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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温柔,连水是冷的都忘了。
直到范子嫣身体变得通红顾子承才停住手,他把蓬头往地上一扔,直起身走到卧房给小张打了个电话,“准备两套衣服过来。”
“是。”
小张把衣服搁下就走了,顾子承换好衣服之后拿起另一套走向卧室,范子嫣赤裸着身体坐在浴缸旁,头发因为刚才的挣扎乱成一团,她愣愣地坐着,一点都不觉得冷。
“穿上!”顾子承把衣服扔在她身上。
范子嫣不动。
“难道要我找人替你穿?”顾子承嘲讽似的声音飘入范子嫣的耳朵。
“哦。”范子嫣低着头,开始机械地穿衣服,她胳膊一动,惹得她不惊皱眉,刚刚磕青了。
顾子承在外面点了支烟,他一连抽了几支之后范子嫣才走出来。
“后面跟着。”顾子承把烟头压在烟灰缸中。
上车后两人都不讲话,小张跟顾子承汇报:“人已经关在仓库了。”
顾子承没有说话。
范子嫣的手颤抖一下,顾子承冷眼看她,“怎么?你的情人马上就要死了,很难过?”
范子嫣双手按在腿上,努力去压制住自己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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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女
“狗男女!”
顾子承骂道。
“呵。”范子嫣终于说话,“多谢顾少称赞。”
“停车!”顾子承一巴掌拍在椅子上,车还没停稳,顾子承推开车门把范子嫣推下去,“给你一个小时,你给我走回来,迟到一分钟我就砍掉荣耀可一只指头。”
初秋的晚上,秋风瑟瑟,范子嫣的裙衫迎风飘起。
她走在后面,顾子承让小张把车开得极慢,好透着镜子观察范子嫣的动态。
车子拐弯之后顾子承就一直没能看见范子嫣,他的手指在椅背上不停地敲来敲去,终于开口,“把车倒回去看看。”
最后到了公交站点,他看见范子嫣双手摩挲着手臂,懂得瑟瑟发抖。
“把车倒回去。”顾子承吩咐,他沉着一张脸冷笑,如果要折磨她,那至少她得活着。
车停在范子嫣前面,小张亲自把范子嫣扶上车。
“咳咳。”范子嫣不停地咳嗽,今天刚刚洗完冷水澡,现在又穿得这么单薄,不生病才怪。
小张调大了暖气。
“关掉!”顾子承吼道。
“是。”小张在心底叹了口气,他的自作聪明差点给自己带来灾难。
“顾少,咳咳,怎么来接我了?”范子嫣仰起脸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子承。
“怕你死太早,今后没了折磨的玩偶。”顾子承捏了捏她的下巴,“你最好留着你这条贱命。”
“既然是贱命,留着也多余,不是吗?”
四目相对,两人都不肯退让。
“砍掉荣耀可一只手指头。”顾子承突然拿起电话说,他故意把手机凑到范子嫣耳朵旁,让她听听荣耀可的惨叫。
电话中那一声凄厉的叫声直接穿透范子嫣的骨髓,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了,都是她的错,不然也不会连累荣耀可了。
“伤心了?”顾子承冷笑,范子嫣受伤的表情像利剑一样刺痛他的心。
范子嫣没说话,她知道自己现在多说一句都有可能给荣耀可带来危险。
到了家,范子嫣回到房间,顾子承也跟着进来。
他坐着不动,范子嫣叹了口气,蹲下身替顾子承脱掉鞋子,正要帮他拿掉上衣的时候被顾子承用力推开,她一下子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上。
☆、不要给我玩死了
“挪开你的脏手。”顾子承嫌弃地看着她,他一想到范子嫣和荣耀可躺在一张□□的情形气就不打一处来。
范子嫣低着头,坐到床边脱了衣服就准备睡。
顾子承一直在房间里静坐,好半天他才拉开门出去。
范子嫣一直没睡,也不敢睡,怕顾子承突然有什么动静。
不过,她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的,而且有人故意安排了这一出戏,就是要让顾子承看到的。
这个是谁呢?
范子嫣脑海中一直有一个人的名字——苏粟,她觉得耳熟,又不知道在哪听过。
……
顾子承心里烦,他坐在院子外面抽烟。
小张把电话递给他,“顾总,盛总来电话了。”
“不接。”
小张缩回手,跟电话中的盛总道歉。
不一会,顾子承问他,“让你查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电话号码是查到了,不过是街边那种随便上的号,查不到本人。”小张说。
“派人去把酒店的监控录像拿过来。”顾子承知道这件事是有人可以安排的,可是,范子嫣和荣耀可抱着一起的时候分明就是清醒的,顾子承不禁冷笑,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在头上,他还能忍就是乌龟王八蛋。
顾子承给仓库看荣耀可的人打了个电话,“人怎么样了?”
“掉了一根指头,没事,还活着。”
“不要给我玩死了,他还有用。”顾子承吩咐。
“一切听顾少的。”
挂了电话,顾子承忍不住抬头望了望二楼房间的灯,刚刚熄掉。
哼,这么早就睡了?
顾子承挪开椅子,他大步走上楼,推开范子嫣的房门,掀开被子,“起来!”
范子嫣感冒了,头疼的厉害。
她无力地强撑着身子,两眼无神地看着顾子承,“有什么吩咐?”
“本少爷不高兴了,你跳支舞来看看。”顾子承顺势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范子嫣一愣,“我不会跳舞。”
“你以前是学校的芭蕾舞冠军,现在跟我说不会?”顾子承挑眉,一点都不给面子地拆穿她的谎言。
“没有舞鞋。”范子嫣推脱。
顾子承怒了,“让你跳就跳,废话那么多,是不是想让姓荣的再掉一根手指头?”
☆、敢跟他抢女人
顾子承怒了,“让你跳就跳,废话那么多,是不是想让姓荣的再掉一根手指头?”
“我跳。”范子嫣换上紧身衣,准备就绪之后就开始跳起来。
不过跳舞需要力气,她从昨天到今天一点东西都没吃,再加上感冒头疼,体力难免不支,才舞了几下就摔倒在地。
“再来!”顾子承皱着眉,眼神中没有一丝心疼,竟然她敢背叛他,他就要她好看。
范子嫣再次跳起来,踮起脚的时候一下子没站稳,脚重重地崴了一下。
“在姓荣的面前你也是这样跳的?”顾子承轻蔑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不屑。
再来。范子嫣站起身,可还没站稳人就倒下,这下眼皮真的重重地合上,有一种心安地感觉袭来,她觉得一直这样睡下去也不错。
可是耳边却一直回荡这一句:我不准你死,死了我找谁取乐去。
是啊,她已经成了他的奴隶。
范子嫣醒来的时候人在□□,房间内没人,听见门吱呀一声,她赶紧闭上眼。
来人的脚步极轻,慢慢在向她靠近。
是顾子承。
他把手插在口袋中,直着身子看着范子嫣,刚刚她晕倒,他的心被谁都疼,可是他不能忍受她和别人男人拥抱。
所以在她晕倒的时候他也只是喊管家把她放到□□。
他不碰她。
也不知在床边站了多久,顾子承终于把脚步挪向落地窗旁。他点了支烟,烟蒂落在地摊上也不管。
“会引起火灾的。”范子嫣的声音从被子里冒出来。
她好心提醒,不过顾子承不领情。
他扭过头,当着她的面将燃着的烟头扔在地毯上,“这样的房子我烧一百幢都没关系。”
范子嫣小声嘀咕,真是钱多了烧得慌。
“你打算把荣耀可怎么样?”范子嫣直起身靠着床柜坐起来。
这件事是她的心病,现在只要顾子承肯放了荣耀可她什么都答应。
顾子承瞪着她,好半天没有说话,直到看得范子嫣感觉身体发毛,像是被阴冷的莫名生物附体一样。
“荣耀可啊,他死一万次都不为过。”敢这样赤裸裸地跟他抢女人,荣耀可是活腻了吧。
☆、味道怎样?
……
范子嫣拿起旁边的衣服披在身上,视线一直没离开顾子承的脸。
苍白的脸忽然笑了笑,“顾少难道看不出这件事是有人设的局?”
“哦?”顾子承明知顾问,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唉,范子嫣在心底叹了口气。
“如果我真的要跟荣耀可见面一定不会让你知道,分明是有人设计了我和荣耀可。”
顾子承不说话,玩弄着桌上的饰品,随手拿起桌上的小金熊问她:“荣耀可送的?”
顾子承顾左右而言他,范子嫣气急,“连我一个女人都能想得通的事,顾少不会在我面前装傻吧?”
顾子承朝她耸耸肩,一松手,小金熊就掉在地上。
“这件事不用你插手。”他一脚踢开小金熊。
“和我有关的事我就一定要管,顾少在外的声誉一向不错,如果错怪好人就不好了。”
“够了!”顾子承一拳捶在桌上,伴随着是一声怒吼:“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荣耀可,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他活。”
“他的死活与我无关,好歹夫妻一场,我劝顾少不要把事情闹大,再怎么说荣氏在商场还是有一定地位。”
范子嫣的话好像处处都在为顾子承考虑,不过顾子承心里清楚得很,她在玩什么他一清二楚。
“好了,不说无关紧要的人了,起来陪我吃宵夜。”顾子承说完就拉门出去。
范子嫣长长地吐了口气,心里的郁结又多了几分。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保姆把宵夜放在桌上之后就退了出去。
“味道怎么样?”顾子承突然问。
他不发脾气的样子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范子嫣小心地说,“还行吧。”
她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拉开椅子就要上楼。
“坐下!”顾子承把碗往桌上沉沉一磕。
“顾少说要我陪你吃宵夜,现在我吃了,还要怎样?”
顾子承只是想跟她安静地和平相处一会,没想到又是一场战争。
“顾少没话说我就上去了。”
顾子承气得冷着一张脸在客厅踱来踱去,然后乒乒乓乓摔了不少东西。
保姆要过来收拾,顾子承吼道,“谁都不要收拾,去让她来弄。”
☆、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气匆匆地拿起外套出了门。
他去了关荣耀可的仓库,车在仓库外一停就有人过来给他拉开车门。
“顾少。”
仓库外站着两排壮汉,齐齐地给顾子承鞠躬问好。
才踏进仓库就看见荣耀可被挂在空中,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
“顾少坐。”领头的小黑给顾子承搬来一把椅子。
“人怎么样了,死了没?”顾子承仰头望着荣耀可。
“没死,就是昏过去了。”
“放他下来。”顾子承心里打着算盘,他也知道他是被陷害的,不过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教训下他。
小黑朝手下使了使眼色,荣耀可就落了下来,他们往荣耀可泼了一盆水,等着他清醒过来。
荣耀可睁开眼就看见顾子承,他气得牙痒痒,骂道:“顾子承你这个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小黑朝他脸上揍了一拳。
“荣耀可啊,”顾子承翘着二郎腿,笑了笑:“你斗不过我的,你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荣氏是什么情况吗?”
“呸!卑鄙。”荣耀可朝他吐了口血水。
顾子承站起身,铮亮的皮鞋一脚踩在荣耀可的断指上。
“啊……”荣耀可疼得头皮发麻。
“只要你肯离开B市,我会给你留一线生机。”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机票,“这是机票,我送你去国外,这样荣氏一倒闭,那些追债的也找不到你。”
“你休想。”
“哈哈。”顾子承笑,对身边的人说,“给他换件人模人样的衣服,明早的飞机,我不要在B市再看到他。”
“顾少放心,一定办妥。”小黑点头哈腰说。
解决了这件事顾子承才回家,他让司机把车开到家门口,人却不进去。
此时范子嫣才刚刚打扫完客厅,碎片飞得到处都是,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干净。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两下,范子嫣忍不住抬头,都这个时候了。
她打着哈欠,身体才挨到沙发就累得软成一团了。
早上她是被刺眼的阳光给照醒,一睁眼,她竟然在自己的房间,手不自觉摸了摸床的右边,暖暖的,还有温度。
☆、朋友会躺在一张床上?
他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