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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些杂鱼就一百二十万了,我上午可是才花了二十几万买来的,这个利润,不可谓不大。等转账交易过后,我们重新回到了店里,先前那两个买鱼的人也没走,在一旁边商量着什么。我一定神,看着老板喜滋滋的表情,随口问了一声:“顶级的金鱼品种您这儿收不收?比如,朱顶紫罗袍一类的?”
闻言,店老板和那俩人有点傻眼:“朱顶紫罗袍你也有!?”
我一嗯,“……收吗?多少钱?”
“具体还要看鱼形怎么样。”店老板迟疑道:“不过,我手头没那么多钱了,恐怕……”
旁边的男人情绪顿时一涨,兴奋地一步走到我跟前,伸手和我握了握:“小伙子,我姓孙,他姓李,你那朱顶紫罗袍我俩挺感兴趣的,嗯,咱们到外面说话?”
我一犹豫,“……行。”
宝马车前,孙先生急迫道:“我看你的意思,好像家里还有不少顶级金鱼?除了朱顶紫罗袍以外还有什么品种?都打算卖掉吗?”
我看看他们俩:“……您想收?”
孙先生点头道:“有这个意思,我刚搬了新家,正准备弄一批金鱼装点呢,不过平常的普通金鱼,我老婆又看不上眼,要是能有几只朱顶紫罗袍或者宫廷鹅头红那样的贵族鱼就正合适了,你看,能不能拿出来让我们兄弟俩挑挑?”
“你们具体要几只?”
一直没说话的李先生道:“最好能多一点,你有几只?什么品种的?”
我迟疑了片刻,道:“你们说的顶级金鱼我倒是都有,不过我没打算一只一只卖,那样太累太麻烦,你们要是要的多,你就没问题了。”
孙先生愣住了:“要多少你有多少?”
我苦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反正有不少就对了。”
孙先生和李先生对视一眼,末了,孙先生对我道:“我们想先看看鱼,具体要多少条,等看过以后才能定,你放心,如果鱼好的话,三、四十条我俩还是有能力收下的。”见我慢慢点了头,他又道:“我俩对那些顶级品种还拿不太准,这样,我叫两个行内人过来帮我们掌掌眼?”
人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我做事必须小心一些,琢磨了片刻,我道:“那你们去找人,我回家取鱼,到时候咱们在八仙宫古玩市场正南门门口见面,如何?”那边人比较多,倒也不怕什么。
孙先生很痛快地答应道:“我们也开车来的,行,那就半个小时以后见?”
“好,不见不散。”
回去的路上,我接了斐小红打来的电话,她说她正准备去泡温泉呢,晚上就跟度假村住下,不回来了,可气的是,这家伙居然还问我十万块的消费能不能超标一点,我理都没理她,直接挂掉电话,这个红姐,忒能气人!
开车到了院门口,我打开后备箱搬出塑料盆,将水倒进路边的下水道里,旋即一手拎着一个回了屋,将剩下的七十多条金鱼一一装进盆里,这一回,我做的比先前还要小心谨慎,毕竟每条鱼都值个十几二十万的,可不能马虎。
把所有鱼一条不剩地装进车里后,已经是二十多分钟以后了。
我看看表,赶忙开车去往八仙宫古玩市场,车速不快,跟自行车的速度差不太多。
等到了古玩市场正南门,透过车窗我看见了正靠在一辆别克旁抽烟的孙先生和李先生,他们旁边多出了两个不认识的小老头,六十几岁的样子,一个头发掉光了,一个头发半黑半百,想来应该就是孙先生口中的行家了。
我一下车,孙先生等人也迎了过来,“……小顾,鱼带来了?”
我嗯了一声,指指后备箱,“都在这儿了。”
两个小老头凑了过来,孙先生和李先生则从车里搬出一个装了水的大箱子,合力抬到了我这边,做完,孙先生指着那个秃顶的老头道:“先介绍一下吧,这是赵叔,那是柳树,都是咱们省金鱼协会的会员,赵叔说了,要真是正宗的朱顶紫罗袍,他们俩也准备弄几条回去。”
赵叔有些沉不住气道:“小同学,我看看鱼?”
说了声好,我先开后备箱,把塑料盆盖子掀开,“您几位看吧,不仅正宗,而且大部分都是极品顶级的。”
看着在盆里挤成一团的金鱼,赵叔脸色一变:“宫廷鹅头红!?”
那柳树也是呆住了:“荧鳞蝶尾?凤尾龙睛?喜鹊花高头球?”
赵叔吸了一口气:“还有望天?红顶虎头?”俩个小老头错愕地对视了一眼,随即踱步向前,爬到后备箱上细细端详着,其中,柳树还拿出了眼镜带好,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堆鱼儿,“怎么会有这么多顶级品种?”
过了一会儿,孙先生碰了碰赵叔的手臂:“这鱼好不好?”
“岂止是好啊。”赵叔惊叹道:“就这几十多条鱼,随便拿出去一只都能杀进咱们省金鱼大赛的决赛,而且保证能获奖。”
柳树感慨道:“是啊,太难得了,真难相信这么多顶级品种会在一个人的手里,小伙子,这是你自己养的?”
我含糊道:“差不多吧。”
孙先生脸上一乐,赶快对赵叔道:“那您给我俩选几条。”
“还选什么?哪一只都好,买哪只都没问题。”赵叔看了眼孙先生和李先生,嘿嘿一笑:“不过你俩等等吧,让我和老柳先选几只,这么好的品种市场上可不多见。”见孙先生俩人苦下脸来,赵叔笑道:“小同学,你那朱顶紫罗袍有三对儿吧?怎么卖?”
考虑到这三对儿不如顾阿姨那对儿大,价格上自然略差不少,我便道:“一对儿七十万。”
赵叔一皱眉,似乎想要砍砍价,但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咬牙点头道:“好,捞出来吧,我都要了。”
柳树一瞪眼:“老赵,你倒真不客气,不行,朱顶紫罗袍我必须要一对儿。”
赵叔回嘴道:“还那么多鱼呢,你跟我抢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找对儿极品的朱顶紫罗袍找了大半年了。”
孙先生不干了:“赵叔,柳树,您俩是不是把我们忘了?我可是先跟小伙子谈好了啊,不管怎么样,朱顶紫罗袍得有我一对儿。”
几个人争了一会儿,最后,三对儿朱顶紫罗袍分别给了柳树、赵叔和孙先生。
我一边给他们捞鱼,一边拿纸笔在本子上记着价钱。
这时,赵叔把目标放在了另一类顶级金鱼上,“红顶虎头怎么卖?”
我道:“最好的那对儿五十五万,差一点的几个每条二十万吧。”我也没狮子大开口,给的都是市价,就算高也高不了多少。
赵叔道:“好,红顶虎头我要一对儿。”
李先生争道:“我要三对儿,包括那两条最好的虎头,喂,刚刚我没抢着朱顶紫罗袍,这回你们可不能跟我抢。”
孙先生道:“那荧鳞蝶尾必须有我几只。”
柳树马上道:“那宫廷鹅头红谁也别跟我抢啊。”
几人真是有钱,不过多久,我箱子里的一大半金鱼都给他们买走了,更让我意外的是,我们这边一吵吵,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结果两个从古玩城里出来的老板看到了,直接花了一个很高的价格把我手里余下的几只望天和喜鹊花高头球也全部收了去,我不但把所有鱼都卖了,甚至连两个塑料水箱也搭进去了。
算一算,足足收了一千八百万。
旁边就是工商银行,转账很方便。
一系列繁琐的交易过后,我回家之前一查账户,现在,我银行里的总资产竟然达到了五千万之多!
五千万啊!
离资产过亿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正文 第244章 众女再聚
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十一点了。
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哆哆嗦嗦地在被窝里缩着身子,一边往手上哈着热气,一边拼命搓着手,从我嘴里出来的气体隐隐在空气中凝成一股白烟,可见屋里有多么冷了。不是我不想生炉子,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去平房对门邻居那里借了五块蜂窝煤,回屋就拿报纸和劈柴点上火,将煤烧着,可让我郁闷的是,头顶上那破破烂烂的烟囱居然是去年的,而且有不少地方漏了,呼呼往外冒烟,不得已,我只能放下了生火的念头。
大晚上上哪买烟囱去?
那被腐蚀的裂缝可不是胶带可以堵住了,我当然不想中煤气死在这里。
从床上爬下来,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我活动了活动膀子,去院里简单洗了洗脸,回屋后,我寻思着邹月娥她们应该早到西安了,就摸出手机想打个电话问问。别是路上出什么事儿,一看手机屏幕,未接来电有三四个,一个是斐小红的,两个是邹月娥的,最后还有两条短信息,也是邹姨发来的。
第一条是凌晨四点发来的:我们到西安了,先跟别墅睡一会儿。
第二条是早上八点来的:我的好外甥,打电话也不接,睡觉呢吧?呵呵,我们几个都睡醒了,准备去西安四处逛逛呢,你要是想来凑热闹,醒了给姨打电话,咱们再约见面的地方,不想来的话,忙完了你的事儿,就来别墅找我们吧,我们大概下午就能回去,告诉你地址,南郊汇泉路35号院,11栋。
想了想,还是没给邹姨回电话,一群大老娘们游山玩水,我就别添乱了。【﹕。qisuu。】
出门到路边的饭馆填饱了肚子,下午,我搬了把椅子坐到院里晒太阳。手里抱着本书,为下一次捡漏巩固着基础知识。过些日子,不但那几块翡翠毛料即将问世,还有不少价值连城的东西等着我去捡呢,如果顺利凑齐它们的话,多了不敢说,几亿的收入肯定是板上钉钉的,没跑。
想到这里,我渐渐有点兴奋。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合上古玩书,百无聊赖地仰头看看天,拎着椅子折身回屋,翻开箱子取出一身衣服换上,照照镜子,嗯,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几千块钱花的不亏,衣服挺合身。理了理领子,我打算去邹月娥下榻的别墅看看,她们开开心心地旅游来了,我总得去见一面吧。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
南郊汇泉路35号。
这是个早落成六七年的别墅区了,在大门口的位置,我放慢了车速按了按喇叭,拦在小区门口的横杆徐徐上扬,让出一条路,旁边的保安也没问我什么,直接让我把宝马开了进去,胡乱转悠了一会儿,总算跟密密麻麻的别墅群里找见了11栋的门牌,停了车,我翻开手腕子看看表,三点半,也不知邹姨回没回来呢。
叮咚,叮咚,叮咚。
里面好像没人,按了几下门铃没有什么反应,叮咚,我又使劲儿点了点按钮。
咔嚓,门终于开了。
“买完东西了?”开门的是席蔓莎,她穿了一身纯棉的长袖长裤碎花睡衣,满脸挂着困意十足的气息,似乎是刚被从睡梦中吵醒的样子,正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等我眼睛落到她隐隐可见的乳沟上,咳嗽着叫了声席老师后,她才是反应过来,脸腾地红透了,匆匆用手抓住开叉的领口,“怎么……怎么是你?”
大部分睡衣都这样,领口开的略深一些。其实也没露出什么。
脸皮比我还薄啊。我感慨了一句,嘴上道:“月娥让我来的,她没在?”
席蔓莎羞赧地摇着头:“我们逛了几个景区,刚回来,我身体不太舒服,就先睡一会儿,她们几个又出去了,可能去古玩市场和美容院了吧,也就刚走了半个小时不到。”
我眨眨眼:“就你一人?”
“嗯。”席老师一点头,但突然间许是想到了什么,身子一抖,骤然警惕起来:“你,你干嘛?”
我汗了一下,“我能干嘛呀?外面冷死了,咱们进屋说话成不?”
席蔓莎哦了一声,犹豫着看看外面,还是侧身让我进来,反手合上门。
我跟门口的鞋架子里取出一双棉拖鞋换上,外头的塑料包装还没撕开,想来是邹姨她们新买来的。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席蔓莎聊着,顺便一抬头,扫量了一下别墅内部,果然如邹月娥所说。家里有点空荡荡的感觉,偌大的客厅只有几张桌子和一个小沙发,甚至连电视都没有,可能是邹月娥那朋友刚刚腾出房子来准备搬家吧。
好在空调没有搬走,我走到客厅一角,把手伸到柜式空调扇叶前面暖了暖。
“顾靖,你……”那头,席蔓莎怯生生地站在离我八丈远的地方,“你自己打打电脑,老师累了,睡觉去了哦。”
我点点头:“你睡吧。要是心脏病犯了,赶紧叫我,我就跟客厅待着。”
“谢谢你,现在好多了,那,那老师上楼了。”席老师扶着楼梯走上了两步,等快到二楼时,她脚下一停,探头看看下面:“顾靖,那件事你……你没跟别人提起过吧?”想来她说的是我喜欢她的那事儿。
我讪讪一笑:“……没有。”
席蔓莎送了口气,“你再……你再考虑考虑,真的,别喜欢老师了。”最后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闻,说罢,席蔓莎飞快从楼梯口消失了身影,不过几秒钟,碰的一声,上面的某一间卧室门被关上了。
唉,革命尚未成功,还得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