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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鸣骂道:“你他妈的在说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随随便便跳出来认儿子,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吗。”
那人根本没把单鸣一个区区人类放在眼里,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他只是举起了手,掌心正对沈长泽,做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我的儿子,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到此为止吧。你要记住,你不属于哪个国家,也不属于哪个佣兵团,你是龙血人,你不是人类。”
说完之后,他们迅速上了车。
有些反应快的举枪就要打,唐汀之大喊一声,“不要!”
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唐净之从眼皮底下溜走了。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没说话。
半晌,沈长泽才抬起头看着唐汀之,瞪着赤红色的眼睛咬牙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沈耀,今年四十四岁,是中国第二批龙血人实验成功体,血液纯度高达60%,就算是放在今天,也是数一数二的血纯度。他本身就是一个精英特种兵,十六岁入伍,进化之前就执行过大大小小上百起任务。他是自愿成为龙血实验品的,他是中国最好的龙血人之一。后来他认识了当时我国唯一的一个雌性龙血人,两人结婚后生下了沈长泽,当时政府全程监控这件事,但孩子还没满月,两个人就带着孩子失踪了,直到五年之后他们的踪迹被发现。”唐汀之把电脑里沈耀的照片放大,“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众人看着他电脑里那个沈耀的照片,除了岁月的差距外,五官和气质几乎无异,这个人确实是沈长泽的生父。
沈长泽已经被这个突发状况弄晕乎了,他沉默地看着沈耀的照片,暗暗握紧了拳头。
他和生父分别十四年,可是今天沈耀的态度,哪里像是有半点和自己儿子久别重逢的喜悦?他的态度让人不寒而栗,让沈长泽也感觉不到一点兴奋,反而忧心忡忡。
沈耀说的话太不对头了,他那一番话,让沈长泽很快联想到了龙血人中的某一部分人——种族主义者。
随着“国家兵器计划”的完善,龙血人的队伍越来越庞大,制造龙血人的成本在下降,成功率在升高,这某一个种群出现的时候,隔阂和排外就产生了。大部分龙血人,还保留着军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对国家尽忠,可是也有那小部分的人,在进化之后性情大变,开始歧视甚至仇视人类,把自己划归为更高等级的物种。这一类龙血人由于有反社会人格前兆,性情残暴,道德感缺失,最后的结局往往是被销毁,所以即使有种族情绪的龙血人,也开始学会了隐藏和压抑,这不得不说是“国家兵器计划”的一个很大的隐患。
豪斯就是这样一只龙血人,只是他的性格更加矛盾,他一面有着身为龙血人的优越感并看低人类,一面又摆脱不了身为军人效忠祖国的天性,这种矛盾让他依然能自控。
可是看沈耀的语气和行为,沈长泽已经深深地感觉到,沈耀是个偏执的龙血种族主义者,甚至可能是那些龙血人的领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不难解释沈耀为什么会保护唐净之,又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
只是这个结论让沈长泽难受不已,他曾设想过无数遍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怎样的人,但沈耀绝不是他向往的那一种。至少他不会把人类看成低等物种,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还是人类,而且他还疯狂地爱着一个人类。
他抬起头,和唐汀之四目相接,接收到彼此眼中的信息,他们知道对方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黄莺他们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单鸣对他们这样眉来眼去的交换他看不懂的信息感到非常恼火,“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我们现在在为你们卖命,我们要知道所有东西!”
游隼的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了抗议。
唐汀之沉吟了一下,把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他说完之后,很多人都目瞪口呆。
百合摇着头,不敢置信道:“你是说,他们瞧不起人类?觉得自己是高等物种?”
“没错,这并不难理解。同样是人类,不也分三六九等吗?人生而平等是用来安抚底层人的,人也是动物,是动物就具有动物性,动物性的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护短排外。白种人看不起黑种人,富人看不起穷人,自然,拥有更优越的体能和智商的龙血人,就会歧视人类。”
猎鹰冷笑道:“那么,他们有什么目的呢?不会是想建立一个龙血人奴役人类的社会吧。”
“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们只是需要从人类手里抢夺更多的资源,坐拥比人类更优越的生活,由他们来掌控人类而不是人类来掌控他们。具有种族优越感的龙血人的心里,是我们最近正在着重研究的课题。总之,这一部分非常危险,他们可能对我们的计划,甚至国家安全造成巨大威胁。所有怀有种族仇恨心理的龙血人,都必须被销毁。”
沈长泽一字一顿地说,“你的意思是,他要被销毁吗。”
所有人都知道,他所指的“他”是谁。
唐汀之看着他,“没错。”
沈长泽从地上站了起来,慢慢往酒店外走去。
唐汀之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他指挥道:“做大面积排雷,然后轮班休息,四小时后我们返程,重新拟定计划。”
单鸣从地上跳了起来,朝沈长泽追去。
沈长泽走进了覆盖在一个个温泉池旁边的密林里,找到了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狠狠一拳打在树干上。
粗壮的树干被打出了一个凹洞,树身颤动,叶片像下雨一样落了下来,单鸣踩着树叶雨走近他,靠在旁边的树上,轻声说,“儿子,坐下咱们聊聊。”
沈长泽猛地转过头,双眸漆黑,深不见底,“你不是我父亲,那个人才是我的父亲,可是他却要被销毁,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他想做什么?我母亲呢?我母亲在哪里?”沈长泽语无伦次地问出了一堆问题,越说声音越颤抖。
单鸣走过去,啪啪给了他俩耳光,“我是你父亲,你叫了我这么多年爹,我就是你父亲。你听着,不用为别人活,你想阻止他,就去阻止他,你想追随他,就去追随他,你纠结个屁啊。说我不是你父亲,你他妈见着亲爹就忘了我了?至于你妈在哪儿我怎么知道。”
沈长泽愣了一下,随即抱住了他的腰,哑声道:“可我不想当你的儿子,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爸爸,我想要你,如果说我非要为了谁而活,那只有你。”
单鸣内心一阵触动,听到这样一番话,他没法无动于衷,可他心底也升起一股怒气。他想要在沈长泽心目中维持的,是身为父亲的高大形象,而不是被扒光了意淫的那个形象,太他妈气人了,他现在都想,这小子正是精虫上脑的年纪,是不是跟他睡一觉能救救他这种傻逼毛病?
还没等多想,沈长泽就已经把他压倒在地上,疯狂地亲吻着他的嘴唇,不断地叫着,“爸爸、爸爸。”也许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也许是按耐了太久,让他无法克制,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加急迫,也更加强势。
单鸣抬起手,又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看着他,冷冷地说,“沈长泽,其实跟谁睡一觉在我单鸣眼里都不算个事儿,你想上我,没什么大不了,我让你上,免得你他妈成天想着我自慰,想想都膈应人。不过你得知道,我不属于谁,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你别以为你上了我能改变什么,更别想改变我的生活。”
沈长泽眯着眼睛,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
单鸣抓着他的头发,恶狠狠地说,“意思就是,老子可以和你睡觉,睡完了你就少他妈意淫我,并且别对我指手画脚,更别再提什么带我回中国的蠢话。”
沈长泽瞳孔剧烈收缩,一股受不清道不明的怨气涌上胸口,他冷道:“我想的是和你永远一起生活,不是像你那样一辈子过招妓的日子!”
单鸣听懂了他的讽刺,一时火上心头,这小子敢把他比喻成妓女,绝对找死。他手握成拳,狠狠朝沈长泽眼眶砸去。
沈长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狠狠压在了地上,他俯下身,咬住了单鸣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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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的吻有些粗暴,凶狠地蹂躏着单鸣的嘴唇,啃咬着他的唇角,舌头肆意侵略着他的口腔内部。
单鸣极少跟人接吻,有时候女人主动亲他,气氛合适他会接受,但大部分时候他不喜欢这种软绵绵的“沟通”,他想从对方身上得到的只是性欲的发泄,不是无聊的浓情蜜意。但这个时候,比起沈长泽伸进他衣服里的手,他还是觉得接吻更容易接受一些。
他今天可能也有些不正常了。
当沈长泽的生父毫无征兆地出现的时候,他感到了某种威胁。
沈耀这个亲生父亲,比自己更加强大、更加需要仰视,他已经无法战胜沈长泽,他想来想去,都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无法在沈长泽心目中立威,这种心理上的落差通常应该出现在步入老年的父亲面对正当年的儿子时候的感慨和失意,可他才三十出头,居然就有了这种危机感,这让他相当不痛快。
虽然他嘴上说让沈长泽自己做选择,可他心里绝不是这么想的。他很少撒谎,他认为自己的实力足够支撑他所有真实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勉强说那么虚伪的话,他希望沈长泽只是他一个人的儿子,只管他一个人叫爸。
什么沈耀,什么亲生父亲,敢跟他单鸣抢儿子……单鸣想杀了沈耀。
正当他想得入神的时候,沈长泽顿住了,看着单鸣出神的样子,气得真咬牙。单鸣要么就揍他,要么就无视他,他沉溺其中的时候,单鸣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都快吐血了。
他捏着单鸣的下巴,咬牙道:“你看着我。”
单鸣看了他一眼,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快给扒光了。
沈长泽碰了碰他的嘴唇,“现在是我在亲你。”
单鸣似乎是才清醒过来一般,一把推开了他。
自己这是他妈干什么呢,为了在沈长泽心中奠定地位,不惜跟他睡觉了?扯淡吗这不是。
沈长泽这儿正笔挺地练着军姿呢,哪能让单鸣这时候反悔,虽说单鸣说的话很气人,但是怎么收拾他是以后的事情,眼下的机会他不想放过。
他按着单鸣的肩膀,威胁道:“你想反悔?你不是说跟谁睡都无所谓吗。”
单鸣找不出理来,于是恶声恶气地说,“你亲都亲了,还想怎么样,我们现在在执行任务,不是让来让你瞎胡闹的。”
沈长泽用下身顶着他的大腿,“我胡闹?我让你看看我怎么胡闹。”他按住单鸣的腰,突然俯下身,把单鸣软趴趴的东西含进了嘴里。
单鸣没料到他突然来这招,惊叫了一声,猛地按住了沈长泽的脑袋,身体立刻弓了起来,“我操,你……”
沈长泽笨拙地包裹着单鸣的宝贝,湿热的口腔给了单鸣莫大的刺激,这几个月都在外执行任务,他已经有半年没碰过任何女人,根本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几乎立刻就硬了起来。
沈长泽虽然没什么技巧,但却是在努力的讨好单鸣,感觉到单鸣的身体在颤抖,呼吸变得沉重,他为能掌控单鸣的情欲而兴奋不已。
被人来口活儿实在是说不上的舒爽,单鸣放松下身体,干脆遵从本能,接受了沈长泽的服侍,他抓着沈长泽的头发,喉咙里发出饥渴的低吟,身体不断向上拱着,坦白地渴求更多。
沈长泽对这样任性又自我的爸爸实在是无可奈何,他想如果不是当年他命定就被单鸣捡到了,他一辈子也不会待见单鸣这样的人。单鸣在他的成长过程中,给他种下了忠诚和依赖的种子,对单鸣的崇拜和向往,在他幼年时深植在他心里,随着年龄的增长,所有的感情都化成了想将这个人据为己有的渴望。
他渴望到心都在颤抖。
看着单鸣像只贪婪的猫一样享受着欲望带来的快感,沈长泽即使自己憋得难受,心里也暗暗高兴。
沈长泽逗弄着他射了出来,单鸣射完之后就软趴趴地躺在落叶堆上,脸上有一丝快感退去的迷茫。
沈长泽吐出嘴里的东西,然后抓住了单鸣的手,放在自己的胯间,哑声道:“爸爸,我怎么办?”
单鸣被他滚烫的东西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他妈怎么长这么大个玩意儿?”他还记得多年前玩儿过孩子的小鸟,就跟他拇指差不多粗,小巧可爱,绝对不是这么惊人的东西。
沈长泽抓着他想抽回去的手,眼中布满情欲,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下一秒要把单鸣吞进肚子里一般。
单鸣看着他眼里的血丝,多少能理解沈长泽现在有多难受,他抓着沈长泽的后颈,逼他压下脖子,两人鼻尖碰着笔尖,沈长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