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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说了我该说的,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君子之约绝对不能被打破,落休是信守承诺的人,所以,只要这件事情被人淡忘,直至所有人忘记他们的存在,一切就会不了了之。”
“君子之约根本就是对朝廷的侮辱!”
“你也见过落寒了,他的实力,你觉得,以如今朝廷的实力,能对付吗?”
“……”
“和他们抗衡的力量,岳阳家族已经破灭,既然大哥临死和他君子有约,让大家各退一步,这是保持天下太平的最好选择,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让你去破坏它!”
“我不打破,雪儿也已经去了隐地,只要一旦被发现,他们不会罢休的。”
“雪儿被带去应该有什么缘由,至少暂时是安全的,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们不会追究。”
“你这么信任他们?”
“他们虽是前朝皇族,但并不是你去鄙视的家族,他们的尊荣,我们不可以去践踏!”
“他们的存在是整个国家的隐患!”
“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吗?十拿九稳的办法!”
“把刑天剑交给我,还有刑天剑谱!”
“我说过,这些东西我会交给你,但是,你必须接受太子之位,迎娶湘沉!”
“我做不到!”
“那么就算了。”
“哼,那你就看着你这唯一的儿子去送死,看着你唯一的女儿被害,看着你好大哥唯一的骨肉惨死吧!”轫涸说完,转身就要走。
“站住!”轫天大吼道。
“怎样?”
“就算你练成刑天剑法你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你瞧不起你儿子,还是想为了自保,放弃雪儿和夭莲?”
“我对大哥发过誓,守护这个国家!我不会让你从中阻挠!”
“你突然让我想起一件事情,当年哥哥死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表情,阻止了无殇和云将军,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君子之约定下之前不久的事情,杀死哥哥的人,是隐地的人,对不对?”
“你没有替他报仇的能力!”
“呵呵!轫天,你是你,我是我,要做缩头乌龟,是你,永远不会是我!我轫涸,不除隐地,不灭落氏,誓不为人!”轫涸狠声说完,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张全!”待轫涸一走,轫天怒火中烧的吼道。
“皇上……”张公公惊恐不已的从殿外走进来。
“云笑天人在哪里?为何这么久居然没有和轫涸汇合?”
“禀报皇上,已经多日未曾接到云将军的书信。”
“你说什么?”
“已经失去联络了。”
“!”
“禀报皇上,有刺客闯入了剑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跑进来说道。
“……”
“皇上!”
“放他走,但是不要放得太明显。”
“可是……”
“有问题吗?”
“没,是,皇上!”侍卫不解,但又不敢多问,只得一脸茫然的退了下去。
“立刻派人去找云笑天,三天之内,务必知道他的行踪!”
“是!”张公公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待殿里安静下来,轫天叹了口气,看着墙上那张肖像画,喃喃道:“他的脾气和你一样,那么冲动,真害怕,他会有什么不测。”
“皇上这般担心,何不强留下他?”墨鸢忽然出现在殿外,看着轫天黯然神伤的背影,眼中尽是不舍。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轫天有些惊讶。
“知道皇上操劳,臣妾炖了些粥过来,给皇上养养身子。”墨鸢将粥碗放到桌上。
“这么辛苦做什么?这些事情吩咐御膳房去做就可以了。”
“臣妾不累,臣妾好久不见涸儿,涸儿回来,皇上却不通知臣妾一声。”
“……”轫天无奈的叹了口气。
“倘若不愿让他冒险,何不留下他?”
“他的脾气你也知道,不心服口服,是没办法留下来的。”
“那么皇上怎么办?”
“放心吧,就算拼上我的性命,也不会让他有事情的。”
“皇上不知是否宝刀未老,还能担任剑圣这一名号吗?”
“如果年轻十岁,还真能和那小子一教高下!可是,岁月不饶人。”
“休儿今年也26了,如果什么事情也不发生,他该是多么幸福。”
“谁说不是呢?命运这东西,真是不可预测不可阻止不可改变。”
“……”
墨鸢看着对着肖像画出神的轫天,站在他身后的她,是他看不到的悲伤。
最伤人的是忘不了的记忆
夭莲被安排到玉香汀,这里是落玉的住所,听他们说,落玉是一个刚强的女人,常常把自己打扮的像个男孩子,举止也是大大咧咧,可是,四年前便离开了,玉香汀变成了荒废的地方。
夭莲推开院门,其实,从外面就能够看到,那满园的梅花,只是,当亲临其中时,还是有说不出的惊叹,每一枝梅花都被修剪的俊美,湿润的土地,极少的杂草,可见,这里常常有人来整理。
夭莲折了一枝梅花,凑上去轻轻嗅着那一股高洁而沁人心脾的馨香。
“这里还满意吗?”忽然,身后传来有些低沉的声音,有些悠远,有些飘渺,却独有一种如同雨后初晴的天空那种清澈爽朗。
从那一次屋顶的事情后,她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他了。
“不需要这里,放我走!”夭莲说道。
“放你走?”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的很是开怀,走近她,捏住她的下巴,说道:“再说一次,我就立刻杀了千羽宫所有人!”
“你!”
“除了好好听我的话,你别无选择。”
“你真的很卑鄙!”
“或许吧。”他放开她,手摘一朵梅花,斜插到夭莲的头上,夭莲本想躲开,只是,他的眼神让她放弃了,她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困在这里,没有任何挣扎的权利,除了俯首称臣,除了言听计从,她没有一点的选择,她的仇恨,她的思念,都成了看不到的遥远,可是,她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过失牵扯进整个千羽宫,她不禁在责备自己,是自己太天真,能够杀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哥哥姐姐,那些江湖几乎成为神一般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只是他们几个初出江湖的愣头青能够对付的人?她一开始就该想到的,一开始就该着手在实力的问题上,没有足够的能力,就算找到了当年的人,又能如何?除了全军覆没的下场,还能怎样?本末倒置还是肤浅的可怜?
夭莲伸手摸了摸那一朵梅花,就算花中君子,那又如何?还不是屈为人饰,最终只能被抛弃,化为尘土随风而散?
“你在想什么?”落休看着她恍惚的神情,问道。
“没什么。”夭莲避开他的眼神,当时就觉得落寒的背影并不是当初那个人,她为什么就发了疯一样的去向他挑战呢?更何况,她一点证据都没有呢。
“跟我去一个地方。”落休说着,转身走出玉香汀。
“去哪里?”她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他这般说,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
夭莲慌张的跟上去,他在华月阁的一间房门前停下,从腰间掏出钥匙。
“这里是哪儿?”夭莲忍不住的问。
“琴房。”他说着,推开门,夭莲不禁吃惊了,里面,存放着各种乐器,并且,每一件都是精品。
落休在窗户旁的软榻上躺下。
“让我过来干什么?”夭莲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他伸手指着帷幔后的古琴。
“你让我弹琴?”
“不然呢?”
“你在开玩笑吗?”
“你认为呢?”
“!”夭莲气恼极了,感情被耍了,她以为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一下。”他似乎想起什么事,下了软榻,拉住夭莲直奔楼上他的寝室。
“干什么?!”夭莲被他拽进去,紧张的看着他。
“穿上这件衣服!”他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浅绿色的衣衫。
“为什么?”她疑惑了。
“只要做,什么都不要问!”他忽然冷了声音,说道。
“……”夭莲无奈,等落休走出门,才换上衣服。
“好了吗?”落休敲了敲房门。
“……”夭莲穿习惯了她那一身红色的衣裳,忽然换上这样浅色的衣服,还是这样的淑女色,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她不自然的看着门前的落休,看着他的面容从不耐烦顿然转变为一种她说不清的惊喜,一种她看不穿的温柔。
“很奇怪是不是?”夭莲尴尬的看着他。
“不会,很美。”落休笑着,这样的笑,是她未曾见过的,那样的真实,那样的一尘不染,那样的让她一时恍惚不定。
“我想听你弹琴。”他走上来,拉住她的手。
“嗯?”她不太明白他的神态。
“走吧。”他显得很高兴很期待,拉住她,回到琴房。
他躺在软榻上,手撑着下巴,侧头看着她,窗外,是花树林,风吹过,花瓣舞进屋里,落在他的身上。
她惊叹,世间,竟有这样美的让人折服的男人。
她想起刚刚他有让她弹琴,迟疑着坐到古琴前,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摸过琴了,她的琴技是姐姐一手□的,很小的时候,雨茵就说,她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资质。
第一个音响起,如同清泉击石之音,她不禁欢喜,这一架古琴,比家里的那一架更出色,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七年前,她抬手,修长而白若玉葱的双手在琴弦之间抚动,闭上眼,去回忆那每一个音调,去享受每一个音符的乐色,不一会儿,在一个地方顿住,她记不清后面的乐谱了。
“嗯嗯嗯……”软榻上的落休轻轻的哼着,完美的接上,夭莲惊住,这是姐姐自创的曲子,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你真的是姐姐口中的休?”夭莲站起身,睁大了眼睛问。
“……”落休停住哼唱,睁开眼,看着她。
“……”她看着他的神情立转为冷漠,刚刚的温柔不复存在。
“是!”他转头看向窗外,淡淡的说。
“不可能!姐姐不会爱上前朝皇族的人!”夭莲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不可能?”他回过头看着她,带着疑惑的笑。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前朝皇族,他们说过,我们岳阳家和前朝皇族是不共戴天的!”
“不共戴天?”
“对!前朝皇族都是坏人!是应该被清除的!姐姐不会爱上前朝皇族的人!”
“哼,坏人?清除?谁告诉你的?”
“千羽宫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江湖的人也都是这么说的!”
“是吗?是仇人还是亲人?”
“仇人还是亲人?”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母亲叫落潸,是我的姑姑,是前朝的大公主!”
“你胡说!”
“我为什么要胡说?”
“不会的!”
“我没有骗你,不仅你娘是前朝的大公主,你爹还是叛军首领!岳阳青没有告诉你吗?他几乎杀了落家所有人!”
“我爹是千羽宫的宫主,他和朝廷没有关系!”
“他是轫天的大哥,什么叫没有关系,轫天和绝浪可是追随他的人!”
“你胡扯!我爹一生淡泊名利!再说,如果是你说的那样的话,如今当朝的是我爹!而不是轫天!”
“你爹起义不是为了夺天下。”
“那是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忽然打住,转头看着窗外。
“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我爹是岳阳青,是剑魔岳阳青,是一代大侠,是有风骨,是有气节的江湖剑客!不是你口中篡夺天下的伪君子!”夭莲气愤的转身而走。
落休看着窗外翻飞的花瓣,面色尽显颓然。
一路冲到水央荫,碰上给落寒送药去的落央,落央看到气冲冲而来的夭莲,惊住。
“干什么?”夭莲火气很大。
“你不说话的话,或者说话温柔一点的话,我真的以为大嫂死而复活了。”落央睁大了眼睛打量她。
“大嫂?”她还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你姐姐,岳阳雨茵啊。”落央理所当然的看着她。
“!”这一件衣服是雨茵的,他让她穿上,是为了看到雨茵的模样,她的琴技是雨茵传授,她弹琴的手法姿态几乎和雨茵一模一样,她也终于明白,他每一个表情的变化,他那些反常的,那些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啊,我要给二哥换药去了!”落央回过神来,匆匆的离开。
心口莫名的疼起来,这一种直击心墙的伤痛是这样的让她无法承受,始料未及的,第一次这样让她欲哭无泪的,难以言喻的悲伤齐涌而下。
原来,一切的一切,他为的是雨茵,不是她。
为什么会这样失落?为什么这样难过?
云卷云舒
“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男子看着一个劲打瞌睡的女子,不忍心的说。
“不行!”女子倔强的说。
“你这样伤身体,回去躺一会儿。”男子心疼极了。
“如果趁我不在又有谁偷袭你怎么办?!”女子气呼呼的说。
“不会的,这里很安全的。”男子宽慰她。
“不行就是不行!”女子毫不给他商量的余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