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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皱了皱眉头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你才会选择背井离乡逃开我?”
查薇摇了摇头:“不全是,我仔细想过,女人始终不可以过度依赖男人,我原本就喜欢珠宝设计,卡尔文大师是世界第一流的珠宝设计师,这次我能够进入他的设计室学习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利用这三年,我可以好好的深造,也可以好好的思索一下我的人生,就算给自己一个空间吧,等我学成归来,想必你已经结婚了。”
张扬道:“咱俩是不是没下文了?”
查薇在黑暗中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啊,为什么要这么贪心?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招惹一个,你能够负得起责任吗?”
张扬道:“我就这毛病,想改,而且我已经开始改了。”
查薇道:“昨儿我去雍和宫上香,知道我祈祷什么吗?”
张大官人没说话,心中却猜测上香的内容和自己有关。
查薇道:“我祈祷佛祖能够让我顺顺当当忘了你,你知不知道,其实心中牵挂一个人的滋味很难受……真的很难受……”查薇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她的性情没那么柔弱,只是在张扬面前才会表现出这样。
张大官人看到查薇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内疚,如果说多情也是一种罪过,那么现在他的罪过足可以让他被千刀万剐。张扬道:“你去法国,我也会牵挂你。”
查薇道:“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
张大官人摇了摇头,这他还真不知道,查薇时常会干出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比如说刚才给他的一拳加一口。
查薇道:“我最讨厌你对我说情话,虚伪而且肉麻,一听我就恨得牙痒痒的,恨不能在你的鼻梁上再给一拳。”
张大官人道:“别,真要是毁容了,谁还要我?”
查薇道:“要是真没人要,我就把你给收了。”
张扬握着查薇的手,查薇也不再说话,两人在黑暗中彼此对望着,默默相对,过了很久很久,张扬方才打破沉默道:“给我时间,我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查薇道:“你是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贪心到了极点,这种男人没好报的。”
张扬道:“我虽然有点毛病,可这世上的人谁能没缺点?小薇啊,我给你透个底儿,其实我是古代人……”
“代你个大头鬼!”
张大官人突然发现自己在感情上已经落入一个极其尴尬的局面,对每个人都是真心,可对每个人都不专心,他一个都不舍得放弃,结果弄得这帮红颜知己全都幽怨满怀,感情本来就是斩不断理还乱的事儿,如果谁要是真能狠心斩断,也就解脱了,可爱上张扬的这帮女孩子谁也斩不断和他之间的情愫,没办法,这厮的确花心,可他身上的优点又实在太多,谁也舍不得放弃。
查薇前往法国进修学习不失为一个绝佳的选择,三年的时光,或许可以改变一些人一些事。
柳丹晨之所以能够在京剧界崭露头角,和她的刻苦用功是分不开的,当然仅仅有刻苦还是不够的,还需要有灵性。夜幕降临,柳丹晨仍然在练功房内苦练,她在练习原地旋转动作的时候接连不断地摔到,今天她显然不在状态,自从她从百货公司回来之后,脑子里始终回荡着张扬蛊毒发作的一幕,心情矛盾纠结到了极点。
诺大的练功房中只剩下她一个,柳丹晨一次次地跌倒在地,原本轻松完成的动作此时却变得如此艰难,柳丹晨一次次摔到又一次次倔强地站起,到最后她终于还是选择了放弃,坐在练功房内,双手抱着膝盖,在灯光下留下一个极其孤独的剪影。
脚步声渐渐接近了她,柳丹晨并没有抬头,低声道:“不用管我,我再练一会儿就离开!”
来人并没有说话。
柳丹晨抬起头,却发现张扬正俯身看着自己,他的面孔距离自己很近,柳丹晨明显受惊了,甚至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泪水。愣了足有十多秒的时间,她方才回过神来,迅速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想要逃走。
张扬道:“为什么每次见我你总要逃?”
柳丹晨停下脚步。
张扬道:“我找过你几次,你已经不住在那里了。”
柳丹晨道:“你找我什么事?”
张扬道:“如果我没记错,咱们本应该是朋友啊!”
柳丹晨道:“认识而已,还算不上朋友吧?”
张扬道:“今天我在百货公司好像看到你了?”
柳丹晨摇了摇头道:“我没见过你!”
张扬盯住她的双目,微笑道:“我听说一个人在说谎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多少都会暴露出一些破绽。”
柳丹晨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心情不好,张书记,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先走了。”
张扬道:“我送你?”
柳丹晨摇了摇头道:“没那种必要!”
张扬返回驻京办,却看到一辆白色英菲尼迪径直行驶到自己的面前,张大官人看到车内坐着的居然是元和幸子,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找我有事?”
元和幸子道:“刚巧从这边路过,知道你住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张扬笑道:“我刚刚从外面回来,你吃饭没有?”
元和幸子不禁笑道:“你们中国人好像最喜欢谈论的就是吃的话题,每次见面最常说的话不是你好,而是吃过了没有?”
张扬道:“这正体现了我们中国人的慷慨大方,对了,你到底吃过了没有?”
元和幸子笑得非常开心,她摇了摇头道:“没有!”
张扬道:“刚巧我也饿着,一起吃点儿!”他指了指清江大酒店大门的方向。
元和幸子道:“驻京办这种地方出来进去全都是领导,还是算了,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
张扬道:“那就去后面的小巷,有家烧烤不错。”
元和幸子道:“客随主便,你请什么我吃什么。”
张扬让元和幸子将车停在驻京办,两人步行过去,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来到张扬所说的地方,每到这个时候,这条小巷就变得人潮涌动喧嚣非常,张扬找到过去熟悉的那家夜市小吃,点了几道小菜,又去对面的烧烤摊儿叫了些特色肉串。
元和幸子过去很少到这样的地方来,对周围的一切颇感新奇。
张扬要了瓶红星二锅头,拿着两个玻璃杯倒满,向元和幸子笑道:“今儿咱们不谈工作,就踏踏实实喝顿酒。”
元和幸子却笑道:“可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谈公事!”
张扬道:“谈公事也得等咱们喝完酒再说,幸子,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在这种夜市地摊吃饭吗?”
元和幸子摇了摇头。
张扬道:“在这种地方,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根本没人在乎,大家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吃喝,就是放松,虽然周围环境嘈杂了点儿,可随便你多大声说话,都没人注意你,怎么?你不信?”
元和幸子微笑不语。
张扬道:“你用力吸口气看看!”
“干什么?”
张扬道:“你吸口气!”
元和幸子按照他的说法吸了口气。
张大官人道:“闻到什么了?”
元和幸子道:“烧烤的味道!”
张大官人道:“往深了想,别看表面,要看本质,这就是生活,你闻到的不是烧烤味道,是生活的味道,你看到的不是人声鼎沸,而是真实,真实你懂不懂?你大概早就忘了,整天活在所谓上流社会的圈子里累不累?肯定累啊,你看我!”
张大官人今晚看来有些兴奋,左手拿起酒杯一口干了半下儿,然后扬起右手的羊肉串勒了个干干净净。
元和幸子拿出纸巾小心地擦净肉串铁签。
张大官人忍不住笑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到这种地方,就不能有洁癖,你学我的样子吃,这样才过瘾,这样才能感觉到自己的人生是真实而精彩的。”
元和幸子望着张扬的笑容,忽然有种极其亲切熟悉的感觉,她努力去想,可怎么想却都想不起来。
这个夜晚对柳丹晨来说是孤独而矛盾的,京城秋天的夜晚风很大,她用丝巾裹住口鼻,借以阻挡无所不在的风沙,可仍然有风沙飘进了她的眼睛,柳丹晨眼前的世界因为泪水而变得朦胧。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却突然就走入了秋天,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
柳丹晨并没有返回她的住处,而是辗转来到后海附近的一座深宅大院内。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千千结】(中)
开疆拓土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千千结】(中)
在一位中年仆妇的引领下,柳丹晨走入院落之中,院子内种着两棵大树,树叶已经被秋色染黄,地上清扫得非常干净,一片落叶都看不到。
那中年仆妇向前方小楼望了一眼,低声道:“先生在等你!”
柳丹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小楼二层正中的房间内亮着灯光,她咬了咬樱唇,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犹豫。在楼前伫立了半分钟左右,柳丹晨方才重新移动脚步。
小楼虽然装饰精美,可年代已经久远,走在木制楼梯上,发出深沉的回音,这声音似乎来自心底深处,让柳丹晨感到压抑。
亮灯的地方是书房,房门虚掩着,灯光从门缝中投射出来,落在因年月而变得色彩深沉的木地板上,柳丹晨伸手敲了敲房门,听到里面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进来!”
柳丹晨来到书房内,看到师父正背身站在窗前,想必自己从走入院子的那一刻,所有的举动都已经被他看在眼里,柳丹晨低声道:“师父!”
灰衣男子并没有转身,仍然望着窗外的夜色:“来了?”
柳丹晨小声道:“刚刚有事耽搁了!”
“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柳丹晨道:“我按照您的吩咐去了百货公司,引发了他体内的蛊毒,可是当时他身边有朋友在场,我担心别人对我生出疑心,所以我选择离开了。”
灰衣男子的声音并不包含太多的感情色彩:“他医术卓绝,应该已经知道自己中了蛊毒,而且他应该对你产生了疑心。”
柳丹晨道:“刚才他去京剧院找过我!”面对师父她不敢有半点隐瞒。
灰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赫然是薛老的义子萧国成。深邃的双目注视着柳丹晨,直到看得她低下头去,萧国成来到藤椅上坐下,端起几上的紫砂壶抿了一口,低声道:“如此说来,张扬恢复的速度要比我们预想中快得多。”
柳丹晨道:“我也不清楚为了什么,可能他的武功根基深厚,抵抗力远比一般人要强吧。”
萧国成摇了摇头道:“这和武功无关!”他将茶壶放下:“丹晨,现在能够克制住他的只有你。”
柳丹晨的内心颤抖了一下,她忽然缓缓跪了下去,颤声道:“师父,我怕,我……我不能……”
萧国成的表情波澜不惊:“何谓不能?”
柳丹晨道:“张扬的武功实在太强大,而且这个人非常的机警,更何况他现在对我已经产生了怀疑,我只怕再没有对他下手的机会,我失败事小,可是影响了师父的大计事大,还请师父将这件事交给其他人去做吧。”
萧国成的双手交叉放在膝前,目光变得阴沉可怕:“不能还是不愿?”
柳丹晨不敢抬头看他:“我的命是师父给的,就算您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师父,我真的没有这个能力……”
萧国成冷哼了一声,他站起身来:“我当初也想给他机会,可是这小子三番五次的坏我大计,我要是再任由他胡为下去,只怕这火就会烧到我的身上!”
柳丹晨道:“师父,他并没有那么厉害,在您的计划中他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去……”
萧国成缓步向柳丹晨走去。
柳丹晨慌忙停下说话,头垂得更低。
萧国成道:“入我门下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在我这里只有服从,不可以问为什么,我的弟子中,我最疼的就是你,不仅仅因为你聪明,而且因为你听话。我承认我走错了一步棋,我不该让你出手去对付张扬。”
柳丹晨道:“师父,我已经在他的身上种下失心蛊。”
萧国成叹了口气道:“失心蛊,你还记不记得失心蛊的关键是什么?种蛊之人首先要意志坚定,无论周围如何变化,都不为所动,而你,你告诉我,你在种蛊之时,心情究竟有没有做到平静无波?”
柳丹晨没有说话。
萧国成又叹了口气道:“失心蛊?呵呵,你还未种蛊,自己却已经将心交给了对方,再给他下蛊之时,你何尝不是给自己也种下了蛊毒,你难道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柳丹晨失声痛哭,跪伏在地上:“师父,我错了,你惩罚我吧!”
萧国成道:“惩罚你有用吗?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对付张扬,那好,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