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轫涸忍住怒火,站在了原地。
“把剑放下!”李胜茂说道。
轫涸照做,放下了刑天剑。
“你们上去,给我狠狠地打!”李胜茂手一招,几个大汉颇显畏惧的走过去,一个人上去给了他一拳,发现轫涸没有还手的意思,几个人大胆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狠狠地打着。
从站立到跪下到趴在地上,血从头上流下,染红了衣襟,他死死地看着那个低垂着头的女子,满脑子都是悔恨,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
“你们,你们给我挖了他的眼睛!”李胜茂大吼着。
一个大汉走上来,手中握着刀。
“啊!”这是,李胜茂凄厉的叫喊道,滚了几圈,才停下。
“混蛋!”无殇扬起剑,对着他的头就是一剑。
“姑娘!”依月扶住湘沉,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几个大汉见状,大惊失色,丢下刀就要逃走。
“都给我去死!”彻月的剑毫不留情的落下,几个人即刻毙命。
轫涸站起身来,摇晃着走过去,推开依月,抱起湘沉。
“小沉?”轻轻地唤道。
“……”女子并没有回答的气息。
“小沉啊?”再次轻轻地唤道。
“……”女子手动弹,慢慢的睁开眼。
“小沉?”轫涸仿佛松了口气,笑着看着她。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求求你们,不要碰我!”凄厉的哭喊声,一把推开轫涸,缩着退到墙角,惊恐的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身体。
“小沉,是我啊,是小哥哥啊。”轫涸慢慢的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放开我!”拼命地甩开他的手。
“你看清楚,是我啊!是小哥哥啊!”轫涸抓住她的手,让她正视自己的脸。
“……”痛苦的人沉静下来,眼泪绝提而下,抱住轫涸,失声痛哭着。
“没事了,没事了,小哥哥在你身边。”轫涸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眼泪却制止不住的流下。
众人看着,或愤然,或悲伤,或同情。
“我一直都在等你,可是,却一直都等不到你。”在回去的路上,湘沉坐在轫涸的身前,抱着他,轻声说道。
“是小哥哥的错,不要说话了,乖乖的睡一会儿。”轫涸哽咽着说。
“不,我要说完,我一直都在等你,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说过,会娶我的吗?湘沉一直在等你来接我,湘沉一直期待着你能够来娶我。可是,过了多少个春秋,过了多少个乞巧节,小哥哥都没有出现。爹爹说,小哥哥很忙,没有时间,皇帝叔叔说,小哥哥出征了,要很久才能回来,湘沉就一直等,一直等,直到有一天,湘沉知道,原来小哥哥成了千羽宫的副宫主,你知道湘沉有多开心吗?小哥哥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成为了江湖的人物,而不是朝廷的傀儡。湘沉想祝福小哥哥,可是,他们都不让我送信给小哥哥,他们还说,小哥哥是忘恩负义的人,说小哥哥不要湘沉了,说小哥哥另有新欢了,湘沉不相信,湘沉一直都在等小哥哥,小哥哥的承诺不是骗湘沉的,湘沉知道,小哥哥是那么温柔的人,说道就一定能够做到,小哥哥没有迎娶湘沉,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湘沉忍不住,就出来找你,出来找你,一直都在找你,却怎么都找不到你,现实中没有你的身影,梦里,没有你的身影,哪里都没有,湘沉好想哭,湘沉也好害怕。现在,湘沉终于见到小哥哥了,湘沉终于可以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小哥哥,小哥哥说过会带着湘沉骑马,今天也做到了呢,湘沉好高兴。小哥哥啊,你说,湘沉会不会成为好妻子?”湘沉仰起头,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轫涸,伸出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湘沉不要看到小哥哥哭,湘沉希望看到小哥哥的笑,小哥哥笑给湘沉看,好不好?小哥哥的笑是湘沉最喜欢的,小哥哥的笑是湘沉最大的幸福。可是,湘沉不能永远陪在小哥哥的身边了,湘沉已经不干净了,湘沉配不上小哥哥了,湘沉做不了小哥哥的妃子了。”手抓紧胸口,泪水模糊了视线。
“小沉,是小哥哥的错,小哥哥应该当面跟你说清楚,是小哥哥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小沉,小沉从来都是最干净通透的女孩子,是小哥哥最喜欢的,明天,我就回宫去,封你为王妃,做小哥哥的妻子,小哥哥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好不好?”
“小哥哥啊,湘沉希望小哥哥真正的幸福,湘沉不需要这样的结局,这不是爱,是愧疚,湘沉不需要,小哥哥也不亏欠湘沉任何,是湘沉一直在等候小哥哥,其实,湘沉早就知道了,小哥哥有心爱的女孩子,因为,湘沉见过哦,小哥哥为她哭泣的样子,那样的伤心,那样的不舍,那样的绝望,是湘沉从来不知道的情感,只可惜,那一天武林大会,湘沉被爹爹的人抓回去了,没能够和小哥哥说上话。小哥哥,我现在应该感激,感激那个女孩子,因为她的存在,湘沉可以安心的离开了,湘沉不放心小哥哥,所以想来看看你,湘沉没有想过,会给小哥哥带来麻烦,真的对不起,小哥哥,湘沉错了。”湘沉说着,伸手轻轻触碰着他的伤口,脸上是忍不住的心痛。
“听话,不要再说了,乖乖睡一觉。”轫涸咽下眼泪,抚摸着她的头,想去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小哥哥,在我的房间,有一个箱子,里面是我自己缝制的嫁衣,很漂亮哦,我送给小哥哥,就当是,湘沉一点点心意……”说话的人再没有了声音,轫涸悲恸的抱紧她,如果他当初亲自和她说明白,结局就会不一样了,如果,当初……如果,能够如何?一切已经是定局,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轫涸贴近她的脸颊,却感到了不正常的寒冷。
“小沉?”惊恐的停下马,摇着湘沉,可是,女孩子却没有一点的反应。
“怎么了?”无殇拉住马,停到轫涸的旁边,问道。
“怎么这么冷?”轫涸惊慌的搓着她的脸颊,又搓搓她的手。
无殇一怔,伸手去触摸她的呼吸。
“她不会死!”轫涸打开他的手,将湘沉抱在怀中。
“回客栈,去找绝夕还有绝尘,一定有办法的!”无殇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踢了踢马腹,往客栈而去。
“小沉,小沉,千万不要……”那个字他说不出口,那么刺耳的字,那么让他浑身战栗的字,他连想也不敢想。
“发生什么事情了?”绝尘绝夕看到匆忙回来的人,再看到轫涸浑身的伤,慌张的问道。
“看看她,看看她怎么了。”轫涸翻身下马,把湘沉抱到屋里。
绝尘把脉,绝夕探呼吸,然后二人同时看到了她后颈的伤口。
“是这个伤口。”绝夕说道,跑到楼上去拿止血的药,绝尘运功,银针从他的体内飞出,刺入湘沉的穴道。
“怎么样?”轫涸紧张的问。
“应该没问题。”绝尘说道,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绝夕拿来药,涂抹在她的伤口。
“止住了吗?”依月担忧的问。
“奇怪,怎么会没用呢!”绝氏二人看着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惊讶不已。
“什么意思?”轫涸一把揪住绝尘。
“你再让我看看。”绝尘挣开轫涸的手,运功,银针在她的体内流窜。
“该封的穴道都封上了,药也抹上了,这是怎么回事?”绝尘束手无策。
“你们不是圣手妙手吗?不是说的那么神奇吗?不是医仙人的子女吗?”轫涸大吼着。
“她服了千年草。”绝夕哑然的说。
“千年草?”轫涸不解。
“千年草是稀世的草药,可以化解毒血,可是,如果未中毒之人服下,就会导致血流不止,直至枯竭。”绝夕放下手中的药草,说道。
“没有解药吗?”轫涸问道。
“千年草就是解药,不是毒药,没有什么解药了。”绝夕傻傻的说。
“什么意思?”轫涸苦笑一声,看着她。
“意思就是,就算是我们,就算是我爹,也救不了的。”绝夕悲伤地说道。
“你说什么?”轫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准备后事,依月和绝夕给她去洗身子,希月和冰去给她买两套漂亮的衣服。”无殇站出来说道。
“什么叫准备后事?!小沉不会死!”轫涸揪住无殇吼道。
“臭小子你给我清醒一点!”无殇上去就是一拳,轫涸被打翻在地,“湘沉是认真的人,小时候你就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既然说了就该兑现,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的人是谁?是你自己!现在是怎样?接受不了吗?堂堂男子汉,这样的事情就接受不了吗?是你自己的错你就背负下去!你这样子,难道要等到湘沉冷硬了再给她穿衣服吗?你想让她这样脏乱不堪的入葬吗?你比我更清楚,她比谁都更爱漂亮!”
轫涸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拨开湘沉脸上的头发,轻抚着她的脸庞,“是我的错,我不该用那样的承诺来安慰她,如果我说一定有人爱你,一定有人娶你这样的话,就不会让她这样固执的守候我了,你说的对,我连接受的勇气都没有,衣服不要去买了,我会去榕溪,她说,王府里有她亲手做的嫁衣,我会让她穿着它离开的,我,天影国二皇子,此刻,追封襄王之女湘沉为蝶妃,明日,我会陈奏皇上,行大葬之礼。”
众人沉寂,每个人都明白,包括轫涸自己,事后的补偿都没有意义。
除夕
“你怎么了?”吹笛的夭莲忽然顿住,落休迟疑的问。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夭莲放下笛子,看着窗外的沉落的夕阳。
“胡想乱想什么呢。”落休揉了揉她的头,走出房去,进来时,手中已经端着晚饭。
“我们今天下去吃饭吧。”夭莲心血来潮,说道。
“好啊。”落休点点头,又把晚饭端下去,等了很久,却不见夭莲下来,走上楼去,推开门,见夭莲正看着笛子出神。
“怎么还不下去啊?”落休夺过她手里的笛子,问道。
“嗯,还是上来吃吧,下面好吵。”夭莲想了想,说。
“你!”落休气急,丢下笛子,无奈的走下楼去端饭菜。
夭莲握着笛子,心中总觉得慌乱不已。
“明天是除夕,你想怎么过?”落休边吃边问。
“你想怎么过?”夭莲抬头看着他。
“我不知道,除夕就是吃吃饭就可以了吧。”落休想了想说。
“除夕竟然只是吃吃饭!除夕有很多节目的,比如说贴春联,挂门神,跳火群,放鞭炮,很多很多哦!有些地方还会有庙会!”夭莲一脸兴奋的说,刚刚的不安情绪已经烟消云散。
“这么多,可是,这些都是家庭里面啊,我们这不是在客栈吗?”落休说道。
“客栈的老板总要过除夕吧,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和他们一起过啊!”夭莲说。
“嗯,不错的主意,只是,老板不知道会不会收钱。”落休思忖了一会儿说道。
“嗯,这么刁钻的老板,有可能!”夭莲一点阴郁的点点头。
第二天的下午。
“这样贴正不正?”夭莲兴奋的问站在下面的落休。
“往左一点点。”落休瞅了瞅,说道。
“这样呢?”
“嗯,正好。”
老板听说要和他们一家一起过除夕和春节,很是开心,当夭莲问要不要收钱时,老板居然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此的大节日,和我们一起过就是看得起我们,怎么会收你的钱呢!”
“老板,年画在哪里?”夭莲从梯子上下来,追着老板问。
“就在柜台上。”老板笑的很是和蔼,真是无法想象,追房钱是怎么那么凶的。
“这一张好漂亮!”夭莲拿起一副金童玉女的年画赞道。
“喜欢就贴到你们的门上吧,正好,金童玉女!”老板笑着说。
“好啊!”夭莲很是开心老板的爽快,可是,有些纠结,怎么觉得老板是话中有话?
落休站在一边只是暗笑。
到了晚上,夭莲从老板那里拿过一盏灯笼,点上火,走到门前要挂上去。
踮着脚,撑着竹子,却怎么也挂不上,苦恼中,落休扶住她的手。
“这样挂不上,用上轻功不就很简单了?”落休说道。
“这可不行,这些事情不能用武功,要亲力亲为才有意义!”夭莲说着,两个人合力,将灯笼稳稳地挂上去。
“该吃年夜饭了!”老板走过来,呼喊道。
“这就过去!”夭莲应了一声,拉过落休的手就往屋里钻去。
落休看着她兴奋的神情,受感染一般淡淡的笑起来,除夕,真的很热闹。
年夜饭吃得很欢喜,老板一家都是热情的人,夭莲这才知道,原来小二是老板的小儿子,两个厨子就是老板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老板真懂得节省钱财,一个店里,都不需要给工资的!”夭莲一边吃一边说。
“哈哈,一家人齐心协力!”老板笑着说。
“你们过年不回家吗?”老板娘关爱的问。
“家离这里还有很远,回不去了。”落休接口说道。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