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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的爱 by wildly
(一)
《子》
其实,我一直都醒著。
从他一醒来离开床边,我就醒了。
没有了他的拥抱,我根本不能好好的睡。
但,我不想再他洒脱离去的背影,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装作不在乎,所以,我选择闭上眼睛。
我讨厌发现,在这场游戏中,只有我一个人傻傻地付出真心。
虽然,这是我早知道的结果。
看不见,应该是最好吧!
突然,一双温热的大手抚上我裸露的胸前,捏弄我的敏感点,我不能自己的呻吟了一下,却仍倔强的不肯张开眼。
他似乎没有打算放过我,伴随手指而来的,是他那湿热的舌,他在我的乳头上不停的舔弄著,不时还像野兽一样,用力的啃啮著,「你到底想怎样?」气不过,我痛呼出声。
他没有作声,更加大力地在我的皮肤上留下印记,每到之处,那痛至极点衍生而来的快感,叫我快要疯狂。
「啊……呀……」我狂乱地嘶叫著。
他似乎受了刺激,两根手指毫无预警地探进我後方那未经任何润滑的甬道,粗暴地撑开内部,在我还未来得及接受他的入侵时,便开始抽动,为他接下来的进入作著准备。
他永远都是这麽地不温柔……
我突然感到一阵怒意,怒意胜过了欲望,我推开了他的手,推开了他的头。
他微愣,然後他眯起眼紧紧的盯住我,似要怪责我的拒绝。
在他的视线下,我感到极度不安,胸口像是破了一个洞似的,被一种不知名的恐惧攫住心头,就像偷东西被人抓住一样的心虚。
「我等一下还有工作。」我抬眼偷觑了他一眼,呐呐的说。
我承认我窝囊极了!
明明不是自己不对,却语带歉意。
他不语,只直直地凝视著我,彷佛要看穿我的心,注视著这双深邃的眼睛,我确定他看穿我了,但我却不可能看得穿他。
我的双眼早已被爱盲目了。
或者,我只是害怕看穿这双美丽的眼睛背後的无情……
可不可以让我多了解一点点?让我有些美丽的憧憬?我觉得我始终有那麽一点被爱?
我苦笑,可惜他看不到。
我心虚的垂下头,为自己突如奇来的情绪化而感到难为情。
我到底在干什麽?不是我自己承诺要无怨无悔地爱著他吗?不是我说过我可以不要求他爱我?
现在,我又凭什麽去生气?
我苦笑,因为我沮丧。
未等半秒,我已经主动跪在他的面前,像个膜拜者一样,含住他已然勃发的分身。
那巨大的东西几乎顶进了我的喉咙,我吃力地吞吐著,吸吮著,以舌尖来回舔著顶端,我知道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低吼了一下,双手紧揪住我的发,缩臀把他的分身更没入我的口中,以获得更大的快感。
相处了这麽久,我岂会不知道如何能让他的身体感到快乐,我疯狂地吸吮著这属於他的热情。
只是,他又知不知道,如何让我快乐?
他不知道,也许,他根本不想知道。
反正,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我的任性,造就了我们如此歪曲的关系,他的角色只是一个接受者。
没有我,他可以找别的人,男人女人也可以。
但是我,却不可能没有他了。
真悲哀。
猛地,他推开我,然後又很快地把我抱了起来。
翻过我瘦弱的身体,找到那急需滋润的地方,但他却像要惩罚我一样,把他的分身一下子推进我的身体内,然後几乎完全抽出,又毫不怜惜地插入,像要把我撕裂击碎一样。
很痛……
不知道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我无瑕去分析,我宁愿把他当成身体之痛,这大约会使我的心好过一点。
但不可否认,自剧痛中产生的快感,让我的欲望更高涨,我吃力地睁开眼,隔著薄雾凝视著那张让我著迷的脸。
「呜……」我不觉轻咬下唇,发出呜咽声,配合著他的侵入,我的声音有点断续。
模糊间,我的眼角溢出了泪水,混和著汗水,滑过我的面额,流进了我微启的唇,舌尖无可避免的品嚐到。
本该布满感应甜味的味蕾的舌尖,居然嚐到一种带著苦涩的咸味,让我的心酸了酸。
可惜他看不见,也嚐不到。
应该说,就算让他看见了,嚐到了,也不会有什麽感觉吧。
我的眼泪在他的眼里,跟一般的汗水没有分别吧,只不过流出来的地方不一样而已。
剧痛中的磨擦产生了一种叫我迫向死亡的快感,我叫得声嘶力竭,已经无力再承受更多,却又想要更多。
他的大手忽地握住我的分身,跟随著腰间的节奏抚弄著,另一只手伸到我的胸前,像要把我的乳头撕离我的身体。
「啊………」虽然这种痛带著快感,但我还是痛得叫了出来。
爱情和做爱没有分别,也许就是痛极而生的极乐,才会让人欲罢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深陷下去。
我只是凡人,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平凡人,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他不爱我又怎样?我爱他就够了。
这个世界有那麽多人,找到一对真心相爱的人机会何其渺茫,只要他仍在我身边,那根本没差别的。
被爱对我来说只是个童话。
美丽的,却永远不会实现。
这个世界上,王子和公主太少,平凡人却太多。
我眯起眸,咬咬牙转过头,却正巧跟他四目相对。
不知道为了什麽,他淡淡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我。
本想发出抱怨声的我,也跟著笑了是该被嘲笑的,居然可以爱一个人爱到这样,笨得无可救药。
错了,也许我是最自私的一个,他或者在我的身体享受到肉欲的快感,但我却得到了更深一层的满足。
我把我的心放在他的脚下任由践踩,是一种毁灭的极乐,因为我的碎片会永远在他的四周,如影随影地伴著他。
我想,我真的是没救了。
只要他不离开我,我什麽都愿意做。
真的,什麽也愿意……
在一阵猛烈的抽插後,我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眼前一黑,那是高潮来了,不到一会,我就解放在他的手上。
我已经没力再发出任何声音,但他仍握住我已经软趴趴的分身,用力的搓揉著,似乎要我重振雄风。
果然,不到一回儿,我那儿又恢复精神。
因为只要一想到这双温暖的大手是属於他,我就有难以言喻的刺激。
但,我的意识却飘远了……
迷蒙的双眼,好像看到些什麽。
时间,好像回到了我们相识的第一天……
我的嘴角,无意识的扬起……
感谢……感谢……感谢让我遇见他……
单向的爱(二)
裘乐篇
几乎是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那一年,我十七岁。
身为孤儿的我,自从十五岁离开孤儿院後,就得靠自己养活自己,所以我没有再念书。
一来因为我不是念书的材料,二来是我没有钱。
每天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还念什麽书?我的成绩一向都是低空飞过,可不像那些优等生有奖学金可领。
起初,我都是在餐厅、酒吧中工作,无可否认,那是工作时间长又薪水低的工作。
没有办法,谁叫自己不是大学毕业生?只能够认命了。
真的认命了吗?
每个月交完房租、杂费後,我口袋的钱都只够吃饭,偶尔也可以有些小娱乐,可是那已经是忙碌生活中的奢侈品。
过了一年多这样的生活,我不禁问自己,这样的生活,真的适合我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不是不甘平凡。
只是,这样的生活,让我几乎看不到自己的存在,更让我失去活著的质感,我每天都如行尸走肉一样,过著公式的生活,连交女朋友的兴致都没有。
在我几乎要窒息的时候,我辞了现有的工作,拿起了报纸,打算找寻下一份不一样的工作。
幸好,我的身手还挺灵活的,又不怕死。
终於,我当上了特技人,这份工作胜在时间不长,薪酬不错,完全足够我的支出,还可以有一点点钱存下来。
而因为我的身形比较瘦小,所以,我最常做的,就是当女演员的替身。
在那之前,我有几个星期露宿在街上,因为我没有存款,工作没了,就没钱交租,我也不好意思拖欠别人。
我这样可以说是潇洒,也可以说是任性,更可以说是笨。
但是我宁愿露宿捱饿,也不愿听到半句冷言冷语,所以那个月的租期一到,我就搬出来了。
「亚乐,你等一下穿上这条红色裙子,从天台跳下来就可以了,记得脸不要看镜头。」
说话的是明哥,他是场务,专负责管理我们这些特技人和临时演员。他颇喜欢我的,因为无论多危险的动作我都肯做,自然让他高兴。
其实我也不是特地去讨好他,只因为这些危险动作的酬金比较多,我才二话不说的接下。
我点了一下头,依言的换上了那件红色的背心裙,然後走到天台准备。
从七楼的天台向下看,我心中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
也许是没有什麽可以在乎吧,我就只有我自己,所以,我很少会感到害怕。
要是真的说要有感觉,就是我有些冷吧,因为在十度的低温下,我只穿了一件红色背心裙,和顶上了一头长长的假发。
看到楼下的人比了一个预备手势,我站到最边界的地方,等待著下面的人再给我指示。
不到十秒,我看到了他们比了一「OK」的手势,没有犹豫地,我前脚一跨,整个人就向下跌了。
记得第一次跳楼时,我还觉得跳楼满刺激的,那种向下坠的感觉,像是是冲进地狱一样刺激。
不过现在跳多了,已经没什麽感觉,在高速向下坠时,我还可以尽量控制著自己的脸部要对著墙壁,为了不要重拍一次,因为那可不能收多一次钱。
快要到软垫的时候,我的心没由来地怯了一下,然後是一阵剧痛自肩头传来,那撕裂的痛楚叫我几乎眼前一黑。
「受伤了,他受伤了!」
「快叫医生来……」
我吃力地睁眼,想看看是谁在我耳边大叫。
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一张轮廓极深,深邃的眼睛透露著智慧,深刻的五宫形成了一种刚毅的感觉,真是英俊得有点过份。
可惜有点冷,薄唇是紧紧抿起的,要是他笑的话,应该会更帅吧。
他是明星吗?
我的心脏像猛地被撞击了一下。
这是什麽样的感觉?我眯著双眸打量著他,同时也想著自己心脏那股椎心刺痛从何而来。
我真佩服我自己还有心情想这种事。很明显,我的手臂伤得不轻,我的额边都渗著冷汗,牙关还在发抖。
他抱起了我。
好温暖好舒服……为什麽会这样?我下意识的更贴向他的怀中,他的心跳声很好听耶。
不久,他把我放在片场早己预备的担架床上。
突然离开了这样的温暖,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很奇怪。
「快把他抬出去,别碍著了。」他冷冷地说,英俊的脸上尽是冷漠,看也没有多看我一眼。
那是应该的,因为我只是个不相干的人,再躺在这里,真是会阻碍著他们的拍摄。
可是,对於刚刚还觉得他的拥抱好温暖的我就是感到有些难受。
闷闷的难受转成一阵怒气涌上我的心头,我不觉紧蹙了眉。
他冷,我更冷!
我咬牙忍住剧痛站了起来,反正当上特技人後,三天两头都会抱著伤,不过这次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
「明哥,我今天的薪水呢?」我的声音在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或是因为什麽。
「亚乐,你……」明哥似乎有点担心我。
「连同医药费给我,我自已去看医生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们。」
「但是……」
「我可以的,你把钱给我就行了。」
见我坚持,明哥也只好把钱给我。
我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接过钱,然後离开,离开前,不知怎的,我忍不住偷偷再看那个人一眼。
那个人依然冷漠地看著拍摄现场,没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