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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出任何的紧张和慌乱,这和他多年的官场修炼或许有些关系,但是仍然解释不清,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几十年的夫妻,听闻孟传美如此严重的情况,乔振梁仍然能够保持这样的冷静心态,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夫妻之间早已恩断义绝。
张扬无意探究乔家的秘密,他所在意的是乔梦媛,如何避免乔梦媛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伤害。
坐地虎沿着清台山西麓的山间公路缓缓行进,自从春阳方面大力开发清台山旅游,位于山这一侧的荆山市西山县也加大了旅游投入,这两年两地之间的合作并不多,却出现了争抢客源的不和谐音符,在对外宣传方面,都宣传清台山,可一个位于西麓,一个位于东边,对旅游公司的报价也相互砸价,随着清台山旅游市场的红火,渐渐社会上的不良竞争和重重弊端也悄然降临了这里。单纯以山水风景而论,这边的风景比起春阳那边要逊色,可是清台山西麓古迹众多,尤其是寺庙居多,也成为不少佛门弟子虔诚香客心中的圣地。
汽车来到半山腰的时候,就有开着农用三轮和小面包车的当地居民过来,他们把张扬一行当成了前来清台山的游客,这些山民可以提供带路和安排食宿的服务。
张扬并不需要他们引路,之前就来过这里一次,汽车行驶到卢家梁,路况顿时变得恶劣了起来,坐地虎虽然是一辆全尺寸全地形的越野车,可是面对前方狭窄的山路也无能为力。张扬只能将车停在了乡里,在这里张大官人还是有朋友的,因为卢家梁是周山虎的老家,这次张扬虽然没有让他同来,可是知道孟传美非得要去西山寺之后,张扬就给身在滨海的周山虎打了个电话,让他跟这边的朋友联系,好帮忙带路。
张扬的车刚刚停稳,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他一眼就认出那人是周山虎的好朋友周山河,张扬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笑道:“山河!”
周山河咧着嘴笑道:“张大哥,虎子说你要过来,我和山松一早就来乡里等着了。”
张扬道:“山松呢?”
周山河道:“他开着三轮在北路口等着呢,我们各守一条道,害怕跟你错过了,你等着啊!”他转身大步向北路口跑去。
乔梦媛此时也下了车,看到张扬交游广泛,连来到这山沟沟里面都有他的熟人,不禁啧啧称奇,张扬这才告诉她卢家梁本来就是周山虎的老家,早知道他们要去西山寺,这次就把周山虎给带来了。
没多久就听到突突突的声音,周山松开着农用三轮和周山河一起过来了,周山松远远就叫起了张大哥。他们几个好朋友中,周山虎成了最早走出去的一个,在他们的眼中周山虎无异于鲤鱼跳龙门,不但成了政府公务员,而且还找了一位高干的女儿当未婚妻,周山虎的发迹史在卢家梁一带已经成为传奇故事,他本人也成了乡里青年们羡慕的对象,尤其是周山松和周山河,两人几乎和周山虎是同一时间认识的张扬,可他们两个就没有周山虎那么好命。他们对张扬简直是敬若神明,当然就算没有其他的因素,山里人本来就是淳朴好客。
周山河道:“张大哥,你把车就停这儿吧,前面道路窄,你这车根本过不去。”
张扬点了点头,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两条中华烟,每人给了他们一条,又将一个旅行袋取下来放在周山松的农用三轮上。
最后才去车上将孟传美背了下来,乔梦媛拿着毛毯先在农用三轮上铺好了,张扬这才将孟传美放下,乔梦媛搂着母亲坐好,张扬又从车内拿了毛毯给孟传美盖上,虽然是四月了,可山里风大,孟传美身体孱弱,担心她病情加重。
张扬最后又从车内抱了一箱茅台酒放在农用三轮上,这次去小石洼村,他还有个想法,找几个老人,询问一下当年的事情。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周山松方才启动了农用三轮,在突突突的声音中,农用三轮奔行在山路之上,孟传美毕竟身体虚弱,在晃动中,不知不觉就已经靠在乔梦媛怀中入睡。
张扬坐在前方,向周山河道:“陈校长还在小石洼村吗?”
周山河道:“在,他能上哪儿去?”
一旁周山松道:“张大哥,你这次来小石洼村什么事啊?”
张扬道:“去西山寺进香。”
周山松道:“西山寺?怎么会想起去那里进香?荆山一带,香火最旺的是荆山市和观音院。那个西山寺一年也不见几个香客过来。”
周山河道:“话不能这么说,西山寺的玉佛一直都很灵验。前阵子还有个人捐了一大笔钱重修寺庙呢。”
几个人在聊天中不知不觉来到了小石洼村,张扬这次的主要目的是陪同孟传美上香,所以并没有在小石洼村停留,农用三轮来到石洼小学前停下,西山寺位于石洼小学北面的山峰上,继续前进只能依靠步行了。依着周山松和周山河的意思是想请张扬吃过午饭再走,张扬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执意现在上山。
周山松和周山河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周山河引路,带着张扬他们前往西山寺,周山松留在家里准备,等张扬他们下山之后留下来吃饭。
张扬把周山松叫到一边,交代给他一件事,让周山松帮忙问问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叫张解放的人埋在这里,如果确有其人,让他帮忙问清楚张解放的墓在哪里。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悄悄进行的,张大官人自然不会说明张解放是他亲爹。
周山河在前方带路,张扬背着孟传美,乔梦媛在他身边,四人向北峰西山寺走去。
山路非常险峻,可这对张大官人来说并没有多少难度,背着孟传美一路上山,来到半山腰的时候,乔梦媛担心他疲惫,提出休息一下。
张扬这才将孟传美放下,孟传美自从来到这里,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懒得和别人交流。
乔梦媛递给张扬一瓶矿泉水,张扬喝了几口,看似漫不经心的递给她:“你也喝!”
乔梦媛俏脸一热,心中顿时明白了这厮的险恶用心,可是乔梦媛并没有拒绝,接过张扬递来的那瓶水,喝了两口,俏脸不觉飞起两片红云。还好他们两人距离孟传美和周山河比较远,没有被他们看到。
张大官人一脸的坏笑,能让乔梦媛心甘情愿的尝自己的口水,倒也是一件乐事,这厮的想法多少有些变态。
乔梦媛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小声啐道:“你混蛋!”她的声音中并没有生气的成分,而是显得羞喜交加。女孩子的心理总是很难揣摩的,换成别人逼她这么做,乔梦媛早就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可张扬这么做,她心中却是喜悦的成份更多一些,她忽然想到,即便是张扬要求她做任何事,她都不会拒绝。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西山寺】(下)
开疆拓土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西山寺】(下)
这个想法让乔梦媛害羞且惶恐,她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已经完全被张扬所主宰,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张扬抬头望着山上的西山寺,红砖碧瓦,隐隐从青翠的山林中露出一角,看来抵达那里还需要一段时间。
张扬道:“继续走吧!”
乔梦媛点了点头,回到母亲身边询问她感觉怎样。
孟传美只淡淡的说了声我没事,然后就不再说话。
张扬背起孟传美继续向山上走去,周山河虽然有替换他的想法,可是却被张扬拒绝了。
有张大官人充沛的体力作保证,他们在中午十二点之前终于顺利抵达了西山寺,近看西山寺显得有些残破,这座寺院年久失修,墙面的漆色斑驳陆离,大门上的铜锁也是锈迹斑斑,他们从大门进去,看到院子里倒是打扫的干干净净,有一个小沙弥正在天王殿前打扫,这是济善和尚刚收的弟子,整座西山寺也只有他们师徒二人。
周山河和小沙弥很熟悉,他笑道:“宇光师傅,方丈呢?”
小沙弥向他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我师父在后院吃饭呢。”
周山河道:“他自己去吃饭,却让你在这儿干活,真是欺负人啊!”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周施主,怎么喜欢在背后说贫僧的坏话啊!”
济善端着一个面盆大小的饭盆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面条,济善身高体胖,食量奇大,看到张扬,他目光一亮,当初盗贼从西山寺窃走玉佛,将他打伤,幸亏张扬给他接上了断腿,济善对张扬的印象相当深刻,济善惊喜道:“张施主,怎么是您啊!”
张扬道:“济善师父,我带我阿姨上香来了!”
济善点了点头,把饭碗放下,用大袖子擦了擦嘴巴,来到张扬面前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直没有说话的孟传美道:“带我去玉佛殿!”
济善看到孟传美,面色略显迷惘,旋即又若有所思,虽然是稍纵即逝的表情变化,却被张扬准确地捕捉到了。张大官人心中暗道,难道济善之前见过孟传美?
济善低下头,为他们引路。
张扬背着孟传美来到玉佛殿,孟传美让张扬将她放在蒲团之上,然后轻声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张大官人和乔梦媛面面相觑,说心里话,两人都不放心孟传美一个人呆在这里,以她现在的情绪,单独呆着好像并不稳妥。
乔梦媛道:“妈,不如我陪着您……”
孟传美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厉:“不要,我的话难道你没听清楚?”
张扬向乔梦媛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和济善一起退了出去,张大官人之所以敢放任孟传美一个人留在这里,是建立在他对自己武功的强大信心之上。
乔梦媛和济善离开门外,张扬却悄然闪身入内,他向乔梦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向他摆了摆手,乔梦媛明白他的意思,轻声道:“妈,我们走了!”
孟传美嗯了一声,低声道:“帮我将门关上。”
济善伸手将大殿的房门掩上,孟传美转身向后看了看,然后又向周围看了看,她的视力本来就不好,加上玉佛殿内光线昏暗,根本觉察不到张扬去而复返。
其实张扬去而复返也不是想偷听偷看什么,他是不放心孟传美,目前孟传美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后悔就晚了,张大官人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确保孟传美不出意外。
孟传美嘴里喃喃低诵,默诵佛经,殿门关上之后,玉佛殿内的光线越发暗淡,孟传美念了一会儿佛经,她想要站起身来,可惜身体太过虚弱,双腿根本无法支撑她的份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竟然擦破了头皮,张大官人差点冲出去扶起她,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孟传美应该只是擦破一点皮,没有什么大碍。
孟传美果然没事,她挣扎着向佛像爬去,爬到供桌前,双手抓住供桌用力一撑,居然站起身来。
张大官人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信仰果然具有着神奇的精神力量,孟传美在这种精神力量的支持下居然可以站起身来。很多时候精神力量要比他的医术还来得有效。
孟传美瘦弱的身躯靠在供桌之上,不住发抖,她仰起头,双目却只能看到玉佛模模糊糊的影子,孟传美低声道:“我被你害了一生……当初你既然放弃了我……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来找我……”
张大官人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怔,今儿十有八九是要听到本不该听到的事情了。张大官人也明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可孟传美和乔振梁之间的事情让他实在是好奇心太重,所以张大官人今儿索性就不厚道一次。
孟传美仰望高高在上的玉佛,双目之中流露出的却是仇恨之光:“我如此信任你,你却狠心欺骗我,既然离开我,为什么又要回来找我?为什么又要给我留下这个女儿……”
张大官人听得毛骨悚然,孟传美说得难道是乔振梁?可她如果冲着乔振梁说得,何必大老远跑到西山寺?这事儿于理不合啊,更何况孟传美最后一句话说为什么要给我留下这个女儿,她还有个儿子啊!如果是乔振梁,应该是连乔鹏举一起算上,张大官人推测出一个可怕的可能,难不成乔梦媛不是乔振梁的亲生女儿?回头联想乔家最近的变故,孟传美出家,乔梦媛遭受重创心灰意冷,甚至结束了手头上的生意,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张大官人感觉到天雷轰顶了,原来乔部长这么悲催,表面风光的他居然被孟传美给戴了一顶超大的绿帽子,在这样的状况下,乔振梁仍然能够保持镇定,这份心理素质不可谓不强大。
孟传美道:“……你听不到……可是佛祖听得到……当初我们跪在佛祖面前……你说什么……你说过什么?”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人死如灯灭】(上)
开疆拓土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人死如灯灭】(上)
孟传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