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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也一于忍耐。房内的空调凉得妙极了,让软软的床褥和柔顺的被子都显得格外贴身,我光着上半身躺着,不在建怡一边的左手微微一动,滑滑的感觉随之袭来,嘻嘻,我不禁在心中傻傻的一笑。
待建怡醒时,本来留于今天作早餐的材料变成了午饭。有生熟都恰到好处的煎蛋、煎肉片的三文治,橙汁和牛奶,因为份量足够,所以即使是早餐的东西也能吃得饱饱的。跟着又在屋内磨蹭了一会儿,打开面向到中央的屋门,阳光直照照的打在地上,半个人影也没有,静得蝉鸣都格外响彻。这使我没了出屋溜达的兴致。退回屋内,提意建怡换上衣服到沙滩去。
这次没有躺在沙滩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支撑巨型太阳伞的基石搬进沙滩去,把太阳伞插上,再搬来那圆桌和沙滩椅,把充了电的相机和掌上电脑都拿了过来放在桌上。先写上一段小说再说。我躺下后建怡还没有到来,先拿相机看着屏幕上的景致照了几张海景,倒转头拍了身后屋子,也拍了沙滩与围墙。我在照片里幻想着我们留下过的痕迹与几近雷同的事件,稍稍从记忆与期待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便又拿起了掌上电脑。我几乎每天都在收邮件,可是除了为保持工作关系的例行性邮件外,并没有值得一看的东西,我想得到的弱汶的邮件并没有到来,而那间证券公司我已然绝望了。
今天的建怡有点怪,闷闷不乐的样子,这是突如其来的,昨天还是好好的满心欢喜的和我畅泳。她甚至于没有穿上泳衣,而是包的严严实实的一套长袖衣衫。我望着她走来我身旁,收起一大串将要说出口的绵绵情话。
“今天不舒服?”我关切的问。
“是,也不是。”建怡的眼神缺乏往昔的光彩。
“怎么了?”
建怡勉力一笑,说:“没什么,女人的事吗!过几天就好了。”
我心安了下来,还不是那事儿?正常得很。我只向她浅浅一笑,并说:“那好好休息好了,在这里会着凉的。”
“在这里怎么会,天气那么热。”
“那是。”自己都不禁失笑。但随即发觉这种笑的毫无意义,因为建怡她全无心机与我说笑。
她坐下后很认真严肃的板过脸来跟我说:“要是今天说了些什么话而令你不快,请不要介怀。今天我真的极度低落,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令自己提起情绪来,烦闷得很。”
“有什么心事吗?”我小心翼翼的打听,生怕什么令她更感不安。
“嗯。”
建怡之后没有说话,我也静静的看海。浪又涌了过来,在十米外的沙滩边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哗啦一声的一瞬间。
“你怎么不说话。”建怡反倒希奇的问。
“我在想一些东西,想你为什么烦恼。在想通之前,不想打扰你的心情。”
“那你想到了吗?”
我说没有。
“可愿意听我解释?”
“那是自然的事。”
“也不知从何说起。”
我也苦思冥想,大概话儿应该从何说起。
建怡指了指眼前那个长满杂草的绿洲,说:“看见那小岛?”
“看见。”我说。
“我想到那里看看,待上一晚。”
“不知道给不给,至少也要一艘船过去。如果决定,那我就去联系一艘船来。”
“也不用那么着急,我只是想想而已。可知道我为什么想去那里?”
“不知道。”我实在无法猜透建怡今天所说的说话的意义,“其实我也想去看看,毕竟就在眼前。”我只得补充说,虽然于此我并没有多大的冲动。
建怡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幽幽的看着她自己的前方,看来目标是自己的脚趾头也未尝不可。只听她说:“在那里,一个狭小狭小的小岛上,就我们两个人,静静的,有点儿孤寂,在有点儿随时让大海的波浪卷走生命的危机里,我们各自互相诉说着自己的心事,把心中的烦恼一倾倒出来,洒满大地,抛进大海。那时候最好是夜晚,明月映照,海声滔滔,我一直哭泣着,你抱着我,我感受到你身上的温暖和你的手指在我身上随意抚弄的触感,即使在那时让生命就此终结也在所不惜。”
我在她说着的时候悄悄的闭上眼睛,一边倾听,一边幻想着她所说的情景。我看到了风雨交加,海涛汹汹,小岛上只剩下我们死死的搂抱着,犹如丢失在某角落不再受人搭理的一对玩具洋娃娃。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建怡已隐隐泛有泪光。我大大咧咧的呼出一口气,声音必定传到她耳朵那里。忽然觉得,建怡的这说话与和颜临别前所说的又有什么不同?
建怡侧头望向我这边,我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
“你钱包里的照片没有扔掉吗?”建怡不期然的问道,让我显得有点唐突。
我说没有。
“在重遇我之前很爱她?”
“很爱。但爱她的时候也会时常想起你,要不,我是不可能有外遇的。”'手机电子书网 。。'
“就如同你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着她?”
我心里一怔,难道她的闷闷不乐是因为觉得我一直想着弱汶,但不可否认,我是。心里苦苦一笑。
“每个人都有过去。”建怡说。
“每个人都有过去。”我重复,声音略比她的细小。
“能说说和她的爱情故事吗?”建怡饶有兴致的问。
我看到她复有笑意的表情,心里也感欣然,“从开始说起?”我问。
“自然。”
“那是与你有关的。”
“与我有关?”建怡显得不解。
我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掌上电脑,打开一个WORD文档,递给了她,说:“这首诗写着的。”
建怡接过来看,并轻声的读了开来:
举杯,举杯,
新郎向我们举杯,
我说不出贺词,
惟有勉强挤出笑容,
眼里望向远处的敬茶的新娘。
举杯,举杯,
我一饮而尽。
举杯,举杯,
新娘向我敬茶来了,
我说了声“祝福你”,
可我挤不出笑容,挤不出笑容,
望向你的眼神也不懂回避。
举杯,举杯,
饮尽你递来的茶后又把杯里的酒喝光。
举杯,举杯,
新娘的笑容多么灿烂,
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在场的宾客用眼睛投了票,
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举杯,举杯,
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举杯。
举杯,举杯,
我不停向身旁的友人对酒,
把不快的心情藏于心底,
他们都看不到,他们都看不到,
还以为我在高兴着呢!高兴着……
举杯,举杯,
他们都醉了,我惟有自己和自己举杯。
举杯,举杯,
我在和一个陌生女孩在举杯。
为什么醉是那么的难啊?
为什么不让我一醉方休?
我犯了爱上你的病,爱上你的病。
举杯,举杯,
我在酒吧和陌生女孩在举杯。
举杯,举杯,
我口中不停的呼喊,
此刻我在拥抱谁?
此刻我和谁脱光光?
我的新娘,我的新娘。
举杯,举杯,
我的新娘,不,她已是别人的新娘,
她已是别人的新娘,不,是我的新娘,
是我的,是我的,我的新娘,
举杯,举杯,
读完后,建怡便问:“嗯?怎么最后是逗号的?”
我摇头,“也不记得了,七八年前的事情。大概是觉得那时候醉了,所以逗号比较好。甚至于觉得这首诗惟有最后一个逗号是最为美妙的。”
建怡却说:“依我看嘛!这首诗的词句也没有什么出彩的,最后一个逗号更是不知所云,无聊透顶。只不过是说一下你当时追求不到我,就到酒吧去找一夜情。”
我心中一阵纳闷。
“是了,我好像没有邀请你到我的婚礼啊!”建怡说。
我略略回忆起那时动手写这首诗的因由,说:“好像没有。嗯,我是怎么写的呢?”俄顷想到了,“好像真的没有,我只是幻想当时的情形。说真的,当时我有流过泪。经过你的婚礼的酒家门前,看到你站在门口穿婚纱的样子,美得不得了。”
“原来你偷看我来了。”建怡笑道。
“实在忍不住不去,非去不可,我知道去了我会伤心得不得了。在那间酒家的对面的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大概逗留了十秒钟,我就走了,没有意思得很。糟糕透顶了,虽然我一早就预想到那情形的出现,但到了真的发生时我还是不能自己,滚滚的泪水在眼眶盈盈而下,那时是在街上,路上有很多人。当然我也知道羞耻,擦干眼泪,但还是忍不住。总之别人是一眼的就能看出我哭过的样子,又不是小孩子。”
“好了好了,小朋友不要哭了。”建怡拍了拍我的头,当真把当我是一个小孩子那样,“这首诗的确是满怀感情的,很是谢谢你。那个女孩就是你以前的女友吗?诗中的那个。”
“嗯,是的。一夜情变成多夜情了。因为得不到你而找上她,因为得到你而放弃了她。我想我是卑劣得不得了了。她由始至终都在受着伤害,几乎可以说是一件代替品,我实在对不起她。”我说着的时候,眼皮低垂了一半,心中惭愧得很。随即感觉到这番话必定会伤及建怡的感情,所以又补充说道:“虽是如此,但两者之间我必须作出一个选择,而无论再来一次也好,一百次也好,我都必定选择接近你,只接近你。”
“谢谢。”
那个小岛叫作北外沙洲,我们踏上去的时候已是那之后的第三天的下午,我是要等建怡她过了那个时期才去,同时也要准备一下,跟岛主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
实在无聊,荒凉、狭小、孤寂,这样的气氛当我一登上这岛便强烈的感觉得到。风在呼呼的狂啸不止,浪从触目可及的四周的岛的边缘扑打过来,似是非要吞噬这个小小的岛屿不可,危惧的感觉从一开始就让人以为随时会被风吹进大海。我们从船上搬来食物、餐具、干柴、简单行李后便告别了送我们来的游泳教练,他自驶船回去,约定翌日傍晚来接。
除了岛的边缘无一例外的有沙滩围绕着,其余地方都长满了长长的野草,一些野花羞羞答答的闪躲其中,中间偏西的地方却有一块平整的小沙地,似是专为人们来安躺而准备的,我们就在那里铺开一块大大的塑料胶布,一干杂物都放在旁边,我们脱掉鞋袜踏于其上,躺于其上。太阳躲于厚厚的云层里,没有出来见人的意思,清风划过面庞,好一个称心如意的日子。我的手悄悄的闪进建怡的衣衫里轻抚着她平坦细腻的腹部。
“今天是个好日子,满心欢喜的。也终于来到了这个无人的岛上了。”我说。
“嗯。”
“上次你说要在这岛上过一个悲悲戚戚的一日,现在我可没有感到你要是那个样子的。”
“都已经过了几天,心情也基本上平复了。难道你想我那样吗?”
“当然不是。”我的手指围绕着她的肚挤打着转,又补充说:“但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一些东西,我想了解。”
建怡吻了我一下,说:“当我厌闷了这个地方,心情糟糕透顶的时候才说,现在实在好极了,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它破坏这个气氛。”
“好的。这个随你的便。当你把它说了我听,我才感到完完全全的拥有你。真正拥有一个人,不但是要和她分享快乐,也要和她分享悲伤。”
“谢谢你。”
这时她玩弄起了我放在她腰腹上的手指,良久凝视着大风之上的浮云,忽然又说:“这时可想到做什么?”
“爱。”我毫不犹豫的答道。
“坏蛋。”她继而整弄着让我酸软的腰间。
“是你引诱我的,谁不这样答?”我反击说。
狂风不息,巨浪依旧从四面八方毫不间断的汹涌而来。风声,浪声,海鸟之声,还夹杂着我们紧密结合时的欢快呼喊声。太阳躲于云层中半露了头来窥视这一美景,遥远的海船以船底的感应来接受这一震撼,北子岛上的男女也可能以同样的事情互相辉映着。
这个时间,这个空间,这个声音传播的介质。
慢慢的平复下来,风声渐息,浪声渐小,天上既看不到翱翔的海鸟,也没有刺眼的太阳和深刻的影子,云层渐积渐厚,我们也从刚才激烈的运动后合眼而眠,脱下的衣物还在身边静止不动,惟独心跳声有规律的响动,扑通,扑通。我们静静的躺着,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是否有睡着了,世界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宁静、那么温馨,仿如堕进剥夺了思想的空间那般,这里是地狱也罢是天堂也罢,思绪的铉线一一松懈了下来,弯弯曲曲的睡在光滑如镜的吉他盒子上,或许这里是三界不入的洪荒别境。
当我感受到身上别样的感觉而睁开双眼时,发觉建怡已经抱着膝盖坐了起来,还是一丝不挂,好不自在的样子。夕阳已经偏西,斜斜的映照在她那光亮光亮的身子上,染了棕红的发丝笔直泻下,直及肩膀,前发分开的垂在额头,那里还有雪白而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