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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止住了哭泣,喃喃地幽怨地说:“我要是想害你还用到今天吗?当初你暗示过我多少次想带我和你回家,可是我都拒绝了。我觉得你是真心对我好,所以才提出来和你分手。我要想害你,我刚才就不让你戴套了,你今天还能逃出我的手心吗?”
我惊慌失措地看着她,简直难以相信她的话。可是阿莲说得那么认真,让我又不得不信以为真,这也是她种种怪异行为的最好解释。我暗自庆幸,幸好我和她水乳交融勾搭成奸时还隔着一层胶皮,要不然我暴打美眉的凌云壮志只好偃旗息鼓彻底泡汤吹灯拔蜡了。不对呀,电视上面报道戴安全套也不是绝对百分百安全的,看来我还是凶多吉少了。
我惊恐而不失礼貌地说:“今晚太晚了,你能从外面帮我把门关上吗?”
阿莲幽幽地说:“艾滋病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容易传染,就是拉手接吻也没有关系,不会传染的,如果做爱时戴安全套也是可以避免传播的。”
我明白她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是她仍然幻想着和我行鱼水之欢,可是我哪里还敢提着脑袋跟她玩走钢索的游戏啊。万一安全套上破个洞,我可就一脚踏进骨灰盒,脚踏阴阳两界了,我现在越看阿莲越像活死人。
暴打美眉(15)
我内心颤抖全心警惕芳心紊乱地看着阿莲,我真的害怕她扑过来咬我。我汗津津地说:“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你的父母一定很担心吧,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阿莲痛苦地看着我,我看见她的脸颊扭曲嘴角蠕动着说:“艾滋病人也是人,我也是受害者,我就不能得到你的同情吗?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真的爱我,我早就把你拉到艾滋病的阵营了。我就是不忍心陷害你,跟我有过一夜情的男人已经有八十八个了,我从来就没让他们用过安全套,我今天这么照顾你,你还不明白吗?”
我冷漠地说:“你还是走吧,我看着你害怕。”
阿莲默默地穿好衣服,她留恋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悄没声地准备离开。就在她推开门就要离去的刹那间,她又回头留恋地看了我一眼。
我突然期期艾艾地说:“阿莲……”
阿莲停顿了片刻,我神差鬼使地说:“回来吧,太晚了,外面危险。”
阿莲露出幸福的笑容走到我的身边,我冷冷地说:“你离我远点,我真的很害怕你。”
阿莲气鼓鼓地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不会陷害你的,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阿莲表面上的善解人意让我有一丝不好意思。我本来并不是对她心存怜惜,我一直打算写一本惊天地泣鬼神的畅销小说来,而阿莲和那八十八个倒霉蛋的一夜情故事定然惊心动魄波澜壮阔,毕竟那可不是简单的天亮以后说分手之类的小CASE,阿莲那个瘟神杀手可是成功地达到了十步一杀的最高境界,就算是金庸大侠御笔下的盖世神功也只好退避三舍相形见绌了。在阿莲的内心深处一定布满了累累伤痕,从受害者到害人精之间的彩虹飞渡一定有着精彩绝伦的情节和精妙入微的细节,我一定要在她的破碎不堪的心灵深处挖一口水井,让那些被人骗和骗人的故事演化成弱智读者的串串泪珠。
14
我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伪装的笑容,张嘴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又突然被她的盯视打断。她怨妇般哀伤的眼神好不令我肝肠寸断芳心错乱,我张口结舌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东拉西扯结结巴巴地说:“我们聊会儿天吧……你没有骗我吧……你的气色很健康……我看你不像有病的样子……你……你爸妈还好吗……他们知道你的情况吗?”
阿莲露出淡淡文雅的笑容,不动声色地说:“我的父母都不在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的表情,她的木然的表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哀大莫过于心死,至少阿莲的心已经是半死不活了。我愕然地问:“什么,他们去哪里了?”
阿莲阴恻恻地瞄了我一眼,说:“放屁,当然是阴曹地府了!我是朝鲜族人,我的父母都是朝鲜族人,我父亲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住在韩国汉城,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去韩国认祖归宗,可是他们一辈子也没机会去韩国。因为我的父母都是工厂里的工人,工厂效益不是很好,他们没有足够的金钱支付昂贵的旅程费用。直到他们退休了以后才决定拿积攒了一辈子的钱去一趟韩国,可是他们乘坐的航班竟然在韩国釜山坠毁了,他们寻亲的美梦就这样破碎了。”
我定定地看着阿莲的眼睛,脑海里一片空虚。她的故事开端令我颇感意外,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她的眼睛旋转着仿佛在极力追忆着什么。
阿莲接着说道:“我当时正在上大二,从此我就没有钱上大学了。我的伯父知道了我的情况,就从汉城寄钱给我,还说等我大学毕业以后接我到韩国去读书。我的大学英语老师李凯知道了我的情况,以为我在韩国有个有钱的亲戚,就对我大献殷勤。其实我的伯父并不是很富有,他在韩国只能算是中产阶级。我当时正沉浸在失去双亲的痛苦之中,对别人的关爱格外敏感,很快他就骗取了我的信任,我把什么都给他了。我以为他是真心爱我的,可是他就是想通过我达到去韩国的目的,而且他还是一个滥交的人,他还把艾滋病病毒传染给我。他可是一个大学英语教师,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没想到他的骨子里面全都是男盗女娼。”
“你是怎么知道他欺骗你的?”我好奇地问道。
“他还和别的女生有来往,让我给看见了。当时我怀孕了,没有按时来例假,我就去他的宿舍找他想办法,没想到正好看见他和另一个女生在里面鬼混。我就气愤地质问他到底是爱她还是爱我,他竟然无耻地说爱我,他和那个女孩只是逢场作戏。我不动声色地假装谅解了他。后来我就趁机往他喝的啤酒里掺了安眠药,趁他熟睡的时候我用剪刀把他的那个东西给剪了下来,让他永远也不能害人了。”阿莲娓娓动听地讲着她的故事,令我魂飞魄散胆战心惊。
“后来呢?”我哽咽着问道。
“后来,他差点没把我给打死。要不是他流血过多急着去医院,他肯定当时就把我给打死了。我被判了一年监禁,由于我当时怀孕了要做流产,只能监外执行,所以我并没有蹲监狱。就在我做流产的时候,我被查出来是HIV病毒携带者。可是我只和李凯发生过关系,后来证实李凯也是HIV病毒的携带者,他因为涉嫌故意传播艾滋病毒被判了十年徒刑。我真倒霉,后来他在法庭上供认被他害的女孩有十九名。”阿莲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女孩也是一个变态杀人狂,她的温柔和美丽比那些连环杀手具有更大的杀伤力,我不应该对她同情和怜悯。但是我也不想打110举报她,我歹毒地想,反正那些在互联网络上寻找一夜情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的老婆可就惨了,平白无故就和死神热烈亲吻。
暴打美眉(16)
“再后来我就到很多网站上的交友栏目上寻找一夜情。现在一夜情不是很时髦吗,这就给我疯狂地报复那些臭男人提供了便捷的条件。那些臭男人听说我主动提出来要搞一夜情,没有一个不上钩的,这也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今天的那个大块头因为你的横空出世而捡回了一条小命。”阿莲恨恨地说道。
我的心颤抖着,因为我也险些成了她报复的牺牲品。也许我也在劫难逃呢,谁说接吻不能传染,唾液不也是体液吗?艾滋病的传播媒介之一就是体液传染,看来我也是在死亡的边缘摇摆着,再说安全套就一定能阻隔艾滋病病毒吗。想到这里,我的身上不知不觉地冒出了许多颗粒状透明的液体,我在幻觉中还以为自己的皮肤溃烂流脓淌水了呢,看来我的免疫系统的功能已经开始直线下降了。
我开始恐惧地呐喊:“求你别讲了,你他妈的别讲了。”
我像狸猫一样地跳起来,窜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我把门哐啷一声反锁上,然后执拗地努力尝试着旋转着门把手,试图验证门锁是不是牢固。我对客厅里的阿莲喊道:“你睡客厅吧,我要睡觉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闭上眼睛就看见美丽的骷髅头从天而降。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上网,然后搜寻了有关艾滋病的文章。我看了很多关于感染艾滋病毒的初期症状的文章,上面基本上都是这样介绍的:感染艾滋病毒后的第一个星期,感染者都会出现发烧流鼻涕类似于感冒的症状。现在正值六月酷热天,如果下周我无缘无故地发烧感冒,就可以断定肯定是感染了艾滋病,我的心好凄凉好凄凉啊。
我走到卧室门口悄悄地打开门偷偷地往外面窥视,阿莲一个人搂头抱腿地龟缩在沙发上抽烟,烟雾萦绕在她的周围,使她看上去特像一个午夜幽魂。我猛然看见她睁大了眼睛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把门关上。我恍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正从门缝里挤进来,她的身体化成一种液体的物质从门缝里流进到我的卧室里。当时的情形和日本电影《午夜凶灵》里的镜头异曲同工毫无二致。
我跳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了头。我的肠子都悔青了,我干吗要招惹阿莲这个恶毒的女人呢。如果我感染了艾滋病,我的暴打美眉的千秋大业不就吹灯拔蜡寿终正寝彻底泡汤了吗?对了,我一定要及时实施我的报复计划,彻底把美眉拖入无底深渊,最好也让她感染艾滋病,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谁让她利用职权欺压我这样的良善呢。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忍耐的限期是三年。三年都过去了,我要报仇雪恨反客为主了。
15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死过去的,只是当我被“五大狼”和“鬼子六”的电话吵醒的时候,我发现阿莲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离去了。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指示,刚好是晌午11点38分。
“五大狼”向我汇报了三件事:第一,清晨6点3刻“刘老大”被他们捉奸在床;第二“刘老大”准备参加我的“沙漠风暴”复仇计划;第三,“刘老大”准备为我的暴打美眉行动擂鼓助威摇旗呐喊出谋划策。
我听后倍感欣慰,毕竟他们都是我的娘家人,上阵还得亲兄弟啊。我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发现阿莲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我检查了客厅、厨房、厕所和下水道,最终确定安全指数是一百分才敢大口喘气。我盘算着要不要打110报警把阿莲也给办了,哎,我就是不落忍,这么如花似玉的小美眉怎么能毁在我的手里呢,还是让她自生自灭吧。
二十分钟以后“刘老大”、“五大狼”和“鬼子六”聚会在我的家里和我商量如何对付美眉,毕竟还是“刘老大”老谋深算,他点上一支中南海朝天吐了三个烟圈,然后摇头晃脑慢条斯理装模作样地说:“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现在已经完成了招兵买马的阶段,现在应该集中精力武装自己。俗话说的好,枪杆子里出政权,你要想完成暴打美眉的千秋霸业,你就要购买当今世界上最先进军火武器。首先,你应该向俄罗斯普京买一艘核潜艇,其次你再向美国的小布什购买两个精确制导导弹,最后你再向本·拉登的基地组织定购三个人体炸弹,完成了现代化的武器装备,你基本上就可以稳操胜券了。”
我唯唯诺诺地一竖大拇哥说:“还是老大高见,不愧是屁股上挂暖壶,有一定的水平。”
“鬼子六”鼓动着尖嘴猴腮的滑稽表情对我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吃饱饭。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打打牙祭了,吃饱了喝足了好干活吗。”
我爽快地说:“那是自然,我们马上出发去地中海餐厅吃土耳其烤肉。”
我说完打电话通知“三叉戟”和“死心眼”到亚运村附近的地中海餐厅聚齐。“刘老大”把抽剩下的烟蒂狠狠地吸干净,然后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居高临下颇具城府地说道:“‘二傻子’,你这几年是怎么混的,我看你是老太太过年——怎么一年不如一年呢。等回头我给你介绍一桩生意,保你赚钱如流水快乐似神仙。”
“五大狼”贼眉鼠眼般献媚地凑过来说:“老大,你也给我介绍介绍呗,我也想赚钱如流水快乐似神仙。”
“刘老大”摇头如鲤鱼摆尾地说:“你不行,你的个头不够高,模样不够帅,良心还没被狗吃了。”
“五大狼”不服气地说道:“想当年俺的老祖宗武松可是赤手空拳打死了一条吊精白额的大虫,到了我这里怎么就成了二等残废了呢。”
暴打美眉(17)
我们风风火火摇摇晃晃地奔到楼下。“五大狼”上了“鬼子六”的桑塔纳2000,我刚要拉开桑塔纳的后车门,“刘老大”一把把我拉到一辆奔驰车的旁边,趾高气扬气宇轩昂风流倜傥地说:“坐我的车。”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刘老大”啧啧赞叹地说:“一年不见,老大混的不错啊,怎么连大奔都混上了,看来我们可都是遥遥望其项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