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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用内力把毒逼出来?”武侠小说中不都是那么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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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这样简单的解决,我又怎会为此烦恼。强行逼毒,只能加速毒性渗入经脉的速度。”
“那鬼医呢?他不是连死人都能救活?!”
“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凌风是支撑不到那时了。”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颓然的瘫坐在地上,难道说除了去找那个该死的变态就真没了其他方法?如果我去找到,这就意味着会被他带走,那我的责任怎么办?两国的议和怎么办?
可不去找他,那铭远就会死……就会死……
心像是被钢刀剐下一般,阵阵抽痛。
我茫然的看着幽幽烛光中昏迷着的人,俊朗,尽在的眉眼间全是晦涩,无法相信平日里那个为了遮风挡雨的人,唯一让我信任,可以依靠的人,正在一步步的走向死亡。惕然心惊,没了他,真不知道今后的路怎样走下去。
原来……在不只不觉中,他在我心中所占的位置竟变得如此重要。
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忽然,脑中灵光一现,眸光再次变得清晰。愣怔的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就在我恍神时,已被上官瑞带回了自己屋中,好好的躺回了床上。
我再次坐起身,说:“我想好了,明天我就去找他。他今晚没有得逞,一定还在附近。”
上官瑞目光锐利的瞪视我,“你是想要以自己换取解药救凌风?”
我点头。
“我不能同意,我想,凌风也不会同意。”
“管不了这许多了,救人要紧!只要凌风还活着,就一定还有机会救我回来。”
“你真是这样想的?”上官瑞是个精明的人,想要骗过他的确不容易。
我闭口不答。
“你的责任呢?国家呢?”
我看他一眼,把目光移向别处,苍茫一笑:“我很累,不想再当英雄。我只希望凌风能够活下去,其他的……容后再说吧。”
他沉默,看我的眼神复杂恻然。
许久,缓步离去。
翌日,我把晋王叫到无人处,开门见山的说:“昨日夜里又有人来袭。”
晋王一怔,沉吟片刻后疑惑的问道:“为何本王不知有人来袭?”
我淡淡回:“全村人都被下了药,你自然也是睡死过去了。”
“那你又怎知有人来袭?”
我略带怨愤的看他:“因为小七被那人打成重伤。我也差点被掳劫而走!好在上官公子及时赶到救下了我。当然,那人也受了些伤。”
他半张嘴,惊讶万分,“那暗中跟着我们的那批护卫呢?”
我耸肩:“未曾出现,想来是没有察觉。”
“是何人能够有如此大的本事,避开众人耳目?”
我道:“你认识,就是那日在冀州城外堵我们路的那人。”
“原来是他……”晋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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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那人并未得手,我想他还会再来。所以,我觉得我们不该再乔装上路了。今日我来找你,是希望你写信于你的大将军,请他带兵前来此地,汇合后,我们还是改走官道,人多毕竟安全些。”
晋王眼神犹豫,闷不吭声。
我继续道:“晋王当日决定乔装上路,我想你自有你的理由,但现在事发突然,如果你再一意孤行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晋王依然迟疑。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坚持乔装上路。
“其实我一直想问,当初你决定与我乔装改扮上路,用意何在?”
晋王佯笑,显然是想掩饰什么,“只是大队人马前行速度太慢,父王来信催促我,我这才作此决定。”看来他并不打算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也微笑,“原来如此。”
他似是很为难:“这事……你容我考虑考虑。”
我笑:“想当日,那人的武功你也是见过的,虽说是受伤在身,但小七伤的更重!只靠你身边那三位与在暗处保护的那些人,根本对他来说是不足为惧。只怕惹怒了他,杀光我们都有可能,那日他也是有此打算的,如果晋王不想让自己身处险境,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晋王皱起眉头,思忖片刻,道:“那好,我修书子冀,让他赶来此处与我们汇合。”
我笑,拱手道:“晋王英明。”
邱铭远的身体不适合再赶路,尤其是山路。严子冀带着大队人马赶来必定需要花费几日的时间,我要赶在他们来到之前找到那个逍遥宫的妖人,拿到解药,救回邱铭远。至于我……等晋王他们发现我失去了踪迹定然会全力找我,只要我性命无碍,总会让他们寻得的。
而那个对邱铭远下毒手的疯子,也许将成为第一个牺牲在千日醉下的风流亡魂。
作者有话要说:虫虫特工队,抓虫啊……
正文 瞒天过海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晋王很快便派了暮岚去给严子冀送信,让他尽快带兵赶至村落与我们汇合。原本他想要通知那些尾随我们的护卫现身保护,被我以会惊扰到村中猎户为由说服他让那些人驻扎在离村落不远处的山坳中,以烟火为信号,有了动静再赶来救人不迟。想来晋王也是觉得那妖人有伤在身,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这才应允了。
我一整日都伴在邱铭远身旁,他一直都没有醒转,我担心的连一口水都喝不下。上官瑞又为他戴上了人皮面具,掩住了因为中毒而显青黑的不寻常面色。不能让晋王他们知晓邱铭远是中毒且命在旦夕。他知我重视御七,定然不会坐视他死去而什么都不做。那日妖人来袭他也是看到的,知道我才是那人的真正目标,很有可能猜到我会用自己去交换解药救人,进而把我看管起来。
相处了这些时日,晋王知我手无缚鸡之力又心慈仁善,定不会逃脱去敌国做质子维护两国和平的大任,对我显然是放松了警惕,而我要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上官瑞脸色沉重的说:“你真打算那样做?”
我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邱铭远重重点头。
“为什么?”上官瑞露出少有的正经神色,“你贵为一国亲王,身份何等尊贵。他不过是你众多护卫之一而已,就算你对他有情,为了他而牺牲自己,值得吗?”
若换了真正的玲珑,自然是不会这样做。古时人分九等,所有人都是在为王族服务,草民草民——人命不过如同草芥,但对于我来说……“众生平等,不是么?况且,如果他因我而丢了性命,将来我无法向他夫人交代。”这言论出自一个王室成员之口,着实让人感到震惊之余还带了几分古怪,“你不用怀疑,我的确是玲珑,只是不记得从前罢了。”不用看我也能猜到上官瑞现在心中在想些什么。
“世上再要找一人来冒充号称美貌天下第一的玲珑王爷,确非易事。”他停了下,续道:“但也并非全无可能。”
我木然的抬眼看他,“你可以拉拉我的脸,看我是否也戴了张假面具。”
上官瑞道:“我相信你的脸是真的,但天下样貌相似之人,渊帝如果有心去寻,也一定能够找到。”
我冷笑,握住邱铭远冰凉的手,再次垂下眼睫,“你也信那些民间传言,认为我皇兄因爱我入骨才把我囚于深宫之中?”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合理的解释吗?”
“不过是因我父王去的突然,再加上之前哥哥们为争夺皇位而引致宫中事务一片混乱,这才把我出宫立府之事给耽搁了。”我用当日来福搪塞我的话来应付他,“民间流言总喜欢把王室妖魔化。我皇兄贵为天子,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冒天下之大不违,将我囚禁。他是个好皇帝,励精图治,关心民生,整日为国事操劳。”说到这里我不禁恨恨咬牙,有琴渊精于权谋,擅于算计,但不可否认,对于百姓来说,他的确是个圣明君主,无情的皇帝才是好皇帝,多情的那是昏君。“如果皇兄像传言所说,怎可能舍得牺牲我来换取两国的和平呢。就算是为了男人的脸面,也会与曜日拼死到底的。”
上官瑞没有说话,许是在猜度我的话有几分可信。
我又道:“他为了千百万崟月子民,也断不会献上一个假的玲珑。”看来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怀疑我身份的真实性,但似乎他管的有些宽了,难道是百晓生的职业病?
“你以自己去为秋兄换取解药,待晋王发现传信回曜日与崟月,秋兄一样也是死罪难逃,两国更是会再次开战。所以你这样做,表面上看来是为秋兄舍身,其实是陷他于更大的不义。”
“你之前不是说人就该活的潇洒,不该顾及太多吗?”我用他的话反驳他。
他皱起浓眉,两手环胸凝视我:“我只是站在秋兄的立场上来分析这件事的后果罢了。”
之前我用来福的生死作为我好好活下去的依托,但思及有琴渊扣住来福不过是害怕我向他人传授兵法而已,如果我失踪,或者死亡,他也就没了顾及,来福自然就不会有危险。
“你可以说我不顾大局。”我轻轻叹气,很想结束这样的谈话,让我觉得吃力,“我只是不要他现在就死去,因为我而死去……只要他活着,就一定有机会救我回来,如果他死了……”我的心也就死了。做个圣人也是需要执念的,当一个人觉得生无可恋之时,心早已麻木,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人的生活是否美满,战争是否会令生灵涂炭呢。
安静了许久,上官瑞忽然说:“你一天都未吃东西了,我去叫人给你做些吃的。”说完便很快走了出去,连我想和他说吃不下都未来得及。
抬头往窗外望,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也堕入了黑暗中。
我起身想去点灯,却发现坐的太久下半身有些麻痹,腿一软,重又坐了回去。心里涩涩的很难受,不断告诫自己身处这陌生的空间该以平常心来看待所有的一切,可想起这段日子里发生的所有事,一幕幕,一桩桩,都让我感到无力。我问自己,有一点喜欢有琴渊吗?答案是肯定的,单说他与书文相似的脸就一度牵动了我的心弦,再加上与他……有过那样亲密的关系,天真的以为几日相处下来,他对我多少也会有些感情,却不知早已被他算计了。而邱铭远的出现,的确是在我的意料之外,说是爱,不如说是依赖更加确切,也正因为如此,我不能够失去他。袖中的拳头渐渐握紧,想要救他的心更加坚定。
吱嘎一声响,打断了我的思绪,木门被推开,上官瑞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村中一位猎户的儿子,叫做李小虎,才十二岁却长得与我一般高了。不知是他发育的太好还是玲珑发育的太糟,小虎的手中端着一只盛了饭菜的木碗。我勉强的笑了笑,指了指桌子,示意他我现在不饿,一会再吃。
小虎把碗搁在桌上,表情天真的安慰我说:“姐姐你不用担心,大哥哥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隔着面纱对他笑,点点头。
突然,小虎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我惊骇的弹起:“你干什么?!”
上官瑞把倒在地上的小虎抱起来放在床上,说:“你不是要出去找那个下毒的人?”
“可是……”
“你真以为靠你自己能够躲过村内村外的侍卫溜出去?”上官瑞嘴角挂上嘲讽的笑。
不得不承认,我也正在为这事伤脑筋。
“快,换上他的衣服。然后把你的衣服给他穿上。”上官瑞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点起油灯,忙碌起来。我一时之间脑子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他,他转头瞪我,“快啊,难道说连换衣服还要我帮你?”
我忙摇头,手开始动起来,脱下,尽在虎的衣服,再脱下自己的衣服,一炷香的功夫才算是把这项“巨大”的工程完成。而上官瑞那里也同时完工了,手中摊着两张肉色透明人皮面具。“坐下,我为你戴上。”我依言坐好,带着他手上余温的面具被他细心的一点点贴于面上。长久以来我都觉得他像是个迷,除了知道他是铭远的朋友之外,其他一无所知。但目前可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小生自知才貌出众,钟情于在下的江湖女子也不在少数,但被像您这样的大美人直勾勾的盯住,还是倍感荣耀。”他嘴角露出坏笑。
我哼了声,闭上眼睛。
过了会,他道:“好了。”我睁开眼,他拿出一面铜镜递给我,镜中人粗眉塌鼻小眼睛,赫然是活脱脱的一个李小虎,虽说是看过邱铭远的易容术,但真当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还是觉得很神奇。我摸摸左脸再摸摸右脸,只是有个问题,“这头发……怎么办?”
小虎的发质粗而硬,还有些微微泛黄,与玲珑那头保养得宜,柔顺黑亮的可以去做洗发水广告的头发相差何止千里。
这时代的男子都只是冠起头顶处的头发,另一半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