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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叹了口气,心里把国安那帮人骂了个遍,让自己住院,安排什么毛病不行?非得给自己弄个尿路感染,这下好了,人都丢尽了。不过好在乔梦媛不是喜欢搬弄是非的人,张扬自我安慰着,但愿她不要到处乱说。
乔梦媛逃离中海医院没多久,就接到了时维的电话,时维从密云赶回来了,她找乔梦媛一起去探望张扬,乔梦媛可不愿意再去了,有些为难道:“时维,你别去了!”
“为什么不去?怎么都是朋友,我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
乔梦媛咬了咬嘴唇道:“时维,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时维听得越发糊涂:“表姐,你说明白一点,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混蛋招惹你了?”
乔梦媛被问得没办法,只能小声道:“你可不能乱说啊,他住在中海医院泌尿科,得了……得了那种病!”
时维哪能想这么多:“什么?他得了什么病?”
“就是那种……总之不好了!”
时维恍然大悟,声音陡然高了八度:“你是说他得了性病!你是说张扬得了性病!”
满车的人都向时维看来,时维这才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的后果,红着脸笑道:“我说着玩的!”
正在开车的乔鹏举皱了皱眉头道:“现在的人太不自爱了!”
时维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去探望了张扬,她和张扬之间是朋友关系,就算人家得了那种病,也轮不到她来指责,还有一点,她很好奇,这厮怎么会得这种病呢?时维性子直,可并不代表着她的脑子反应慢,她的头脑很灵活,而且很会联想,她马上想到张扬这场病十有八九是去欧洲染上的,咱们社会主义国家和这种腐朽肮脏的事情没有关系,这种事只有资本主义国家里常见。
时维风风火火来到中海医院泌尿科的时候,张扬盘着腿坐在病房的床上和小护士聊天,这厮闲得很,于是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调侃小护士的事业中去,他能说会道,逗得小护士前仰后合。
时维捧着花篮走进来,小护士吓得慌忙止住笑声,看了时维一眼,匆匆离开了病房。
时维把花篮放在地上:“看来你心情不错,住院也闲不住啊!”
张扬看到时维过来,心中已经明白个七七八八,看来一定是乔梦媛跟她说的,不知道乔梦媛有没有对她说自己得了性病。
果不其然,时维先凑到床头看了看床头牌。
张扬慌忙解释道:“尿路感染!”
时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认得字!”
张扬指了指凳子道:“坐!”
时维耸了耸肩:“脏!”
张大官人这个尴尬,不用问,这时维是把自己当成性病患者对待了,他咳嗽了一声道:“我说丫头,不就是一尿路感染嘛,至于让你歧视我?”
时维道:“张扬啊张扬,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检点,去国外才几天,就染一身病回来了,你丢不丢人?国家的颜面都让你丢完了!”
张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时维,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检点了?我尿路感染和国家的尊严有什么关系?你别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好不好?”
第二百九十五章【做人莫装逼】(上)
乡计生办代主任 第二百九十五章【做人莫装逼】(上)
时维道:“你干了什么你明白?”
张扬道:“我干什么了?我是杀人了还是强奸了?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你也配用清清白白四个字!”
张大官人欲哭无泪,这事儿今天必须得说明白,不然自己的清白可就坏在国安的手里了,他从床上蹦下来,一把就将时维给抓住了,时维有些厌恶道:“放开你的脏手!”
张大官人真是有些火了:“我偏不放,我就得性病了怎么着,我不但得了,我还想传染给你,现在就传染给你!”
时维吓得尖叫起来。
这一嗓子真的很有效,把泌尿科的医生护士全都给招来了,一群白大褂围在门口,好奇的看着病房内的场面,张扬这才放开时维,时维红着脸整了整衣服,低声骂了句:“混蛋!”她挤出人群想走。
张扬又追上来,拖住她,向那帮医生护士道:“趁着大家都在,你们给我说明白,我得的究竟是什么病?我到底是不是性病?”
那群医生护士轰然大笑起来,床位医生一边笑一边摇头道:“你们实在太缺乏医学常识了,尿路感染不是性病。”这厮自作聪明的走向时维道:“你放心吧,他不是性病,就是普通的尿路感染,以后让他多注意个人卫生,还有,你们最近最好分开睡!”
时维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哪里来的二百五医生,竟然把自己当成张扬的女朋友了。
等到那帮医生护士散去,时维方才红着脸退了回来,把病房门关上,来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又羞又恼道:“张扬,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
张扬在床边坐下:“你给我解释的机会吗?”说完又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向你解释?”
时维道:“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我求求你,咱别这么败坏我的名节好吗?”
时维嗤之以鼻道:“就你,还在乎什么名节!”她想起刚才张扬穷凶极恶的要把病传染给自己,火不由得上来了,伸手在张扬手臂上狠狠拧了一记。
“干什么?”
“你这个流氓,居然,居然想传染给我!”
张扬哈哈大笑起来,也就是时维,这种话别的女孩子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真是少根筋。他向后让了让道:“你帮我给你表姐解释一下,我想她肯定把我当成性病患者了。”
时维点点头,她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不该这样误会人家。
张扬道:“这件事千万别传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一传十传百,假的都能传成真的。”
时维道:“你没事吧?要住多久?”
张扬道:“一个月吧,不过医生让我要禁欲!”
时维俏脸一热,心说你个王八蛋,你禁欲干我屁事,分明是故意骚扰我,头脑冷静下来,该装傻的时候还是要装傻,不然这厮还不知要说出什么厚颜无耻的话来。她一本正经道:“你好好养病,过两天我再和表姐一起过来看你!”
张扬道:“你们要是忙就别过来了,只要不说我是性病患者,我就谢天谢地了!”
时维笑着站起身。
张扬道:“我送你!”
“别送了,你好好养病吧!”
“尿路感染,我两条腿都没事!”
张扬把时维一直送到医院大门,自己反倒觉着呆在医院里也不错,至少有医生护士陪着聊天,比香国大酒店热闹得多。其实病房里谁也没把他当病人看,张扬从来都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这一天功夫把中海医院溜了个遍,还别说真让他遇到了一个熟人,春阳县人民医院骨科医生高伟。
当年高伟还是张扬的实习指导老师,因为想要追求左晓晴和张扬发生过一些摩擦,此一时彼一时,从张扬离开春阳县人民医院之后,两人就没碰过面,张扬就快忘了高伟这个人,可高伟一直都在关注张扬,知道现在的张扬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人家现在是江城市招商办副主任,自己这两年仍然踏步不前,还是春阳县人民医院的一个住院医生,虽然也算是小有名气,可跟人家不能比。
两人迎头碰上,张大官人现在的胸襟已经修炼的越发宽广,主动微笑着跟高伟打了个招呼:“高老师,这么巧,你也在中海!”
这声高老师叫得高伟是诚惶诚恐,过去对张扬的那点儿怨念早就烟消云散,他笑道:“张主任客气了,咱俩年龄差不多,你叫我名字就行!”
张扬也不跟他客气:“我叫你高哥吧,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高伟道:“我过来进修的,还有两个月就结束了,进修期满还是要回春阳县人民医院工作!”
张扬点了点头。
高伟从他的病号服上猜出他在这里住院,轻声道:“你生病了?”
张扬笑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尿路感染!”
人家高伟毕竟是学医的,没把尿路感染跟性病联系在一起,很客气地说道:“泌尿科那边我都很熟悉,要不要我去打个招呼帮忙照顾下?”
张扬笑道:“不用,高哥!有人帮我打过招呼了!”
高伟道:“晚上一起吃饭吧,很久没一起喝酒了!”,他是很诚心的,过去的不快已经时过境迁,而且随着左晓晴的离去,他对追求左晓晴已经彻底没有奢望,和张扬之间自然不存在任何的芥蒂,而且张扬现在的境界和层次已经不是他所能企及的,请张扬吃饭也有冰释前嫌,主动攀交的意思。
张扬点了点头,他也是闲着没事,能和高伟叙叙旧也好。
当晚张扬跟高伟一起去了中海医院对门的天福酒楼,酒店的档次一般,勉强算得上一个中档,不过因为距离医院很近,所以生意很火爆,九十年代初正是医院吃喝风最盛行的时候。
张扬来到天福酒楼就有些后悔,他发现高伟并不是自己掏腰包,而是病人请客,张扬无意之中充当了一个蹭饭者的角色。
请客的人是体制中人,他叫龚建永,在国务院某部任职,算起来也是个厅级干部,可在北京城算不上什么大官,这次是他岳父住院,主刀医生邱潭是他的老同学,同时也是高伟的老师。
当晚过来的还有两名骨科医生,三个小护士,高伟是唯一的一个进修医生,张扬又是跟着高伟过来的,这让他觉着有些尴尬,高伟真是没出息,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吃白饭的了。
其实高伟也有高伟的想法,他毕竟在北京进修,出门在外,经济上自然不如在春阳县城的时候那么宽裕,能省则省,反正是病人请客,医生吃病人天经地义,虽然这句话在道义上站不住脚,可事实上都这么干。他觉着自己带个人没啥,他和带教老师邱潭的关系很好,邱潭也不会说什么。
可高伟忽略了一点,请客的是龚建永,龚建永以为和邱潭的关系够铁,眼里是看不起其他人的,尤其是高伟这种进修医生,这进修医生居然又带了一个外人过来蹭饭,龚建永知道后心里很不爽。
龚建永在京城还是有些能耐的,加上本身又是国务院的,言语中自然带上了一些傲气,他准备的酒是十五年的五粮液,三杯酒下肚,这厮笑道:“高医生,咱们干一杯!”
高伟跟龚建永干杯之后,龚建永道:“这是政府内贡,在你们春阳喝不到这样的酒吧?”
高伟微微一怔,脸微微有些热了:“喝过……不过不是内贡!”
龚建永缓缓落下酒杯,慢条斯理道:“现在五粮液假酒很多,不常喝的,是分不出真假来的!”
高伟脸红了。
邱潭笑道:“老同学,我们这些老百姓比不得你们这帮政府官员,你们见多识广,以后可得多给我弄点内贡喝喝!”
龚建永笑道:“一定一定,高伟啊!你得跟你老师多学学,不说医德医术,单单是眼界就够你学一阵子的,你出来就对了,老是窝在小县城里,眼光始终局限在那一小块,只有站的高才能看得远,小农意识要不得!哈哈!”他笑了起来。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邱潭大概习惯了他的这种说话方式,也没觉着什么,高伟脸红到了脖子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龚建永奚落,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扬见过很多人,可这么装逼的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拿起酒杯,淡然笑道:“龚主任,我敬你!”
龚建永一副很茫然的样子:“你是……”
“张扬!”
“哦!张扬啊,你看我这记性!刚刚说过,我这就忘了!”
张大官人的涵养很好,笑眯眯道:“没关系,你现在记不住,以后一定能记住!”
龚建永笑道:“这可难说,我在国务院工作,整天事情太多,每天不知要见多少人,我不可能每个都记住嘛!”
邱潭也看出龚建永今晚有些针对高伟和张扬,他对这位老同学的傲气是有些了解的,笑着打圆场道:“老同学,知道你忙,都说相见就是有缘,喝酒!喝酒!”
龚建永拿起酒杯跟邱潭碰了碰,把端着酒杯的张扬晾在了一边,本来张扬也没说什么,毕竟高伟带他来蹭饭,他自个儿都觉着丢人,人家不爽也是应该的,可龚建永这厮真是没品,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他缺乏对别人的尊重。
高伟也觉着今晚不该带张扬来,他举杯跟张扬碰了碰,不但是替他解围,也有道歉的意思:“张扬,咱们干一杯!”
两人的酒杯还没有凑到唇边,龚建永又来了一句:“年轻人喝酒要有度,再好的酒喝多了对身体也有害!”高伟真想站起来拍桌子走人,可碍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