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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二楼的雅座上面的观众也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他们靠在椅子上面，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这个时候戏院的一个人举着一个木牌子，站到了舞台边上，观众们看到之后就一致拍手称好。那木牌上面写着“梅兰芳已到”，这几个字瞬间让嘈杂的戏园子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梅兰芳的出场。
杨霖穿上戏服，他的脚上面按照剧情是钉了一颗钉子，血顺着他的脚流，留下一个个血色脚印！摄像机抬着摄像机给了他一个特写，杨霖坐在后台，厚厚的妆容后面看不清楚他的脸，一身红衣显得格外妩媚。
“畹华，你红啦！”一个戏园子的人捧着杨霖的脚，抬起头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借着这个让梅兰芳转移注意力的机会，那人迅速将杨霖的鞋子脱了下来，上面赫然有一颗长长的钉子。
这个只需要杨霖露一点点面而已，并没有什要求，所以很快就过了。
“ok！准备下一场吧，干得不错！”陈凯歌拍了拍杨霖的肩膀，然后小婷迅速上去跟着一众京剧大师给杨霖换装扮，他这身红衣并不是即将登台的装扮。
小婷虽然是化妆师，不过这种专业的京剧妆容还是要更加专业的人去才行，她只是在旁边看看而已。杨霖并不是凤眼，所以只能够借助隐形眼镜还有烟熏妆的帮忙了。
杨霖深呼吸了一口气，接下来就算得上是他的处子秀了，虽然练过了这么久，但是还是头一次在舞台上面表演，他有点激动，也有点紧张。
要是让他在舞台上面唱歌，他没有半点问题，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唱戏那就不一定了。
“准备好了，就要开始了。”陈凯歌拍了拍杨霖的肩膀，他能够感受到杨霖心中的紧张，于是就想让他放松放松。
要是系统没有沉睡，杨霖还有把握，现在他是提心吊胆的，不知道该怎么唱了，手脚有些僵硬。按理说，这种新人才会出现的症状不会出现在杨霖这位金马影帝的身上，可是却偏偏出现了。
作为艺术顾问，梅葆玖冲着他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关门弟子，他相信杨霖能够做好的。
坐在监控器前面，陈凯歌用手托着下巴，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着杨霖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要去的，杨霖站起身来，冲着陈凯歌点了点头，然后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接收到杨霖的信号之后，陈凯歌果断的喊了一声：“开始！”
那些群众演员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又开始鼓起掌来，欢迎梅兰芳的入场，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仿佛能够看见梅兰芳一眼就是喜悦。
随着京剧叮叮咚叮叮当的声音响了起来，就算是杨霖还没有出场，现场的观众已经兴奋了。他们双手放在头上，不停的拍手，几百双眼睛都望着舞台跟后台的连接的那个布幔处，期待着杨霖的出场。
杨霖小步跑了出来，他今天演唱的曲目就是《穆桂英挂帅》，身披甲胄，头戴孔雀翎，面容俊俏，在神奇的化妆技术下，杨霖就是一个鹅蛋脸，他在舞台上面表演着，台下的观众则是不遗余力地鼓着掌，然后叫好。
梅兰芳很注重眼神的表达，所以杨霖在他的熏陶下也学会使用眼睛去表达一些感情。他手里面拿着一条鞭子，一手扶着背后的披风，办起女姓来，他好不逊色，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
嘴角轻抿，眼神如波，他双脚以极快的频率向后退着，标志姓的兰花指跟手上的粉丝鞭子交相辉映，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梅葆玖微微摇了摇头，他对着身旁的陈凯歌说道：“喊停吧。”
陈凯歌挑了挑眉头，他觉得杨霖表演得挺好的呀，看起来很美，他张开嘴想要问问梅葆玖，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停！”
正在舞台上面表演的杨霖很诧异，他自我感觉挺好的呀。他看了看神色严峻的梅葆玖，等待着他的后文。
群众演员们也纷纷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将目光看向了陈凯歌。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旁边敲锣打鼓的人们都是老戏迷，自然能够看出杨霖的不足。
“你能不能够正眼看一下观众？你的眼神太闪烁了，还有动作要大气一点，干净利落。甩袖干脆，不要拖泥带水的。”
原本杨霖自认为很满意的表演在梅葆玖看来简直就是漏洞百出，虽然这不是在专业的舞台上面，但是梅葆玖还是坚持认为必须要做好，不然电影播出的时候，一些老戏迷会怎么想？原来梅兰芳不过如此，为了他父亲的名声还有京剧的名声，他都必须要做好质量工作。
杨霖点了点头，他走到陈凯歌的监控器旁边，看了看刚才的表演。他也学了很久，但是看了自己的表现之后，也忍不住脸红起来，不过他脸上厚厚的粉遮住了他的脸色。
“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吧？你在舞台上面还没有平时表现得好！不要紧张，放轻松，可以重来的。”看着自己关门弟子的脸色，梅葆玖还是安慰他一下，毕竟他跟陈凯歌都知道，这种专业姓极强的京剧表演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够过的，他们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准备。
回到后台，杨霖等待着下一次。以前要是出现这种情况，他都会向系统求助，兑换一个技能来使用，但是现在他能够依靠的就是自己了，系统在沉睡。
再一次掀开布幔来到舞台上面，杨霖不停地提醒着自己，同样的错误不能够犯第二次。可是不想还好，一想就出问题。表演很僵硬，有着相当大的痕迹。
不用梅葆玖提醒，陈凯歌就喊了一声卡。杨霖微微喘着气，他有些紧张了，越想注意这些问题，却错得更多。
他没有下台，而是直接回到了后台。那些敲锣打鼓的专业人士们给了他一点点鼓励，可是杨霖心里仍然没有底气，不知道该怎么表演才好。
重新来，这一次就是捍卫他“三次不NG”名声的时候了，杨霖反而放轻松了，没有一点点压力。他只想上台表演，愿望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再一次NG，又NG了一次，还在NG！
经过场记的提醒，杨霖已经连续NG了十多次了。底下群众演员们也无精打采的，他们的喝彩声还有掌声都越来越小了。
“全体休息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再拍摄。”
杨霖小心的坐下，然后接过了何虹递过来的热腾腾的奶茶，能够在大冬天喝一杯奶茶，这滋味绝了。“别担心，我给奶茶店打电话了，让他们给这里所有人都送来，估计你要大破费了，现场的群众演员还有工作人员加起来足足三百多人呢。”张谦微笑着说道，他看见杨霖的NG之后，就没有提演戏的事情，而是找了点其他话题。
将头埋在手上，杨霖闭上眼睛思索着：难道没有了系统，我什么都不是了吗？连最基本的都演不好了？不是的！肯定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杨霖现在的情况就算是一个大力士，空有一身力气，却不知道怎么用出来，只能够凭借蛮力去伤敌，要是学会了使用力气的方法，那么他就是一个武林高手。
现在杨霖就在慢慢摸索着这个方法。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大水货
第一场拍摄就连续NG了这么多次，剧组上下都蒙上了一层阴影，特别是杨霖，他的压力尤为严重。这就是他一个人的戏，可是因为他一个人的表演而让这么多人的努力白费。他肩膀上面承受的压力尤为严重。
“别太担心了，这不是你的错。”杨帆刚刚从华谊兄弟回来，他跟公司已经商量好了，到时候就签字完事。
杨霖有些懊恼，他拍了这么久的戏，还是第一次NG了这么多，甚至更多。现在他也仅仅是找到了一点点感觉而已，头脑中有那么一丝感觉，可怎么也抓不住。
杨帆看着他的样子，也没有办法解决，只能够用一些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猜我今天去公司看见什么了？”他故意露出一种高兴的神色，可是杨霖一点也不领情。
他闷声闷气地问道：“喔，看见了什么呀？”
杨帆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呵呵，你不知道啊，这个代言可是将王中磊总裁都惊动了，他亲自过问的呢。你能够拿下巴宝莉风衣的代言相当不错了，这就相当于为你在国际方面的打拼铺垫了一个基础，你一走上国际舞台，级别就不同。你可是国际知名奢侈品牌的代言人啊！”
他看了看杨霖脸色，然后又继续说道：“哈哈，总裁当时就不停地说自己亏了，后悔了。早知道签约的时候就将你签个十年八年的，现在你这么火了，这么大一个摇钱树就要长在别人家里面了。我跟他汇报的时候，他可是不情不愿的，说当时公司会什么会同意你开办工作室的。”
“喔。”杨霖轻轻回复了一句，然后又将心神放在了表演上面。他现在多么希望系统能够突然醒过来，给他一个惊喜，可那仅仅是做梦。他正在想着自己的表演到底是哪里不对，明明已经够专业了，可是为什么气质会有差距，总感觉自己不像是一个站在舞台上唱戏的京剧大家。
一直以来，杨霖的表演都有着一定的短板，在遇上一些有着特殊职业的人物时，他经验不足的缺点就冒了出来。他能够驾驭住唐钰小宝、杨过、陆涛，但是在梅兰芳这个角色上面却摔了一个跟头。
以前他拿不准的时候就还有系统帮他，但现在杨霖只能够依靠自己的努力还有天分将短板填补起来，谁也不知道系统会沉睡多久，靠人还不如靠己。现在才是真正磨练演技的时候，一个能够让他充分发挥演技的地方。
他抬起头，眼睛中闪过一丝光芒，虽然转瞬即逝，但是眼尖的杨帆还是看得一清二楚。杨霖恢复了平时的意气风发，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陈凯歌身边，向他讨要了那些NG之后的录像。
“你发现问题了吗？我跟梅老先生一直没有说，就是等着你自己去发现。只有自己掌握了的东西才算是打上了你的烙印，谁都抢不走。”陈凯歌语重心长的说着，他听说过杨霖之前的名声，不过现在杨霖演技似乎当不上金马奖影帝的称呼。
不过杨霖还是一个年轻人，经验不老道，所以状态有起伏很正常，陈凯歌自我安慰着：现在运气不好，杨霖刚好处在低潮的时候拍摄拍摄而已。
导演还有艺术顾问能够理解杨霖，但是那些群众演员可不这么想。虽然他们没有什么见识，但是已经NG了这么多次，谁都知道杨霖现在有问题。
“哎，请了个这么个人来，导演跟监制不怕浪费胶片，我还嫌手掌都拍痛了呢！”就算是休息的时候，群众演员也只能够坐在指定的位置上面聊聊天。
一个年轻的人羡慕地看了看杨霖然后说道：“他不就是运气好吗？以前也跟我们一样的，现在就成了大明星。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帅呢？他办起女人来也很美，这又不是台~湾偶像剧，要那么帅来干什么，肯定走了后门的。”
“他可是金马影帝，还有那么多好听的歌曲。可是就凭借这这种演技也能够拿下影帝，要是我去都比他强！”
“你就吹牛吧，使劲儿吹吧！天上为什么有母猪在飞，因为有你在地上吹！哈哈哈”
他们刚开始的时候还有所顾忌，但是越到后来声音越大，越离谱。一些识相的人现在就闭嘴了，生怕祸从口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部戏，他们可不想提前就退了。
“太过分了！”何虹将手套扔在了一边，然后站起身子来，准备冲上去理论了。杨霖可是她的偶像，不就是这个场景NG了这么多次吗？以前一条过的时候便没有人冲上来赞叹，现在落井下石的时候却是人多势众的。
张谦面容冷峻地拉住何虹的手臂，然后说道：“别冲动，你上去能够干什么？除了添乱、抹黑杨霖的名声外，你什么都做不了。也许还要落一个忘恩负义、欺负群众演员的骂名。现在就只能够等待杨霖状态回归了。我们说什么都不敢用，杨霖的表演要跟上才行。”
杨帆点了点头，他有些忧虑地看着正聚精会神看回放的杨霖，然后又看了看那些前来探班的记者。
“这年头，什么偶像派都敢自称实力派，拍个这个就NG了这么多次，换做我，绝对三条之内就拍成功。”一个光头大言不惭地自夸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说道：“我们要不要打赌，看看他还要NG多少次呢？”
“赌就赌，我赌他还要NG五次，呵呵，赌注不多，一顿饭怎么样？”
“区区五次就够啦？至少十次！”
“你们看看他不是正在跟导演交流吗？估计很快就能够过了，我猜猜三次吧。”
一群人在那里指指点点的，根本没有把杨霖放在眼里，也或许是杨霖对剧组的人员太好了，没有一点一线明星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