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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性格,他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请求……那么真嗣为什么要对他如此照顾呢?郑宁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晚上吃饭时,郑宁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
“请问……”
真嗣抬起头。
“您和我的父亲是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真嗣望着郑宁半晌说不出话来。郑宁其实一问出这句半脑残的话就后悔了,涨红了脸道:
“我从导师那里得知,您曾打电话过去……”
真嗣没有接郑宁的话,郑宁也便没继续问下去。
+++
渐渐熟悉后,郑宁开始主动承担家务,在得知真嗣接送自己要绕远路并且耽误工作后,便也坚持自己上学放学。虽然挤地铁要吃力些,但郑宁觉着这样安心些。
郑宁在相处中还发现真嗣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喜欢搜集草莓橡皮草莓贴纸之类的草莓周边产品,比如超级喜欢吃辣总在自己饭碗里挤上厚厚一层辣椒酱,比如早上刚起来那段时间低血糖随便怎么折腾他都没反应,比如有些微的强迫症每件事做好了还要反复检查,比如坚持每天睡前一杯牛奶并且逼着郑宁一起喝,比如吃鱼的时候先用筷子把鱼刺挑干净……这些都是郑宁才知道的小秘密,郑宁常常想着想着便微笑起来。
郑宁也开始替真嗣搜集各种草莓周边,做自己四川家乡的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干煸牛肉丝、鱼香肉丝、水煮牛肉给真嗣吃,在真嗣刚起床的时候偷偷戳一下真嗣的脸然后逃走,每次真嗣想要反复检查某事时都确定地告诉他他已经做过了,每晚主动热好牛奶端到真嗣书桌上,吃鱼的时候尽量夹骨头少的部分给真嗣。
两人不知不觉间,改变着彼此,也为彼此改变着……
一天学校运动会,郑宁回来得早,便决定打扫房间。郑宁和真嗣接触的这两个月中,郑宁明白真嗣不请佣人是因为他不喜欢陌生人介入他的生活。真嗣很爱干净,工作再忙也要坚持两天一次大扫除,坚持天天洗澡。郑宁便也学着真嗣的样。
郑宁很少去真嗣的房间,他明白真嗣是个很注重个人空间的人,故而打扫到真嗣的房间时,郑宁有些紧张。但最终,郑宁还是没忍住好奇拿着抹布进去了。郑宁首先发现的,是桌上的一叠习题。这些习题和自己的那些一模一样,只是这套都已经认认真真做过一遍,并且用红笔批注了,那字迹是郑宁所熟悉的……郑宁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会对高中的题目得心应手……
郑宁摩挲着习题上的字迹半晌,心中涌上些说不出的滋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又被床头的一张照片给吸引住了。
照上两人都穿着电视里才看到的古代的服饰,真嗣一身红,头戴冠帽,他身旁的女子一身绿,青丝挽起。两人靠在一起,笑得一脸幸福……
几天后,滴酒不沾的真嗣回来时竟然醉了。郑宁忙搅了冷毛巾给他擦脸,又泡了壶茶给他醒酒。真嗣喝了半壶茶,人稍微清醒一些,坐到玄关边上,静静望着黑暗中的庭院发呆。郑宁担心真嗣有什么不适,便也坐到他身旁守着。
夜风吹过来,一阵阵的凉,郑宁看真嗣穿得单薄想去给他那件外套,却听他忽然道:
“你……认识楚生?”
这段时间,虽然郑宁的日语水平已明显提高,真嗣在和他交流时仍然喜欢用汉语。郑宁只当他是想练习一下中文。此刻听到这句,郑宁愣住了,沉默良久方点了点头。
真嗣越过低矮的围墙望着没有月亮的夜空:
“和我说说他的事吧……”
郑宁此刻才明白,为何那张合影中的女子,看起来如此熟悉……
郑宁缓缓说着楚生的幸福,一直说到真嗣合上眼,仿佛睡去。
待真嗣睡下后,郑宁想了半天还是给张司青打了电话,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和他说了。
张司青听完也没责怪郑宁隐瞒了这么多天,他能理解郑宁在那样的情况下和他们说了汤晨杰多数会不愿欠真嗣人情而坚持让郑宁回校住。而就这件事情,张司青的评价了只有一句——“是你楚叔叔亏欠他的”。随后便转移了话题,问郑宁这几天过得如何,说自己会找个适当的时候和汤晨杰说明,讨论如何还真嗣这份情。
郑宁洗脸时,对着镜子又开始发呆,曾有好几人说过,他的轮廓和楚生有些想象,周瑞也曾开玩笑说,郑宁是他和楚生的私生子……
然而这个曾经常常拿出来说的玩笑,却让此刻郑宁的心中涌上一股和初见时如出一辙的酸涩。
原来真嗣的那句等候,是说给楚生听的……
郑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究竟是从何时起,对真嗣有了这种不同以往的感情。
是真嗣手把手教自己日语的时候?
是每次放学看到真嗣在门口等候的时候?
是真嗣冒充自己亲戚替自己开家长会的时候?
是真嗣在自己睡着后抱自己回房盖好被子的时候?
是真嗣将削成小兔子模样的苹果递到自己嘴边的时候?
是真嗣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烧得非常失败的麻婆豆腐的时候?
是真嗣用筷子细心地挑完鱼刺后将鱼肉塞进自己碗里的时候?
……
镜子里,那个秀气的大男孩红了眼眶。
这份感情,在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悄然结束……
+++
第二天晚上,郑宁在饭桌上提出想回学校去住。
真嗣看着他,没有说话。
郑宁之前想好的借口全都说不出口,他只是低着头,害怕真嗣会看穿他的心思……
郑宁洗好碗,便回到自己房里收拾东西。
收拾一会儿便发一会儿呆,因为很多东西都是真嗣前前后后给他添的,大到冰箱,小到橡皮,每一样都满载着回忆,让郑宁难以割舍……
郑宁明白,回到学校以后,他与真嗣便再无交集……
自己的这个决定很自私也很幼稚,但他就是无法再与真嗣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下去。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真嗣出现在了跟前。
“司青,告诉你什么?”
郑宁别开眼:
“没有……”
真嗣跪坐下来,两手扶住郑宁的耳畔,逼他抬头正视自己:
“你,确定要走?”
郑宁对上真嗣的眼睛便觉得心中一紧,慌忙挣开真嗣的手,迅速点了点头。
真嗣没再说话,盯着郑宁看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郑宁第二天是独自拖着行李去了学校。重新办住宿又要办不少手续,但因为几位老师的特殊照顾,手续都简化了。
晚上,郑宁躺在宿舍的床上,辗转难眠。
原来这样的感情,是时间和距离无法阻断的……
所有和真嗣在一起的细节历历在目,郑宁想着真嗣晚归后有没有好好吃饭,睡前有没有热牛奶,
此刻的郑宁,一想到以后与真嗣再无交集便心中一阵阵刺痛……
连续一周如此,睡眠不足的郑宁在课堂上也时常走神。回到宿舍便趴在床上发呆,完全没有了之前学习的状态。
这天,是两人分开的第八天。
放学后郑宁慢吞吞走到宿舍楼下,掏了钥匙才发现一人站在宿舍楼下。
郑宁立马掉头就跑,结果这两天体力透支没跑多少米便被逮了个正着。
这是校舍后面的一片隐秘的小树林,时常有情侣会躲在这儿卿卿我我。真嗣抓住郑宁以后便将他按在树干上,两人气喘吁吁地在夕阳下对望着。
许久,平复了的真嗣才用日文缓缓道:
“我这样对你,是因为你很像当年的我……那时候我只身来到中国,只会说简单的汉语,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就是在那样的时候,我遇到了楚生……”
郑宁一听到楚生的名字眉宇便紧了紧。
“确实,你和楚生有些相像,我也以为,自己是因为这些相像才特别在意你。这次,我答应你离开,也是想找个机会认清自己的感情。”真嗣凑近郑宁,俯瞰着他微微颤动的睫羽:
“这七天里,我一次都没有想到过楚生……”
郑宁一怔,抬起头来,两人的刘海交错在一起。
“只用两个月就轻易超越了十八年的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这十八年的坚持已成了一种执念,这种执念或许远多于对楚生的感情,正是意识到这一点,当时才在明白楚生的心意后果断地选择了放手,虽然后来又痛了许久,但毕竟放了楚生也放了自己,自此以后,才能看清身边值得珍惜的人以及自己真正的感情。
原来自己想要的,不过是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珍惜彼此。
郑宁傻愣愣地看着真嗣,直到真嗣的吻落在唇间……不知是欣喜还是委屈的泪,滑过脸颊。
郑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真嗣带回家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真嗣带上床的……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郑宁被真嗣裹成个球抱在怀里喂粥的时候,窗外的樱花已经坠落,竹笕时不时打着节奏,计算着清泉般细水长流的的幸福……
+++
汤晨杰在知道这一切后痛心疾首地对汤晨杰表示自己的心情就像《倚天屠龙记》里杨逍看着女儿杨不悔嫁给多年前的情敌殷梨亭,张司青随后又嘀咕了句:
“早知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倒不如趁着童年无忌夺了他的处子之身……”
话音方落,张司青便被当年夺走他处 子之身的灵长类哺乳动物拎进卧房里强 暴……
听说,后来楚生和周瑞一起去日本旅游,真嗣牵着郑宁在机场迎接他们。临走前周瑞偷偷送了一盒草莓味的“螺旋浮点”给真嗣,被楚生得知后周瑞一个月没有福利,唯有抱大腿痛哭流涕。
听说,谢轶庭是个恋童癖,动不动就去学校蹲点打劫小王子,带他去吃喝玩乐收买童心。但小王子非常专情,日夜思念着他远在日本的小宁哥哥。而谢轶庭也好几次差点被程锦峰的手术刀插成只刺猬。
听说,程锦锐当了自己原来高中的老师,在缪书从云南回来以后,两人在同一个充满回忆的学校教书,程锦锐血气方刚,将办公室、实验室、医务室、教室都转化成了情 趣场所,将缪老师从里到外吃了个遍。有一次险些被学生撞到,缪老师很生气地表示,以后要记得锁门……(被带坏了……)
听说,每天傍晚,周瑞门前的大树下,都有一只松鼠坐在一只金毛猎犬的怀里,静静地望着夕阳。每当夕阳完全落下时,小松鼠都会用他的大尾巴蒙住猎犬的眼睛,随后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猎犬毛茸茸的嘴,于是两只毛球翻滚在一起卿卿我我,直到爸爸和妈妈将他们拎回屋子。
听说,张司青写了一部耽美小说,标题党地叫《哥X的是寂寞》,将他和他身边的故事都记录下来,留作纪念。汤晨杰看了后对自己过于婉约的形象表示不满随随后对于过于仓促的结尾评价了一句:
“你……是不是内急……”
张司青对汤晨杰藐视励志文学作品提出严正交涉,汤晨杰彻底“交涉”了袋鼠,吐出几缕婉约派的胸 毛……
(本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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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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