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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交流演出过,香飘海外!”说完,他递给我两张票。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摆弄着手中的两张戏票;心想我若是能与一慧同看一场花鼓戏;是多么美的事情呀。此时脑海里出现了我与一慧走进戏院肩并肩坐在一起看戏的场景。这是幻想,现实在是不可能实现的。这两张票就送给她吧,让她老公卫旗代表我陪着他去看。那她孩子要吵着去看,票不就不够了吗。我给双教科长打电话,再留给我两张,宣教科长说尽量想办法。我同时给在双拥办的朋友打电话,让他帮我搞几张戏票给家里人。宣教科长想办法给匀了两张票。过了一会儿,我持着四张票到宣教科长办公室,要求办成连号的,并且不能与铁路局的职工在一起。如果一慧真的与她老公卫旗一同去了,座位夹穿制服的中间,一慧肯定得费口舌向老公解释。再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只会枉费口舌。宣教科长选了靠前的几张连号票给了我。
下午一上班,找到剧目的宣传册,复印了两本,从抽屉里挑出没有单位印记的牛皮信封里;把戏票也放进去。大概在三点钟,我步出办公大楼,迈出大门岗,朝西边方向走去。路过城西小学迪安娜美容店,我走进去,让老板娘对我的头发进行修饰,老板娘笑问:“约会去呀!”我说:“哪对哪呀,八杆子打不着,约哪门子会呀,结婚后,不知道约会的滋味是什么味道了。”这是个夫妻店,开了十几年了,这些年来我与曼玲都在这里消费。老板娘与我们都住在一个小区里,相互比较熟悉。老板娘是个聪明人,能迅速准确地把握顾客的心理;我嘴上没有承认去约会,她心里猜出了七七八。她在我头上打了摩丝,反复用梳子仔细地梳理。我从镜子里看自己,俨然一个油头粉面的花花公子,这可与我的风格可不相符。我一向崇尚自然,不喜欢打理自己的头发,对这个效果我不大满意,等会一慧看到我这个样子不知作何反应。
出了门,激烈的思想斗争又展开了。我这是干什么呢,一慧要是不理我,不接受我的馈赠多没面子。不过,在一慧面前,争什么面子呢?边想边走,一会儿到了市第二人民医院门口。我想,为了能见她,不要缩首畏尾了。正由于缩首缩脚的毛病,当初才没有去追一慧,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主意已定,不容我再想。坐一辆出片租车去吧!要坐就找一辆女司机开的车。在这方面,男司机的嘴要比女司机坏,宣传范围要大些。还有,男的交际圈子要广些,搞得不好,可能认识一慧或卫旗。要知道,株州就那么大,在大街上,不出三百米就会碰到认识的人。我站在马路边上等了约二十分钟,才等来一个女司机开的出租车。女司机约模三十六七岁,与我的年龄相仿。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坐进去后,就和她聊了起来。
与司机聊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拔通了一慧的手机号码。我的手机里从不存她的号码的,她的号码有很多6,我用谐音记,早背得滚瓜浪熟。电话接通了;我说:
“韦老师,在干什么呢?”拍马有个架,先笑后说话,我笑着问。
一慧说:“今天替另一个老师代课,正在上课呢。”
“花鼓戏你喜欢看吗,我有几张票想送给你。”我含糊其辞,一慧可能会认为我请她一同看戏。
“我不喜欢看花鼓戏,留下来你自己看吧。”她肯定认为我是洋人打屁——假客气,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知道,一慧这样类型的女人,不是当下流行的物质利益至上的女人,不会轻易接受他人馈赠的。正因为这点,我从内心更钦佩一慧。我早知道,请她看戏,这种邀请法,一定会被象一慧这样的女人拒绝的。
我改口道:“我送给你票,我不去看,那总可以吧。”
“我真的是不喜欢看的。”
“你不去,可以送给同事们看嘛。”
“你还是留给自己吧。”
“我现在就在出租车上,马上就过来了。”
“不会吧,你真的在车上?”
“能骗你吗?车快拐弯了,过一会儿就要到你们的学校了。”
得到了我已在路上这个明确的回答,一慧认为既然我是六月里穿毛衣——热心,她就不好回绝了,默许我可以过去。
电话挂了,时间是下午3点46分,时长一分半钟。我在车里一阵感叹,一慧呀一慧,真有你的,我简直是三求四告的,才给了我这位老同学的面子。我算是服了!
“快到你们学校门口了,我的车就停在附近吧!”快到学校时,我又打了她的电话。
“我看到你的车了,我正好在街边上的教室里。你让车开到校门口吧!”她倒很是大方,我纳闷,不是说过不愿我到校看她吗?车停在校门口,不怕同学看见嘛?我这个人有时就是多虑,是个弱智而心怯者。
3时55分,车子停在了她的校门口。
我没有下车,没有其它理由,就是不想下车。还有一点,我又不是什么高大伟岸的男人,干嘛要接受她的同事去审阅呢,况且,我也不想让一慧认真地审阅我呢,我已经不再是十五年前的意气风发的青少年了,小肚子微鼓,眼角上已刻下细密的鱼尾纹。
车子刚停下,校门口一名女教师领着一群学生向我们车队走了过来。那名女教师与一慧的年龄、个头都很相仿。她会不会是一慧呢,我睁大眼睛,仔细辨认。直觉告诉我:不象!后来一慧对我说,那是她有意安排来考验我的,看我会不会认错人!可是我的眼神还没有衰竭退化到连你韦一慧都不认识了吧!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与一慧已有十五年没有见面了。最后一次碰面是在一九九二年冬天。我去走亲戚,在亲戚家的村口小路上碰到的,与她并肩而行的还有一位男青年——她后来的丈夫。我们只说了三分钟的话,尽是没有内容的寒暄话。那次见到一慧,她有几分憔悴。后来在电话里,我提及过此事。她说,那些年,过得不是很好。身边有帅哥相伴,为何若此呢?难道遇到什么不太顺心的事吗?她身边的那位男青年,个头与我差不多,长得还行,要比我帅。我当时心里有丝许遗憾,但也有几分安慰,嗯,找得男朋友还不错!
十五年没见,如果猛然在大街上相遇,不一定敢相认吧。一位叫袁民娜的女同学,我几次在街上遇到她,也很确定是她,就是不敢上前打招呼,生怕认错了人,自找尴尬。
我眼睛向校门口方向扫射着,还是没见到一慧的身影。约过了一分半钟,芙蓉出水了!从校门口的铁栅栏门里,款款走出一位少妇,一身套装,穿着得体,面容白皙,梳着与少年时迥然不同的发型。她走出了铁门,扫视我们一眼,缓步而来。是她!一慧!不会错的!我在毫秒之中认出了她。我坐在车里,伸出手来向她挥了挥手。接下来,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她,象是扫描仪一样将她扫描进大脑的记忆体中,贮存下来,以便日后翻阅。我真的不明白,直接或间接地见到的美人可谓无数,为何没有今次的体验,没有今次想全盘记忆下来的念头。那些香水美人或荧屏美女,看了就忘了,忘了就算了。唯对一慧,是看了想记住,记住还想再翻看。
一慧向车子方向走来,我依然坐在车里头,看着眼前想得不得了的人。她发髻高绾,青衣柔荡。她体态苗条,轻盈秀丽。她落落大方,款款前行。她腰肢微作摆动,绰约多姿,妩态尽显。她估计专门研究过摆腰的问题,上中学时我们男生称之为扭屁股,但这是个词用在一慧身上太粗俗了。世界上的女人都象一慧这样,扭屁股这三个字就该在中文字典里消失掉。世界上的女人有很多类型,她们在某一方面或在多方面均有研究,有的可谓博士,有的可谓硕士。她们有专修恋爱专业的,有骂街专业的,有狐媚专业的,有管家婆专业的,有与公婆作对专业的,她们在这方面有很高的文凭。一慧可能研究过很多专业,并且是跨专业的。(但我可以确定,她没有研究过上述所列的五个专业。)她内外兼修,并且应用得好,效果颇佳。因为她的腰里终身怀揣着妩而不媚的论文,她的全身上下都透着这股气质。她稍稍摆动着的腰肢处理得当,幅度不大不小,是那样的恰到好处。估计她那种摆动的幅度,效率最高,功效最好,正好能产生强大的磁场,就好象电机发电必须要转动一样。她可能对气质磁力场学有过专门的研究,因为她浑身上下是一个磁场,不时地向外发散着特殊的磁力线。象我这样的男人,就是冲出地球,也逃不出这个磁力场的。不光是我,我心里很清楚,当年,很多男同学都被这个磁力场吸引着。
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此时,感觉一股强大的电磁波环在我的周边,场强很大。我还看到她发出电磁波的颜色:五彩之光煜煜生辉。其实,这是她显出的奕奕神采让我生出的幻觉。或者清新、自然、舒服的视觉感受让我幸福到瞬间的晕眩。
她是上天生下来吊我口胃的女人,永远只能是远观的类型。上天一直捉弄着我,我的半生就被对她的情结摆弄着。我越是日思夜想一个人,它越连靠近她的机会也吝于施舍,越不让你轻易见到她。
我;从见到一慧的第一眼;再到我离开她们学校;会面时间不超过五分钟,仅仅是一瞥,连她的长相都没有记清楚,便匆忙地辞别了。我感到见面的时间过于短暂,但我很满足,我终于在十五年后又见到了一慧一面。
我深切地体会了一把古人那种“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感觉了。我不忍地对司机说,回吧!司机在她校口的空地上调了头,我趁车子调头时,又看了一慧几眼。
一慧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秀逸柔活之至、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这个模样,至今在我的印象当中还是那么的鲜活。
她身上有一股子气,好象是媚气,但用这个的字眼来形容、安在她的身上却不公平。但我又找不出合适的字眼。因为内外很朴实,一心教书。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媚气,而是一慧的女人味。|Qī+shū+ωǎng|女人味是有品位和级别的,极品的女人味绝对是两个字:优雅。优雅永远是最高层面的女人味,优雅最是沁人心脾。绝品的女人味是冷艳,冷艳是一种感觉。佳品的女人味是成熟,包容、博爱、奉献和母性。一慧的女人味是什么级别的呢,任何一个级别都能够得上。一慧的这种女人味像气场和一张网,可以俘获男人的心。从这个意义上讲,是男人先被女人征服,尔后男人才想到去征服女人。一直以来,一慧的这种女人味影响了我很多的感觉,甚至灵魂。
我直接回到家里,没有到办公室去。到了办公室,我不能平静下来的情绪是干不了任何工作的。我想回家小憩,回味刚才那一时刻。4点23分,一慧给我打来电话,我连忙持着电话起出家门,在楼道里接了她的电话。因为,曼玲在家里。我告诉了我刚才见面的感受和女司机对她的评价,她说现在的人都会说话,会不会夸大其辞。我说不会的,人家女司机的话与我的感觉是一致的。我说,我们十五年没见了,那位女司机不信,以为我们常常见面,以为我是你的亲戚呢!
那位女司机还说,现在男人流行行把别人的老婆当成自己的老婆,这个女老师很不错的,长得又好,气质也佳,你也可以把她当成老婆来用啊!是啊,我好象曾有这个念头。
我(本书作者令一)觉得这个电话没有把我的心头话说完,第二天下午3时04分,我又与一慧通了二十分钟(1179秒)电话,七支八搭随意扯了一通。一慧说:“对待婚姻这件事是我是现实的,那时有很多人说媒,都没有答应。有一个当兵的,想很简单地就来说媒,捉小猪也不是这种捉法。”我念叨着:“我与你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同年龄的青年男女,应该不同属一个时代的人。比女人大三到五岁的男人,与这个女人才是一个时代的。因为,他们成熟了,经济上自立了,有了追女人的资本了。而我呢,什么也没有,没有实力与比自己大若干岁的人竞争,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她冒了一句:“现在的韩剧都是姐弟恋,流行女大男小。”我问:“你在家看电视老公不与你抢遥控器吗?”一慧说她家里有两台电视机,不用抢。(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发表于起点网)
第四章 短信穿行神州(1)
下午3点54分,我给她发了一个短信,是自编的一首小诗《老城古意》:
残墙断城围群权,公事推攘平添难。
三衢九街多钗黛,为谁欢颜与谁弹。
发完后,我(本书作者独孤令一)去长沙民政局办事去了,她给我发的短信,我见时间不早了,一慧回家了,就没有回,和司机一道找饭馆吃饭去了。
9月21日下午,带着人事科郑科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