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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筋疲力竭在他身下,他一再嘱咐她,她的毒已解了,但千万别让人知道。
她满足在他怀中,满足于就这么静静的听他的心跳声,让她想起了当年,他的突然出现。
在那些还没得到鄞璟瑜宠爱的日子里,她最无助最悲凉的日子里,他给予了她安慰与温柔,陪她走过了最为艰难的日子。
他也是她最爱的男人,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男人。
然,命运注定他们不可在一起,就似那天亮后的劳燕飞分。
语妃望向窗外
45、危险至(中) 。。。
,东方又微亮了,预兆着他又要走了。
在她不舍的目光中,他起身穿好衣物。
时至今日,她依然不知他到底是谁,唯一知道的是从认识他那日起,他的朝服一再在变,他的官越做越大了。
“近来太子和离王可有何异常?”这是他每次来必问的。
“不知尹非烟和太子做了些什么约定,这些日子太子神神秘秘的。而秦溯让我找机会废了尹非烟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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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危险至(下) 。。。
“不许。”男人的声音几乎是在她话未完之时便起的,后他也察觉了自己的过分激动了,便道,“他为何要你对付尹非烟?”
“尹非烟的双眼似乎失明了。”
“什么?”男人一惊,没做任何道别带着一身的惊慌消失了。
看着又是一室的空荡,语妃悲凉对空问道,“大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何连你也这般护着尹非烟?”心不由得生出丝丝嫉恨来。
——分——割——线——
东方虽已蒙蒙亮,但殿内依然暗沉,晨风携着冰凉由窗而入,拂动了珠帘。
一抹墨绿就在那珠帘摇曳间突然而现,只见他悄无声息的,掀开珠帘走向那帐幔轻掩处。
帐幔薄如纱,朦胧的将恬然而眠的美丽人儿透出。
墨绿入那帐幔内,微微迟疑的抬起手,抚过那张平静而甜美的睡颜。
“青。”他的唤得很轻很轻。
倏然殿外的声响惊动了他,他又如来时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只留下榻上人儿,在眼角处凝结了一滴清泪,慢慢滑落。
青,季慕青,一个曾经她的名字,一个除了她和他不可能再有第三人知道的名字。【 ﹕。qisuu。】
轻轻拭去垂于脸侧的泪湿了,纵然明知眼前只有黑暗,她还是睁开了眼。
夜夜纠缠的梦魇,令她总浅眠,他一来她便察觉了。
——青……
他的那声唤生生的在早已累累伤痕的心,再加了沉重的牵绊镣铐。
缓缓起身来,摸索着走下床榻,想在空气中搜索他曾经来过的痕迹,却蓦然捕捉到了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是鄞璟瑜,他又是何时来的,她竟然完全没察觉。
是她的警惕心下降了,还是她低估了他的身手了。
他到底为何而来?
来了又不做声,到底想作甚?
但他不动,尹非烟便也继续故作未察觉他的存在,摸索着想走到窗边去,以不变应万变。
其实鄞璟瑜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来,也不知为何昨日她倔强离去的背影,总萦绕在心头如何都挥散不去。
当他正为此懊恼时,不知不觉已到了她寝宫。
纵然窗外的光亮不能完全驱散殿内的阴暗,但已能将她的模样柔柔映照。
她似乎很是喜欢素白,总一身简朴的素白。
素白的香胸衣同色如暗纹的白牡丹在上,胸衣将她那肤若凝脂般的胸前起伏柔柔轻托。
长衫轻薄,随着她的走动娓娓拖在后,不经意间一肩滑落,令那圆润的肩头隐约在发丝中,顿生柔媚几分,撩人心弦得很,悸动便也生在了他心。
她一路摸索着来到窗边,一阵风起将她宽大的衣袖拂起,露出的不再是皓腕
46、危险至(下) 。。。
纤手,而是紧缠着纱布的厚重右手。
风愈发的大了,可她依然卓立于风中,任由着风拂乱了她的衣衫,也拂乱了她的青丝。
在那风中,她显得是那么的单薄轻盈,如似随时会乘风而去,让他不禁向前迈了一步欲挽留,但又生生的止住了。
在那珠帘摇曳相碰出清脆的掩护中,他大步离去。
但尹非烟还是听见了他离去的脚步。
在那未见止的风中,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蓦然间一阵浓浓的杀气扑面而来。
没想到来得这般快,看来释帝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尹非烟心中暗道,袖剑也已在手。
当风中突现一阵犀利的寒气时,握在左手的袖剑倏然划出一道寒光。
那金属相碰的清脆,便取代了珠帘摇曳相碰所韵出的声响。
接下一招凌厉,尹非烟不敢大意,向后跃起跳离对手长剑所在之势。
此时除了双目不可见令她处于绝对的劣势外,还有便是手,右手拇指关节虽已复位,但还不能用力更不能受伤,不然往后怕是会落下习惯性脱臼了。
而她左手虽能用剑,却不及右手,因此再添不利。
且就算她此时大声呼唤,怕是也无用的,因释帝能让杀手至,定会做好完全准备,怕是周围的禁卫军早便被调走了。
而昨夜值夜的是柳翠,她的武艺不及花红只怕唤了她进来,不但帮不了自己,反而还要让自己分心去保护她。
权衡几番后,尹非烟毅然决定一人应敌。
虽然看不见,但她听觉却异常敏锐了,而她左手使剑虽不及右手,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与杀手在殿中对持数招,尹非烟已摸清了对手的路数,应对上已轻松了不少。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杀手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弱点。
尹非烟感觉到一阵气流的涌动现于左侧,后一阵剑锋的嗡鸣便随即而来,她将袖剑横向左一挥竟然落空,不由心中一惊,她知中了对手的声东击西。
此时她再想挥剑回防已是来不及了,剑刃的凌厉杀气已逼近右侧的颈项,她命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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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面粉的威力(上) 。。。
剑刃虽未触及肌肤,但那剑气的犀利先至,已如刀片般掠过颈项顿起微微的痛来。
眼虽不可见,但脑海中已现了满是寒光的剑锋来。
看来今日她是在劫难逃了,不禁闭眼带着几分终可解脱的消极,等待着痛楚降临。
然,痛并未如预期而来,一堵宽厚的胸膛散发着霸道的温柔将她带离了杀气的嗜命。
美丽的小脸不由得露出了难以置信得震惊。
平常之时,她总一脸淡淡的无所谓,偶尔方露出傲然的不屈,难得见她现了惊讶之色,他不由得也起了逗弄她的轻松来。
“盲眼变阴阳眼了?见鬼了?”沉沉的声线,却柔如流水轻送落花。
听闻后,不但尹非烟愈发的不敢相信了,连来人自己的都不禁诧异了。
为掩饰方才的温柔,他蓦然将尹非烟推出怀中,“不想死便快回过神来,来人不少。”再道的声音已有了他刻意的冷硬来。
可当那清新的软香出了他的怀中时,又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惆怅的空虚在怀中。
“来人不少?”
没想到释帝会这般谨慎,竟然不止派一人来杀她灭口,原来方才并非她听错了,真是有两人,一人声东,一人击西。
果不其然,空气中又传来不少不同节奏的沉稳呼吸声。
但不待尹非烟从呼吸声中辨清人数,致命的凌厉又再度袭来。
尹非烟不敢用袖剑来挡,因从剑气的所撩起的凌乱气流来感觉,人数不少,若是贸然招架定会受伤的。
而鄞璟瑜却大吃一惊,因那些黑衣蒙面人竟然剑刃一致指向尹非烟,将他弃之不理在一旁。
在见她机敏的旋身脱离杀手长剑的包围后,他一步上前一银色细长鞭冲出,卷上了杀手进刺向尹非烟的长剑。
然,那些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轻易便挣脱了鄞璟瑜的长鞭,目标一致的再度挥剑向尹非烟。
哪怕鄞璟瑜的长鞭威胁到他们的进攻,他们也不去理睬他,大有不惜一切也要杀尹非烟的意图。
鄞璟瑜愈发的确定了,这些杀手的目的是尹非烟。
“你又招惹到谁了?为何他们会这般不顾一切的要取你的性命?你这惹祸精。”鄞璟瑜边为她挡去她来不及挡下的刀剑,边问道。
尹非烟唇瓣漫上淡淡一笑,模棱两可道,“初来乍到,我还能招惹谁了?”
鄞璟瑜蓦然沉下了面颜,因他知她公然招惹了的人只有莜语,让他不禁往莜语身上想了。
“不可能。”他蓦然大喝道,“不许你污蔑语儿。”
尹非烟边只有招架之力,边应道,“我可没说过是你的心肝宝贝。”
她始终是女人,体力之上不及男人,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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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十数左右的男人,慢慢的她便现了劣势。
一阵寒气掠夺手臂,痛未导来,温温的湿润便溢出,血腥便飘入了她鼻尖。
而杀手见尹非烟手臂之上现了破绽,便一齐向她手臂处袭去。
形势危急,尹非烟自知是无力挽回便只能咬牙忍下,便欲要断一臂也要重伤对方。
再一次痛未至,便听闻耳边一阵兵器的相碰的清脆,剑气的犀利都偏了,身子再度落入那龙涎香的怀抱中。
脸上的风急速掠过,知他在抱着她狂奔。
而他们身后的追兵还未放弃,又听到飞来不少箭羽嗖嗖的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忽然间听到他一声闷哼,随即带着血腥气息的温润细细的洒上了颜面,那绝对不是她的血液,她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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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面粉的威力(中) 。。。
在他怀中欲一通摸索,却被他呵斥住了,“别乱摸。”纵然他掩饰了,但还是能从声音中听出一丝对痛楚的隐忍。
尹非烟心中泛起一阵不适,蓦然将他推开,“你走吧,他们要杀的是我,与你无关。”
闻言,鄞璟瑜却怒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那怒意是因她的拒绝。
“如今这般,你觉他们还会放过我吗?”
尹非烟感觉到他抱着她几番的跃起与跳落,他们似乎来到了一个极为静谧之处。
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了,那血腥的味道也愈发的浓了,而自己的手臂之上也是一片湿润了。
只见她用牙咬下布条几缕,扎上自己的手臂,顿时让鄞璟瑜又现了愕然。
她看不见,却动作娴熟。
鄞璟瑜又怎会知,在前世受训时,这样的伤痛是习以为常的,为自己包扎便驾轻就熟了。
就在他愕然间,她已找到了他受伤之处,不等他反应便快速的拔下了肩胛出的箭羽。
“你可真狠呀,也不知会一声。”
“知会你一声,让你做好心理准备更痛些?这是什么地方?”她边道,边为他包扎伤口。
“看似是御膳房的储物间。”
“都有些什么?”
“从这看,面粉居多。”
闻言,尹非烟却笑了,“太好了,今天本姑娘就将你们炸飞天。”
非凡曾与她约定过,不论是他还是她,不许配制哪怕只是黑火药那样低级火药。
虽不明白他为何要做这样的约定,但她也是知的,在这个冷兵器时代,火药的一旦诞生,将改变了历史,也更让这纷乱的世道再添毁灭性的杀戮,故而当初她也答应了了。
她一直以来都遵守和他的这个约定,就算现□临险境。
然,能产生爆炸作用的,可不止火药。
多云的日子,纵然此时该是旭日东升时分,却依然一片灰蒙蒙的暗沉笼罩在皇宫上空,厚重的云层将苍穹压抑。
就在那阴沉不明的掩护下,几道黑的神秘身影穿梭在皇宫园林与宫阙间。
突然一阵奇怪的哨声响起,那些黑便似被召唤般的同时向一处狂奔而去。
一间类似于仓库的小殿前,那些黑都聚集一起,其中似是领头之人打了一阵手势后,黑衣人皆四散开来。
片刻间不论是小殿的屋顶还是小窗,皆布满了黑衣人。
见都就位完毕,领头之人慢慢的谨慎的走向小殿的门处。
只见他用耳贴门处聆听了一番,不见动静,便轻轻的推开了虚掩的门,顿时一阵粉尘漫出。
谨慎的领头人见有异状,也不急于进入殿中,在门外等待了片刻,但又久未有动静,便向身后的人示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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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另一黑衣人手持长剑,迈着缓而无声的脚步,猫着半身入了内,领头之人随后也带领着余下的人,一同入内。
可他们一入内便被一阵似是粉尘的浓重之味给呛到了。
此时殿内不知何原因粉尘四起,令殿内浑浊不清。
有人用手触摸了下那些粉尘,轻声道,“是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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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面粉的威力(下) 。。。
领头人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让部下拿出火折子欲照亮些许殿内,哪怕是将他们的方位给暴露了。因他认为他们人多不怕对方区区二人,且还是受伤了的。
然,就在其中一人拿出火折子,那微小的光芒还未来得及令他们看清四周的环境,突然四周的粉尘便燃烧了起来。
更不待他们诧异之色外露,一声剧烈的爆炸掀起空气的气浪将他们全数掀翻,终撼动了赤夏都城清净的早晨。
那日早上,不少早起的人在一阵似是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