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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和黄瓜对视一眼,就开始打电话叫人,朱磊一皱眉,回头看了看自己这边的人,也冷笑着打上了电话。
然而,蒋妍跟学校的关系网竟然比朱磊硬许多,从两边的人数上看,朱磊那头大概有二十四五个,而蒋妍这边却有四十人左右,这还是不算女生,如果都加在一起,蒋妍几个电话居然叫来了六十多口子人。
朱磊和刘燕姿或许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稍稍一愣。
篮球队的那帮人也有点心虚了,被人围在中间,谁也没说话。
蒋妍咬牙切齿地指着朱磊鼻子:“得瑟呀!我让你得瑟呀!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三番五次跟镜子作对!靠!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了吧?”朱磊那方人数上占了劣势,所以听了这话,竟没人反驳什么。见得如此,蒋妍这方人气势更胜。
我不是个冲动的人,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定定神儿,我心头一舒,临时想出了一个一举多得的主意。我本来是想用正经手段拿下田黄石的,但既然朱磊得寸进尺,我也没必要讲究什么了。
“麻烦让让。”挤开人群走到奥迪车前,我对着朱磊淡淡道:“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朱磊早就把那个盒子递到了脸色微白的刘燕姿手上,听我这么说,朱磊许是怕丢了面子,强硬道:“我说了又怎么着,你就是被人包……”话音还没落,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下,我伸出手啪地一下打了过去。
我一直都是个很正直的人,打架这种事当然和我扯不上关系,我打的不是朱磊,而是刘燕姿手上的盒子,当盒子脱离了刘燕姿的控制,飞快朝地上落下的当口,我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旋即,做出想用脚接住它的动作,但一踢腿后,却是“赶不及”接住,反倒将盒子硬生生踢了出去,田黄石雕刻一头冲出盒子,咕噜噜地在水泥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石头可是价值几十万的!
孙小磊在人群后面倒吸了一口冷气,对我竖起大拇指道:“镜子,你丫太爷们了!”
我非常无辜道:“大家都看见了啊,是他们自己没拿稳,跟我可没关系。”
“麻痹的!”朱磊脸都绿了,嚷嚷着就要朝我冲过来。
“都干嘛呢?住手!给我住手!”副校长和几个老师匆匆赶了过来:“把这儿当成什么了?这是学校!不是你们家!都散了!马上!”
学生们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席蔓莎也在场,脸色不太好看的走到蒋妍身边:“到底怎么回事?”
“是朱磊欺人太甚。”蒋妍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经过和小姨说了说,末了,见其他老师似信非信的样子,她就将烧饼这个不会说谎的好好学生推了出来:“不信你们问烧饼,我说得对不?”
烧饼羞涩地重重点头。
朱磊愤怒道:“顾靖把我东西砸了!这笔账怎么算?”
副校长皱皱眉,也跟其他人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最后,他板着脸弯腰看了看地上的田黄石,此刻,石头上的寿星老已被磨出了几道白花花的痕迹,底座和周围的山水树木雕刻也均受到了明显磕碰,损坏严重,“……这是什么石头?”
朱磊悻悻道:“田黄石!”
副校长和几个老师齐齐一呆:“田黄?”想来他们也清楚田黄的价值。
许是怕他们不信,朱磊从奥迪车后座上翻了翻,拿出一张鉴定证书给我们看。
摩氏硬度:2~3。
密度:2。5gcm3 ~2。7 gcm3。
光性特征:非均质集合体。
多色性:无。
折射率:1。56(点侧法)。
紫外荧光:通常无。
放大检查:致密块状构造,隐晶质至细粒状呈显微鳞片状结构。
等等等等,下面还有三个专家的签字。
副校长脸色有些凝重,“……谁是顾靖?”
我走过来:“……校长,是我。”
“我不管之前是什么情况,这个事情怎么回事?”
众目睽睽下,我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啊,他们没拿稳东西让盒子掉了,我想帮忙用脚接住,结果没弄好,提上了一脚。”我推卸了一下责任,见校长脸色不太好,又话音一转道:“不过既然最后一脚是我踢的,我就得负起责任,这样吧,这田黄石市价多少钱,我配赔给他。”
副校长神色稍缓,满意地点点头,问朱磊道:“石头多少钱?”
朱磊黑着脸道:“有人出过八十万我没卖,怎么也得一百万。”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
我笑道:“你怎么不说一千万?校长,他纯粹是讹诈,您也看到我的态度了,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一分也不差地赔给他,可他您看他是什么态度?我保留对他上诉的权利,实在不行就等警察来解决吧。”
蒋妍道:“这石头最多就值三十八万,现在只是边角有了划痕,但重新修一修,也能卖到二十多万,所以镜子赔他十万就够了。”见朱磊那头溅起几声议论,蒋妍哼了一声:“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请专家来估价,别说一百万了,这破石头要能超过五十万,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
副校长看向朱磊的眼神有点冷。
刘燕姿急道:“这是朱磊给他父亲的寿礼,顾靖把礼物弄坏了,这点钱怎么能做补偿?时间来不及了,朱磊上哪再找份礼物送去?”
我诚意十足道:“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就出四十万,再多给你们两万,要的话现在咱们就去银行转账,不要的话就等警察吧。”我心中不禁一乐,当初给你八十万你不卖,得,现在石头坏了,你也送不出去了,只能给四十万了。
副校长略显欣慰地看看我。
那个寿星老雕刻最多就值四十万,这是不争的事实,朱磊想来也明白这么闹下去没有意义,最后在校长的协调下,我乐呵呵地到银行给朱磊转账了四十万,然后,美滋滋地抱走了那件破损的田黄石雕刻。
这事儿干的还是比较痛快的,当众打了朱磊的脸,还花了一个极低的价格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嗯,说起倒真要谢谢朱磊,要不是他把我逼急了,我也想不出这么个破罐子破摔的招数。
呼,石头终于到手了!
正文 第229章 石中之石!
第二天,早晨六点钟。
我半个小时前就醒了。心里装着事儿,想睡也睡不着觉,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我翻身冲着白花花的墙壁,怀里抱着那块从朱磊手里买来的已损坏的寿星老田黄雕件,嘴角不禁泛起兴奋的笑容,手指头一下下在田黄表面摩挲着,越看越喜欢。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宿舍中已是乱哄哄得了。
“镜子,你行不行啊?怎么还抱着石头睡觉?”是孙小磊的声音。
橘子也来了,“人家怕丢了呗,甭管坏不坏的,好歹也是二十几万的石头呢。”
我脸一红,咳嗽着从被窝里坐起来,抬头一看,蒋妍他们宿舍的人都过来了,正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聊天,说了会儿话,见大家注意力从我身上挪开,我就在被子下面把衣服穿好。轻轻将石头放在床中央后,才去刷牙洗漱,并下楼买了早点上来。昨天蒋妍和橘子等人帮了我一把,买早点的任务自然落到我肩头。
提着一大袋油条和一锅豆腐脑,我推开宿舍门,“……吃吧,趁热。”
结果,看见了一副让我心惊胆战的画面,蒋妍居然没轻没重地单手托着田黄石在阳光底下照着,甚至掌心微微向上掂了掂,似乎在秤着石头的重量。我顿时捏了把汗,把早点扔到桌上,急急忙忙踱步过去,“唉哟,姑奶奶,轻点,轻点,别掉地上。”昨日设计从刘燕姿手上把石头破坏的计划里,我最后那一脚是至关重要的,是为缓解一下下坠的力量,怕石头硬生生落地继而摔成两半,如果真摔坏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蒋妍瞥了我一眸子:“至于吗?”
我汗了一下,忙从她手里接过石头抱住。
蒋妍很是无语道:“瞧你那紧张样儿,昨个儿我说还值二十多万,其实是为让你少赔点钱,现在这雕刻。肯定值不了那么多钱了,别忘了,你要想卖掉,怎么也得做一做最起码的修复吧?那也要花钱的,真不明白你干嘛把这玩意儿买回来,赔给姓朱的十几万磨损费多好呀?”
我摇摇头,没办法跟她解释,说出来他们也不信。
吃过饭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蒋妍道:“上回那个小型切割机,还在不?”
蒋妍眨巴眨巴眼睛:“在啊,我宿舍柜子里扔着呢,咋了?”
我道:“借我用用,明天还你。”
“……我靠!”蒋妍叫了一嗓子:“你不是想自己玩雕刻吧?我先告诉你!切割器可不是能雕刻东西的,得要专业工具,你最好还是去古玩城那头找人吧,实在不行,我让我爸帮你联系个雕刻师?”
我道:“不用,我知道怎么弄。”
见我这么说,蒋妍也没再多问:“那好,我给你拿去。等着。”
待切割器到了手,我让腰子帮我去班级点个名,并说白天有事,下午也不去上课了。石头的秘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因为很多事情毕竟不能总归结到运气里,不然就惹人怀疑了,像上次在那校园寻宝大赛现场擦石的一幕,我都觉得有些玩火了。
等蒋妍等人去上了课,我坐在宿舍里想了想,摸出电话给晏婉如打了过去。
“……小靖吧,嗯,呼,啥事儿?”她嗓音带着丝困倦。
我道:“你还睡觉呢?那我待会儿再打?”
“不碍得,都七点了,也该起了。”晏婉如似乎在打哈欠:“……呼,有事儿吧?”
“嗯,是这样。”我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也许能弄来一块好石头,特别特别好的那种,你要是想要,我拿到以后先卖你?呃,当然了,我也没太大把握,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对于这块田黄石,我只有五六分的信心。
“什么石头?有多好?”
“田黄石,至于多好,得待会儿才能知道,你有兴趣不?”
“田黄可是好东西,嗯。不过我手头没什么钱了,暂时不打算再添东西了。”顿了顿,听到那头有拖鞋的声响,“……要真是好东西,就直接上拍卖吧,那儿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唉,现在有些地方的乡镇太落后,看见孩子上不起学,我心里不是滋味,对收藏的兴趣也越来越淡了,对了,那天还想给你打电话问问呢,如果必要的时候,我想把你卖我那块纯血鸡血石也走一走拍卖,成吗?”
我道:“东西都卖你了,你决定吧。”
晏婉如道:“好,那就这样,你跟学校注意饮食,千万别上外头小饭馆吃,不干净。”
“知道了,你都说好几遍了。”
“你啊,哼。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话,看你回来我怎么拾掇你的,嗯,那我洗漱去了,上午电视台还有个节目要录呢。”
“好,那你忙,再见。”
挂掉电话,我一定神儿,抱着田黄石和切割器走出宿舍,准备找个没人的清净地儿研究一下石头的秘密,看看前世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我这些天的运气显然不好。刚一走出男生宿舍楼,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席蔓莎。
“顾靖?”席老师虚虚弱弱地皱皱眉,用娇嫩的嗓音道:“你怎么又不上课?把上回我跟你和你爱人的话当耳旁风了吗?你怎么这样?学习学习不努力,昨天还把副校长都给惊动了,你让我们做老师的省一点心行不?”
我是真怕了席蔓莎了,她每次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都让我倍感头疼,于是赶忙道:“席老师,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又病了?”
席蔓莎一叹气,刚要说什么,脸色徒然一变,豆大的汗珠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在脑门,滴答滴答往下掉。只见席老师吸着冷气弯下腰,掐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右手,颤抖着急忙往裤子兜里摸着什么。
我吓坏了,“怎么了怎么了?”
席蔓莎咬牙挤出几个字:“……药……硝……硝酸甘油。”
“好好,我给你拿,我给你拿,你千万别动了。”我快速向她兜里摸出,找到了那个小瓶子,倒出两粒小白药片,递给她。席蔓莎接过来一把扔进舌头底下,一动不动地在地上,慢慢的,似乎稍稍缓过来了一些。我道:“要不要去医院?我开车送你?”早些日子,我和席蔓莎的接触很多,也对她产生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感情,此刻看她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不用。”席老师扶着我徐徐站起身:“先天性心脏病,老毛病了,治也治不好。”
“那……那我扶你回宿舍。”不等她说话,我就把装田黄石的盒子夹在胳肢窝里,抓住她的大臂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席蔓莎今天穿了身很淑女的浅色调针织小毛衣,头发散在肩头,那柔弱颤抖的睫毛儿,很是有股可怜巴巴的味道。
她的宿舍在教学楼四层。西北角,106室。
推开门,屋里有两张床位,两台电脑,另一个老师可能去上课了,不在屋。
我把席蔓莎扶到那条碎花床单上坐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