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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凡就站在开满粉色花朵的桃花树下,眉目清朗,神采奕奕的。他手里握玄阴箭,箭头绑着封情书,擦着她的耳边钉入她身后的桃花树里,洒落漫天飞舞的花瓣雨……
花四娘的脸隐隐有些发烫,忽然羞涩无比地跑走了,甚至来不及关上房门。
张小果愣愣地反应不过来:自从我答应跟小白成亲,大家似乎都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成亲准备
距离成亲只剩两天。
张羽翎一大早就出门,前往明月山庄迎接聘礼“明月剑”去了。
他临走前向张小果要莫言,说莫言本是萧月白身边的侍女,带她去多多少少能行些方便。
张小果巴不得做一把弹弓像石子一样把她弹得远远的,最好飞去天涯海角。可此行是去明月山庄,万一她跟小白见面,孤男寡女相处会不会节外生枝?
不行,坚决不能让他们俩在成亲前单独见面。
于是,张小果异常果断地拒绝了张羽翎的要求,半分情面都不给他。
拒绝似乎是在张羽翎意料之中,他唇角一掀,皮笑肉不笑地对她说:“放心,哥哥我岂会教人抢走我的好妹夫。”
张小果觉得他的笑诡异极了。他眼底隐隐涌动的暗波让她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她思量片刻,心念一转,万分不情愿似地同意了,并再三叮嘱张羽翎,“娘亲说了,谁敢跟我抢相公,就把他削成秃顶。”
张羽翎似轻嗤了一声。
张小果撇撇嘴,浑然不在意他那张写满不屑的脸孔,转身合上了房门。她在房间待了会儿,估摸着他们已经走远,就偷偷溜出客栈跟着他们的屁股往明月山庄行去。
她不敢打草惊蛇就潜伏在月湖镇等,约摸等了两个时辰,挂在树上迷迷糊糊地跟周公会了几次面,终于等来了张羽翎。
他身后跟着长长一大串人马,足有一条街那么长,唢呐齐鸣、锣鼓震天,走一会儿就甩出几个爆竹,热闹非凡。
张小果打个呵欠,心里嘀咕道:做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张羽翎走在前头,挺拔的身姿、俊美的面容立即吸引无数姑娘爱慕的目光。
他如果不坏,确实当得起风姿俊爽这四个字。张小果偷偷注视着送聘队伍,忍不住胡思乱想。
莫言紧紧跟在张羽翎身边。距离太远,她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只隐隐约约觉得她是在笑,一面走一面侧着头跟张羽翎说着什么,很是熟稔似的。
张小果点点头,当下有了计较。她从树上“哧溜”滑下来,迅速挤入了人群。
“噼里啪啦”一通乱炸,紧跟着便响起一阵阵慌乱无比的尖叫,{奇}夹杂着刀剑碰撞的声响,{书}一群人也不蒙面,{网}正大光明杀向了送聘队伍。
果然出事了!张小果一溜烟逃回树顶,钻进最茂盛的树枝里藏好,只露出两只眼睛偷偷观望。
张羽翎早已跟人打成一团。
咦?张小果眨眨眼睛,似乎看见一个男子被莫言一掌劈晕了。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混乱一片的街道,很快又看见莫言抬腿把一个男子踢得骨碌碌滚出老远。这回可是看得千真万确。
这莫言果然深藏不露。张小果吸口气,心道:要害我的那个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她。可她为什么要害我?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小白?
“明月剑如此重要的聘礼,我岂会带在身上。”张羽翎随手丢出锦盒,唇边浮开一抹极端嘲讽的微笑。
锦盒“啪”地摔成两半,中间果真空空如也。
短暂的静默之后,那些人复又冲将上去厮打起来。
“明月剑定是被你藏在身上,识相的速速交出来!”
张小果叹声气,“真是蠢得要命。明月剑长三尺八、宽三寸,如何藏于身上?抢剑之前都不打听清楚。”
她揉了揉太阳穴,趁着街上大乱,跳下大树三步两窜很快消失在街尾。
张羽翎拖着长长的尾巴回到望云客栈时,张小果正锁在房里装模作样地当她的待嫁新娘。
过两天就要成亲的人是绝对不能迈出房门半步的,这是自古以来传下的规矩;是绝对不能吃辛辣油腻味道重的东西的,据说这是因为成亲当晚夫妻二人干柴烈火时,怕嘴巴味道太重影响气氛。
幸好藏有几个“火焰果”。张小果从枕头底下摸出几个果子,放到鼻子底下闻一闻,心满意足地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吃完火焰果,齿间留香,最好能留到成亲那一天。然后跟小白亲亲……
不知怎的她一想到要跟小白亲亲,小心肝就“扑通扑通”地乱跳,撞得人胸口燥热无比。
张小果抓起水壶“咕噜噜”灌下一壶水,抚了抚胸口,心道:这么热,是不是火焰果吃的太多上火了?万一真的上火,便秘怎么办?
听闻如花寨的郭郎中说:身体里的火太旺,如果泄不出去,久而久之,脸上、背上都会爆出“痘痘”,又红又肿,简直比癞蛤蟆的背还惨不忍睹。
张小果想到此,浑身剧烈一抖。这样的一张脸给小白看见,他八成会跑的!
不能再吃火焰果了!她一把丢掉手里的果子,仿佛抓到刺猬长满硬刺的背,手心有点隐隐的刺痛。
“娘,快叫人给我抓泻药,我要清火、清火!”张小果猛的拉开房门冲出去,那些自古传下的规矩那都是浮云啊,怎及相公的一根头发丝来的重要。
花四娘在前厅跟张羽翎笑眯眯地说话,夸奖他真的是长大了,做事懂得分寸,明月剑如此重要的聘礼岂能让送聘队伍送来。
张羽翎唇边含笑,默默地站在花四娘跟前,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张小果躲在屏风后,极度鄙视地盯着张羽翎,从头顶一直鄙视到脚尖。
张羽翎这个家伙真是恬不知耻,在爹娘面前装得比谁都孝顺、善良,背地里却不知干了多少坏事。抛弃翠花这件事就足够全江湖的人鄙视他的,真是无耻!
看着他简直影响心情!
张小果正打算回房,就听见花四娘惊道:“小果,你又偷偷溜出来。”
她满脸焦虑地跑过去,一把抱住花四娘的手臂,道:“娘,我觉得我上火了,而且很严重。上火会不会便秘,便秘会不会长‘痘痘’?”
张羽翎好看的长眉微微一蹙,眼底有不屑,又有反感,甚至有一点点嫉妒溢出来。他明明极度不爽,说出的话却似关切之中带了点玩笑,“上火了那可得好好消消,成亲之日忽变成‘麻子’,妹夫可要责怪我们了。”
张小果嗤的笑了声,不理会他继续跟花四娘撒娇,“娘,你快去抓几副泻药回来给我降降火。”
花四娘又惊道:“谁跟你说吃泻药就能消火的?”
张小果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如花寨的郭郎中啊,他不是能把活人医死,死人医活的神医么!”
花四娘愣了片刻,问:“近些日子,我都叫厨房做清淡的东西,你怎会上火的?”
张小果讪讪地抓了抓脑袋,嗫嚅道:“我偷偷吃了几个火焰果。”
花四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消火可不能吃泻药,回头我叫人去抓几服降火药回来。”
这一日,张小果连吃了三服降火药都不见效。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消散不去。有点心浮气躁的,还坐立不安,尤其是只要一想到小白,心里就痒痒的,脸还跟着发烫。
不知是谁抓回来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如今生意不好做,竟连药店都开始掺水了!
唉,真是世风日下啊!
张小果叹声气,决定从晚饭开始就只吃米饭、吃青菜、喝白开水。一定要漂漂亮亮地成为小白的新娘子。
******
距离成亲只剩最后一天。
张小果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忙得晕头转向,惟独她一个人闲来无事,只能睡觉。
婚宴本该摆在如花寨,可此去如花寨少说得有几千里,来来回回一趟委实折腾人。张云凡与花四娘商量之后,决定将婚宴摆在望湖楼。至于洞房,理应安排在明月山庄,张云凡夫妇却顾忌萧老庄主是死於非命,况且凶手尚未抓捕归案,明月山庄实非适宜成婚之地。他们二人向萧月白提议,将洞房布置在月湖最中心的“湖心居”。而“湖心居”,他们夫妇二人早已包下,打算在精心布置之后,作为新婚第一份贺礼送给萧月白与张小果。
萧月白欣然同意,说:“既是岳父岳母出的主意,必定错不了。婚礼之事但凭岳父岳母安排。”
花四娘笑得合不拢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句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她喜滋滋地回到月湖镇,吩咐家仆买来最上等的红绸布,将湖心居装扮一新。
“嗯,红牡丹好,富贵吉祥。”花四娘笑吟吟地招呼家仆将那两盆娇艳欲滴的红牡丹放到新房门口。
“那边窗户怎么没贴喜字?贴两个喜字,要金丝线那种大喜字。”她忙得焦头烂额,差点落下一个房间。
婢女神色慌张地跑过来,小声道:“夫人,那里是茅房。”
花四娘蛾眉一蹙,道:“明日小果大婚,湖心居的房间统统都要贴上喜字,一个都不许漏!”
“是,夫人。”婢女唯唯诺诺地跑开了。
“小果大婚,整个湖心居都要喜气洋洋的。你们都要笑,微笑知道吗?”花四娘快步在庭间穿梭,一面检查布置,一面指点家仆。
那家仆昨夜吃错东西,腹泻了一整晚,此刻浑身虚脱,一张脸苦过黄连根。
他不小心接触到花四娘的热辣目光,募的垂下脑袋,再抬起来时,咧开嘴一笑,比哭还难看。
难得萧月白公子不嫌弃小姐与他人有过婚约,还送上如此贵重的“聘礼”,夫人大约是高兴得快要入魔了。
洞房花烛
成亲前一晚,张小果刚想睡觉,花四娘就来了。
她春风满面地拉住张小果的手,忽然变戏法似地从背后抽出一本书,塞到张小果怀里,“小果来,今晚一定要把这本书好好看完,知道吗?”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略染风霜的脸颊竟微微透出些红晕来。
张小果觉得她娘亲今晚很是反常,疑惑地接过书随便翻了翻,奇道:“娘,他们的招式好奇怪!”
花四娘脸颊的红晕似乎愈发明显了。她轻咳了声,道:“小果,记得明晚一定要跟姑爷一起练这些招式。”
张小果又好奇地翻了几页,问:“他们为什么不穿衣服练功?”
花四娘愣一下,忽而羞涩万分地跑走了,“好好看,记得明晚一定要练。”
回想那年,她与张云凡私定终身,何曾有人教过她这些。那夜星空万里,月光皎洁,湖边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之声……良宵美景,一刻价值千金呐,可湖边这堆干柴烈火纠缠一夜恁是没能熊熊燃烧起来。后来的后来,直到落霞峰那一夜,花四娘才了悟:干柴烈火倘若要燃得旺还需借一阵东风。
张小果锁住房门,躺到床上开始认真研究她娘亲给她的这本“武功秘笈”。
这本秘笈里的招式好生奇怪,为什么不是男人压女人,就是女人缠男人。莫非这样紧紧缠在一起就能把对方缠死?
想到此处,张小果吓了大跳,万一把小白压死怎么办?娘亲真是奇怪极了,给这么本怪秘笈。
张小果摸着下巴,一页一页翻,仔仔细细地观察秘笈里的怪异招式。
良久,她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珠子,心道:娘亲必定不会害我,她给这本秘笈定是大有作用的。哦……原来娘亲是想让我跟小白在成亲那晚好好玩,玩啊玩的感情就越来越深厚啦。明天必定不能让娘亲失望。
张小果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认真地看过一本书,幸好这本书里全是“招式”图几乎没有字,记起来并不是太难。
为了更清楚地记住一招一式,张小果拿枕头当小白练习好久,终于累得“呼呼”睡沉过去。
八月十八,大婚之日。
张小果睡得正香,梦到小白骑着一只怪兽朝自己飞来,身边环绕着数不清的彩色云朵。他伸出手,远远地冲她笑比画里的人还好看,“小果,跟我成亲吧。”
“小白,你把怪兽送给我,我就跟你成亲。”嘴角微微翘,她心满意足地笑。
“小姐,小姐……”莫言蹙着蛾眉,轻轻拍她的脸蛋。
张小果迷迷糊糊地醒来,入目的是一张娇美可人的面孔,顿时失望地泄了气,心里嘀咕道:原来不是怪兽。
莫言见她终于醒了,赶紧唤人端来脸盆替她洗漱,一面又取来搁在旁边衣柜里的嫁衣,轻轻抖开,对她道:“小姐快穿嫁衣,姑爷这时候怕是已到月湖镇啦。”
张小果歪着脑袋偷偷打量莫言,却见她行为举止自然得让人揪不出一丝破绽,心道:莫非真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娘呢?”张小果仰起脑袋“噜噜噜”漱完口,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莫言想了想道:“小姐今日的头本该由夫人梳的,可夫人说她替你梳头必定忍不住想哭,所以让莫言代劳。”
奇?张小果记起前几日母女俩刚见面那会儿,她娘亲热泪盈眶的模样,轻叹了声气,心道:娘亲真是的,又不是成亲后就不回如花寨了。
书?她抬手正想扯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