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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了饭自己吃了。
秦传良有些心疼的看着儿子,低声道:“张扬,小白最近忙什么?我平日里都很少见到他!”
秦白听到了父亲的话,端着碗走了过来:“爸,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在专案组!忙着查田局被刺的案子!”
张扬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这次去东江见到了田局,他很不甘心啊!”
秦白道:“别说他不甘心,我们局内部也有很多人不甘心,大家都不想田局走!”
张扬喝了口茶道:“荣局在你们公安内部风评怎么样?”
“还不错啊!对每个人都笑嘻嘻的,不过他们都说荣局太软,觉着荣局当局长并不合适。”
张扬笑道:“你觉着呢?”
秦白道:“我觉着荣局不错,如果不是他,我还不知在哪儿站岗值勤呢,哪有机会进专案组!”
秦传良叹了口气道:“要是我能够选择,我宁愿你不进专案组,现在好了,你姐去了岚山,你虽然在我身边,整天又见不到人影子,我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常海心温婉笑道:“秦伯伯,这证明您的一双儿女都很有出息啊,要是他们都没有什么作为,整天围在你身边,说不定你又要烦了!”常海心的一句话把秦传良说得笑了起来。
秦白吃晚饭,又要出门,秦传良叮嘱他道:“工作归工作,可身体也要注意,你们干公安的,本身就是高风险职业,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爸!”
张扬和常海心又陪秦传良聊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开。
上了张扬的吉普车后,常海心不禁叹了口气道:“秦伯伯的确很孤单,秦副市长离他这么远,秦白工作又这么忙!”
张扬笑道:“没事儿,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江城这么多古建筑修复工程等着他指导,发挥发挥余热,也是一种幸福。”看到时间还早,张扬提议去老街1919酒吧去玩,常海心到了江城,一切都交给张扬安排,张扬让她给常海龙打了个电话,相约在酒吧相见。
苏小红又回到了酒吧,原因是方文南给她打了个电话,说酒吧是给她的,她要就经营下去,不想要就转让出去,苏小红考虑了一下,还是选择回来继续经营这里,皇家假日的装修也接近尾声,很快就能够重新营业,苏小红心里也开始勾画自己未来的事业蓝图,通过最近的事情,苏小红意识到自己在感情上输得一败涂地,她唯有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事业中去。
此前苏小红和常海心从未见过,张扬为两人做了个介绍,苏小红能说会道,很快就和常海心热乎了起来,她让调酒师弄了两杯爆炸给张扬送了过来,张扬喝了一杯,大叫酒味怪异。
苏小红笑道:“你还是喝不惯洋酒,给你拿瓶茅台,弄点小菜?”
张扬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我怕你们笑我土气,还是啤酒吧,弄点黑啤尝尝!”
苏小红向侍者挥了挥手,示意去拿啤酒。轻声道:“最近有没有见过方总?”
张扬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觉着他心情不好,所以没去打扰他!”
苏小红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张扬,他改变好大,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好担心……”她这句话并没有说完。
张扬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端起刚刚送来的黑啤,抿了一大口道:“担心什么?”
“担心他会承受不住压力!”苏小红并没有说实话,她真正担心的是方文南会做什么?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方文南,方文南是个不会压力轻易打垮的人,可是方文南心中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儿子,为了他的儿子,他可以做任何事。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无疑让方文南的人生走入了低谷,他放弃盛世集团旗下的多家酒店,并不仅仅因为资金捉襟见肘,同时也意味着他可以放弃当初立足发展的根本。苏小红和洪伟基之间的关系对她而言是一场噩梦,她虽然竭力摆脱了出来,可她又清醒的认识到,这场噩梦不会就此结束,方文南不是个白白付出的人,自己和洪伟基的这些事,还没有到他利用的时候。这些事苏小红不可能对外人说,张扬也不能例外,她轻声道:“张扬,你有时间还是和他谈谈,你的话,他愿意听!”
“那是过去,现在他未必肯听!”
此时常海龙和彭军祥如约而至,张扬招呼他们坐下,给苏小红做了引荐,苏小红听说彭军祥是鱼米之乡未来的老板,顿时笑了起来,她和彭军祥聊得很投机,向彭军祥介绍了一下鱼米之乡过去的经营情况。
老街1919在江城的名气经过口口相传,现在已经广为人知,来这里的客人很多,张扬遇到了许多熟人,其中就包括许嘉勇和乔梦媛。
还是许嘉勇率先发现张扬的,他对于仇恨有着敏锐的嗅觉,走入酒吧,第一眼就看到了张扬,张扬当时正在和常海龙说话,并没有马上发现他们。
乔梦媛挽着许嘉勇的手臂向他们走去,苏小红率先看到了他们,笑着迎了上去:“许先生、乔小姐,你们两人今晚怎么得空?”
乔梦媛笑道:“嘉勇说你这里的环境不错,所以带我过来看看!想不到遇到了老朋友!”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向张扬望去。
张扬并没有起身,只有彭军祥站起身来,他满脸堆笑道:“乔小姐好!”
张扬对彭军祥的态度有些不满,不过他并没有当面表露出来,微微颔首道:“嘉勇、乔总,一起坐吧!”
许嘉勇也没有拒绝,牵着乔梦媛的手来到他们那张台子坐下,乔梦媛点了两杯鸡尾酒,苏小红起身去张罗了。张扬把在场人做了个相互介绍。
乔梦媛并不知道常海龙兄妹俩的背景,只当是张扬的朋友,她望着彭军祥笑道:“彭老板,你出手把鱼米之乡抢走了,我对你可是心怀抱怨啊!”
彭军祥笑得很尴尬,他是求财,可不想得罪人,抢走鱼米之乡的也是顾佳彤,跟自己可没什么关系,可这种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的。
张扬道:“我巴不得你们都来江城投资,你们的生意越火,我们江城的发展就越快!”
许嘉勇微笑道:“张扬到哪里都忘不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招商办副主任嘛!”
乔梦媛道:“张扬,你在东江和天骄的林总见面了?”
张扬点了点头道:“她是梁成龙的未婚妻,两人马上要结婚了!”
乔梦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我和请红姐是好朋友,江城纺织厂的事情是我对她说得,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必须从体制上做出改变,我听说前两天纺织厂的工人又去省里闹事了?”
“乔小姐的消息真是灵通啊!”
乔梦媛道:“我最近在想着南林寺商业广场的事情,所以对纺织厂方面格外留意。”
张扬道:“林清红对纺织厂很感兴趣,最近应该会过来谈合作的事情!”
乔梦媛道:“有机会帮我问问安家那边的意思,我把合作计划书给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信呢!”
张扬笑道:“没问题!”
离开酒吧之后,彭军祥情不自禁的长舒了一口气。张扬看了他一眼道:“你很紧张?”
彭军祥苦笑道:“是有些紧张!”
张扬笑道:“放宽心吧,乔梦媛开酒店只是玩票,这种小生意她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希望如此!”
针对江城纺织厂工人去省里上访事件,文渊区专门召开了一个讨论会,主管工业的副市长严新建前往参加了这次会议,企改办副主任张扬也出席了会议,这次会议并没有纺织厂方面的任何人员参加。
严新建用极其愤慨的声音开始了他的讲话,江城纺织厂这次上访的行为,给江城各企业开了一个不好的头,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这种绕过直接领导的上访行为让江城市各级领导很难堪。
文渊区党委书记范伯喜从严新建的话中听出了他对区里工作的不满,可范伯喜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他平常不喜欢多说话,言多必失,官场之上,这是一大忌讳,范伯喜最近的心事也很重,他和开发区管委会主任肖鸣是新的副市长最热门的人选,论经验论资历他都比肖鸣要强,可肖鸣最大的优势是,他和代市长左援朝的关系很近,范伯喜对现场的讨论并不上心。
文员区区长钱长键道:“江城纺织厂的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区里始终在向这些工人让步,可换来的是他们的咄咄逼人,换来的是他们的得寸进尺,对他们的好处他们没有感受到,反而觉着我们怕了他们,真搞不懂,为什么他们会觉着国家欠了他们?”
张扬道:“从计划经济过渡到市场经济,这些事是不可避免的,我在东江和几位工人代表谈了一下,他们思想上存在相当大的误区,以为是我们砸了他们的铁饭碗,是国家砸了他们谋生的工作!”
钱长键愤然道:“笑话!我们是在帮助他们改革,如果因循保守的走下去,纺织厂只有死路一条。”
张扬道:“据我说知,纺织厂之所以落到今天的状况,跟纺织厂那帮领导的不作为有着很大的关系!”这句话得到钱长键的积极认同,钱长键道:“我早就发现纺织厂的几个领导非但起不到好作用,反而成了害群之马,这种干部,我们应该坚决拿下!”
副市长严新建这才慢条斯理的把天骄集团有意注资江城纺织厂的事情说出来,这件事是张扬牵线搭桥,最近天骄集团的总裁林清红已经和严新建通过几次电话,最近会亲自过来考察,并拿出具体的注资方案。
钱长键对改革是深表赞同的,尤其是江城纺织厂这种难啃的骨头,不过他们文渊区所涉及的问题就是江城纺织厂的动迁,纺织厂的新厂址在开发区,以后再有事就是江城开发区的问题。
今天会议的主题就是江城纺织厂的未来走向,怎样才能保证,工人上访的同类事情不再发生。会议取得了一致意见,那就是尽快进行江城纺织厂的改革,对江城纺织厂的现任领导层给予惩罚,这叫杀鸡儆猴,你们纺织厂不是闹吗?我们不拿工人开刀,先对付几个领导,在短期内会起到一定的效果。
田斌最近一段时间过的并不如意,因为滥用职权殴打方海涛,他被公安局内部给予严重警告处分,虽然没有记过,可是局里给他放了大假,好不容易熬到了上班的日子,刚刚去报到,又被怀疑和方海涛的案子有关,接连几次被叫去协助调查,起因是方海涛的死和刘五有关,而刘五恰恰又曾经是他的线人,田斌很恼火,换成父亲担任江城公安局长的时候,上上下下谁不得给他几分面子,可现在他有种物似人非的感觉,也许自己继续留在江城是不明智的。
田斌很郁闷,他和现任局长荣鹏飞不熟,还是找到副局长董德志,董德志是父亲的老搭档,也是田斌的上级,田庆龙走前专门交代董德志要照顾自己的儿子。
董德志看到田斌的神情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先让田斌坐下,帮他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和颜悦色道:“田斌啊,找我有什么事?”
田斌道:“董局,我已经把这段时间的去向说的很清楚,可局里仍然三番两次的调查我,刘五的确做过我的线人,可他做过的事情,我总不能替他承担责任!我是一个警察,我懂得法律,我不可能知法犯法,我承认,我不喜欢方海涛,我打过他,可当时我是因为父亲遇刺的事情才这么冲动,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再怎么混蛋,不可能去勾结犯人干出谋杀的事情。”
董德志笑了起来:“田斌啊,谁说方海涛是你害死的了?局里只是例行调查,你是警察,你当然应该懂得我们的程序,调查你,并不是因为怀疑你,而是为了帮助你洗清嫌疑!”
“洗清嫌疑?把我当嫌犯看才对!”
董德志叹了口气道:“田斌,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可有些事,并不是我说了算的!”
田斌怒道:“他荣鹏飞凭什么怀疑我?难道我们公安机关办事不要讲究证据吗?”
董德志显得很慌张,他做了个小声说话的手势,又装腔作势的看了看房门,其实门关的好好的。董德志低声道:“我对荣局的很多做法也不敢苟同,不过人家刚来,正是要出政绩的时候!”
“他出政绩也不能胡乱怀疑别人吧?现在我假期满了,连具体工作都不给我安排,搞什么?真当我是嫌犯啊?大不了我不干这个警察了!”
董德志拍了拍田斌的肩膀:“你这小子做事情总是那么冲动,如果能够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又怎么会遇到那么多的麻烦事?”他说完停顿了一下,然后建议道:“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你父母都去了东江,你也过去吧,换个环境一切应该好起来。”
田斌摇了摇头道:“我不去,这件案子一天没有调查清楚,我就一天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