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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笑了笑,心情却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离开之后,他马上给何歆颜打了一个电话,既然何卓成没事,他必须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何歆颜,这是害怕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何歆颜的身上,何卓成骗得人不在少数,万一有人找到何歆颜,她搞不清情况十有八九会上当。
何歆颜听说父亲又惹了大祸,在电话那头气得哭了起来,张扬好言劝慰道:“丫头,你哭什么?又不是你的事情。”
何歆颜抽抽噎噎道:“我哭是因为我觉着对不起你,总是给你惹麻烦。”
张扬道:“算了,我又没上当,我给你打电话是想提醒你。”
何歆颜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张扬,以后他的事儿你别再管了……”
张扬听到她在电话那头的哭泣声,心中不觉有些后悔了,也许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
何歆颜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绪,小声道:“你帮我转告那些被骗的人,我会尽一切努力把他们的钱给还上。”
张扬道:“歆颜,这样做解决不了问题。”
“我知道,这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从现在开始,他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周六,武意请张扬到周氏沸腾鱼吃饭,张扬到场之后,发现受邀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祁山,武意请祁山的原因是感谢他在自己受伤的时候特地前来探望自己。武意并不知道祁山之所以去看她全都是因为内疚使然,殴打武意和另外那名摄影记者的人其实是祁山派去的,正是他在关键时刻添的这一把柴,彻底点燃了新闻界的愤怒,让慧源原本控制住的局势急转直下。
武意道:“愿赌服输,张主任工作能力突出,拉到了八十亿的投资,赢得了我们赌约的胜利,我虽然是个小小的实习记者,可是我也言出必行,这顿饭就是我兑现赌约。”
祁山笑道:“很荣幸我能够作陪!”
武意道:“你也不是我喊来作陪的,我受伤的时候你能去医院看我,我非常感谢,当时就想请你吃饭,所以就把你们的两顿饭拼成一顿饭了,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实习记者,穷的可怜。”
祁山道:“还是我来结账吧。”
张扬道:“看看,看看,你终于成功激起了祁总的同情心。”
武意笑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今天当然我请,反正吃水煮鱼也花不了多少钱。”
张扬和祁山都笑了起来,武意这个女孩儿非常的单纯,挺讨人喜欢,祁山心中还是很惭愧的,当初如果不是想搞垮慧源,他也不会使用那样的手段,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有些卑鄙了,祁山虽然感到惭愧,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为了达到目的,必须要采取一些手段。
张扬对祁峰的事情颇为关注,几杯酒之后,他提起祁峰的事情。
祁山叹了口气道:“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联络上他,警方那里也没有消息。”
张扬道:“秋霞寺因为木材藏毒的事情停工了好几天,刚刚才得以复工。”
祁山感叹道:“这次是我连累了秋霞寺。”
张扬笑道:“你也不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武意也一直都在关注秋霞寺的新闻:“警方还没破案啊,这效率是不是太低了点?”
张扬道:“你以为破案跟请客吃饭那么容易?人家既然做了坏事,就不会那么容易让你发现。”
武意有些不服气道:“依我看现在警方的破案效率就是低下,拿我的事情来说吧,都过去了这么多天,仍然没有找出凶手是谁!”
张扬道:“慧源的保安总共就那十几个人,一个个弄过来提审一遍,不就清楚了。对了,警方没让你们去认人?”
武意道:“去了,没认出来!”
张扬道:“这事儿挺有意思。”
祁山心中当然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端起面前的饮料道:“不开心的事情咱们就别提了,总之我们一起恭喜武大记者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张扬随之响应。
武意道:“我现在开始怀疑这件事有阴谋。”
“什么阴谋?”张扬问道。
“我仔细辨认过慧源宾馆的那些保安,其中并没有殴打我们的人在内,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派人冒充慧源宾馆的保安,攻击我们,嫁祸给慧源宾馆,从而达到让慧源成为新闻界的众矢之的的目的?”
祁山笑了起来:“听你这么一说很有可能,不过照你的推论,我的嫌疑应该是最大的。”
武意和张扬都有些奇怪的看着祁山。
祁山道:“你们知道吗?梁孜已经将她手上的股份卖给了我,现在除了康成之外,我是慧源的第二大股东,可以说我白捡了一个便宜,所以我的嫌疑最大。”
张扬笑道:“你这么说,我倒有些怀疑,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张大官人心中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件事看来真的和祁山有关,他现在这么说,只是想摆脱嫌疑的一种方法。
不过武意这种单纯的女孩儿还真的就相信了,她笑道:“不可能,祁总为人这么好,不可能是你。”
当晚聚会之后,祁山和张扬一起把武意送回了她的住处,当车内只剩下祁山和张扬的时候,祁山低声道:“我一直都没有说过,武意他们的事情是我做的。”
张扬并没有感到意外,他笑道:“猜到了,不过没想到你会当面向我承认。”
祁山道:“这件事本来就瞒不过你,当时的情况陷入了僵局,我唯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让舆论站在我们这一边。”
张扬叹了口气道:“你们商人做事总是惟利是图。”他虽然不赞同祁山的做法,却不得不承认,当时的状况下,祁山采用这样的手段的确是行之有效的。
祁山道:“我现在开始相信这世上有报应的说法,我利用手段对付了慧源,逼迫梁孜让出她的股份,可马上我弟弟就出了事。”
张扬道:“你怀疑是梁孜陷害了他?”
祁山摇了摇头:“不知道,现在一切都要看警方调查的情况了,自从事发之后,小峰只打了一个电话,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上他。”
张扬道:“放心吧,我们的法律是公正的,如果那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早晚都会查清楚。”
祁山笑了笑:“我只希望他平安就好!”
祁山将张扬送到了新城区指挥部的大门口,望着张扬走近了大门,他低声叹了一口气,调转汽车,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驶向青龙潭水库的大堤。
月色如霜将周围的景致笼上了一层飘渺的白色,祁山站在月光下,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从地上抓起一颗小石子用力扔向湖心,过了一会儿,听到石子落入水中发出的咚!地声响,打破了这沉寂的夜色,几乎在同时他的手机响了,祁山掏出手机,这个号码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电话是庞青山打来的:“老板,我找到他了!”
祁山心中涌起一阵惊喜:“他有没有事?”
“没事,好端端的,就是害怕!有两个人想对付他,被我干掉了!”庞青山的语气极其平淡,谈论杀掉两个人的事情就好像是平时闲聊一样。
祁山道:“让他跟我说话。”
没多久电话那头传来祁峰怯怯的声音:“哥……”他以为这次肯定要挨骂了,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让大哥为自己操心。
祁山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温和:“小峰,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不知为何,祁峰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第八百五十章【可怜的劫匪】(下)
开疆拓土 第八百五十章【可怜的劫匪】(下)
祁峰道:“哥,我真的没做过!那批木材和我没关系,是别人用我的名字发得货,他们偷了我的身份证!”
祁山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用怕!小峰,你听我说,你必须要离开,不可以落在公安的手里!”祁山对弟弟的性情是清楚的,虽然木材藏毒的事情和他无关。可是他们的底子不干净,万一祁峰落在警方手里,就算能够撇开这件事的干系,也难保其他的事情不被查出来。祁山综合考虑之后,只能选择让弟弟离开。
祁峰道:“哥,我不走,我走了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祁山道:“小峰,你听我说,你只是出去避避风头,等麻烦过去,我一定安排你回来。”
“真的?”
祁山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让老庞跟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哥,你让我去哪里?”
“你们去找金先生,他会作出安排!”
“哥,你也要多加小心!”
祁山笑了笑:“你不用管我,我打算收手了!”
张扬提前一天赶到了北原,考虑到这次要带玛格丽特回来,张大官人特地找袁波借来了那辆悍马。
自从楚镇南逝世之后,玛格丽特就留在了梦仙湖,每天的多数时间都陪在那棵埋葬着楚镇南骨灰的银杏树前,林秀在当地找了两位保姆专门负责她的饮食起居。
虽然距离上次见面的时间不久,可是玛格丽特明显又苍老了许多,张扬望着这位可敬的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向自己走来,心中不觉感到有些难过,再坚强的人也无法和命运抗争。楚镇南和玛格丽特这对历经坎坷的伉俪,经历了战火纷飞,经历了十年浩劫,他们仍然坚持走到了一起,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熬过死亡的召唤,如今已经天人相隔。
玛格丽特微笑望着张扬:“张扬,你居然来这么早!”
张扬笑道:“想您老人家了,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早一天过来看你。”
玛格丽特笑道:“就会说谎,你想的不是我,是嫣然!”
张扬走过去牵住老太太的手:“外婆,您瘦了!”
玛格丽特道:“千金难买老来瘦,我身体不知要有多好。”她牵着张扬的手,走向那棵银杏树前,望着那棵银杏树,露出会心的笑容,张扬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老人的微笑也如此的拥有感染力,也如此的美丽动人。
玛格丽特轻声道:“老头子,张扬来看你了!”
张扬屈膝跪在银杏树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张扬对楚镇南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没能挽救楚镇南的生命始终是他心里的莫大遗憾。
玛格丽特轻轻咳嗽了一声,张扬有些紧张道:“外婆,您没事吧?”
玛格丽特摇了摇头,张扬起身为她诊脉,从玛格丽特的脉相来看,老太太的身体应该无恙,张扬这才放下心来。
玛格丽特道:“谁也逃不过生老病死这四个字,无论你多强,我这一生早已了无遗憾。”
张扬微笑道:“您不是还要看着我和嫣然结婚生子吗?”
玛格丽特点了点头道:“我心中一直都惦记着这件事,这次嫣然回来,你们就得把日子定下来,如果拖得太久,我担心自己真的等不到了。”
张扬笑道:“您老放心,就您这身体,一定能够等到抱重孙子的时候。”
此时又有客人乘快艇到来,因为明天嫣然就会抵达北原,所以林秀和谢国忠夫妇也专程从荆山市赶过来了。他们的儿子谢晓军也跟着一起来了,张扬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谢晓军,当初还是在荆山上香的时候和他见过面,谢晓军已经十九岁了,因为喜欢踢球,而且在这方面的确很有天分,所以高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上学,如今已经在北原足球队踢上了前锋,如今的谢晓军再不是当初那个腼腆的孩子,身高一米八五,又黑又壮,比起张扬还要猛上一些,张大官人第一眼险些没把他认出来。
谢晓军见到张扬,张口就叫上了:“师父!”
张扬哈哈笑道:“我可不是你师父,吃什么长的这是?怎么窜起这么高?”张大官人伸出手摸了摸谢晓军的头顶。
谢国忠道:“除了长个就是不长心眼儿。”
林秀不无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觉着他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说自己的儿子,谢国忠从心底是想让儿子上大学出人头地的,他认为踢足球搞体育不是正路,尤其是在国内踢球,更是没有任何的前途。
玛格丽特对谢国忠道:“你啊,不要动不动就呵斥儿子,晓军只是一个孩子嘛,要是像你那么多心眼,以后你不得被他给哄死。“谢晓军呵呵的笑。
谢国忠先带着家人去埋葬楚司令的那棵银杏树前祭拜,然后随同玛格丽特一起来到了别墅内。
保姆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这里好久没有那么热闹了,玛格丽特开心之下还喝了一点红酒,聊起她和楚镇南当年的趣事,惹得大家不时欢笑。
不过老太太的精力到底不比从前了,八点多钟就回到房间去睡了。
谢晓军本想缠着张扬跟他学两手武功,可谢国忠让他赶紧去睡觉,别看谢晓军这么大个子,可性情上还是一个孩子,对父亲也是相当的敬畏,老老实实回房去了。
谢国忠夫妇和张扬坐在客厅的壁炉前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