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瑨儿在外面闲逛了一天,莫可是指挥着“监控者”对那个饶俊贴身跟随,他去哪“监控者”跟到哪,就是上厕所都不例外,他这一天所打过的寥寥几个私人电话都记录在案,本来都没什么,可下班前他在厕所打的一个电话引起莫的极大兴趣,就等着瑨儿回来告诉她呢。
“什么电话?”
“他打电话回家说同事周末聚餐。所以不回家吃饭,要他老婆帮他留门,他会尽量早些回家。可是,他们今天并没有这个活动,下班时间一到,除了他们经理去开会还没回来,其他同事都各走各的了。”
“哎?”瑨儿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地事物一样的表情。“那他现在去哪了?”
“正坐车去家餐馆吃饭。”莫指指书桌上还没关掉的手提,画面上是饶俊坐在出租车里的情景。
“和情人约会?”
“不是,他今天的私人电话没有一个与约会有关,从收拾东西到坐上车子,行动从容,也不像赶着约会的样子。应该是个人行动。”
“那我也去吃饭。”看别人在餐馆吃饭有什么好看的,瑨儿打电话又叫客房服务,不多时服务生送餐上来。
这边瑨儿端着碗在客厅啃酱羊排。那边饶俊也已到了一家中档餐馆,在窗边的位置坐下,叫了两菜一汤和两碗饭,细嚼慢咽。
惦记着那个男人地行为。瑨儿迅速解决晚饭,抹抹嘴又坐在电脑前看实况直播。
饶俊一个大男人,吃相却很斯文,每口饭都像医生所建议的那样足足在嘴里咀嚼超过30秒再咽下去,等他结束晚饭半小时都过
偏偏他吃完饭还不着急离开,让服务员撤了碗盘之后又上了一壶茶,一边看着外面街景一边慢慢的喝茶,消积化食。
等他终于歇够了,结了账。这离他进入餐馆的时间都过去一个小时了。
走出餐馆后,饶俊提着包来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家24小时一杳现金装入包内。
办完这些事,饶俊就像散步一样慢悠悠的继续往前走,在拐过几个路口之后来到一条小街,看那小街上五颜六色的霓虹招牌可知这是条酒吧街。
泡酒吧也用不着要那么多现金啊。这饶俊的行为明显透着古怪。
或许这就是他地财务状况糟糕的原因。
周末的酒吧街营业时间都有提前,虽然还没到营业高峰,但就看饶俊往里走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不少人或开车或步行地进入了这条小街,各找各常去的酒吧报到了。
饶俊一直在往小街深处走,最后在一家名为“恋你一生”的酒吧前停下,推门走了进去。
才进酒吧,就有服务生在与他打招呼,在吧台前坐下,还和调酒师打了个招呼。不用吩咐,调酒师手脚麻利的在他面前放上了一杯鲜红色的酒。
吧台的一侧有个小舞台,乐队已经准备就绪,没多久一首悠扬的萨克斯乐曲就轻轻流淌了出来,饶俊闭着眼睛一边听,一边用手指在吧台上敲出节奏,颇为陶醉。
乐队的曲子换了一首又一首,酒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但一点都不喧哗,就没听到有什么能压过音乐地声音,客人们都很有教养的在自己的位子或听着音乐或与友人轻声交谈。
饶俊始终坐在吧台前一动不动,泡吧喝酒听音乐似乎是他的人生一大乐事,可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何必要欺骗妻子说是同事聚餐呢?
终于喝掉了杯中酒,饶俊提着包去了后面洗手间,可再出来时却没回到前面,而是鬼鬼樂樂的走洗手间旁边地一道隐蔽暗门去了地下室。
瑨儿精神一振,准备看好戏。
饶俊下完楼梯拐了个弯,冲站在一扇小门前的两个彪形大汉点点头,对方给他打开门后,还没看清那里面环境,先见着满屏幕的烟雾,跟在饶俊身后的“监控者”却传回很多人吆五喝六的声音,
显然,这地下室与楼上酒吧是完全两个不同的环境。
饶俊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挥手在鼻前扇了扇,这烟雾也扰得他不舒服。
就这点时间,“监控者”已经进入室内,环视一圈,里面有麻将桌、牌九桌、赌大小等等,这些桌前都挤满了人。
电脑前的瑨儿三人了然的“哦”了一声。
显而易见,这是个地下赌场。
若非熟客,谁会知道一个正常营业的酒吧下面会藏着一个地下赌场?!
怪不得有着丰厚的年收入却不把闲钱拿去投资理财,也不知道这个饶俊如此赌博有多长日子了。
适应了一下室内地环境。饶俊直奔推牌九地桌子而去,这会儿桌前已经有人在赌,都是从楼上下来的熟客。
饶俊占了个位置等了一会儿,等牌局结束重新开始时,他从包里拿出钱来摆在面前,庄家看了他一眼,洗好牌后给了他四张。
开头几把饶俊手气挺好,赢多输少。可赌运这东西真是说不得准的,走了十几把之后,饶俊的幸运之神就明显不再眷顾他,渐渐的输多赢少,很快就把刚赢来的钱给输光,开始输自己的老本。
只输不赢,让饶俊心浮气躁,扯开领带。解开衬衫扣子,点了根烟咬在嘴角,扒乱了整齐的头发,歪着头死盯着手上地牌。
看这形象。哪还有半点办公室白领的样子,完全一个下流痞子。
俊继续在输,其中虽有小赢,可架不住他下的注越来来更快,赢起来却没多少,最后终于输光今天带去的赌本,好在他还有保在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向赌场借高利贷以求翻本。
看着面前堆了一堆钱的庄家。狠狠的啐了一口,饶俊拎起桌下的包走出赌场。
重新回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服,片刻工夫,又恢复成了一个彬彬有礼地高级白领。只除了因为输太多而不太好看的脸色。
走到前面吧台坐下,调酒师看他气色不好,主动给他拿来一杯啤酒,饶俊一口喝光,扔下钱,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酒吧。
小街此时所有酒吧都已进入营业高峰,人来车往好不热闹,只是这些都与饶俊没什么关系,他心里只想着什么时候把今晚输掉的钱再扳回来。
当走出“恋你一生”没多远,几辆车与他擦肩而过。停在“恋你一生”门口,车上迅速下来十几人,留三个人在外守着大门禁止再有人进入,其余地都进入酒吧,然后就是一阵慌乱,街上的人都停下脚步看着“恋你一生”。
饶俊也停了下来,他并不是对热闹感兴趣,而是看热闹的人挡了他的路。本来今晚上就输了不少让他心情不好,这下心情更是糟糕,心底直骂现在人的素质低下。
—
可没一会儿他迅速反应过来,回头望了“恋你一生”一眼,看到门口那三人的动作时脸色顿时煞白,连忙低下头,加紧脚步快速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是警察!警察来抓赌!
看到饶俊像逃命一样的逃离现场,瑨儿没再让莫指挥着“监控者”跟上去,而是让“监控者”返回酒吧,看看里面情况到底如何。
酒吧虽不准人进出,但大门外已被那三个留守的警察拉出警戒线,酒吧门也是开着方便他们自己人进出,所以“监控者”大摇大摆的飞进去,顺原路飞往地下室,只是到了地下室门口就没法再进去,那里挤满了人,警察正在将赌场人员和赌客区分开来,赌客拿衣服蒙着头,排成一行上楼回到地面,接受警察询问,而那些赌场人员则双手都上了软手铐被带上外面地车子。
地下室的情况没什么好看的了,“监控者”又飞上去,在酒吧大厅里转来转去,瑨儿他们就在电脑前看那些警察办案。
“咦?这个警察好眼熟?”瑨儿将播放器回放一点,暂停,指着站在吧台前指点手下的一个男人说道。
“他不就是早上在车站抓人的那个便衣嘛。”莫和星星一眼认出。
“难道他抓的那个人也是这个赌场地什么人?那人好大胆子哦,明知有警察抓还跑回来。这个赌场老板也好笨,消息一点都不灵通,活该被警察抄档。”
“那个人是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对我们很重要吗?现在我们既然知道饶俊有赌博的恶习,就可以放弃他了,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做你的私人律师。”
“OK,给他发邮件吧,直接告诉他我们发现了他有不适合做这份工作的不良习惯,到此为止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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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赌博恶习的饶俊被放弃了,瑨儿必须另找目标,可是水星大中华区的候选人她只挑中了饶俊,如果还想继续呆在水星的话,她只能把目标放在其他大区的人身上了。
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名单,水星18个候选人,大中个,其他11个分散在其他大区各个角落,路途遥远就算了,这些人都长得一副老相呢,看着和他们的年龄不太相符,难道真是外国人更显老态?
“找着顺眼的吗?”星星进来问,她本来是来看看瑨儿有没有睡觉的,推门进来就看到她趴在床上两只脚翘老高一晃一晃。
“找着一个。”
“哪个?”
“这个。”瑨儿翻到某页,“这人很有意思,AngeliaJon她居然就在大美洲区的18区的一所律师事务所。”
“有意思?哪里有意思?”星星凑过头来。
“她的就职资历,Justice律师事务所,当年那个黑客案子的辩护律师的同事。有意思吧?世界还真小。”
“你还惦记着那个人?”
“为什么不?只有那个黑客被提起公诉,虽然死了几年了,但他当年的律师女朋友应该还记得一些吧?”
“她现在不一定还和她以前的同事们有联系哦。”
“这个***很小的,来来去去就那么些人,我就说我对那个律师也很感兴趣,想向她打听一下,谁会起疑呢。”
“随便你了,只是你别惹出什么麻烦来,我们没人希望你碰到什么危险。”
“有危险也不怕。他们既然敢来打我们的主意,就该知道会有惹怒我们的危险。”
再危险能有她在异世那几年遇到的危险多吗?就算真的触到了什么黑幕,对方总不可能派来一支几千人的队伍来讨伐她吧?再危险能有她在魔界的时候危险吗?再危险能有她面对魔王的时候危险吗?那个大魔王,皮相是不错,可是性格实在恶劣到极点,那时她可没少吃苦头。
想到此,魔王的脸就下意识的出现在瑨儿的脑海中,瑨儿打个寒战,意识之手立刻将那张脸“啪唧”捏掉了。
而那边,在第12区的区中心警察局里,正在办公室里跟~一生”酒吧参与今晚抓赌的队长私谈的Moon检察官先生突感一阵头晕,一下子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东西,但好在很快就又恢复正常。
Moon甩甩脑袋,不以为意,继续听队长向他介绍情况。
第四卷
第12章
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当初瑨儿从名单中发现某个律师与一桩黑客案子有关的时候,那个律师就被哥哥们除名了,他们打算自己调查,舍不得让宝贝妹妹只身一人冒险,那太危险,万一遇到突发状况需要援助的时候他们很可能会鞭长莫及。
可瑨儿记性好,就那么几眼的工夫就把那位律师的联系方法给记在脑子里,始终念念不忘,现在既然让她又在名单中发现了那位律师的旧同事,这等好机会怎能错过。
所以纵使莫怀着担心,也只能接受瑨儿的命令,开始有步骤的与那位Jones律师邮件联系,先调查她现在是否有案子在做,知道她下礼拜要出庭为一个案子辩护之后,以凌氏集团人事部的名义向她询问有没有跳槽的意愿。
Jones律师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准备开庭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也没那时间和精力考虑这个问题,敷衍性的回了邮件予以回绝。
莫立刻进行第二套方案,以一副求贤若渴的语气写了回信问她是否有可信任的推荐人选?为此他们愿意以指名咨询的名义付费求得。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星期才再次等到Jones律师的回信,当中有几个人名、现在的工作单位和通信方式,却没有瑨儿想要的那个名字。
莫立刻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发现这推荐的几个律师在业内都是成绩平平,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拿的薪水也是中档水平,都不是因为业务能力突出的高薪。简单地说。就是比这位Jones律师水平还要差的人。
“什么意思?这是真心推荐还是又是敷衍?难道她嫌钱少不想赚?”瑨儿不太高兴的皱起了眉。
“要不试探一下?”星星提出建议。
“试探?”瑨儿略微考虑了一下,“行,照行规,我们付钱,指名咨询,拿真实案例问他们。”
“好的。”莫立刻准备回信,瑨儿则考虑使用什么案例。
去年夏天她被爷爷压在长白山的宾馆里学习了整整一个暑假的商法,什么类型的案例没有见过。随便拿几个修改一下就是个新案例,用来测试这些律师的水平最好。
瑨儿默出几个案例,莫将这些案例以咨询地名义用数个新申请的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