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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他想到了何姗姗的话,心里一紧。“是……去结婚吗?”
“结婚?!你这是听谁说的?”秦戈笑了,“她和她哥哥结哪门子的婚呢?”
“哥哥?!是康明吗?”
“不是的,是另外一个哥哥,是她父亲在俄国的儿子……”话说了一半,秦戈就住了口,大约是觉得不应该随便谈论别人的私事。
“她父亲回来了?”项毅惊异地,“竟然还有个哥哥?”
“原来你知道她家的事情啊!”秦戈的语气有一点酸溜溜的,“这也难怪,你们一向都来往得很频繁的。”
项毅顾不了来讨论那些问题了,宁可那个父亲和哥哥的出现太让他担心了,究竟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宁可的感觉会如何?是高兴?还是悲伤?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她怎么样?怎么样呢?”他一叠连声地问:“她那个哥哥好不好呢?”
“这个嘛……”秦戈沉吟了一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是知道宁可的,她是不大肯多说话的那种人,尤其是这样的事情。”
“她到底怎么样了呢?”项毅急切地,“怎么样了呢?”
“你别急啊!据我看她那个哥哥很绅士的样子,又明显的很疼她,否则,就不会接她去德国了。”
听他这样一说,项毅总算是放心了一点,但另外一种复杂的情绪又涌上了他的心头。宁可孤独了这么多年,又失去了金星和水星,能在这个时候找到亲人真的是一件很好事,可是,这也意味着她要离开了,远远的离开这座城市,远远的离开他了,可能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一点,项毅就有种要去留住她的冲动。他也真的霍然站了起来,真的就要跑去找宁可了,虽然他并不清楚她现在的住址。
他的举动把秦戈吓了一跳,随即就了然了。“你这是要去找她?找到了你打算怎么办呢?给她爱情?还是婚姻?”
“我……”他的话留住了项毅的脚步,令他悚然一惊。他这是在干什么啊?他把宁可留下来又能如何呢?他还有资格去爱她、陪她么?既然不能,那放开才是对她最好的爱护方式吧。
“我……”项毅跌坐了下来,声音哽咽地,“我只希望她能好。”
秦戈打量着他。“看来,你还真在乎她,可为什么又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呢?”
“这……”项毅真是一言难尽。
“算了。”秦戈拍了拍他的肩,“我能了解。”
项毅也不知道他到底了解些什么,他虽然有满腹的话想向谁倾诉,可对方又不是宁可,他也就不便言说了,最后,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唉!”秦戈也叹了一口气。
在他们互相对视的目光中,一种崭新的、友好的东西在滋生着。
或者,我们是会成为朋友的吧!就算不是,也不会再是敌人了。项毅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这样想着。由朋友这个词,他自然就想到了颜立国,不禁皱眉了,心里又是好一阵的烦乱。
他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见过颜立国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好友出事
第七十七章好友出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颜立国就渐渐地不来找他了,就连一周必有一次的“喝一杯”也被他以各种理由推掉了。项毅自忖并无得罪他的地方,就总以为他只是喜欢和陆丽或郝大庆在一起,也就不以为意了。但是,最近的那次见面却让他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对劲了。那还是两个星期以前的事,他是去向颜立国借车的,千呼万唤地,颜立国才答应了见面,可他却并没有开车来,而是坐着出租车来见他的。
“咦?你的本田呢?”
颜立国摇了摇头,却没有解释车的去向。
“那怎么办?”项毅想到何姗姗家要求的十八辆迎亲车还差着好几辆,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去租吧!”颜立国简单地建议。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项毅就不去想这个问题了,也顾不上这个问题了。因为,颜立国的样子着实令他担心,他不仅是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个架子了,神气间更是萎靡极了,像是病得不轻的样子。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他答得更简单了。
一向健谈的他怎么变得这样的惜字如金了?项毅奇怪了,但更多的是担心。
“你有些反常。”他试探地,“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们向来是很随便的,原是勿须这样小心翼翼,可不知怎地,现在的颜立国给他的感觉竟然比陌生人还要陌生许多,令他不免客气了起来。
颜立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嘴唇颤抖着,几番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一言不发地又坐了一阵,咖啡也没碰一下就称有事情匆忙地离开了。
项毅怔怔地看着他消瘦的背影,心里隐隐的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后来的事情就愈发的奇怪了。按理说,以他们的友情来说,颜立国是会为他的婚事跑前跑后的忙乎着才对,可他并没有帮一点的忙,甚至连面都不露了,最多是在电话里问几句,还显得相当的心不在焉。前几天,项毅为了给他送请柬跑去找他,本来是通过电话约定了见面时间的,可到了那个时候项毅不管是怎么按门铃都没有人应声,却又隐隐约约听到房里是有声响的,他在门口呆了半晌,只好把请柬从门缝里塞进去,怅怅地离开了;他随即又去了颜立国的父母家,他们也说颜立国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过了,并且,还在项毅面前唠叨了好半天“这年头养儿女还真没意思”之类的话;第二天,他又去了颜立国的公司,竟然是大门紧闭,看不到一个人影,问遍了周围的人,只是说已经有很久没有看见那家广告公司开门了,别的倒不清楚;之后无论是再打他的手机,还是陆丽的手机,每次得到的都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的答复。
颜立国像是突然就从人间蒸发了似的,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弄得项毅心里七上八下的,甚至于都有几分惊恐了。
这种感觉随着颜立国一天又一天的杳无音信而在项毅的心里加剧着。尤其是昨天,项毅和郝大庆的那次偶遇,更让他忐忑不安起来。
在商场的停车场遇到郝大庆时,项毅本来是想向他打听一下颜立国的,可他却一直不愿意下车,又总是把话题差开,项毅也就没有来得及问上几句话,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汽车绝尘而去了。等到郝大庆的车子已经远得快看不见了,他这才猛然间回过神来:那车后座上的女人不正是陆丽吗?
他再也顾不上买东西了,连忙拨通了何姗姗的手机,她和陆丽的交情虽然并不是很好,但他记得曾有一度她们的来往是挺频繁的,说不定可以问到一些什么情况。
“她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何姗姗正在彭飞燕家打牌,便很是不耐烦。“她又不是颜立国的老婆,想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要你多管闲事?”
“我这不是管闲事,只是很担心颜立国。他都这么久没消息了,也不知道出什么事情没有?”项毅急切地,“你就去问问陆丽吧,也许她知道些什么呢!”
“这些事我怎么好去问她?我和她又不是很熟。”
项毅还是不死心。“以前她不是常常找你玩的吗?”
“玩什么玩?”何姗姗有点火了,“她那还不是来说宁可的事情,想看我的笑话罢了。”
项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何姗姗是这样知道他与宁可的事情的。而另一个他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也有了答案了:宁可的情况必定也是陆丽从颜立国那里听说后再告诉了颜伯伯他们,他的父母自然也就知道了。
可他现在清楚了这些也有什么意义呢?宁可,宁可,宁可……宁可已经要远走异国他乡了啊!
他一想到宁可不禁就久久地发起怔来,连何姗姗什么时候挂了电话都浑然不知。
既然何姗姗不肯去找陆丽,项毅就只好自己去找了。可到她工作的那家音像公司一问,这才知道陆丽在两个月前就辞职不干了,也没有人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哪里工作或住在哪里,只听说是要结婚了,对象似乎是一个很有名气的艺术家。
项毅被弄糊涂了。两个月前?应该是她从颜立国那里搬出去的时间,到现在日子也不是很长,怎么她就要结婚了呢?而且对方还是个什么艺术家,那肯定就不是颜立国了,听上去倒有一点象是郝大庆,又有些不对,他几时又被称作是“很有名气”的了?
第二天,项毅依然心神不宁,脑子里想的全是颜立国的问题,一点别的心情都没有了。
下班时间的到了,虽然手里的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但项毅还是磨蹭着不愿意离开。他总想着能在办公室里多呆一会儿算一会儿,免得又被何姗姗支使来支使去的难受。
“小项,怎么还不下班?”傅云看见他就问:“你不是快结婚了吗?应该很忙吧。”
自从宁可那件案子之后,项毅和本来少有接触的傅云的关系就亲近了许多。渐渐地,他在傅云的手下做的事情就多了起来,还常常跟着他出去跑跑案子什么的,傅云对他虽然并不是特别照顾,却也相当的亲切了,不仅在工作上经常给予他很多的指导,不时也会关心地询问一下他的私生活。事务所里的同事已经毫无争议地把他归为“云系宝贝”了,说他这是“另择靠山了”,刘榆风对他亦是白眼相向、爱理不理的了。
他们说得也算是没错,项毅是转了方向,决定多跟着傅云一些,但这并不是什么另择靠山,只不过他主要是为傅云的品行所折服而已,跟着他做着那些并不赢利却能切实的帮助到别人的事情令项毅很有成就感,心里也是欣慰而满足的,开始觉得律师这工作终于有了几分他曾经理想过的那种意义。
“我还有些材料没整理好,等一下就走。”项毅随便找了个借口。
傅云赞许地点了点头。“年轻人,工作积极点好啊!”
这话让项毅有点脸红,他这哪里是工作积极呀?只不过是想借此去逃避生活的烦恼罢了。
傅云走后,项毅又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才叹了口气准备离开了。刚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是家里的,心想这肯定又是母亲催他回去“处理问题”,而那些所谓的问题肯定又是与何姗姗的冲突,他这些日子夹在她们中间已经是苦不堪言到了极点,实在是受够了,便迟迟的不肯去接听了。但是,那铃声并不因此而停住,还是不知疲倦的、有些疯狂的响着,没有办法,他只好接了:
“喂!”
“项毅吗?”电话里果然是母亲,“你怎么不接电话?”
“哦,我刚好有点事。”
“现在你什么事都别做了!”母亲焦急地,“马上来颜伯伯家!”
“去颜伯伯家?”他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做什么?”
“小国、小国……”母亲的声音颤抖了,“小国他出事了!”
“出事了?!”项毅惊得手机都差一点掉了。“出了什么事?”
“他————”母亲欲言又止,“你快来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项毅也顾不上多问了,忙跑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颜家。
一进颜家,项毅就感受到了一股凄凄惨惨的味道。屋里有很多的人,颜家的亲戚几乎全部都来了,他们或坐或站的,但每一个人的表情却是相同的悲痛而沉重。他的父母也在,父亲和颜伯伯坐在沙发上无语地在抽着烟,母亲则拥着颜伯母的肩膀,不停地在替她擦在泪水。他们看到他,竟没有一个人出声,只是悲哀的摇着头。
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让项毅都没有了提问的勇气,好不容易才问了出来:“这是————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颜伯母:“啊!我的小国啊……小国啊!我的小国啊……”
她翻来覆去地只说得出这几个词来,而且伴着浓重的哭泣声,项毅不仅没有听明白,心中反而更加的惶恐了。
“出了什么事?”他再问,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在颤抖了。“是……颜立国吗?”
这话又引发了颜伯母的一阵号啕大哭,在场的其他几个女性亲属也开始低低地抽泣起来了。项毅被这种场面弄得手足无措,也更强烈地嗅到了不幸的味道。
还是做过法律工作的母亲要沉着一些,把他拉到阳台上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下午四点半左右,颜伯伯突然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说是让他们去确认一些事情。他们莫名其妙地到了公安局,警察向他们询问了颜立国的一些外貌特征及让他们辨认了他的几样随身物品之后,接着就把他们带去了停尸房,让他们认尸。而他们看的正是颜立国的尸体!颜立国的尸体是上午被两个打鱼的农民在河里发现的,在他衣袋中带有身份证、驾驶执照等证件,便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家属,确认了身份。至于他的死亡原因,已经被确定是自杀,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因为有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