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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们,忽然笑出了声,记起以前看的清宫戏,和爰拖霸诘钌铣臣埽遣沤泻猛妗
他们这个样子,真像三只猴子耍把戏。
晋王桃花眼一眯,挑衅道:“琼王是有话要说?”
我一愣。
不好……笑出事来了……
我咳嗽一声,和善的说道:“只是头一回听到有人用‘有几分姿色’来形容本王,所以……就笑了……”
“看来琼王是不满意喽?”
我笑道:“非也,非也——只因从未有人当面夸赞过本王,本王一时欣喜,这才失礼了。晋王莫怪。”
晋王笑了笑,说道:“本王怎会放在心上。看来琼王除了姿色,也是挺能言会道的,并非如外界相传,是位草包美人么?”
“你……”
眼见那位韩相又沉不住气的想要蹦出来,好在被一旁绿衣官服的年轻男子拽住,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不可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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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这么说,无非就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同时给崟月一个难堪。
我回头看看有琴渊,他依然声色不动,坐壁上观。
心,空空荡荡的。
有琴渊需要顾全大局,他无法为我出头,我只能依靠自己。
大殿内,崟月上下大小官员都在看着我。
不能卑躬屈膝,会给崟月丢脸。
不能出言不逊,会给崟月添乱。
我冲晋王淡淡一笑,“坊间所传之言,皆以讹传讹,没想到连晋王这等英明也会相信,果然是人言可畏。但这也只怪玲珑久居深宫,鲜少与人接触所致。”
晋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玩味道:“本王只信,无风不起浪。”
我轻声叹了口气,把视线转开,“多说无益。”
殿内目光齐刷刷的射向晋王。
我不懂阴谋,不善诡计,但我知道以退为进这个道理。
晋王他毕竟是一国太子,这样对我咄咄相逼,传出去一定不好听。
果然,原本盛气凌人的晋王,在殿内上千只眼睛的怒瞪下,敛了声,气势也不及之前了。
我很不看好这个曜日未来国君,自负不知进退,其实他暗讽了崟月宰相就已经够了,再来践踏我这个王爷,反而适得其反。
有琴渊适时的开口了:“皇弟,晋王与严将军此次前来崟月,目的便是与你同去曜日。看来曜日对我崟月使臣,很看重……而且你这次出使,代表的是朕,是我崟月与曜日世代交好之意。切记,莫要丢朕的脸。”
我低头拱手道,“臣弟遵旨——”
有琴渊随后笑着对晋王说道,“晋王,玲珑自小身子便弱,前几日才刚刚大病初愈,这一路就劳烦你多多照顾朕这个弟弟了。”
晋王道:“皇上放心。琼王我自会好好照顾……八年后,会完好的再给你送回来的。”
我微一震,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高高在上的有琴渊。
八年……抗日战争都胜利了!
有琴渊依然微笑自若。“朕要的就是晋王你这句话。八年后,旦请晋王把玲珑‘完好’的送回我崟月。”他刻意强调了完好一词。
可……什么算是完好。
心完好?
还是人完好?
正当我迷茫之际,只听有琴渊中气十足的说道:“琼亲王听封!”
我回过神来,双膝跪地,“臣弟在。”
“朕封你为抚国大使,正一品,代替朕前往曜日,尽在。赐飞龙十三骑,常伴左右。黄金,白银各万两,表我崟月与曜日百年交好之意。”话音刚落,身后便发出了一阵阵哐哐哐哐的金属碰撞声。
十三个穿着厚重银白盔甲的高大卫兵,齐齐上殿。
当那十三人跪于我身后时,我才反应过来,急忙道:“臣弟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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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也是愣了愣,皱起眉头不悦的说:“皇上,停战协议中可并未提及这飞龙十三骑!”
有琴渊道:“这只是朕派给琼王的几个护卫罢了,我崟月亲王,带几个护卫,这又有何奇怪?协议中可也并未提及玲珑孤身一人去你曜日。”
晋王冷哼,“你就不怕我曜日毁约?”
有琴渊大笑,“想当时曜日败我十万大军,夺我崟月八座城池,现在竟然会怕这区区十三人?”
晋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大胡子又蹦了出来,吼道:“尔等竟敢对我曜日不敬,待我禀明圣上,铲平你崟月国土!”
有琴渊一拍龙形扶手,猛地站起身,沉声道,“铲平我崟月国土?朕只怕你走不出这太祥宝殿!”
大胡子一怔。“你敢!”
有琴渊冷笑,“朕有何不敢!”
大殿内顿时死寂一片。
有琴渊接着道,“议和,不代表朕怕了你们。若不是为我崟月千千万万子民着想,朕也不会出此下策。严将军以为你曜日真能灭我崟月?三国鼎足而立已愈一百多年,三方牵制维持和平局面。现下你曜日打破了这和平局面,如若再不停战,魁星国定会出兵攻你曜日!”
大胡子与晋王脸色顿时僵住。
有琴渊刀锋般的眼神,看向远处,“严子冀,如果你执意想要开战的话,朕定会奉陪到底!全崟月子民也定会奉陪到底!”
这时,那绿衣官服男子,从群臣堆中走出。扑通一声跪地,拱手大声道,“我崟月无怕死之人,无怕死之臣!臣等定将誓死追随吾皇!”
百官皆跪。
“我崟月无怕死之人,无怕死之臣,臣等定将誓死追随吾皇!定将誓死追随吾皇!”
“定将誓死追随吾皇——”
“定将誓死追随吾皇——”
大殿内气势如虹,余音久久环绕。
片刻后,有琴渊表情凛然喝道,“众爱卿平身!”
我跪在地上,看着此时全身仿佛耀着金光的有琴渊,他的确很会把握机会拉拢人心。一年前的夺嫡战,一定让崟月人心四散,致使战局连连溃败。他刚刚登基,最重要的应该就是稳住人心,发展经济,所以他才会为了顾全大局,最终决定把玲珑送去曜日的。
不管为了何种缘故,他圈禁玲珑。
如果他当时执意不肯给人,虽说崟月不会灭,但他想要抓住人心就不那么简单了。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
只是我的未来,仍然弥漫着一片迷朦白雾。
我缓缓站起身,身后百官群臣也都纷纷起身。
严子冀吹胡子瞪眼,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可惜被晋王按住。
晋王见此形势不妙,眼波一转,微笑道:“此次本王代表曜日来贵国亲迎琼王,本也是为表我国真心议和之心。琼王带几个贴身侍卫,本也是无可厚非,曜日乃诚信之国,断然不会因此小事而破坏两国停战协议。”
有琴渊微笑着坐下:“如此甚好。朕只望三国永久这样和平下去,这才是万民之福,苍生之福!”
我望着有琴渊,一个多么仁厚,忠义,以民为上的君主——
那句“朕此次定将统一三国”言犹在耳,却似乎是成了我的幻听,身子控制不住的起了厚厚一层鸡皮疙瘩。
虚伪……但这也怪不得他,历来帝王皆是虚伪的。只是不知道,这个虚伪的帝王,在我面前的所言所行,不知是否也都戴了面具。
我分辨不清,只能选择一律不信。
也许,我也该慢慢学会虚伪,为了生存。
晋王拱手道:“时辰不早了,琼王既已别过百官,那本王也该带着他启程了,父皇还在国内焦急企盼。”
有琴渊看向我,眼中的不舍转瞬即逝,张了张嘴,却未发一言。
我跪下,向他磕了三个头:“皇兄,请多保重,玲珑就此别过。”
萋萋满别情,再多的话语只是徒然。
说完,我起身往殿外走去,浑浑噩噩,眼神空洞,殿上的人仿佛都倏然消失,只剩下稳坐龙椅上的有琴渊,与离他越来越远的我。
走出几步,只听身后响起有琴渊的声音,“玲珑——”
我停住脚步却并未转身。
“珍重!”低沉的两个字传至我耳中。
双眼一闭,终究还是落下了一滴伤心泪。
正文 初涉江湖
第一次出皇宫,各色各样新奇的人与事,立刻冲淡了我那一丝伤感的情绪。坐在马车内的我,恨不得跳出车去,与他们合影留念。
出了崟月皇城后,晋王居然要让我骑马。
没有汽车,没有火车,没有飞机,从崟月到曜日,就好比要从广州走到北京。马车速度过慢,他们是想要提速了。
“你不会骑马?”晋王冲我咋呼。
我叉腰作茶壶状:“我为什么一定要会骑马!”
晋王冷笑:“身为一名皇子,竟然不会骑马!你不觉得你很可笑么?”
“哪个国家的法典规定了,皇子必须会骑马!”我瞪着那与我齐高,两个大鼻孔不断出气的白毛生物,不甘示弱的辩驳。
晋王眼神轻蔑的瞥我,冷哼道:“难怪崟月如此不堪一击,堂堂皇子居然连马都不会骑,如何引领群雄?”
我用冷哼回敬他:“曜日不过是乘崟月青黄不接,内乱不断之时讨了便宜罢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说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金箔撕下来,也不过是烂木头芯子!”
大胡子怒气腾腾地拔出一截明晃晃的大刀,“战败之国,竟敢对我曜日太子无礼!”
三根黑线挂上我的额头,莽夫就是莽夫,词语匮乏,说来说去就会这么一句。
我身后那十三人似乎涵养好了很多,只是静观我变。
但是话说回来,他们就算是冲上去也没多大用处,十三个人是绝干不过大胡子带来的那二百多号人的。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而我,就是绝对的君子。
我把头发潇洒的往后一撩,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砍那!有本事你往这砍啊!砍死了我,看你们怎么回去跟你们皇帝交待!”
“你!”大胡子噎住,思忖片刻,咬牙又把刀收了回去。
我看向晋王,他此刻正对着我的脖子发怔,我忙撸好头发,把衣领拉拉高。差点忘了玲珑与我不同,他可是个绝色,一举一动都会让人误以为是在诱人犯罪。
“马我反正是不会骑,就算是逼死我,我也还是不会骑!”
晋王回过神来,目光怨毒的直视我:“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委屈一下,与你共乘一骑。”
不会又是一个好男风的色狼吧。我退后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委屈?这话说出来真是贻笑天下。能与本王共乘一骑,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觉得委屈,本王还觉得委屈呢!”有琴渊曾说过,玲珑自恃甚高,不屑与常人为伍,我现在既是激他,应该也算是玲珑的正常反应。
晋王冷笑,眼中透着厌恶:“看来民间相传之琼王,也是有相符之处的。”
我高傲的抬起头,“小七!”
小七便是伪装成飞龙十三骑中一员的邱铭远。
一色青衣男子中,一人走上前一步,抱拳道:“属下在!”
“你与我共乘一骑。”
我宁愿和爱脸红的大个子共骑一匹马,也不要和这个晋王人贴人的挤在一块。
邱铭远犹豫了会,应道:“属下遵命。”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迎来日出,送走万象
踏平坎坷,成大道
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
啦啦——
几番番春秋,冬夏
你尝尝酸甜,苦辣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啦啦——
我手中挥舞着刚在路边折的柳条,口中高歌着稍稍篡改过歌词的《敢问路在何方》,酣畅淋漓。
前方骑背上晋王的背影似乎略微抖动了几下,在隐忍压抑着。
刚刚只是狂奔了一小段路,就颠的我差点把内脏都吐了出来,而后我坚持拒绝那种不要命的赶路方式。
双方又僵持了一番,晋王最后妥协停下休息,等他的两百多名徒步士兵赶上后,继续维持原速前行。但我尝到了在马上的滋味后,死活不肯再坐马车了,散步式的前行方式我太爱了,感觉自己已经化身成为了江湖侠客,遨游天下。
正当我啦的开心时,晋王放慢速度,骑马踱到了我身边。
“你能不能闭嘴?”
“我又怎么碍着你了?”
晋王看向前方,面无表情的说:“人倒是生的极美,嗓子却与破铜锣一般。”
破铜锣嗓子……我永远的伤痛!
其实玲珑的声音挺悦耳的,可唱起歌来却完全走了样,这点与我从前一个样,每次我一唱歌,就能唱走一宿舍的人。
邱铭远箍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许是怕我受不了晋王的讽刺而轻举妄动,但比这恶毒百倍的评语我都是一笑了之,谁会在意他这句话,何况他也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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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悠然道:“所谓人无完人,凡事物极必反。晋王可懂此理?”
“哼!巧舌如簧。”
晋王见讨不着便宜,瞪了我一眼,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