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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淡然笑道:“不敢说懂,不过我爸爸平日在家也喜欢摆弄根雕盆景之类的,所以多少听他说了一些。”
陈崇山饶有兴趣道:“说来听听!”
秦清道:“根材造型的选择标准可概括为“稀、奇、古、怪”四种类型,此类素材在自然界中十分难得。一般生长在平原或土层较厚山地的树根,因水和养分充足,生长快,木质纤维也较松,难以形成奇特形态。只有生长在恶劣环境中的根材,如背阳生长或悬崖峭壁石缝中,并经雷劈、火烧、蚁蚀、石压、人踩、刀砍而顽强生存下来的树根,由于光照不足缺土少水乏养分,久长不大渐渐变形,年愈久,质愈坚,造型也愈奇崛遒劲,是根艺的理想用材。根艺创作的构思,必须着眼于最大限度地保护自然之形,溢自然之美,而一切人为艺术的再创造的痕迹需藏于不露之中。构思中应对根材作多角度的全面观察,反复揣摩,依形度势,深思熟虑后方能定型。”
陈崇山哈哈大笑,秦清所说的的确是根雕的关键所在,他点了点头道:“这树根我去年就得到了,可是一直没有考虑好如何下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保护自然之形,溢自然之美,说的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满怀深意的看着张扬。
秦清从陈崇山的话中察觉到了他的意思,轻声道:“陈老先生这句话好像隐含深意啊!”
陈崇山不由得又看了看秦清,微笑道:“张扬还没有帮我介绍呢!”
不等张扬介绍,秦清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秦清,是春阳县新任的代理县长!”
张扬愕然,秦清几番叮嘱一定要为她隐瞒身份,想不到她自己居然主动说了出来,可他马上就明白了,秦清一定是看出了陈崇山是个世外高人,所以才主动坦诚自己的身份,十有八九存着向陈崇山求教的心思。
陈崇山也没有想到秦清这么年轻就能够担任春香县县长,他笑道:“贵客临门,我反倒怠慢了。”
秦清微笑道:“陈老先生不必客气,我刚才听到陈老先生的话好像别有一番含义,所以才想请教您。”
陈崇山放下手中的树根,站起身来,他示意秦清和张扬跟着他绕到石屋前,指着远处刚刚搭建的外景基地道:“秦县长有什么看法?”
秦清轻声道:“我虽然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可是我以为这外景基地破坏了青云竹海的自然和谐之美。”
张扬道:“现在提倡的是招商引资,建外景基地又不是搞工矿企业,应该算得上绿色环保吧?”
秦清道:“做干部一定要有前瞻性眼光,不能只看重眼前的利益,港方既然想把清台山开发成全国一流的景区,就要拿出一个合理的方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是做不好工作的。”
陈崇山深表欣赏的看着秦清道:“开发清台山是一件好事,可是开发也必须尊重自然的本来风貌,决不可胡乱开发,过度开发,秦县长能够从一开始就意识到这一点,是春阳县老百姓的福气啊!”
张扬却知道陈崇山很少对别人这样欣赏,自己是一个,秦清又算一个,看来秦清对于景区开发的观点和老爷子不谋而合。
远处忽然人群向正中跑去,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崇山和张扬同时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现象,低声道:“好像出事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扬已经向拍摄现场跑了过去。
拍摄现场出了意外,吊威亚的时候因为钢索崩断,一名演员从近三层楼高的地方摔了下来,人直挺挺躺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现场有一名医生,是从乡卫生院临时借调过来的,可是他看到那演员的情况显然也慌了手脚,哆哆嗦嗦道:“要……要赶紧送医院。”
王准脸色苍白道:“这里山高路远的送到医院还来得及吗?”摔下来的是电影的二号男主角欧培国,他非要坚持亲自上阵,谁想出了这个岔子。
张扬已经来到了现场,沉声道:“大家先闪开,我来看看!”
围成一圈的演员给他让开一条空隙,张扬抓起欧培国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门,又检查了一下他的四肢关节,确信他并没有摔成重伤,只是摔得闭过气去,也放下心来,双手装模作样的在欧培国的胸口上压了压,然后向王准道:“你过来帮他做人工呼吸!”
“我?”王准哭丧着脸道。
“快点!”
王准只能凑了过去,撩开欧培国嘴上粘着的一把大胡子,皱着眉头对着欧培国的嘴巴吹气。
张扬这样做的目的一是想捉弄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掩盖自己救欧培国的真相,他的手指分别在欧培国的紫宫、玉堂、天池三处穴道点了下去。
周围人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王准的身上,虽然明明知道这厮是在救人,可看着一个男人抱着另外一个男人啃总让人觉着十分的诡异。
昏迷过去的欧培国忽然被胸口的剧痛惊醒,他睁开双眼,正看到王准搂着自己狂亲呢,他可不知道导演是在做人工呼吸,吓得大叫一声,一把就把王准推了出去:“非礼啊!”
现场一片哄笑,不过这笑声是善意的。
张扬已经悄悄退了出去,正遇到秦清意味深长的目光,笑道:“清姐干嘛这么看着我?”
“做了好事不留名,想不到你还有点雷锋精神。”秦清一直留意着张扬的一举一动,所以他瞒得过别人却没有逃过秦清的眼光。
“做好事不一定要别人回报,我给清姐交了两份检查,也没要你回报啊!”
秦清听到这厮又提起这件事,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不过有一点她无否认,张扬所开的药方还真是有效,困扰她多年的痛经已经痊愈了。
安语晨和她的五叔安德恒在这时候赶到了,听说剧组发生了事故也是担心不已,确信演员只是摔得短暂昏迷,并没有任何的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安德恒注意到和张扬站在一起的秦清,笑着向他们走了过来。
不知怎么,张扬对安德恒有些抵触情绪,低声道:“狼来了,清姐小心!”
秦清小声啐道:“胡说八道!”
安德恒果然是朝着她过来的,脸上带着彬彬有礼的笑容:“秦小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他已经打听到秦清的身份,也知道秦清已经被任命为春阳的代理县长,只不过在青云山能够和她邂逅却是意外之喜,安德恒家世富贵,年轻有为,相貌英俊,一直都是香港诸多佳丽眼中的钻石王老五,可是他却始终游戏花丛,感情至今没有归属,可是自从见到秦清之后,就惊为天人,萌生出爱慕之心。
秦清礼貌的笑了笑道:“安先生好,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大!”
安德恒道:“世界虽然不大,可是有缘分的人却不多!”他主动向秦清伸出手去。
张扬凑了上来,热情洋溢的握住安德恒的大手:“我跟安先生也是很有缘分啊!”
安德恒没有想到从中杀出了这厮,微微错愕了一下,然后笑道:“不错,有缘,有缘!”
秦清心中明白张扬的那点儿盘算,唇角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正午的阳光下,更是灿若春花,看得安德恒不禁为之一呆。秦清已经来到安语晨的身边,轻声道:“安小姐,有时间的话,我想跟你谈点事情。”
安语晨对集美貌与气质于一身的秦清有着相当的好感,再说她看出五叔对秦清有了追求的意思,趁机拉进一下双方的距离也是她乐于去做的事情。
安德恒望着秦清远去的倩影,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痴了,张扬冷眼看着他,麻痹的又是一个花痴,居然敢打美人儿县长的主意,这厮的占有欲极强,尤其是在女人的问题上,他看中的人是绝不肯和别人分享的,原本对安德恒的那点儿好感顷刻间变得烟消云散。
在安德恒的邀请下,张扬和秦清跟着剧组一起吃了午饭,刘大柱的厨艺让包括秦清在内的诸多贵客还是赞不绝口的,席间每个人都能看出安德恒对秦清的殷勤之意,这让张大官人极为不爽,看到秦清和安德恒谈得颇为投契,从国内金融形势谈到国际经济状况,他们都是专业人士,其他人多数插不进嘴去,张大官人听得气闷,扒拉了一碗米饭,走到对面的山坡上去透气。
安语晨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这丫头对张扬始终憋着一股子气,看到张扬站在那里若有所思,以为他注意力并不集中,忽然产生了偷袭的念头。一脚向他的腘窝踢去,几次交手安语晨都没有占到便宜,这次是想让张扬栽个跟头。可脚还没有踢中张扬,眼前忽然一花,不知怎么张扬就来到了她的身后,只是在她的后腰轻轻一点,安语晨就感到身躯酸麻,软绵绵扑倒在地上,怒道:“你要不要脸,就会欺负女人!”
张扬苦笑道:“就你也算女人,我怎么觉着你比多数男人都要野蛮呢?”
安语晨只是被轻轻撞中了穴道,肢体短暂的麻痹之后,又迅速恢复了知觉,她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瞪了张扬一眼,不过她现在对张扬的武功已经是彻底服气了,小声道:“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张扬没有理会她,目光仍然在望着远处,安语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秦清和她五叔正站在外景基地那里谈笑风生的说着什么,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喂,你看我五叔和秦小姐是不是很般配啊?”
“般配个屁!”张大官人冷冷丢下一句话,举步远去。
安语晨在他身后愤怒的抗议道:“你是我见到过最没有风度的家伙!”
原本安德恒还想跟秦清结伴下山呢,不过被秦清婉言拒绝,她已经察觉到安德恒对自己非同一般的热情,有些事情还是尽早断了对方的念头的好。
两天的考察,秦清已经对春阳未来的工作重点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在返回春阳的途中,秦清道:“张扬,听安先生说,安老最近还会来春阳。”
张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点了点头道:“老爷子是来签署正式合同的,原本这事儿不劳他亲自动手,可人老了,总想出风头。”
秦清笑道:“人家安老才不会看重这样的虚名,大概是出于对家乡的感情吧。”她顿了一下又道:“我想再看一看安老开发清台山的合作意向书。”
“没问题,回头我让于小冬给送过来!”
秦清之所以想看看合作意向,是因为她今天在青云峰上看到了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陈崇山的那番话和她的观点不谋而合,开发旅游搞活经济,也要掌握一定的尺度,符合一定的规律,这就要求在开发以前做出详实的规划。
第六十三章【祸从天降】(上)
乡计生办代主任 第六十三章【祸从天降】(上)
周一上午,在春阳县的干部例会上县委书记杨守义向所有到会干部介绍了新任代理县长秦清,热烈的掌声过后,所有人都开始审视这位新来的女县长,秦清实在太年轻太美丽,一身灰色的职业套装彰显出她的沉稳和干练,可是她的青春靓丽仍然无法被这过于庄重的色彩所掩盖,秦清微笑道:“各位好,根据组织安排,我来春阳临时负责政府的全面工作,以后我会在县人大、县政协的监督支持下,紧紧依靠光大干部群众,围绕县委工作部署,带领县政府的各级科室干部,尽职尽责,开拓创新,扎实工作,严于律己,力求圆满完成我们预定的目标任务,把春阳县的经济收入提升到一个新的台阶……”这枯燥公式的一番开场白被她悦耳的声音说出,在所有人听来都是极为受用,第一次让所有人产生了开会原来也可以如此心旷神怡的感觉。
热烈的掌声再度响起。
杨守义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心中却郁闷到了极点,从得知秦清将要前来做代理县长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不曾好过过,秦清是那种前途无量的年轻干部,而自己却属于要在这个位置上站好革命最后一班岗的老同志,正如一个是旭日初升,一个是日薄西山,秦清的背景杨守义是清楚的,过去的江城市委书记,现在的平海省省长许常德一手提拔了她,这就让杨守义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更何况秦清还顶着团市委书记的光环,在级别上在背景上比自己并不逊色,他从心底希望秦清真的像上级所说的那样,来春阳只是走一个过场,他不想和这个女人发生矛盾,可前提是她不要过度干涉自己的事情。
秦清在春阳的仕途注定是不会顺利的,会议还没有开完,安监局局长王奇就神情慌张的来到杨守义的面前,附在他的耳旁低声说了句什么,杨守义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他低声道:“散会,各位常委留下,我们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秦清从杨守义沉重的表情已经意识到一定发生了重大的事情,接下来的会议果然验证了这一点,张五楼矿出事了,集体拥有采矿权,国有矿务局托管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