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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道:“妈,我明白,您别管了。”
“行行行,懒得理你,挂了啊!”
挂上电话,我把桌上的早点吃了个干净,洗洗手,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地纠结起来,珠链怎么还没做好啊,三四天了都,还有下个漏等着我去捡呢,唉,早知道就不傻等着了,直接先去那边多好?这回瑞丽和瑞丽周边的漏全让我捡走了,我还留在这里,为的就是那串翡翠珠链,只等一拿到手,我便准备离开这边,那不,床头的箱子都收拾好了。
不行,再问问吧,时间不等人啊。
于是乎,我拿起电话给葛叔叔的手机打了过去,嘟,嘟,嘟。
“……喂,顾靖吧?”
“是我,葛叔叔,那串珠链打好了吗?”
“呵呵,瞧给你急的,你跟姐告玉城的加工店里问问,别说珠链了,就是一对儿翡翠手镯,谁能保证两天打出来?不可能比我再快了,珠链更是费时间,那么大一串,半个月能出来就不错了,更别说还得订一串铂金的链子,慢一点也是为了质量,我跟老蒋多少年的朋友了,总不能在做工上给你糊弄事儿吧?”
“呃,葛叔叔,我知道这几天辛苦您了,那个,大概还要多久?”
“哈哈,别多久了,你现在过来吧,昨天我盯着他们赶工了一宿,现在出货了。”
“唉哟,那多谢您了啊,行,我马上过去,十分钟到。”
挂掉手机,我飞快拽了件外套穿上,踱步出了房间,心中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马上就能见到这串价值连城的珠宝了,忐忑的是,当初的设计是我随口一说的,也不知道成品能不能达到我预期的效果。
下了车库,开车来到葛叔叔的加工作坊。
办公室里,葛叔叔和一个中年妇女正对着办公桌上的一个盒子发呆,连我进屋都没有发觉。我微微一笑,把半开着的门又掩回去一些,咚咚咚敲了敲门,见葛叔叔俩人看过来,我才迈步进屋,“葛叔叔,这是您爱人吧?阿姨好,我是顾靖,这几天给您和葛叔叔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因为思宝心切,我每隔一天都会给葛叔叔家打个电话,确实挺不合适的。
妇女笑着说了声你好,随后眼巴巴地瞧了眼桌上的盒子,试探地看看我:“珠链刚从工厂里出来,我还说想试戴一下,可老葛怕我弄坏了,死活不让,小伙子,那个,阿姨戴一下你看看?正好当你的模特。”
葛叔叔瞪她一眼:“你那老皮老脸的,还敢叫模特!”
妇女一气,怒道:“我就老皮老脸了,也不知道二十年前是谁死皮赖脸地追我!”
我笑笑:“阿姨,您试您的,要不让我葛叔叔给您戴上?”
妇女得意一笑,指指自己的脖子:“老葛,听见没有,赶紧给我戴上。”
“没长手啊?自己戴!”葛叔叔没好气地说了句,末了,又不放心的嘱咐道:“轻着点儿,别给弄坏了,这东西拿到拍卖会上就是天价,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翡翠的硬度很高,只比钻石差一些,不过那却不代表它摔不坏,刮不坏,硬度并不代表什么,就算是世界上硬度最高的钻石,如果不小心摔了碰了,赶上寸劲儿了,也是会让钻石表面晶体分离脱落的,甚至不少酸碱化学物质,也会很轻易地伤及到这些硬度极高的珠宝。
妇女跃跃欲试地搓了搓手,小心掀开盒子,慢吞吞地捧出一串碧绿碧绿的珠链。
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珠链共十八颗珠子,每一颗都是达到了几乎通体透明的地步,满色,满绿,绿度极高,远处猛地这么一看,好像十八颗珠子都一模一样似的,离近一看才发现,十八颗珠子唯一的区别,只在直径大小上,一颗1。8厘米的珠子在最下面,往上依次是1。7的,1。6的,1。5的,阶梯分布,最后端是一个铂金制的时尚镂空圆形扣,非常高档,富贵气十足。
我心头一舒,对这串珠链无比的满意,这么漂亮的玩意儿要是送人,谁会不喜欢?
妇女已然激动地把珠链戴在了脖子上,她美滋滋地照了照镜子,笑容满面。
我奉承道:“阿姨,您戴上真好看。”
妇女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美得不得了。
葛叔叔忍不住打击道:“是珠链好看,人忒寒碜。”
妇女气愤地瞪瞪他,哼了一声,没说话,又对着镜子美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摘下来,递到了我手里。
一入手,一股冰凉的触感瞬间在手心蔓延起来,我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下,叮叮叮,翡翠珠子相互碰撞,发出喝酒干杯时的清脆声响,灵动悦耳极了。阳光下面,通透的珠子泛起一丝丝碧绿与晶莹,让人一看之下,仿佛心情都宁静了许多。
“顾靖,这珠链你准备送你母亲?”
“……打算送朋友。”
“女的?”
“嗯。”
妇女叹叹气:“你女朋友可真是好福气啊,唉,几千万的东西,说送就送了。”
葛叔叔道:“加上那对儿紫罗兰手镯,这俩东西一起上拍的话,就算上不了一亿,也差不了多少了。”
是啊,算上我的存款,算上别墅、美容院、古琴、手镯和珠链,我的所有资产想来能有两亿五千万以上了。
这些钱,已经初步达成了我预期的指标。
不过,钱够了,我却还差一件最关键的东西没有到手,那是准备给邹月娥的定情物,只要顺利的话,我估计花不了几个钱,那件惊天地泣鬼神的玩意儿就能落到我的手里了,也就能为这次外地之行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回到旅馆,我快速收拾好行李,出门将银行里的古琴和手镯全部取出来,放进车里。
一踩油门,我离开了瑞丽,朝着此行的目的地连夜赶了去。
希望能顺利到手吧,如果有了那个东西,邹月娥回心转意的几率绝对会大大增加。
别人不知道那玩意儿的价值,我可最清楚不过了。
记得几个月以后的春季拍卖会上,那么一个很不起眼的小东西,足足拍到了两亿三千五百万元人民币的天价,那是个什么概念?那意味着即使古琴冥王这种国宝级文物加上紫罗兰手镯和翡翠珠链这种世界最顶级的翡翠……加在一起的价值,也顶不上那东西的一半!!
正文 第265章 红姐哭了
一天后。
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火车站8号站台。
寒风中,我捂着大衣领口不耐烦地朝火车道远处望着,哆哆嗦嗦地看看表,拼命搓着冻得有点发白的手,银川的天气可不比瑞丽那么暖和,这里春迟夏短,秋早冬长,昼夜温差大,一件普普通通的大衣根本挡不住寒风的入侵。看着几个跟站台接站的男男女女在那里非常搞笑的蹦蹦跳跳,我一犹豫,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蹦跶了两下子,别说,这一活动,身上顿时涌起一丝暖意。
这个斐小红,怎么还不到?
知道火车磨磨唧唧的,你不会做飞机过来啊?
想到进车站时那人挤人人踩人的场面,我就有点来气。
就在昨天,我从瑞丽开车往银川来的路上,接了斐小红的一个电话,她说她在北京闲着没事儿。想来瑞丽找我一起赌石,等我告诉她我都出了云南边境要去宁夏的时候,红姐又说想到银川来找我,非说跟这头认识人,能找个一间房子,还不用花房租。我自然不在乎这点小钱,也明白她是打算让我帮她捡漏,想了想,那张古琴冥王完全是托了红姐的福才让我找到的,归根结底欠了她一个大人情,迟疑了片刻,也就答应了她。
这时,轰隆声渐渐接近,火车进站了。
我视线一凝,紧紧盯着打开的车厢门,寻找着斐小红的踪影,可是,当门开的那一刹那,呼啦一下,无数个到外地打工返乡的民工扛着大包小包骤然从车厢里挤了出来,我后面,也有无数个农村妇女迎了上去,有尖叫的,有拥抱的,还有呜呜大哭的,场面颇为混乱,差点把我给挤到站台下的台阶上。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我也顾不得上去接人了,就在通道口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斐小红!斐小红!下来这边!”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红姐的答应声。
三四分钟后,等站台上的人下去了一多半,一身呢子风衣的红姐终于出现在我面前。这回她没有再“要风度不要温度”,不仅上面裹得很严实,那条黑色紧身休闲裤也厚厚实实地绷住两条丰满的大腿,唯独两只黑色高跟鞋,在大风中略略有些单薄。
我道:“等等再走,人太多。”
“真他娘的冷。”斐小红抱着胸口打着寒颤,眼角瞥瞥拥挤的人群,哼了一声:“挤挤挤,挤死你们,这帮老外地,什么素质啊。”
我脸一板:“你别给我没事儿找事儿啊,我可不想惹麻烦,先跟你说好,这儿不是北京,现在咱俩才是外地人,你少给我得瑟,嘴巴严实点。别忘了这儿是回族自治区,忌讳本来就多,小心祸从口出,知道不?”
斐小红撇撇嘴,倒也出奇地没有反驳我。
我满意地看看她,觉得这次红姐好像乖巧了一些啊,似乎也不是那么招人烦了。
费了半天劲,我俩才从火车站挤了出来,开车上了主路。
“红姐,电话里我说的很清楚了啊。”我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我这次是奔着一个小玩意儿来的,弄到手了我就回北京,我妈还催我回去过年呢,真没时间帮你捡漏,而且银川的古玩行当不是很火热,也没什么条件能捡漏。”
斐小红嘿嘿一笑:“老娘想买几件衣服,你给我报销就行了。”
我答应的很痛快,“那没问题,买吧,还是老规矩,这回也不能超过十万。”斐小红帮我找到的古琴冥王价值几千万呢,十万二十万算个什么?这点钱我自然舍得,而且她来银川,我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于是道:“你指路,去你说的那个朋友家吧。”
斐小红怔了怔,“真去啊?住宾馆多好呀?”
我道:“先去那人家里看看,我有事儿问。”有个了解银川的当地人,我找那个小玩意也方便了很多。这也是我叫斐小红来银川的主要目的。
顶着大风一路前行,车子出了市区,拐进了永宁县的一个村子。
永宁县沃野千里、沟渠纵横、鲤鲫逐波、林丰粮茂,自古就有“塞上江南,鱼米之乡”的美誉。山坡土道上不时有拖拉机压过,裹着帽子行走于小路上的回族村民朝我的车子投来好奇的目光,我一侧头,再次问了斐小红具体位置,在她的指挥下,我左拐右拐,最后把车子停到了一个小院儿门前。
“梅子,梅子!”下了车,斐小红就扯着脖子嚷嚷了一声。
碰,小院儿的门从里面被人推开了,一个还算清秀的较小身影踱步出了来,看到斐小红,她脸上一喜,“红姐!您来啦?”说罢,她又好奇地看看我:“咦,他是?”她二十岁出头的模样,从穿着打扮看,这个叫梅子的姑娘应该是汉族人。
斐小红介绍道:“这是顾靖,我朋友。岁数应该比你大点,你叫他顾哥吧。”
梅子乖乖叫道:“顾哥。”
我客气道:“你好,我们俩也是刚到银川,打扰你了啊。”
“您是北京人?”听了我的口音,梅子稍显恭敬了一些,慌忙道:“快进屋里坐。”
小院儿不大,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进去后,梅子把我们请到了一个房间里,光秃秃的土炕上一尘不染,家具也没有几件。简朴是简朴了点,可透着一股温馨劲儿。梅子家里似乎就她一人,据梅子说,她男人还在外地打工,今年春节不回家了,她公公婆婆就坐火车去了外地看儿子,还有她嫂子,她哥哥等亲戚,此时也在外地有事,所以家里就她一人。
围着几个方凳子坐下后,梅子给我俩倒了两杯白开水。
“红姐,听说您跟北京发财了,是真的吗?”
“嗨,凑凑合合吧。”斐小红掩饰不住地得意,把腕子从袖口里伸出来,抖了抖那只冰种翡翠手镯,看着梅子惊诧与羡慕的样子,斐小红这个笑呀,随手脱掉外面的风衣递给她:“帮我找个干净地方挂一下,别弄脏了,这衣服好几千呢。”
“几千!”梅子啊了一声,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伸手想接,却又有点胆怯。
看她又得瑟,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之前火车站前对她生出的一点好印象顿时消散一空,我一把抢先接过风衣,大大咧咧地往土炕上一扔。不就一件破衣服吗?你得瑟个屁呀你!这个红姐!一点好脸色都不能给她!
斐小红一下就急了,刚要破口大骂,但许是想到这衣服是我给钱报销的,眉梢上的火苗又渐渐退下,悻悻一瘪嘴,嘴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走到炕上,把衣服小心翼翼地整理了整理,爱惜地挂到了梅子家的柜子里。
梅子看看我,瞅瞅她。很是有些狐疑。
坐回来后,斐小红拿暴发户的气息稍微收敛了一些,拍了拍梅子的肩膀:“丫头,姐现在跟北京混的还算不错,以后你有事儿,直接来北京找姐,别的不敢说,给你寻摸个工作还是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