男子把小果抢到手。

花四娘宝贝似地轻轻抖开嫁衣。

金丝线绣的凤凰栩栩如生,裙摆一摇仿若活过来一般,展翅直往九天云霄飞去。

张小果自从十岁那年看到大丫穿的鲜红嫁衣,心底深处就悄悄落入了一粒种子。长大以后谁要送她一件比大丫穿的嫁衣更漂亮的嫁衣,那个人就是他夫君。

小白送的嫁衣真的很漂亮!

张小果心里激动得不行,多年前那粒悄悄埋下的种子终于萌芽了。

嫁衣出乎意料的合身,好似量身订做一般。

她轻轻拉了拉袖子,一张纸片轻飘飘落了下来:为夫若没记错,娘子应当是这个尺寸。

张小果呆呆地盯着纸片,小脸忽然有点发烫。她似乎明白小白在说什么。那日虽然迷迷糊糊的,可他把她从木桶里捞出来的时候她却是清醒的。

花四娘见张小果的脸一半红一半白的很是纳闷,伸手去拿她手里那张纸片。

张小果一紧张,把整张纸片塞到了嘴里,“娘,这个你不能看的!”

花四娘的手停在半空,愣了片刻,突然意味深长地冲她笑了笑,“娘懂的,你爹年轻时就给我写过情书。慢慢看,娘吃晚饭时再来喊你。”

她走出房间,合上房门那一刻忽又转过身来,眼神火辣辣的,仿佛转眼之间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春光明媚的日子。

张云凡就站在开满粉色花朵的桃花树下,眉目清朗,神采奕奕的。他手里握玄阴箭,箭头绑着封情书,擦着她的耳边钉入她身后的桃花树里,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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