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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寡妇道:“怎样叫出卖利益?鼎天和星月竞争,只要你不插手,鼎天最终胜出根本毫无疑问。”
张大官人道:“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黑寡妇道:“这世上还有你这个绝顶聪明人不明白的事情吗?”
张扬道:“你别夸我,我还真担不起,我要是绝顶聪明人还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黑寡妇呸了一声,转而柔声道:“谁玩谁还不知道呢,张扬,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虽然你这人又没责任心,又没良心,吃饱了不认账,浑身上下的臭毛病,可我还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陷入情网了?”
张大官人心中暗骂,陷入你麻痹,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看来不把我坑进黄河里淹死,你丫是绝对不会死心。张大官人冷眼道:“跟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在一起真没有安全感,我现在时刻都在担心,不知你什么时候兴起把我给卖了。”
黑寡妇邵明妃啐道:“我怎么舍得。”她又扯住张扬的手臂道:“我听说女人生完孩子以后就会笨一些,要不我把这个孩子给生出来?”
张大官人心说你生得出来吗?表面上却愁眉苦脸道:“你要是生下来对我们谁都没好处。”
黑寡妇格格笑了起来:“瞧你这幅熊样,我跟你开玩笑的,算了,反正啊,咱们定个君子协议,你帮鼎天拿下福隆港,我去把孩子给打掉,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你说好不好?”
张大官人打量着黑寡妇,一脸的怀疑。
黑寡妇忍不住在他肩头拍了一巴掌:“你好像不相信我?”
张扬道:“说到底,你还是逼我做违反原则的事情。”
黑寡妇道:“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总得为我做一件事吧?”
张大官人点了点头道:“我帮你这一次,不过要是你们自己那边出了岔子我可不负责任。”
黑寡妇道:“只要你不故意刁难鼎天,又怎么会出岔子?”
邵明妃并不知道张扬说这句话的深意,安达文和梁柏妮之间的感情变故已经影响到了鼎天的未来决策。
安达文走入随园,看到梁祈佑正在院落中等着自己,安达文道:“爸,柏妮回来了?”
梁祈佑显得焦虑不安:“阿文,到底怎么了?柏妮回来之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连我这个当爸爸的都不搭理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
从梁祈佑的这番话中安达文判断出梁柏妮还没有将自己和雅美的事情抖落出来,他的内心稍安,或许梁柏妮还想挽回这段婚姻,他从心底萌生出一股希望。
安达文道:“爸,没什么事,可能是我最近忙于生意冷落了她,都怪我不好。”
梁祈佑道:“女人是要哄的,柏妮从小娇生惯养,受不得冷落和委屈,阿文,你多让让她。”
安达文笑了笑:“爸,您放心,我这就去。”
来到梁柏妮所住的房间前,安达文敲了敲房门,他本以为会吃到闭门羹,可是当梁柏妮听到他叫门的声音之后,很快就打开了房门。
安达文走入房内,反手关上房门,他故作焦急道:“柏妮,我找了你整整一个晚上,你究竟去了哪里?担心死我了!”
梁柏妮冷冷道:“你会担心吗?”
安达文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会不担心?”
梁柏妮道:“我倒忘了,我还是你的妻子。”
安达文道:“你昨晚去了哪里?”
梁柏妮道:“你管我啊?你外面可以有女人,我外面当然可以有男人,我去找真正疼我爱我的那个男人了。”女人在受到伤害之后,常见的一种表现就是试图将这种伤害施加在伤害她的男人身上,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安达文皱了皱眉头,他明白梁柏妮的意图,这样的话虽然让他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但是刺激不到他,梁柏妮让人调查他,他一样可以找人调查梁柏妮,对她的一举一动安达文了如指掌。安达文叹了口气道:“柏妮,我知道昨晚的事情刺激到了你,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
“苦衷?”梁柏妮瞪圆了双目,仿佛头一次认识这个男人一样。
安达文道:“你知道的,自从我爷爷去世之后,安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为了带安家走出低谷,我不得不做许多不情愿的事情。”
“包括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吗?安达文,你让我恶心!”
安达文道:“我跟她只是生意伙伴,我们之间只是逢场作戏,你相信我,在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安达文试图抓住梁柏妮的手,却被她厌恶地推开。
梁柏妮道:“安达文,你别当我是三岁的小孩,我虽然很少管你的事情,但是我也不是一个随便你蒙骗的女人,我不相信任何人的话,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的事情,我清清楚楚看到,如果不是有人救了我,只怕我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情同陌路】(中)
开疆拓土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情同陌路】(中)
安达文道:“柏妮,我怎么可能伤害你,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梁柏妮道:“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你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昨晚的事情我没有告诉我爸,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对你余情未了,我的性情就是这样,爱一个人可以为这个人牺牲性命,但若是不爱了,你在我眼中路人都不如,我对你的生意没兴趣,对你所谓的为了家族忍辱负重更没有兴趣,咱们既然是夫妻一场,那么还是好合好散。做不成夫妻,做不成朋友,还不至于做仇人。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过字了,你看过后没问题就签字。”
安达文愣在了那里,他显然没有想到梁柏妮会表现出这样的坚决,他摇了摇头道:“我不会签字。”
梁柏妮道:“如果你不签字,我会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爹哋。”
安达文做出一副内疚万分的样子:“柏妮,给我一次机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你,我向你保证。”
梁柏妮道:“安达文,你根本不在乎我。”
“不!我在乎!”
“你在乎的是我的家庭,在乎的是我爹哋可以帮到你,你在乎的是金钱、名誉和地位,是永远不会满足的野心,但是你心里根本没有属于我的部分!”梁柏妮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圈红了起来,但是她没有落泪,眼前的男人不值得让她伤心。
安达文抿了抿嘴唇,声音低沉却坚决地说道:“随你怎样做,我不会签字!”
安达文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岳父梁祈佑仍然站在那里,这种时候安达文并不想和梁祈佑谈话,可是在礼节上,他又不能避而不见,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恭敬道:“爸!”
梁祈佑嗯了一声,并没有看安达文,目光望着院中的那棵银杏树,秋风吹过,金黄色的银杏叶宛如蝴蝶一般翩翩随风起舞,地上已经覆盖了薄薄一层,梁祈佑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黄叶,望着自己的掌心,低声道:“秋天来了!冬天近了。”带着抒情的一番话说完之后,他方才看了安达文一眼:“我不喜欢这里的秋天。”
安达文轻声道:“京城的秋天要比香港冷许多。”
“又干又冷,灰蒙蒙的天空就像怎么都洗不干净,看不到阳光。”
安达文附和地点了点头。
梁祈佑道:“柏妮是不是很任性?”
安达文笑道:“还好。”
梁祈佑道:“知女莫若父,她是什么样的性情,我这个当爹的最清楚。”
安达文道:“柏妮对我很好。”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由得心跳加速,梁祈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刚才的那番话非常耐人寻味。
梁祈佑道:“你爷爷是我最敬重的人,他也是我的老师,我的贵人,如果没有他的点拨和帮助,我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安达文静静倾听着,并没有马上插话。
梁祈佑道:“老爷子了解我,我也了解安家,在你小的时候,老爷子就曾经说过要我们两家结儿女亲家,当时我只当是戏言,后来你和柏妮长大,你有了女朋友,安家又遭遇变故,我本以为这件事已成过眼云烟,可是没想到最后你们两个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
安达文恭敬道:“能够娶到柏妮是我的福分,爸,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对她好。”
梁祈佑道:“我本以为可以放心,但是等柏妮真正嫁出去之后我方才发现,只要我活一天,就要为她操心一天,其实天下间的父母都是这样。”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安达文一眼道:“人都有年轻的时候,我当年也曾经将事业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可后来我发现,家庭远比事业更加重要。”他拍了拍安达文的肩膀道:“阿文,以后你就会明白。”
安达文走后,梁祈佑来到女儿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门没有关!”
梁祈佑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女儿正在整理行囊,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是准备去哪儿?”
“回香港!”
梁祈佑点了点头:“为什么要回去?”
梁柏妮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背对着父亲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我们准备分开了。”
“年轻人吵吵闹闹总是难免的事情……”
梁柏妮道:“爸,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和安达文也说的很清楚,只差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为什么?”梁祈佑不解道。
梁柏妮道:“我无法和一个不爱我的人生活在一起。”
“可是……”
“他爱的不是我。”梁柏妮的肩头颤抖了一下:“爸,请尊重我的选择。”
下午是梁祈佑和元和集团总裁元和幸子约定见面的时间,依然是随园,天气越发阴沉了,一场秋雨眼看就要到来,刚刚送走了女儿的梁祈佑心情极度压抑,商场上经常要做出强颜欢笑的事情,即使他的心情多么沮丧。
双方落座之后,元和幸子微笑道:“很雅致的地方。”
梁祈佑道:“这里是我亲家的物业,我喜欢这里的清幽雅致,来京城的时候暂时借住。”
元和幸子点了点头:“看来安家的投资眼光也是相当的独到。”
梁祈佑端起茶盏品了口茶:“贵方和滨海方面关于福隆港的事情可有定论?”
元和幸子道:“这件事梁先生不用操心。”
梁祈佑道:“作为投资商和地方政府发生摩擦总不是好事。”
元和幸子道:“和气生财,我们这些商人很少主动去和人为敌。”
梁祈佑笑道:“是张扬针对你们?”
听到张扬的名字元和幸子也笑了起来。
梁祈佑道:“我的提议,夫人考虑的怎么样了?”
元和幸子摇了摇头。
梁祈佑道:“还不满意?”
元和幸子轻声道:“我忽然改变了主意。”
梁祈佑皱起了眉头:“夫人的话我有些不明白。”
元和幸子道:“我不准备转让旗下的物业了!”
梁祈佑睁大了双眼,显然没有想到元和幸子会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过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来。笑声住后,方才道:“其实我在这件事上一直摇摆不定,夫人这么一说,反而让我不再困惑。”
元和幸子眨了眨双眸。
梁祈佑道:“我做我的生意,何苦招惹这种麻烦。”
元和幸子微笑道:“看来梁先生之所以对福隆港有意,全都是因为安达文的缘故。”
梁祈佑道:“在商言商,生意上,我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影响。”
对安达文而言,这一天充满着种种的不如意,离开随园之后,他直接来到了伯顿豪爵。
66号别墅的客厅内摆放着几只行李箱,山野雅美指挥着两名手下将行李箱搬到外面的商务车上,看到安达文回来,她笑了笑,指了指楼梯。
两人来到二楼的书房,安达文道:“你这就要走?”
山野雅美道:“我不走,恐怕你妻子就会带人杀上门来了。”她伸出双臂搂住安达文的脖子道:“我有重要事情要回日本。”
安达文抿了抿嘴唇:“她回去了。”
山野雅美并没有感到意外,放开安达文,来到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飘渺的烟雾让她的面孔变得模糊,显得越发的神秘莫测。
安达文在她的对面坐下,仰起头靠在沙发上:“她要和我离婚!”
山野雅美没有说话,依然平静地看着安达文。
“我不同意,她已经返回香港,准备通过律师经法律程序结束我们的婚姻。”
山野雅美道:“我很遗憾。”她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内疚味道,仿佛安达文的婚姻触礁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安达文的手指在沙发上缓缓敲击着:“事情只怕有变!”
山野雅美并没有回应他。
安达文道:“如果我们的婚姻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