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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一丝不挂,急不可待地抚摸二女的娇躯,那知他正在一脚登上床沿,窗外忽然厉喝一声,一缕劲声已到。这贼人身手不弱,身子一缩,直上床顶,对正房门劈出一掌,“蓬”一声响处,房门已被劈开,一个“燕子穿帘”遁出房去。然而,这时窗外却有两个细声细气的少女口音道:“阿敏!羞死人啊!你还不进去?”“你两人快进罢!我一进去,她两人可要上吊了,那贼人不见出来,想是原就住在店里,我找他去。”“好!”窗外应声而开,阿尔搭儿和钱孔方飘然入室。在同一时间,另一个房间里,大喝一声,吴征信和乔楚双双跃出,直奔二女房间。“哟!不要来!”阿尔搭儿探手一挡,一股极大的潜劲,把他两人挡了一个踉跄后退。店里面的住客,不知发生何种事故,纷纷走出甬道。吴征信虎目一瞥,见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将自己挡退,略一辨认,不禁又喜又惊道:“搭儿姑娘!发生了甚么事?”“不准你过来,快回头找淫贼!”吴征信练历已多,不见戴、罗两位师妹,阿尔搭儿又是这般神情,便知吉少凶多,忙说一声:“是!”拉着乔楚就走,耳边却听罗凤英“哇”一声哭了起来。但在这一瞬间,一个窗口对着大街的房间外面,忽有个少年人的口音,冷笑道:“好淫贼!快给我滚出来罢!”吴征信一听那口音,便知是花外楼那佩剑少年,并且是化名为胡不死的于志敏,喜叫一声:“于小侠!”便一纵而出。“于小侠没有来,我胡不死在这里。”吴征信暗自骂一声:“我好笨”于志敏见吴征信和乔楚一齐来,忙指着那窗口道:“你们回去对着房门,把那淫贼赶出来,他的亵衣还在两位师姐那里,绝对赖不了。”乔楚忙道:“怎知一定是他?”吴征信性急如火,喝一声:“别问了!”一步跃进店中,正要走往那人房门,已见他走出甬道,不禁怒喝一声:“淫贼给我站住!”那人剑眉一竖,喝道:“你为甚凭空骂人?”“你为甚走进我师妹房中?”“你看见?”吴征信被问得一怔。那人冷笑道:“这样的人也敢自称为侠?”吴征信怒道:“你内衣亵裤还在我师妹房里,敢向我胡赖!”“我奸了你师妹了?叫你师妹出来对证!”吴征信肝火大发,喝一声:“混帐!”劈面就是一掌打去!“怕你不成?”那人闪开一掌,就飞起一脚。乔楚大喝一声,由侧面奋臂直斩。“以二对一,一起上来呀!”那人猛一收脚,一招“分花拂御”,双掌向外一翻,甬道本来狭窄,吴、乔两人要想避开这一招,谈何容易?但在这一瞬间,那人的房门开处,一道身影如电而至,但闻一声:“朋友”那人双臂已被反剪在背上,痛得他一惨呼。
《明驼千里》——第五十二回
第五十二回旅邸独伤心 含悲夜月名山听蜚语 窃笑春风
上回说到于志敏为了查探生父下落,并洗脱污名,乃遣闵小玲,张惠雅往藏边向方幼龄借鹤,遣秦玉鸾及瑾姑四女偕兄嫂南下梅关,保护红姑和玉莺,自与阿尔搭儿,钱孔方、乔楚前往长沙,并清酒中仙郭良代往断肠峡,打听生父是否被巫山七怪石雄所拘禁。那知一到长沙,即在花外楼遇上吴征信,乔楚、戴文玉罗风英,当夜擒获五名冒名奸徒,但戴文玉与罗凤英在旅即又中迷香,亵衣被褪殆尽,若非阿尔搭儿及时赶到戴、罗二女侠必失身无疑。但淫徒身手不凡,竟退回自房中更换衣裳,并击退吴征信、乔楚两人联手合击。吴征信正切对方一招“分花拂柳”无处可避,不料那人忽然一声惨呼,双臂已被于志敏反剪过去,不禁喜呼一声:“胡不死?”上前一步,给那人一个耳刮。于志敏笑道:“若不将他干刀万剐,也难消吴、乔二兄之恨,打他一个耳刮有何用处?前时接连发现五个龙卷风,这一个总该是冒名的真犯了?”那人双臂虽然被剪,仍是怒目圆睁,意图挣扎,猛力回头大喝一声:“你妄指我是淫贼龙卷风,有何证据?”于志敏微微一笑道:“你想由我手中挣脱,不但是梦想,而且还要自讨苦吃。………”对着看热闹的人道:“那一位是本店的东主,请出做个见证?”当下有一位头戴瓜皮帽的中年人越众而出,说一声:“在下便是?”于志敏道:“请你和这位吴大侠到这厮房中,搜他的衣包,看有无迷香和解药。”那人脸色微微一变,旋又冷笑道:“你经过我房间,将迷香迷药窝在我衣包里面,当然不能算数。”于志敏笑道:“我胡不死总教你死得心服就是?”吴征信和店东取得衣包出来,当众开刀,果有江湖上采花淫贼所有的吹筒,迷药。那人还要争辨。于志敏道:“你头上还带有不少蜘蛛网,敢情是藏身在别人的床底吧?你衣包埋有一套亵衣,剪裁和遗落在人家房里的完全一样,敢情是临急慌乱,来不及穿裤子,你敢当众脱下裤子看里面有亵衣没有?”那人惊得面如土色,恨恨地骂道:“你要看大爷的鸟,大爷偏不答应,头上的蜘蛛网是方才闹贼,大爷惊得躲在床底又怎么样?”于志敏看他三言两语把所有的证据完全抹煞,也暗服那人的辩才,不禁冷笑一声道:“算你有本事强辩,但我就把你放了,你也活不到两天,方才被我妻打你一记还魂掌,表面的皮肉完好如常,但你第十四节脊骨的经络已完全康烂,若是不信,倒不妨摸摸看?“说罢,立即把手放松。那人大喝一声,回身一掌打出,但他一只左掌忍不住一抚脊骨。于志敏架开一掌,笑道:“烂了没有?”旁观各人不禁哗然大笑。那人猛醒已经上当,“啪啪”打出两掌,脚跟猛一用力,全身向后倒朝。于志敏喝一声:“回来!”右手一招,硬生生将那人招回原地。吴徽信和乔楚相顾失色。于志敏以周身罡气迫得那人进既不能,逃亦无望,然后对各人扫了一眼退:“这人便是假冒龙卷风于志敏的名,在长沙为恶的奸贼,但冒名的不仅他一个,列位乡亲父老俱见他方才做贼心虚,区区胡不死与真的龙卷风是世代交谊,恰知此事,怎能不管?但区区尚有要务,不能耽搁时日,这厮十分横蛮;待把他武功毁了,请吴大侠送官究办就是?”吴征信对于志敏这般搞鬼,本是很感滑稽,但又不能不陪着他捣,只好含笑道:“胡小侠尽管放心,吴某不至于这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最要紧的是,鞫问他受谁指使!”于志敏叮嘱一声,单掌一挥,那贼人应掌而倒,续道:“吴大侠和令友今后行走江湖,还得多防别人暗算才好!”吴征信发出一声豪笑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吴某一颗大好头颅,任由奸雄觑睨,小侠吩咐,自当心领!”于志敏应一声,向各人拱一拱手,叫一声:“搭——我们走啦!”由罗风英房里传出一声:“来了!走出两条苗条的情影,又娇呼一声:”走!“三条身影同时向各人眼前失去。于志敏趁着晨光未露,带了二妻回到自己房间,先看看床底,衣橱,然后解衣登床,愧然叹息一声道:“真是下经一事,不长一智,那家伙不是忽然点起灯来,两位师姐此生也算毁了!”钱孔方道:“戴师姐还勉强看得开,罗师姐只是一味哭泣,只怕迟早都会出事。”阿尔搭儿道:“一个女孩子遇上这种事,怎教她不伤心痛哭?”夫妇三人一床三好,睡到日上三竿,方起身梳洗,二妇也恢复女扮男装的面目,一同出外进食,深知在熙攘的人业中走了一程,忽然一条熟悉的身影挤进出人堆拐入小巷。于志敏不觉“咦”一声道:“这家伙往那里去?”阿尔搭儿和钱孔方身材较矮,没有看到,不约而同地说一声:“谁?”“乔楚!”“我们追!”“在人群中不便施展轻功,夫妇三人只好把步子加快,然而拐进小巷的时候,已看不见乔楚的身影,而且那条小巷又有几处分岔,竟不知他走向何方。”蓦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进于志敏的心头,不觉叫一声:“不妙!”钱孔方也“哎哟”一声道:“莫非那姓乔的,竟和罗师姐赌气出走!”“大有可能,我们快去探望!”于志敏也着急了起来,又立即转步。不料刚回到大街,转向吴征信所住的客栈,即见吴征信急急走来,于志敏叫一声“吴大侠!”吴征信猛地收步,见于志敏身旁两位少年书生,不觉觉微微一怔,旋而笑说一声:“幸会”趋步趋前,悄悄道:“小友,乔楚那混帐小子居然走了,罗师妹哭得伤心欲绝,请二位令夫人赶快去劝她。”阿尔搭儿粉脸飞红,转向于志敏道:“我们这样子能够去。”吴征信猛觉阿尔搭儿和钱孔方俱已是男人装束,确是不便劝说罗风英,急得搓手叫道:“这怎生是好!”于志敏道:“方才我还见那小子匆匆进了巷子,敢情还没有走得太远。不过,这事无须着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亲,若果那小子敢有对不起罗师姐的事,我就要他外祖公把他抓来打一顿!”钱孔方笑道:“他外祖公是谁。”“郭良!”吴征信面露喜色,却又皱皱眉道:“郭前辈为人方正,这事他定能作主,只是不容易找到他。”“不要紧,他已和我有约,不致于找他不着。”于志敏拿定郭良定在西陵峡到翟塘峡一带等他,接着又道:“大师兄还是赶紧回去,请大师妹劝她为是,今夜我们若是不走,当然要去看她,这时却是不便。”吴征信惊道:“你还要走?”于志敏目光向行人一扫,旋道:“此地说话不便………。”阿尔儿搭“晤”一声道:“我想起来了!若教我和钱丫头去劝劝罗师姐,确是不大方便,我们顺便买些吃的东百,和大师兄一齐去劝她,大概不行!”钱孔方也接口说一声“对”于志敏略一思索,情知除此之外,别无善策,也就表示同意。吴征信大喜,说一声:“买酒菜,我是大行家,让我来办!”阿尔搭儿和钱孔方跟着吴征信到达罗风英的房间,但见房门紧闭,见面隐隐传出缀泣之声,阿尔搭儿即向吴征信打个手势。吴征信朗声道:“师妹开门!有人来探望你了。”“谁?”戴文玉声音里带有惊讶。吴征信笑道:“你猜猜看!”罗凤英恨恨道:“不必请了,定是那短命的小鬼!”她那音调里还带有点哭声。吴征信知她指的是于志敏,忙道:“你猜错了,是小鬼身边两个!”里面缄默了一阵,旋而床板响,衣饰响,又闹得半响才有人走近房门。“呀!”一声房门开处,戴文玉当门而立,一见吴征信和两位少年站在门外,先是怔了一怔,旋而目眶一红,说一声:“请进!”吴征信道:“你两位进会罢!我去陪胡小侠!”阿尔搭儿和钱孔方刚一进门,戴文玉“彭”一声又将门关闭。钱孔方忙说一声:“使不得!”罗风英靠在床边,低叱一声:“有啥使不得?”“你们不见我们这身装束?”“呸!谁不知你是个冒牌假货!”阿尔搭儿笑道:“好师姊!别闹性子了,我们下去吃饭,阿敏说他可把你那人找回来,不要………”罗凤英狠狠抓床一捶,“哼”一声道:“走了就算了,谁要找他可来?”阿尔搭儿以为罗凤英说的是气话,笑道:“师姐何必气?乔兄终是要懊悔的!““谁生气啦?我只怨足有眼无珠错认识了他这样一个男人,休说我身子还和以前一样,纵使有了变化又那样了不起?不就是为了那话儿么?就是为了那薄薄一层东西么?男人?男人就是为了那样,要是你少了那微不足道的一层,他就说你不贞,随你说怎样爱他!都难得到他谅解,走,走了也好,不然将来我不知要受多少气。”罗凤英越说越气愤,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最后还冷笑一声道:“我身子上少了甚么了?每天梳头还少了几根头发,为甚么不说蓖子夺去我的贞操?”敢情她夜间又恨又急,伤了元气,说到最后,身子一仰,竟又倒回床上。戴文玉忙把她扶在腿上,一面推揉,一面说到:“两位妹妹劝一劝她罢,她这套歪理害得我这做师姐的都驳她不倒。”钱孔方笑道:“中原自命为文物之帮,礼教也讲得太过分,若是我们家乡的女子,初夜权不是父亲的就是哥哥的,或足族里长辈的。那有这怪事?”戴文玉暗道:“这回可真是请贼管门了,风头已经歪过一边,这一岂不要倒?”忙向阿尔搭儿道:“妹妹的多情又及怎样?”在她的本意,原希望阿尔搭儿说一番“正理”,好纠正罗风英的偏向,那知阿尔搭儿又据实答道:“我们鞑靼女子嫁人的当天晚上,定要把初夜权给了喇嘛,否则大不吉利,要是头一任丈夫死了,又可改嫁给丈夫的兄弟或些的哥哥;若果那路未通,别人才不肯要哩!”戴文玉暗叫:“不好!这一个更糟!”恨道:“你两人嫁的时候,可都先作那样准备?”阿尔搭儿“噗哧”一笑道:“没有,阿敏是我们崇拜的大可汗,能够被祛除百凶,所以用不着找喇嘛。”钱孔方也道:“我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