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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兴宇抿了口茶道:“所以我现在出门在外,至少要带上六名保镖,我还有老婆,我还有儿子,我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假如我要是死了,一切都完了!”他笑了笑道:“真没想到,我的这颗脑袋居然还在这么值钱!”
佛祖沈强笑道:“你出了名的大胆,不要告诉我你会怕死!”
“怎么不怕?傻子才不怕!”两人相互对望着,忽然同时笑了起来。
周兴宇和沈强分手之后,上了他的奔驰防弹车,人到了他这种地位,就不得不小心,上次的玉都茶楼枪击事件,让他险些送命,并因此损失了一大笔钱财,周兴宇并不糊涂,他当然知道有人在设计他,想利用上次谈判的机会,把他和安德渊一网打尽。
奔驰车内,身穿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的安德渊悠闲自得的抽着雪茄,等到周兴宇进来,他忍不住笑道:“谈了这么久,沈爷跟你有很多话说?”
周兴宇笑道:“沈爷劝我放下跟你敌对的念头,他怀疑那笔暗花是我出的!”
安德渊吐出一团浓重的烟雾:“也有人想杀你!”
周兴宇道:“可能这两笔暗花都只是烟雾,真正的用意是迷惑我们!”
安德渊道:“你怀疑谁?”
“上次我们谈判是谢百川促成的,不过我看谢百川应该没有这个胆子陷害我们。”
安德渊道:“我想杀人!”
“杀谁?”
“我爸没几天了,他死前,我必须要给他一个公道!”
周兴宇叹了口气道:“你来香港就一定要掀起腥风血雨吗?”
安德渊微笑道:“你放心,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绝不会出手!”
清晨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天的开始,谢百川多年以来都喜欢在清晨跑步,天空中飘着零星小雨,跑到山顶,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整个人顿时轻松了许多,他的司机开着那辆灰色的劳斯莱斯缓缓跟在身后。
山顶人很少,只有一对学生模样的青年男女正在相拥热吻,谢百川望着这对年轻人不觉笑了起来,每个人都年轻过,他也不例外,不过现在的年轻人比起他当年更加热情和奔放,看到他们,谢百川的心中不由得升起感慨,自己已经老了。
那对青年男女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们,男孩抬起头来,十八九岁的样子,很年轻,很英俊,他友善的笑了笑。谢百川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这样盯着别人看不太礼貌。
那大男孩笑得很阳光,露出一口雪白而整齐的牙齿:“老先生,可以帮我们拍张照片吗?”他来到谢百川的面前,将手中的相机递给他。
谢百川愉快的点了点头,等到那对年轻男女重新站好,按下了快门。
那男孩笑道:“谢谢!”
女孩则走向谢百川的座驾道:“哦,劳斯莱斯啊!”大概豪车对美女拥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她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个飞人标志,大眼睛里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谢百川把相机交给那个男孩,男孩笑着收好相机,这时候,谢百川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声响,他诧异的转过头去,却见那女孩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枪,装着消声器的枪口冒出淡淡的青烟,他的司机已经躺倒在座椅之上,鲜血从车门的缝隙中汩汩流了出来。
当谢百川意识到危险来临的时候已经晚了,冰冷的刀锋紧贴在他的咽喉处,他听到那男孩用冷酷无情的声音道:“乖乖听话,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女孩拉开车门将司机的尸体拖了出来,然后开车来到他们的身边,男孩逼着谢百川坐进了车里,然后轻声道:“达令,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跟他好好谈谈!”
谢百川一生经历凶险无数,面对这样的场面他并没有感到惊慌,镇定自如道:“你们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放心,我绝不会报警,我喜欢年轻人,我会给你们机会。”
大男孩哈哈笑了起来:“你的钱是谁给你的?没有安家,你会有今时今日的财富和地位吗?”
谢百川内心一怔,他马上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和安家有关,可在他的记忆中对这个大男孩并没有任何的印象,谢百川道:“年轻人,谁让你来的?”
劳斯莱斯突然停下,开车的女孩儿推开车门走下来,来到后面,用枪抵着谢百川花白的头颅。
大男孩道:“去年玉都茶楼的事情是不是你策划的?”
谢百川淡然笑道:“年轻人,假如你代表安家而来,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应该是同一立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误会,可是我这辈子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安家的事情。”
大男孩笑了起来:“真的没有吗?”他忽然一刀捅进谢百川的大腿之中,谢百川发出一声闷哼,这看来阳光的大男孩出手如此残忍,是谢百川始料未及的,他强忍疼痛,脸色却因为刀锋在肉体中的搅动而变得苍白,额头之上顷刻间布满冷汗。
“我知道你不肯认,也不肯说,可是我既然认定了你背叛了安家,就已经有了确然的证据。”
“你是谁?”
“安达文!安志远是我爷爷,安德渊是我的父亲!”
谢百川难以掩饰内心的震骇,他死死盯住安达文尚显幼稚的面庞,颤声道:“你是德渊的儿子……”
安达文点了点头:“我爸让我问候你,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想起去玉都茶楼!”
“但是我真的没有出卖安家!”谢百川大声道。
“可我爸觉着是你!”说完这句话,安达文猛然一刀刺入了谢百川的心口,谢百川不能置信的望着胸口的刀柄:“我没有……”
“我觉着也是你!”安达文又是一刀捅了进去。
谢百川的尸体是在悬崖下被发现的,他的劳斯莱斯从高处冲断护栏摔了下来,爆炸燃烧之后将整个人烧得面目全非,警察在初步的尸检之后得出结论,谢百川是先被杀后然后尸体被扔在汽车里摔下来的。距离谢百川出事地点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他司机的尸体,司机是被枪杀的,毫无疑问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
佛祖沈强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安家。
安志远已经知道了谢百川的死讯。
佛祖沈强道:“老大,老谢死了,我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在沈强来看,这件事可能和安志远有关,一直以来,谢百川身上的疑点都有很多,比如上次安德渊去玉都茶楼谈判遭遇伏击,谢百川事后专门对那件事做出了解释,安志远也表示不再追击,可谢百川终究没有逃过这场死劫。
安志远望着沈强:“怀疑我?”
佛祖沈强道:“大哥,我不是怀疑你,我怀疑德渊回到了香港,当初他在玉都茶楼受到伏击,肯定把那笔帐算在了老谢的身上,这段时间三合会的周兴宇要杀他,还有暗花要买他的人头,我怀疑,江湖上是不是有人听到了他要来香港的风声,所以才会有这么多针对他的事情?”沈强这么说已经相当的婉转,他甚至怀疑安志远根本就知道安德渊的行踪,让自己去和三合会谈判都是他释放出来的迷雾,他跟随安志远多年,对这位大哥的做事方法还是有些了解的。
安志远道:“……我……下不去手……”
佛祖沈强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大哥,上次的事情刚刚平息,安家已经禁不起折腾了,假如德渊真的来到了香港,你一定让他别搞事,尽快回台湾去吧,现在三合会还在满世界找他,难道你不担心他出事啊?”
安志远抿起嘴唇,过了一会儿方才道:“我……死了两个……”
佛祖沈强的心中涌起莫名的悲哀,安志远是要告诉他,他死了两个儿子,他要干什么?要讨回血债吗?现在连那场血案的策划人都没有找到,也没余证据去证明,难道安志远就要报仇,不计后果的复仇吗?
沈强道:“大哥,你真不知道?”
安志远望着沈强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摇了摇头:“不知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新生代】
乡计生办代主任 第一百八十三章【新生代】
张扬对谢百川的死讯一无所知,此时他和安语晨相对静坐在安家豪宅的健身房内,张扬详细向安语晨解释了他需要施针的步骤。
安语晨身穿白色小背心,白色运动短裤,盘膝坐在张扬的对面,微笑道:“你只管下针,我承受得住!”
张扬笑道:“会有一点疼痛,不过没有你想象中严重,我要用针把你过去修炼的内息引导出来,扩展你的经脉,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你的病情,可是你经脉错乱的程度却是加重了。”
安语晨笑道:“好了,别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我明白了,赶快动手吧!”她对生死早已看得很淡,只要能够解除眼前的痛苦,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至于明天,至于后果,她并没有想过这么多。
张扬这才点了点头,打开针盒,取出金针,在酒精灯上炙烤消毒之后,沿着她手上的少泽、前谷、后溪、阳谷、神门、通里、灵道一路下针,下针的目的是封住内息外泄,然后从隐白、太白、公孙、然谷、水泉、太溪、三阴交、漏谷、阴陵泉针刺足太阴脾经。
在安语晨身上一共行一百零八针,行针完毕,张扬站起身来,立于安语晨身后,潜运内力,一掌拍击在她头顶的百会穴上,一股强大的内息从安语晨头顶注入,因为事先已经封住安语晨身上的多处经脉,注入她体内的内力突然冲入督脉,没有多余可以宣泄的地方。
安语晨体内的内息也被张扬的内力催发而起,在她的督脉之中合并在一起,宛如洪水般奔腾冲击,封住她身体穴道的金针,也因为感受到这强大的压力,微微颤抖起来。
安语晨感觉到宛如有一根利刃,将她的身躯剖成了两半,身体两边的感觉全然不同,一边如同身处冰天雪地,寒冷彻骨,一边却如同盛夏骄阳,火热异常,她的督脉在这种冷热不同的感觉中似乎就要撕裂开来。安语晨这才明白刚才张扬为何要反复交代,行针过程中的痛苦实在是难以想象的。
就在她的身体对痛感渐渐麻木之时,张扬的掌心脱离了她的百会穴,迅速捻起早已准备好的金针,闪电般插入安语晨头顶的三处穴道。
张扬所使用的是金针刺穴的方法,所不同的是,过去他施针的对象是自己,这次却是安语晨,他要用金针刺穴的方法,激发安语晨体内的潜力,让她的内力在短时间内增加数倍,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扩展她的经脉,从本质上来说,这种方法对安语晨是有很大伤害的,可眼前并没有太好的方法可用,只能采取这样的手法,来解决她目前的困境。
安语晨只觉着一股强大的气息自督脉之中膨胀开来,她的身体宛如要炸裂开一样,疼痛让她猛然睁开了双目,张扬片刻不敢停歇,手指沿着大椎、洵道、身柱、至阳、筋绾、中枢一路点下。安语晨体内的那种膨胀感非但没有半分的减轻,反而成倍增加。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充足气的皮球,随时都可能要炸裂开来,美眸之中流露出些许的惶恐。
张扬转向她的身体前方,内力凝聚于右掌之上,蓬!地一掌击打在她的檀中气海之上,安语晨娇躯剧震,体内空前强大的内息涌向她全身各处的经脉。因为张扬事先封住了她的多处穴道,又用金针刺穴的方法让她内息成倍增长,在加上外力的注入,安语晨体内的经脉终于无法承受内息的压力,宛如江河决堤,内息终于在督脉之中找到一个脆弱的突破口,源源不断的涌了出去,张扬的目的就是在安语晨的体内为她催生出一条新的循环途径,这种医治方法极其强横霸道,对身体的损伤也是极大。
内息在体内重新找到宣泄途径之后,安语晨感觉整个人舒服了许多,睁开美眸却见张扬紧闭双目,右手仍然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安语晨第一反应就是非礼,这厮摸的也太不是地方了,不过她当然知道张扬绝不是存心的,俏脸微微一红。张扬偏偏在此时睁开了双眼,看到安语晨脸上的羞涩,顿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把手从她的胸前移开。
又花了一会儿功夫拔出刺在安语晨身上的金针,张扬显然有些脱力,走路也显得脚步轻浮,一屁股坐在瑜伽毯上好半天不愿起来。
安语晨调息了一会儿后,反而比张扬要先站起来,她感觉精力仿佛瞬间回到了体内,活动了一下手臂,原地做了两个踢腿动作,笑道:“张扬,你好厉害啊,针到病除!”
张扬有气无力的哼哼着:“没那么夸张,只是缓解,我靠,我又累又渴,你要是还有良心,给我弄口水喝!”
安语晨给张扬弄了杯淡盐水,看到他身上都已经被汗水湿透,淡盐水可以帮助他补充体内的盐分。
张扬把淡盐水喝完,目光却落在安语晨胸前,安语晨比他出的汗还要多,紧身小背心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