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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脱下皮衣包在手上,一拳将大巴车的玻璃砸开,先从里面救出了一位中年妇女,又帮忙抱出了一个小孩子。在张扬他们营救大把旅客的时候。现场有人打电话报警,可冻雨中断了通讯线路,他们的求援信号无法传递出去。
有人道:“这里是韩家台,周围没有住户,得往南走五公里才有乡镇!”
两名年轻人主动承担了去报讯的人物,还有人开始在车祸现场后方设置警告标记,避免有车继续撞上来。
冻雨越下越大,气温持续降低,为营救工作制造了不少的麻烦,张扬救出了九个人,大巴车内只剩下一个老太太,趴在那里,看情形应该没有昏迷过去,可似乎被吓呆了,说什么都挪不动身体。
张扬无奈,只能从窗口钻了进去,来到老太太的身边,帮着她向车窗移动,此时又一声爆炸响起,和小面包车连在一起的轿车也燃烧爆炸了,火势眼看就要蔓延到大巴车了,这些乘客手中的灭火器显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有人提醒张扬快从大巴车里出来,张扬好不容易才把老太太弄到窗口,硬塞了出去,火已经烧到了大巴车上,火苗蹿升的很快,一转眼就将大巴车大半个车身卷入火焰之中。
张扬的退路被封,他只能向车尾处跑去,火焰如影相随,张扬在火焰即将吞噬自己的刹那纵身从后窗玻璃的破洞中跳了出去,虽然如此,身上的衣服也被烧着,两名小伙子拿着灭火器冲了上去,对着张扬一通狂喷,及时将他身上的火焰熄灭。
有人高声提醒他们离开,那辆大巴车就要爆炸了,他们慌慌张张向后方跑去,方才跑出了十几步,那辆大巴车油箱起火发生了爆炸,一辆小轿车被爆炸的气浪掀起在半空中,在空中翻腾了两周,然后落向地面,一名不及逃避的中年男子被小轿车砸在了双腿上,惊恐和疼痛让他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刚才帮助张扬灭火的两名年轻人又跑了过去,用灭火器将小轿车上的火焰熄灭,一面引起轿车爆炸。
众人围拢上去,那名不幸的男子已经痛得昏了过去,他的两条大腿齐根被压在轿车下。
“必须得把汽车移开!”
张扬道:“大家冷静,咱们要一次性把汽车抬起来,不可以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包括张扬在内的八名壮小伙围在汽车周围,在张扬发出号令之后,同心协力把轿车掀起,那名男子被成功拖出,他的两条腿血肉模糊。
开雷克萨斯的那对医生夫妇拿着急救箱走了过来,他们随车携带的药品显然不够,伤者失血又太多,那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失血太多,得马上送医院!”
张扬伸手在那名伤者身上点了两下,在缺少药品的前提下,只能依靠点穴止血。中年男子看到张扬点穴止血的神奇一幕,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足足等了四十分钟,方才看到警察和急救人员过来,并不是因为这些交通警察的办事效率低,而是因为今天在高速上已经发生了多起连环交通相撞事故,警车和急救车开不过来,他们只能步行前来,所以耽误了救援时间。
根据初步了解的情况,现场已经有三人死亡,四十二人受伤,其中有十一人重伤。
急救人员带来了一些药品,轻伤者就地治疗,重伤员简单处理之后,用担架抬往乡镇医院抢救。
火势得到控制之后,警察开始进行安抚工作,让大家先进入车内取暖,政府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大家所面临的困难。张扬看了看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来到自己的吉普车前,拉开车门,取出一瓶矿泉水冲干净双手,又找出一小袋饼干吃了起来。
那名开雷克萨斯的医生,也除下手套,从车内取出一瓶水喝,目光和张扬相遇,他露出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
张扬知道他所说的是追尾的事情,笑道:“没什么,谁都不想,天灾人祸!”这时候雨越下越大,多数人都回到车里等待了。
张扬的车虽然撞得变形,可空调还能正常使用,那对医生夫妇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的车损毁太严重,空调根本无法启动。
张扬请他们到自己的吉普车内先坐着。
医生向张扬伸出手去:“我叫于子良,外科医生!”
张扬笑着跟他握了握手:“张扬,江城企改办的!”
于子良双目一亮道:“江城?真巧,我们两口子也要去江城!”
张扬笑道:“看来真是有缘分,路上就撞到一起了!”
两人同声笑了起来。
于子良想起自己车上还有吃的,他推开车门下去,去车内把食品拿了出来,他带的东西十分丰富,有烧鸡,有猪头肉、火腿肠。
张扬是个不喜欢带干粮的主儿,车内的这包饼干还是过去何歆颜落下的。忙活了这一阵子的确已经饿了,于子良掰了一个鸡腿递给张扬。
张扬笑道:“还别说,我车内有酒!”他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瓶飞天茅台。
于子良笑道:“好酒啊!成!喝点儿,暖暖身子!”
通过谈话张扬知道,于子良的妻子周秀丽是眼科医生,两口子都是留美博士,这次去江城是想开一家私人医院,江城是他们的老家,所以对江城的感情也十分深厚。
张扬对私人医院比别人更能接受一点,在大隋朝那会儿,满大街的诊所药铺都是私人的,能和公家挨得上的也只有宫廷御医、随军大夫,不像现在放眼都是公立医院。
张扬道:“于先生去江城开医院,如果有我能够帮的上忙的地方一定尽力!”
“先谢谢张先生了!”于子良现在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能量。
外面冻雨停了,可紧接着又下起雪来。周秀丽忧心忡忡道:“子良,看来要麻烦了,营救工作很不顺利,我们今天只怕要被困在这里了。
张扬看了看表。
于子良夫妇留意到张扬的钻表,两人内心都是一怔,他们两口子在美国工作多年,收入颇丰,积累了不少的财富,虽然如此他们都舍不得购买这么昂贵的手表,而张扬如此年轻就带着价值百万的手表,这位年轻人的家世不简单啊!
这时候外面警察开始动员,让大家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前往乡镇休息,这里的交通堵塞情况短时间内不会缓解。
张扬看了看油表,已经到警戒线了,用不了多久时间汽油就会耗尽,到时候空调停止运行,气温肯定会持续降低,在这里熬一夜恐怕不好受。
于子良道:“不如咱们也去乡镇呆一夜再说!”
张扬点了点头,他们稍稍准备了一下,跟着大部队一起越过高速公路的护栏,向五公里外的韩家台走去。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方才来到镇上,当地镇政府对这次接待工作相当的重视,专门腾出了两家旅馆进行接待,还临时征用了镇中学的几间教室,作为受困旅客临时休息的场所。
张扬的手机总算有了信号,他给江城方面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中途遇到了点事儿,不能及时赶回去。
于子良夫妇也没闲着,他们去镇医院帮忙,因为天气条件太差,很多重伤员没有及时送往县医院,就在当地手术,他们的水平当然和于子良无法相比。在得知于子良的身份后,当地镇医院请他上了手术台。
张扬在镇上找到了一家小饭店,点一盘卤牛肉,烧了一只老公鸡,炒了两个素菜,因为镇上涌来了这么多受困旅客,物价也是水涨船高,张扬知道这也是难免的事情,并没有和他们一般计较。
幸好菜的味道不错,张扬带了一瓶飞天茅台自斟自饮,倒也怡然自得。
一个人难得享受这样的闲暇时光,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人认识自己,自己也不认识别人,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张扬仿佛回到了穿越之初,只有品味到孤独和陌生感,才体会到自己在重生后的幸运。
张扬端起酒杯,刚刚凑到唇边,就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道:“张扬!居然是你啊!”
张大官人愣了,我名气这么大吗?在这穷乡僻壤也有人认得我?可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声音是时维的,他转过身,看到时维穿着红色羽绒服,身后还跟着一对身穿军装的中年夫妇。那对夫妇正是时维的父母,母亲乔振红,父亲时季昌,父亲是北方军事学院的校长兼书记,母亲是军事学院的教授。
张扬笑道:“真巧,在这儿也能遇到你!他乡遇故知啊!”
时维笑道:“冤家路窄更适合一点!”
张扬看到他们刚刚走入饭店,想来是过来吃饭的,连忙邀请他们坐下,时季昌本来不想麻烦的,可看到小饭店人满为患,也没有空余的桌子,只好接受张扬的邀请,在桌前坐下。张扬又加了两个菜,给时季昌倒了一杯酒,微笑道:“我叫张扬,和时维是好朋友!”
时维笑道:“张扬,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承认我是你朋友!这是我爸、我妈!”
张扬笑道:“时叔叔好、乔阿姨好!”
时季昌两口子心中暗道,这小子嘴可够甜的。
时维道:“我带爸爸妈妈去江城玩的!谁想到这半路上就遇到了冻雨!”
张扬道:“你们车没事吧?”因为赶上了连环相撞事故,所以张扬才会这么问。
时维道:“我们来得晚一些,车没事,不过堵在半道上走不了了,所以才会到镇上来!你呢?”
张扬苦笑道:“被夹成了三明治,具体损毁情况还不知道!”他举杯向时季昌道:“时叔叔好,非常时期,咱们都将就点,我敬您,等到了江城我正式做个东道,请你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时季昌笑道:“想不到在这里能够遇到你,更想不到还有飞天茅台可以喝!”他也是好酒之人。
乔振红提醒道:“你少喝点!”
张扬笑道:“就一斤酒,多了也没有!”
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乔振红和时维母女两人也每人倒了一杯,气温骤然下降,喝点酒暖暖身子倒也不错。
时维还是一喝酒就脸红,话也明显多了起来,她提起张扬和八卦门的冲突。这么一说乔振红才知道,打她侄子乔鹏飞的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由得对张扬多看了两眼,张扬给她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彬彬有礼,待人热情,应该不像个蛮不讲理的人。
时季昌听说张扬和史英豪交手,他和八卦门史沧海的关系不错,当然知道史英豪是八卦门年青一代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张扬既然能把他打败,想必武功非同寻常。时季昌也是个武学爱好者,他和张扬探讨了一些功夫,两人谈得十分尽兴,说话间还比划了两下。
一瓶酒下肚,时季昌来了兴头,让小店老板再拿一瓶,这种乡镇地方,只怕找遍所有商店也找不到一瓶飞天茅台,好在二锅头是有的,于是两人叫了一瓶二锅头。
乔振红虽然提醒在先,可看到丈夫酒兴正浓,她是不会主动打扰的,向女儿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你这位朋友可真不一般。
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有两辆军用吉普车停在饭店门前,三名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们都是附近驻军的领导,接到时季昌的电话,特地过来迎接他去部队休息。
时季昌和张扬已经把那瓶二锅头喝了个底朝天,他起身道:“我们得走了,张扬,你晚上要是没地方去,跟我们一起去部队吧!”
张扬懒得麻烦人家,摇了摇头道:“回头我去镇中学睡,还有两个朋友帮忙救援去了!”
听他这样说,时季昌也没有勉强,出门上了军用吉普车。
时维上了车又从上面拿了件军大衣下来给张扬送了过去。
乔振红望着女儿的背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丫头居然也学会关心人了?”
时季昌笑道:“二十岁的人了,一直都跟个假小子似的,总有长大的时候。”
张扬的皮大衣在救人的时候烧毁了,衣服上也烧出了几个破洞,时维送来的这件军大衣算得上雪中送炭。他也没跟时维客气,披着军大衣把时维送上了吉普车,笑着摆了摆手道:“等到了江城再还你啊!”
当晚张扬在镇中学的教室里凑合了一夜,等天明的时候,才看到于子良夫妇回来,他们在镇医院帮忙做了一夜手术,这时候才刚刚忙完,两口子都十分疲惫,向张扬打了个招呼就去休息了。
张扬跟着清晨第一批救援队返回了高速公路,经过一夜的奋战,道路已经基本疏通了,临时打开了一段护栏,搭起长桥,将受困损毁的车辆先转移出去。
张扬的吉普车撞得虽然不轻,可好在车辆主要部件也没有什么问题。负责帮助车辆检修的师傅告诉张扬,他的吉普车还可以正常行驶,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在现场开了事故证明后,张扬开着他破破烂烂的吉普车继续向江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