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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彬点了点头,道:“也只好这样了,李爷,我去见总镖头去了!”
云飞道:“您请吧,我也得看大虎去了!”
赵子彬道:“要是需用什么药,您只管叫他们去拿,局里有的是。”说完了话,他匆匆地从边门走了。
云飞也出了前厅,他刚下石阶,只听一个阴隔怪气的话声传了过来:“喂,小伙子,等等。”
是妙手空空时迁。
云飞眉锋一皱,想装没听见,脚下顿了一顿,要走,一阵微风拂过,时迁已到了跟前,两眼一翻,道:“怎么,你!想躲我老人家?”
云飞故作一怔,道:“原来是时老……”
时迁道:“不是我还有谁,谁怕我,我就专找谁!”
云飞笑道:“时老说笑了,我怎么会怕时老!”
时迁道:“既不怕我老人家,为什么听见我老人家叫你,装没听见想溜?嗯,你倒是说说看。”
云飞道:“原来时老是叫我啊,我还当是……”
时迁道:“你当是什么?这儿有别人么?”
云飞陪笑说道:“您恕罪,我不知道,您有什么事儿么?”
时迁道:“怎么,我要有事儿才能叫你,没事儿就不能找你聊聊,忘了我老人家跟你一见投缘,想跟你做个忘年交?”
云飞忙道:“没忘,没忘,这是我的荣宠,我怎么会忘,我的意思是说,您要是没事儿,我待会儿再来侍候您。”
时迁道:“怎么,老弟台,你有事儿?”
云飞道:“是的,时老,赵爷让我办点事去。”
时迁道:“他怎么老找你办事,镖局里这么多人,全都躺着不能动么,要没你他怎么办,昨天找不着你我问他,他说你办事去了,害得我老人家一夜难合眼,今儿个好不容易碰见了你,你又要去办事,这不是存心跟我老人家过不去么?”
云飞忙道:“时老,您真会说笑,谁敢跟您过不去,也没这个胆呀,您原谅,实在是碰巧了,实在是……”
时迁眯眼“嗯”地一声道:“这真一脚踢出个屁来,巧极了,老弟台,你真要去办事去,那么急?”
云飞道:“是的,时老。”
“好!”时迁一点头,道:“既然是有急要大事,我不拦你,放你走!”
云飞忙道:“谢谢时老!”迈步就要走。
时迁伸手一拦,道:“你急什么呀,又不是迟这一刻就办不了事儿了,我老人家话还没说完呢。”
云飞眉锋微微一皱,忙道:“时老,您请说。”
时迁眯起老眼,头一偏,道:“可是我老人家有个条件,你老弟台得据实答我老人家几问,然后嘛再准我老人家点个头,行么?”
云飞错愕地道:“时老,您要问什么?”
“听着!”时迁咳嗽两声,清了清喉咙,道:“我老人家这头一问是你昨晚上上那去了?”
云飞道:“您不是听赵爷说了么,我办事去了。”
时迁道:“我老人家知道你去办事去了,可是却不知道你办的是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上那儿办事去了。”
云飞道:“时老,这您最好去问赵爷……”
时迁两眼一翻,道:“怎么,你不能说?”
云飞道:“赵爷交代过,您千万原谅,别让我这下人为难。”
时迁一抬头,道:“那我不管,我偏要问你,你不说就别想走。”
云飞皱眉苦笑,道:“时老,恕我直说一句,您这是存心砸我的饭碗,我承蒙赵爷收留刚进镖局,赵爷交代的事,我怎敢……”
“别怕,老弟台!”时迁一摇头,道:“你的饭碗要是砸了,跟我老人家走,包管不愁吃喝穿用,一定比在这镖局里干下人舒服,这,行了吧!”
云飞暗暗叫苦,心念一动,道:“时老,跟您,我没那么大的福份……”
“怎么?”时迁道:“你怕沾一身贼气,后日吃官司?”
云飞忙道:“您说笑了,我怎么敢……其实也没什么,赵爷只是叫我到处去买点炸药。”
时迁“哎哟”一声道:“老天爷,买这玩艺儿干什么,赵老二他想炸谁?”
云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时迁目光一凝,咧嘴笑道:“老弟台,有心眼儿,可惜你瞒不了我老人家。”
云飞忙道:“时老,我怎么敢,我说的是实话。”
时迁道:“你说的要是实话,那赵老二就是拿假话骗了我,我待会儿找他算帐去,非拔光他的胡子不可。”
云飞一怔忙道:“时老,赵爷对您说什么了?”
时迁道:“你想听么?他说你探石家庄去了。”
云飞心头一震,心想:赵子彬口风怎么这么松?
心念忽地一动,他淡淡地笑了笑道:“时老,赵爷说什么,就算是什么吧!”
时迁为之一怔,道:“老弟台,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云飞道:“赵爷不是说我探石家庄去了么?”
时迁满脸疑惑,凝目良久,始道:“看来我碰见高手了……”
云飞道:“您最好信赵爷的。”
时迁叫道:“我老人家信你的,答我这第二问,听说你会武……”
云飞心中微松,暗道,来了!窘迫一笑道:“学过几手,不敢说会,庄稼把式,您别见笑!”
时迁没笑,道:“别客气,老弟台,练一式给我看看。”
云飞忙道:“在您面前我怎敢露丑,您这不是存心……”
时迁一摇头,道:“别多说,练一式我看看。”
云飞无可奈何,暗一皱眉,道:“我只有遵命了,您可别见笑。”
当即抬了个架式,练了一式俗招,马步不稳,身形晃动,那副架式连云飞自己都觉得好笑。
时迁咧嘴一笑,摇头说道:“老弟台,你藏私,别把我当傻子,就凭这一手你能制住那个趟子手丧门神,来点真的,不然我就不放你走。”
云飞由衷地苦笑说道:“时老,你饶了我吧,我是真……”
时迁突然说道:“老弟台,留神!”探掌向云飞肩上抓去。
云飞一怔,时迁五指抓已上他肩。
云飞刚一声“哎叱”,时迁底下伸腿,云飞猝然一声摔个结实。他坐在地上瞪大了眼望着时迁道:“时老,您这是……”
时迁苦笑摆手,道:“老弟台,别问了,算了,算了,我走眼了,摔你一下,我这里向你陪个罪,别再提了。”一拱手,转身走了。
云飞怔在了那儿,直等时迁身影不见之后,他笑了,翻身跃起,飞快地向丧门神住处行去。
赵家镖局的趟子手,都住在前院东角一间大敞屋里,大炕一排,挤得暖暖和和的。
唯有丧门神,他独霸靠厨房边上的一间小屋。这间屋本来是柴房,因为太小不合用,后来又盖了一间大的,这间屋就空了,丧门神人快抢了先,这间屋就成了他的,一个人消遥自在。
云飞找到了丧门神的住处,屋门关着,云飞抬手在门上敲了两敲,只听丧门神在里头问道;“是老云么?”
云飞道:“是的,快开门。”
门开了,云飞闪身进了屋,单身汉的住处,其凌乱样儿是可想而知的,屋子里还有股子汗酸味儿。
丧门神在身边说道:“你点了他的穴道,我没敢动他。”
云飞道:“麻烦你一趟,去拿点药来,另外打盆水……”
丧门神道:“要不是等你,我早就拿药去。”
云飞抬过板凳坐了下来,掀开被子慢慢在一件件脱大虎的衣裳,刚脱了上身,步覆响动,丧门神回来了,真快。
云飞站起来伸手开了门,门开了,他怔住了。
那里是丧门神,赫然竟是时迁,他冲着云飞一咧嘴道:“老弟台,我这一套不错吧,是老的辣,你服不服!”
云飞定过了神,双眉微扬,道:“时老……”
时迁一摇头,道:“别多说,我没恶意,只不过想摸清楚老弟台你的底而已,称一定不愿再多一个人知道,对么?”
云飞摇头苦笑道:“时老,您请进来坐吧!”
时迁迈步走了进来,顺手掩上了门,目光往炕上一凝,脸色凝重地沉声说道;“老弟台先告诉我,这小伙子是谁?”
云飞道:“他叫大虎,在一家车行里当长工,镖局里上上下下都认识他,也都跟他很熟。”
时迁道:“这身伤是怎么来的?”
云飞道:“被几个会武的整的。”
时迁双目一睁,震声说道:“谁,谁这么狠,石家的人?”
云飞道:“不,时老,四个来自北京的大内侍卫。”
时迁脸色一变,尖声叫道;“大内侍卫,这孩子怎么招上了他们?”
云飞把结怨的经过概略地说了一遍。
听毕,时迁目射寒芒,道:“好鹰爪孙,只为这点小事就把一个不会武的半大孩子打成这个样儿,下回就别让我碰上……”
一顿,接问道:“老弟台,是谁把他要回来的?”
云飞道:“时老,您这是明知故问。”
时迁目光一凝,道:“老弟台,那几个爪孙怎么样了?”
云飞道:“都还能走路。”
时迁道:“好一个都还能走路,等闲人谁敢惹他们,谁又能惹他们,老弟台,请据实相告你是谁。”
云飞道:“时老知道这么多了还不够么?”
时迁道:“老弟台,这跟我干的买卖一样,越多越好。”
云飞迟疑了一下,道:“时老,我有位拜兄现在赵家镖局。”
时迁忙道:“谁,谁是老弟台的拜兄?”
云飞道:“活报应华……”
时迁眼一睁,目光发直,叫道:“你是李,李……”
云飞道;“你声音太大了,时老!”
时迁一巴掌拍上额头,叫道:“我的爷,我偷儿早就瞧出你不对,可没想到你就是他的主儿,你,你怎不早说?”
云飞道:“我要能说不就没如今这麻烦了么?”
时迁目光一凝,道:“赵老二他知道?”
云飞道:“是的,时老,也只他一人知道。”
时迁叫道;“好哇,这个老小子,可害苦了我,他可真能憋屁啊,这回我要是不拔光他的胡子,我就跟他姓赵……”
云飞道:“时老,请看我薄面,手下留情。”
时迁咧嘴一笑道:“为我这个时家着想,我听二爷你的……”
猛然一阵激动,道:“赵家福大,有二爷你为助,他还怕什么,我偷儿这下也壮了胆了……”
云飞道;“时老,也请嘴下留情,除了赵爷跟您之外,我不希望再有第三个知道,请您嘴儿千万留情。”
时迁目光一直道:“红脸的也不知道么?”
云飞道:“只有您跟赵爷知道!”
时迁讶然说道:“二爷,这为什么?”
云飞道;“时老,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时迁一怔道:“有不得已的苦衷,能说说么?”
云飞摇头说道;“时老,您原谅,我不能。”
时迁道:“听说红脸派他那宝贝儿子到处找你。”
云飞微一点头,道:“我知道,时老,可是为免麻烦,我不能让他找着。”
时迁道:“麻烦,什么麻烦?”
云飞道,“这也是我那不得已苦衷的一部份。”
时迁摇头叹道:“好吧,我不问了,他在到处找你,你却就在他的眼前,玄了,你们哥儿俩到底玩什么把戏,真把我弄糊涂了……”
目光一凝,接道:“二爷,我如今明白了,我怀疑你去了石家庄,对你诈了一诈,结果把我自己搞糊涂了,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云飞道:“我把粉子都玉潘安出的好主意,告诉了石玉屏。”
时迁道:“原来你是去……好主意,见着她了么?”
云飞道:“见着了,只怕难起什么作用。”
时迁道:“为什么,石玉屏愿意?”
“不!”云飞摇头说道:“石玉屏是位孝女,也是位难得的好姑娘,只因为她是位孝女,抱犊寨里根本没她说话的余地。”
时迁道:“管它有没有作用,只有你二爷在,还怕一个阴小卿?”
云飞摇头说道:“时老,阴家父子并不是虑,可虑的是阴家父子上面还有人。”
时迁诧声说道:“阴家父子上面还有人,谁说的?”
云飞道:“这件事放眼当今只有我知道。”
时迁直着眼道:“谁,这是谁高居阴家父子之上?”
云飞微一摇头,道:“也许他已经故世了,不说也罢。”
时迁道:“二爷,你可真能吊人胃口……”
只听步覆声匆忙,这回该是丧门神了。
果然,门外响起丧门神低低话声;“老云,是我,给我开门。”
时迁代劳了,伸手开了门,丧门神一见时迁,猛地一惊,差点没把一盆热水洒了,他定了定神,强笑说道:“怎么……时老您……在这儿?”
时迁两眼一翻,道:“听说你这儿风水好,来坐坐沾点灵气,怎么,不行么,进来吧,别站在门口让人瞧见了,又惹事。”
丧门神忙走了进来,向着云飞投过探询一瞥,道:“老云,药跟水都在这儿……”
云飞淡然一笑,道:“时老全知道了。”
丧门神转过脸来向时迁陪了个窘笑。
时迁道:“别冲我老人家递嘻哈了,赶快帮忙给这小伙子敷药裹伤吧,我走了,别让他们找我。”伸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