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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皇兄他如此信任你……”我拔起一把草,扔进水中,“干吗说自己不争气?是不是因为你觉得照看我这项任务,不如上战场杀敌来得光荣,来得辉煌?”
“臣不是这个意思……”他看着我,面有难色,“臣……只是不喜杀戮……而且,我也从未上过战场。”
我看向他,诧异道:“你不是将军么?”
他笑了笑:“所谓安国将军。安国而以,并非攘外。告诉王爷一个秘密,其实……臣不会打仗……”
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可是你武功那么厉害?”
“能够统帅三军的人,并非自身武艺修为高就行了,他必须要有谋略,有胆识,有威严,更加要有信用。”他往草地上躺去,手枕在头下,叹了口气,“我逃婚在外八年有余,早就失了所谓信用。”
我喃喃道:“没上过战场的将军……那晋王他们应该不认得你吧?”
“应该是不认得,臣自回崟月之后,便已御七的身份存在,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安国将军这个封号,在他人看来也不过是沾了邱氏一族的光。”他手指向那张假脸,“我易容……并非为了防晋王。”
我不解的望着他,思索着,忽然心中灵光一闪,揪起他的前襟,喝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闯荡江湖时惹下了满身的桃花债,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
“……”
正文 真实身份(2)
邱铭远露出惊愕的表情。
我拖着调子“噢”了一声:“被我猜中了吧!”
他没有反驳,只是看着我。
红日映进他的眼睛里,亮的摄人。
我松开手,盯着自己浸在溪水中的双脚,纤细小巧,白如温玉。
典型的男生女相。玲珑这种质素做男人,的确是太可惜了。
我倏然觉得心中有些堵,气愤的用双脚拍起水来。
水花顿时四溅,在初升的日光映照下,宛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水晶珠子。大半都落到了邱铭远身上,但他并未躲闪。
他问:“王爷……您生气了?”
我停了下来,头扭向一边,看着远处正在喂马的青岚发怔:“本王为何要生气!”
邱铭远忽然起身,单膝跪地:“请王爷赎罪,是臣逾越了。”
我猛一回头,瞪他:“你……”
我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只知道我的确是生气了。我又用双脚拍击水面,水花再次溅起,打湿了他大半边衣裳。
他依然跪着,躲也不躲。
过了会,我闹腾够了,停下脚问:“木头!你干吗不躲?!”
“臣只是希望王爷能够消气。”
“我……我没生气!”
邱铭远没说话,只是把我的双脚从溪水中捞出,用衣摆抹干,套上布袜,穿上鞋。他叹了口气:“下次别再把脚浸进溪水了,此时贪凉,几十年后,如逢阴云变天,骨骼关节会酸痛的。”他说话时头一直低着,看不清表情。
我赌气的说:“几十年后……谁知道我能活多久,说不定过几年就不在了!”
他忽然抬起头,沉着脸说:“王爷为何要说这种丧气话?”
我撇过头,茫然的看向别处:“不是丧气话,是实话。”
沉默了一会,他说:“不会的。”
“谁说不会的!”
“我说的。”
“你说的又怎样?!”我没好气地剐他一眼。
“只要我活着,就不会。”他的语气没有起伏,仿佛只是很平静的在阐述一件事实。
我含糊的嘟囔:“你又不是上帝。”
“王爷不信臣?”
“不是不信,而是……”我顿了顿,低下头轻声说:“生死由命。”
邱铭远伸出手,撩起我的一簇发:“生死由我,不由天。”淡淡的口吻,却有着说不出的坚定。
我看着他,再无法说出任何话来。
愣了半晌,我没头没脑地问道:“武林盟主是谁?”
邱铭远怔了怔,握着我头发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拉扯了下,我疼的“嗷”叫了声。“你下手轻点,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被揪成秃头!不就是问你武林盟主么……没必要那么激动吧?”
他干笑了两声:“王爷怎么想到问武林盟主的事了?”
“突然想到而已,怎么?不能说?”
“也……不是……”
“不是那就说啊!”
我斜睨他,眼光闪烁,一定有鬼!
他支支吾吾的说:“武林盟主是……是韶阳派的掌门,苏青山,江湖人称青山先生。”
我点头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苏青山,名字挺不错的。”
“好个山外青山楼外楼。阁下可知,这苏青山是如何得到此盟主之位的吗?”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邱铭远愣怔的望向那人,嘴微张着。
我好奇地转过身,一位淡蓝衣衫的男子,摇着纸扇从我身旁不远处的柳树后,款款走出,脸上是无尽的笑意,一种略带讽刺的笑。
儒雅翩翩,丰神俊朗。
一双新月眸,闪动着精明睿智。
他见到我也是一愣,手中的纸扇也停住了:“阁下不是……”‘刷’的收起扇子,拱手道:“在下真是失礼了,原来是位姑娘。”
我顿时沉下了脸,什么眼神啊……
邱铭远一跃而起,低头作揖:“请问阁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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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刷的打开,那人哼道:“秋凌风,你少给我来这套!你那易容数还是我教你的,卸磨杀驴这种事情可不像是你做的!”
邱凌风?
邱铭远立刻把他拉到一边:“行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我好奇的看着他们。
我问:“邱……凌……风……有没有人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前盟主大人,这可就是你的错了。那么美的姑娘,你居然连名字都没告诉人家?”他刻意用扇面挡住了两人的脸,还压低了声音,可那声音却又恰好能传至我耳。
我更加的一头雾水:“前……盟……主……大……人?”
邱铭远把那人扇子挥开,叹了口气,走过来把我扶起:“这位是上官瑞,人称江湖百晓生,是我的……好朋友。”
他说到“好”字时,还瞪了那上官瑞一眼。
我眼睛一亮。
果然!
每一个江湖,都有一个百晓生!
我莞尔一笑,拱手施礼:“上官公子,你好。”
上官瑞眼眸微眯,摇着扇子感叹道:“美,果然比那武林第一美人,还要美上好几分。”他又看向邱铭远,神秘的笑笑:“凌风,你可要把她藏藏好,万一让那女人知道了,说不准……”
他做了个割破喉咙的手势,脸上表情惊悚骇人。
我看看邱铭远,又看看上官瑞,皱起眉头。我该解释自己的性别吗?穿着女装说自己是男的,应该会被人当作变态吧……
邱铭远尴尬的看看我,又看向上官瑞,说:“别乱说话。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可不是乱说话,苏月蓉那个女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自翎天下第一美人。当年她为了你,暗算了你小师妹多少次?如果不是你师傅保护的好,外加你小师妹命大,她早去见阎王了!我们都以为你是因为躲她才失踪近两年的!还有,她从去年起,就一直想要杀那个被世人封为‘天下第一美’的玲珑王爷,可惜她还没那个本事在皇宫里来去自如。”
上官瑞显然是不为邱铭远的转移话题招数所动。
杀我?
惊异后是不悦。
本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原来招惹了那么多女人。
我盯着邱铭远:“苏月蓉?小师妹?”
邱铭远则吃惊的看着上官瑞:“她想杀玲珑王爷?”
上官瑞不屑的说:“是啊,我看那女人是疯了,跟个男人争什么天下第一美?真是可笑之极。”
我清清嗓子,让声音显得秀气一些,问道:“这苏月蓉又是何人?”要杀我的人,自然是要打听清楚,最好改天让小七帮我飞鸽传书回去,让有琴渊把那女人给抓起来砍了,再诛她九族!
上官瑞笑嘻嘻的看向我,完全无视邱铭远刀锋般的眼神。
“这苏月蓉便是苏青山的独生女儿,号称武林第一美人,人送外号‘芙蓉仙子’。方才不是说到那苏青山是如何夺得武林盟主之位么……苏青山曾带着他那‘武林第一美’的女儿参加过两届武林大会,上一届……你别拽我啊!”
上官瑞拍开邱铭远拉扯他衣袖的手,还瞪了他一眼。
我喝道:“你别妨碍上官公子!”随后我一把把他推开,与上官瑞沿着小溪往另一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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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铭远叹了口气,跟在我们身后。
“话说上一届武林大会,多少人都被苏月蓉那嫣然一笑给迷了眼睛,被苏青山钻了空子。但没想到的是,这对父女碰上凌风这个木头愣子!那苏月蓉站在苏青山身后,连嘴都快笑歪了,凌风连个正眼都没瞧她。只十招,便打败了那个号称剑术天下第一的韶阳派掌门。”
我听得出神:“剑术天下第一,美貌天下第一,这对父女,倒是搭的极好……”
上官瑞仰头哈哈大笑。
“那苏月蓉就此也认准了凌风,发誓一定要让他摆到在她的罗裙之下!可惜,可惜……”他直摇头。
“可惜什么?”
“这天上掉下的艳福,他那个二愣子却不知道享受,躲的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上官瑞回头瞪了邱铭远一眼。
邱铭远看了我一眼后,冲上官瑞说道:“那种女人,你要?”
上官瑞拍拍胸脯:“小生怕怕……”
“那这届武林大会,凌风没有参加,就让那苏青山得逞了?这江湖中人才也太匮乏了吧!”
“姑娘有所不知,武林大会历来要求严格,为保险起见,武林盟主向来是从八大门派中挑选出的。平心而论,那苏月蓉也的确是美。只是……心肠过于歹毒,这女人对美貌已走火入魔了,如果这天下有谁比她美,她便要毁谁的容,或者杀了对方。”
我讶然道:“韶阳派不是名门正派吗?”
上官瑞耸耸肩:“名门正派……不过尔尔。而且她做那些事时,也不会敲锣打鼓,宣扬的人尽皆知。”
我了然的点头。
也是,灭绝师太不也是出自名门正派。
伪善的名门正派……
“这苏月蓉很厉害?”
“用毒厉害,剑术也不错。”他笑笑,“当然,比起你的凌风,还是天与地之差。毕竟天下第一剑,不是玩假的!”
我回头看向邱铭远:“天下第一剑……”
“怎么?他连这都没有告诉你?”上官瑞停下脚步,拍拍他的肩头,“老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到底瞒了人家多少事情?”
邱铭远咬紧牙关,狠瞪他。
“我还有一问。就是……这秋凌风三字……是哪三个字?”
上官瑞道:“秋日萧瑟风,江湖人称‘绝情剑客’,秋凌风。”
“哦!秋……凌……风啊!哼!”我猛一转身,拨开他俩,气冲冲的向马车方向走去。
只听身后邱铭远喊道:“王……”
“凌风,这姑娘姓王?王姑娘……不错,叫什么?”
邱铭远追了上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王……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的确,我气个什么劲,可我就是生气!
正文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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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铭远拽着我不肯放开,上官瑞踱着步子,在一旁笑着等戏看。
我沉着脸说:“你放不放开?”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放。”
我狼狈的瞟了眼站在一旁的上官瑞,急急的说:“你!我命令你放开!”他这时却看也不看上官瑞,好似那个人根本不存在。
他生硬地说:“不,放。”
低沉的两个字,仿佛两块大石,撞的我心头一颤。
我把头扭向一边:“我不想听你解释!”说完又嘀咕了一句,“原本就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只是不觉得那些事很重要,所以才没有说。”
我抿抿嘴唇,看着溪边那爬满青苔的石头发怔。
“你不用把你所有的事都告诉我,没有必要。”
他把我的头转了回来,手触着我的脸颊,看了我许久后,轻轻的说道:“现在……有必要。”
平凡的面容,不属于他。但眼神却是他的,那灼灼的目光,好似能够看进我的心里。带着粗厚茧子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脸颊。
时间仿佛都停留在这一刻。
天地间,只有我与他的存在。
我霍然明白了一些东西,慌乱的别过头:“别……”
这是不应该的。这是不可以的。
他有太多的牵挂。
家与国。都是他肩头沉重的责任与负担。
类似于这样的念头,在我心中不断冒出。
他微微一怔,倏然收回手,恭敬的在我面前站好:“臣……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