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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与愿违,一慧可不愿这么干。9点32分,一慧回短信说:“好啊你好会寻找理由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明天就期终考试了你这位学生怎么还不返校呀”。我正着品味着这条短信,又来了一条短信:“参加考试老师可要作零分计算哟”。这时,我有一些事需要处理,我得向局长书记汇报我的出差情况。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时间,我回到办公室,接着给一慧发短信。10点29分,我发短信告诉一慧:“我昨晚回来的。一路上思考如何与一个女同学见面,又不知道她何时有时间,好不容易想了一个臭点子,人家又不买账。心事重重,估计这学期考不好了”。一慧不买我的帐,我很泄气,觉得自己脑子太不好使了,只能想出这种别人根本不会理睬的破招。
下午,我与曼玲在局门诊部打吊针。我编了顺口溜自我调侃:夫妻双双把病染,不因蹬被不为玩,一人坐车受风寒,一人洗衣受了凉。我是坐车时受了风寒,晚上回来后就感冒了。曼玲有点洁癖,出差穿的所有衣服连夜洗干净,结果也感冒了。我与曼玲坐在外面的水泥场上边打吊针边晒着太阳,同时一边给一慧编着短信。下午3点07分,发了一条给一慧:“我和曼玲都感冒了,我在卫生队打点滴,真命苦。上午在领导那儿汇报工作,短信回得晚了些”。一慧在3点15分回的短信上关心地说:“夫妇俩一道感冒不幸福吗怎么还命苦呢好好疗养吧多注意休息多晒晒太阳这么好的天我们正在外面溜湾呢”。一慧在溜湾,为什么我却命中注定不能陪她呢?
2月3日是星期六,我知道今天一慧上班,因为学生们今天考试。我在8点35分躺在家里的床上给一慧发短信问道:“在监考吗”。8点42分,一慧回信说:“是啊领导有什么指示吗”。我又问道“明天休息吗”,8点45分,一慧回信说:“对今天下午集体阅卷明天就可以休息”我又接着问:“明天上街吗”。8点53分,一慧说:“暂不能定天好可能在家洗被子”。快过年了,女人都在家洗衣被子。我接着发短信说:“明天上午洗衣,下午就和同事出来购物吧,听说新开的东方购物城优惠消费者”。我在向一慧提供上街的说辞。我接着又在短信里“假惺惺”地说:“一次少洗点,曼玲就是一次洗很多被子而感冒的”。我是不希望一慧有什么病呀灾的,终身都没有,长命九十九。我也争取活到九十九。9点02分秒:“谢谢在家发短信就不怕曼玲吗”。是呀,我正在洗涑,曼玲在洗衣服。反正她有洗不完的衣服。她才懒得管我在干什么呢,她的注意力一天到晚在家庭卫生上。有两个短信,几乎是当着她的面发的。她不管我,一直如此!大概曼玲是个大聪明的人,所以小事必朦胧。如果她是大懵懂的人,小事必会细察的。9点02分,我在短信中告诉一慧:“等我当面向你汇报吧”。因为此事确实三言两语难以回答清楚的。洗濑完毕,我衣冠整齐地走出大门,对曼玲说:“我到局里加班去,还有一点事没处理完,你去不去”。我知道,她衣服不洗完,会连饭都不吃的,更不会跟我出去溜跶的。
出了小区门,我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星巴克咖啡屋。我在星巴克咖啡屋的三楼。我分别在几个包厢里体会体会,对复杂的开关进行熟悉。我坐在不同的位子上,设想着一慧坐的地方。经过几番比较,感到V19房间比较好,房号也有深意:永久。意味着我与一慧的联系能长长久久。2月3日10时左右,我发给一慧一条短信:“明天下午两点在星巴克咖啡屋见,(已预定了茶厢)学生请老师喝茶”。对于约女人,我是瞎子跟绳走——摸索,一点经验都没有的。我上网学到了约会应注意的事:约女人要提前一天以上,甚至可以提前一个星期,这样,女人有了作出反应和作相应准备的时间,一般不会拒绝。10点45分,我坐车回来,在小区里,我给一慧又发了一条短信:“3楼V19”。10点48分:“我可没说答应你噢”。一慧呀一慧,真有你的。我真后悔,干嘛补发这一条短信呢?真是戴斗笠撑伞——多此一举。我知道,一慧与我在这方面估计是一致百虑的了。对于见面如否,趋向虽然可能相同,却有各种考虑。虑虽百端,理归于一。一慧要是这次真的拒绝于我,我第二天还是要去的,我会点上咖啡一个人孤独地享受那种没有女主角的“浪漫”,一种想象中的“浪漫”。我心里已有被拒的准备。如果一慧没有来,第二天她会来电话告诉我的,我会在电话中约下一次。我想好了,我会连约她三次,五次。超过五次她不来,我便彻底作罢,就算了,就不会再约她了。那只能证明,她与我的短信和电话联系只不过是一种应景——我在她心中是个令人讨嫌的角色。10点50分我给她回信说:“我也等”。我是抱着最好的愿望,做着最坏的打算。
第二天中午我摘了菜,老婆炒好后我们便开饭了。吃完饭,我象往常一样洗了碗,然后上机打游戏。快1点40分时,我才出门。我于1点55分超到了咖啡店。我预先想好了等会一慧来了,我和她怎么坐。我决定面对面的坐。听说,两个人面对面容易产生对立情绪。其实,在某些方面我与一慧是调和的有些方面本来就是对立的。我不想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就应该并排坐。我把昨天就想好的点心方案又论证了一番。我看了手机,已经2点了,一会不会不来的的吧?我只有六分的把握。我想,如果在2点10分前她不来,她会打话或发短信告诉我的。我走出房间,向一楼走去。我准备在一楼等一慧,这样更有具绅士风度些。当我走到一楼的楼梯,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走进大厅,朝楼梯走来。我看了一眼,这不是一慧嘛?我喊了她一声,她莞尔一笑,微微侧了一下头,表示与我招呼。我随后转过身,朝楼上走去。她说:“我以为你不认识我呢,你要是不与我打招呼,我就径直走过去,看你还认不认识我”。我说: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正好走下来就遇上你。”一慧说:“谁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呀。”是呀,真要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在前面走以示引导,她在我的侧后方,距离两步之遥。
我们走着,没有说话。我在前面开了门,右手习惯性地一伸,示意一慧进去。一慧一进屋,就说,说来点白开水,不喝咖啡。接着便在我的手势引导下坐了下来,我则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背对着门。坐下后,我赶紧催服务员去办。我说,来点咖啡吧。她说,不了,喝白开水就行了。我知道一慧的意思,那在暗言君子之交淡如水,再淡如水,来了咖啡店也不能只喝白开水呀。一慧这样的回答,来得真切、来得直接,够淑女味的。我喜欢!一慧说今天真巧,单位里请退休教师吃饭,她出来订的饭。单位里搞接待,都少不了她。是呀,我要是单位的领导也会这么安排的。一个谈吐到位,办事得体的成熟女人,这个世道不是很多的。一慧具备的素质,我感觉得到是比较全面的了。换成别的女人,不是缺这就是少那。我想与一慧二两棉花一张弓——细弹(谈),可一慧每隔半小时就提出有事要走。我也没有挽留,说,那你走吧。我是讲民主的,我真的以为她有事。其实,后来我才想明白,女人概都是这样,无非是让你对她再意,对这个时刻在意,让你去留她。而我这个傻冒,却不知其间的深意。我拿起菜单,不假思索、不容分说地对服务员说,来一碟开心果,一碟瓜子,组合咖啡,一壶茶。服务员问什么茶,一慧说我喝水就行了,不用茶。如果要点的话,什么茶都可以。我说,就点茉莉花茶吧。
一慧说,这家咖啡店她曾来过一次。我接茬说,我也来消费过一次那是这家店刚开张不久,我带老婆孩子看热闹。进了后不消费觉得没面子,就点了牛肉和咖啡,小磋了一顿。
第十一章 再逢立春时分(2)
“你现在比以前胖了,大概有150斤吧!”“嗯,158斤”(这是毛重,这种与同事们说惯了嘴的粗话差点脱口而出,幸好我及时刹住了车)我曾在短信里对她说,为了她,我这两个月瘦了十多斤。而我却对她说有158,没有“只为别离细肢腰”,却是心宽体胖的。一慧在怀疑我写给她的诗及发的短信里所说的情形。她肯定形成了一个判断:面前这个男人之前所说的话有造假的成份。说谎者即使讲真话也没人相信。往后,她还相信我说的话吗?
服务员真是裁缝师傅戴眼镜——认针(真),可一慧不喜欢小姑娘老是进来出去的。一慧问我,男人都喜欢与女人搭讪吧。我如实作答,是的。其实,那天,我只想与一慧一个人说话。平时,搭讪只是对那种不在意的女人,且大多都是漫不经心的,并且我当着曼玲的面也是如此。咖啡我不经常喝,那套器具我又操作不了,我只有穿钉鞋走泥路——把稳做事,让服务员来服务。我其实蛮想上去操练操练的,但又怕在一慧面前掉架。其实,在一慧面前掉掉架又算是什么呢,就让一慧拿我取笑,不是更有情趣嘛。
正在交谈中,吴能勇来了一个电话,我侧着身子接,一是表示尊重,二是我的手机落伍了显得档次不高,连照相功能都没有。虚荣心不想让一慧看到我的手机——这只给她发了几百条信息的手机。
我一直在吃东西,磕着瓜子。不吃白不吃。我是不会带回去的,一是我不喜欢这么做,没有这么做的习惯。上饭店吃饭,再好吃的菜带回家里的味道会变,家人都不愿意吃,结果都倒了。二是带回家,曼玲问这问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吃吧,我也不管吃相有多难看了。子曰:‘君子博学於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我不想在一慧面前表现得那么博文又约礼,我有时是非常之大大咧咧的。一慧则只喝水,也不吃东西。
一慧不动嘴,我抓了一把开心果放在她的面前,她只吃了一两个,就再也没吃了。她只是喝开水。概是中午饭后没有喝水,又吃了比较咸的菜,所以口有些渴的缘故吧。也许她根本不渴,只不过是把茶杯作为调节情绪的道具吧。一慧说除了与她的爱人卫旗外,没有与别的男人单独相处过,我有点相信了。
我倒了一杯咖啡,递上去,摆在她面前的小碟上,并细心地将杯柄朝向一慧的右手方向。我以前当个连队干部的勤务兵,干服务性的工作不是一个外行。这个小小动作有一种故意:本人虽然是行伍出身,但不是旁人所认为的那种粗俗男人,也自有我细腻之处。我与曼玲谈恋爱时,也是细心呵护的,结了婚后,反倒处处要求她对我要关心倍至,世界就是这么的容易颠倒。
我没有畅叙幽情,把内深处感情都表达出来,只是说了一些不打紧的话。一慧说:“从你的言行看不象你写的那样!”我心中暗问,我该怎样呢?如果这个约会提前两个月,肯定会看到哀怨的愁情,现在估计连蛛丝马迹也没有了。我思故我愁,但在心爱的一慧面前,我会自然地容光焕发的,即使是刚从病床上刚爬起我也会精神抖擞、气宇轩昂的。其实,我昨天还在打吊针呢。我有一个毛病,一个人独处时常常紧蹙眉头,当遇到陌生人或与大伙杂处一堆时,你会看到面带微笑,很少见到那种思索状的面孔。小时有“校长”(笑长)的美誉,大了站在人堆里时也是一幅笑盈盈的。
我说,我现在喜欢回忆过去,喜欢把自己生活的一面记录下来,老了有个回忆。我提到采访老干部时,一名老干部捧出影集,并劝我平时要收集有关自己的资料,比如照片什么的,一张照片就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一慧说,你接触的人层次都很高呀!这有什么呢,接触了再高层次的人,不等于自己的层次高,但我在努力地改变着自己,争取成为一个高层次的人。我说这番话,其实话中有话的,是有用意的,无非是想告诉一慧,趁人还年青时多照几张相,留下一些影像记忆,到老的时候说不定我也有机会看看一慧年青时的样子。
我简单地向她讲了我当兵以后的个人经历。我说,毕业后,在基层干了一年,后来调到机关当干事,过了几年调到另外一警队。还谈到我的婚姻观和我的恋爱经历。我说;如果不找现在曼玲;我就留在山西;就把自己卖给煤老板的女儿了,那么我现在也是一个煤老板了。
我与一慧交谈的内容,都是平时电话里所没有谈到的。我们都觉得难得一见,时间宝贵,以前交流过的就不作重复了。我们的交谈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俩人都不涉及以前发短信的事,也不涉及我给她写诗的事。我们不谈情感,不去求证什么,只是尽量说一些愉快的事。唯一与情感有关的,是关于我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