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孩子的性命。”
张扬一听就愣了,天下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呢,黄军的堂弟该不会就是今晚在蓝魔方捅人的那个吧?张扬道:“你说清楚,他在哪儿捅的人?”
黄军道:“蓝魔方,我现在正在东江第一人民医院呢,警察也不告诉我情况,把我罪犯一样审问了一通,我担心这孩子,他小小的年纪,就算犯了错也是冲动啊,张扬你帮我一次,你在公安局有人,帮我问问情况。”
张扬道:“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张扬感到东江第一人民医院,看到黄军在急诊室大门口站着呢,身边还有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应该是之前见过的,黄军看到张扬,急匆匆向他走了过来,整个人显得非常紧张,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张扬,你得帮他。”
张扬道:“人呢?”黄军指了指外科楼道:“送上去开刀了,说是被汽车给撞了,血都出了两盆。”
张扬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严重,他当时检查过那孩子的伤势,确信他没有生命危险自己才离开的,张扬道:“他是你什么人啊?够狠的啊,一刀把梁德光给扎了,听说是肝破裂!”
黄军道:“我哥们的孩子,他爸是冯孝虎。”
“冯孝虎?”张扬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几年前东江打黑行动中挖出了一个黑社会团伙,为首的就是冯孝虎,这个人入狱后不久就病死了,难道黄军说的是他。黄军这个人本身背景就非常复杂,张扬想到这里不由得生出警惕,自己必须要注意把握分寸,违反原则的事情一定不能干。
黄军也看出了张扬的犹豫,他叹了口气道:“张扬,我因为冯老大的事情也进去了一年多,不过这孩子跟他爸的事情一点牵扯都没有,学习一直都很好,很乖,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去扎梁德光。”
张扬道:“黄军,这事儿真跟你没关系?”
黄军摇了摇头。
这时候两名警察走了过来,冲着黄军道:“黄军!”
黄军转过身去:“警察同志,人得救了吗?”
一名警察道:“你过来,我们还有事问你。”
黄军无可奈何的走了过去。
张扬想了想还是给白沙区公安局长栾胜文打了个电话,栾胜文听张扬说完之后,他低声道:“张扬,这事儿你别跟着掺和,那个黄军不是什么好鸟,他赌博机被收缴,酒吧被勒令关门,原因是有人举报,举报他的就是梁德光。”
张扬愣了一下:“什么?”
栾胜文道:“那个小孩子叫冯猛,他爸被抓之后,一直都是黄军在照顾他,肯定是黄军查到这件事是梁德光做的,估计说了什么被冯猛知道了,所以他去报复。”
张扬对黄军的为人还是了解的,他认为黄军挺义气的,应该不会利用小孩子。
栾胜文道:“这帮混社会的人物,多数都是烂泥,咱们当国家干部的最好不要跟他们来往,免得沾了一身腥,洗都洗不掉。“栾胜文在给张扬忠告。
黄军又解释了好半天,终于获准离开,回到张扬身边,他叫苦不迭道:“我长得像罪犯吗?一个个把我当贼一样审问!”
张扬道:“你酒吧里有赌博机的事情是梁德光举报的?”
黄军咬了咬嘴唇,他点了点头道:“是他!他在我那里输了九千多,找我,让我给他面子,把钱退给他,我操,他那张脸一文不值,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我当时就让他滚蛋,没想到这狗日的竟然去公安局举报我。”
张扬道:“所以你就让人去报复他?”
“我没有!”黄军愤然道,他怒视张扬:“你们都这么看我,我承认,我有案底,我是做过不少混账事,可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则!冯老大对我恩重如山,我就算想报复,我也不会让他儿子去!”
张扬道:“你急什么?我这不是问你吗?”
黄军道:“你不是问,你压根就是怀疑我。”
张扬道:“冯猛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捅梁德光?他跟梁德光有什么矛盾?”
黄军道:“我不知道,我跟任何人都没提梁德光举报我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张扬看到梁孜神情低落的从病房大楼内走出来,张扬向黄军使了个眼色,他向梁孜走了过去,梁孜心不在焉,险些一头撞在张扬身上,意识到前方有人,慌忙停下脚步,扶住额头,长舒了一口气道:“对不起!”这才看清来人是张扬:“是你啊!”
张扬关切道:“情况怎么样?”
梁孜黯然道:“还在抢救,不过医生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谢谢你帮忙!”当时的情况梁孜已经有所了解,知道张扬及时施予援手,不然她哥哥的情况只会更糟。
张扬道:“你认识那小孩子吗?他为什么会找上你哥哥?”
梁孜摇了摇头。
远处一辆黑色奥迪驶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女的是梁孜的姐姐梁红,男的是梁孜的姐夫刘晓忠,省电力局局长。听说梁德光受伤,他们两口子也慌忙从家里赶了过来,梁红抓住妹妹梁孜的手,还没说话呢眼泪就落下来了,虽然她们的这个哥哥并不争气,可毕竟血脉相连,骨肉亲情是改变不了的。
相比而言刘晓忠就镇定的多:“哭什么?先去看看人怎么样!”
他们一行人走后,黄军来到张扬的身边,望着刘晓忠的背影冷冷道:“刘晓忠!”
张扬道:“你认识他?”
黄军冷笑了一声没说话,张扬总觉着黄军有事情瞒着他,今天的事情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黄军既然不愿说实话,张扬也不想多问。
黄军最为担心的就是院方不会尽力抢救冯猛,可根据张扬了解到的情况,院方对两人的救治都是相当尽力的,当晚零点前,杀人者冯猛和被杀者梁德光先后脱离了危险,当张扬把这一消息告诉黄军的时候,黄军整个人散了架一样瘫坐在走廊的连椅上,他摸索出一支烟点上:“脱离危险就好……要是这孩子出了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张扬道:“命是保住了,可杀人的事儿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黄军道:“他还小,还有机会……”说完他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这孩子,太像冯老大,太他妈有种了!”
第七百四十八章【野大夫】(上)
派系之争 第七百四十八章【野大夫】(上)
张扬这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和杜瓦尔夫妇返回南锡的途中,这厮坐在乔梦媛的车里就迷糊了起来,乔梦媛看到他睡着了,悄悄停下车,找出薄毛毯帮他盖上。
杜瓦尔夫妇没有坐他们这辆车,龚奇伟专程让自己的司机开车把他们送回南锡,他的红旗车就跟在乔梦媛的车后。看到乔梦媛停车,那辆红旗也停了下来,杜瓦尔推开车门走下车,捂着嘴,跑到路边去吐,朱俏云跟上去扶住他。
乔梦媛关切的走了过去:“杜瓦尔先生,你没事吧?”
杜瓦尔摇了摇头,舒了口气,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他摆了摆手道:“没事,可能,可能是我早晨吃得太多了。”
乔梦媛看出杜瓦尔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本想把张扬叫醒,帮杜瓦尔看看,可是那边杜瓦尔夫妇已经重新上车了。、等他们到了南锡,杜瓦尔的精神状况似乎好了一些,张扬把他们先安排在市政府招待所休息,人家刚刚才到南锡,总不能现在就让他开始工作。
张扬让乔梦媛把他送到市委大院,有些事他需要找李长宇汇报一下,可是张扬和乔梦媛分手没多长时间,就接到了宾馆方面的电话,却是杜瓦尔病了,现在发了高烧,已经被送往南锡市第二人民医院看病了。
张扬刚刚来到李长宇的办公室前,只能折回头赶紧前往南锡市第二人民医院,张扬前往医院的途中先给院长钟林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做好杜瓦尔的接待工作。
等张扬来到第二人民医院急诊室,打听杜瓦尔的下落,却得知杜瓦尔已经被转往重症监护室,他来到医院不久,就出现了呼吸困难,院方进行了急救。
张扬压根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杜瓦尔在东江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到了南锡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是因为水土不服?
前往重症监护室的途中遇到了泌尿科主任徐光胜,自从他的大哥前市委书记徐光然因贪污入狱之后,徐光胜就变得有些沉默,这直接表现为他很少和周围的人联络,大哥的事情让他抬不起头来,平时走路都是低着头,如果不是张扬叫他,他差点就和张扬擦肩而过。
徐光胜朝张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张扬,来医院有事?”
张扬点了点头,把杜瓦尔的事情说了,徐光胜道:“走,我带你过去。”
两人一起来到重症监护室,看到朱俏月坐在外面,她的表情非常紧张,一旁有宾馆的负责人在陪着她。
看到张扬过来,朱俏云慌忙向他走来:“张扬,杜瓦尔进去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情况怎样!”
张扬笑着安慰她道:“你别紧张,先坐下,我帮你去问问。”朱俏云点了点头,可忽然感觉到头晕目眩,身体软绵绵向下倒去,张扬一把就将她抓住:“你没事吧?”
却见朱俏云的脸色非常苍白,捂着嘴唇剧烈咳嗽起来。徐光胜感觉有些不对,他赶紧叫来护士,把朱俏云送到病房休息,又让人给她检查身体。
张扬很快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朱俏云病倒了,接着病倒的是陪同她一起前来的宾馆负责人,龚奇伟的司机也因发烧入院。而这些人初始发病的情况都很相似,先从发烧开始,然后迅速出现上呼吸道感染症状,短时间内病情加重,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之间都有过病人接触史,第一个病倒的是杜瓦尔,然后是他的妻子朱俏云,龚奇伟的司机和他们两夫妻有接触史,宾馆负责人也是一样。
医院内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了起来,张扬和徐光胜也被请进了观察室,张大官人对此表现的颇为无奈:“我没事儿!”
医院方面说得比较委婉:“这是为了领导的健康着想。”
和他们一起来到观察室的还有院长钟林,他要以身作则,钟林道:“现在谁都不能担保自己没事,张主任,我现在已经可以初步断定,这是一种极其严重的传染病,只要是跟病人有接触史的,基本上都病倒了。我已经上报了卫生局和疾控中心,咱们必须慎重对待。”
张扬想起了去年冬春之交发生在江城的那场疫情,当时他的母亲也突然病倒,传染性也很强,不过后来证明那场病只是一种感冒病毒的变种,张扬也研制出了克制的方法,眼前的情况像极了上次,不过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疫情来势凶猛,比上次好像更加的严重,而且患者的发兵速度和感染速度大大超过上次。
钟林一方面向上级汇报,一方面根据杜瓦尔的行程,调查他究竟是在何处感染的疾病,事情在调查下变得一点点明朗,京城方面也出现了同样的感染病例,截止当天,京城已经出现了一百二十一例感染者。因为暂时无法对这一病情定性,所以没有公开向外宣布,这也是出于维护社会稳定,避免造成恐慌情绪的目的,目前京城已经将预警机制上升为二级。
而在南锡出现感染病例的同时、上海、广州、香港各大城市都开始出现了病例报道,事态在短时间内骤然变得严重。
张扬首先想到的是乔梦媛,除了他们几个以外,乔梦媛和杜瓦尔夫妇也有过接触史。
乔梦媛接到张扬电话的时候,正在驱车前往老体育场工地,拆迁工程已经全面展开,她本想去那里看看情况,乔梦媛接电话的时候就打起了喷嚏。
张扬道:“你没事吧?”
乔梦媛道:“没事啊!你怎么了?”
张扬把实际情况向她说了一遍,乔梦媛了解情况之后,明显也有些惊慌:“怎么会突然这样?”
张扬道:“我也不清楚,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应该是杜瓦尔在京城的时候受到了感染,你别管这么多,赶紧来市二院,我现在也出不去,咱们这些跟病人有过接触史的人必须要留院观察,你赶紧过来,万一有什么事,我在你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乔梦媛咬了咬樱唇,嗯了一声。
张扬又道:“你千万别慌,开车小心点,要不,你把车就停在那儿,我让医护人员去接你。”
乔梦媛道:“放心吧,我真没事儿,自己开车过去。”
张扬本以为这次疫情是去年江城疫情的重演,却没有想到事态远比他想象中要严重的多,当天下午院长钟林也发了高烧,龚奇伟的司机因为急性呼吸窘迫,抢救无效而死亡,到当天晚上,和病人有过直接接触史的人,只有乔梦媛和张扬没事。
他们两人都被留在医院观察,二院临时将烧伤科病房腾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