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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相反地,秦捷的眼中迅速地、理所当然地浮起受伤的神色,仿佛于夏晚是说了什么对不起他的话,仿佛他才是几次三番受到言语挑弄的人。
“我哪样?我哪样了,夏晚。”于夏晚有些恼羞成怒,她用力一把推向秦捷,从他身边挤了出去,直接向出院的方向走去。秦捷当然一把拉住:“好了夏晚,我不再说了还不行吗?”“江山易改,你改不了吃shit……”于夏晚回头一边抽手一边怒瞪,儿时常常骂秦捷的一句话突然从嘴里冒了出来,秦捷没能压住,笑得捂住肚子弯下了腰。于夏晚的怒气也顿时消散,有些讪讪地轻咳几声。晚饭在后院的扁豆架下吃。新摘的蔬菜,卤水点的豆腐,还有于夏晚最喜欢的竹笋烧肉,虽然这道菜也常吃,可还是莫干山里当年的新竹笋烧出来的味道最清香,她吃顺了嘴,一双筷子只在菜碗里扒着找竹笋吃。扁豆是一种可爱的植物,绿油油爬满了架的藤蔓上,满是深深浅浅不同紫色的扁豆和紫白相间的小花,长得低的豆子已经被摘了去,长在架子顶上的豆荚都被饱满的豆粒撑得鼓胀,以前吴阿姨总是等它们全部长老以后收下来晒干留着烧稀饭吃。“你的口味倒是没变,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吃竹笋。”秦捷夹起一块竹笋放进于夏晚的饭碗里,于夏晚扒了一口白饭,夹起这块竹笋轻轻咬一口:“这竹笋烧得比吴阿姨还是差一点,吃来吃去就数她烧得好吃。”“吴阿姨去世了。”一口菜没有咽下去,就苦涩地卡在了嗓子眼。于夏晚看向秦捷,他微笑:“去年的事,我在美国没能赶回来送她的终。不过听说她老人家走得很安静。”“为什么不通知我?”于夏晚再也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通知你?你会来吗?”“当然会,吴阿姨的事,我怎么也都赶过来。”秦捷又咧嘴笑,这回笑得却有点勉强:“夏晚,只不过错过了吴阿姨的葬礼而已,这么些年,你错过的又何止这个?”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于夏晚心中酸楚难当。吴阿姨是最典型的纯朴农村妇女,善良能干温柔安静,在父母初逝刚到秦家的那阵子,是她给了于夏晚所有的母爱。离开的几年里,她还时常挂念着吴阿姨,可谁知道已经天人相隔。“吴阿姨的坟在哪儿?”于夏晚吸吸鼻子,秦捷递过来一张纸巾,她接着按在了鼻子上。
“就在墓园里,明天咱们一起去祭拜。”晚上住的还是她以前的那间屋。于夏晚手上拎着包,站在屋子当中局促地看着跟记忆里一样的床,一样的桌椅,一样的橱柜,甚至……墙上还挂着那幅照片。三个十几岁的孩子拥在一起,正午阳光下仿佛幸福永不止息。她牢牢看着照片上十六岁的秦浩。他的个头已经很高,张开一双手臂,揽住十四岁的于夏晚,和十二岁的秦捷。照片上的于夏晚晒得很黑,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笑得呲牙咧嘴,她紧紧贴着秦浩,头枕在他肩上。
此刻站在老屋里的于夏晚,鼻端又闻到秦浩身上的气味。他从来不用香水,她最爱闻他运动后混合着香皂和汗水的味道。从几岁到十几岁,从哥哥到爱人,她是多么沉溺于那个怀抱!曾经有过一段朝夕相对的日子,她爱看晨曦中他熟睡的样子,便养成了比他早醒的习惯。于夏晚突然觉得有点冷,她手中的包滑落到地下,双臂不自觉得环抱住自己。
可是秦浩,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就不肯听我一句解释?你就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远远甩开?你知不知道当时的我……“夏晚!”于夏晚全身一震,这声呼唤太温柔,太熟悉。猛回头,站在门边的,还是秦捷。她有些狼狈地转过脸来,蹲下身子拾起包,走到床边。秦捷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失神,他大喇喇地走进来,手里拖着她的行李箱:“你都带了些什么东西,这么沉!”“也没什么,就几件衣服,可能电脑太重了。”她接过来打开箱子往衣橱里挂衣服,好掩饰自己的情绪。秦捷坐在床边看她忙上忙下,对她的衣服评头论足,自然是大摇了一通其头:“于夏晚,你的品味也太不咋的了,看看你穿的都是些什么衣服。”“自然不能跟你大少爷比,我只是个打工仔,又要养房又要养车还要存钱养老,没有奢侈的资本?”于夏晚有些气馁地用手拨拉一下挂好的几套衣服。因为出差,她带的还都是自己几套比较好的衣服,也都不便宜,可在这样有钱人的眼中看来,可能算是地摊货了。秦捷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大手在她刚才拨拉过的地方又拨一遍:“其实你的身材很好,穿这样的衣服浪费了。”
“你知道什么就身材好!”于夏晚脸有点红,跟秦捷讨论这种话题有种教坏小孩子的感觉。
“我什么不知道?”他嘿嘿笑着,一双大手突然圈在她的腰上:“腰很细。”
于夏晚吓了一跳,急着拉开他的手身体前倾,一头撞在了打开的衣橱门上。秦捷连忙松开手去扶,捧着她的头一边吹一边笑:“看看,看把门撞坏了没有?”于夏晚气得在底下死命踩他的脚。秦捷的手掌贴在她脸颊上,她被迫昂起头,迎向他的视线。离得这么近,他黝黑瞳仁里除了一圈一圈的光影,就只有一个动也不敢动的自己。
第 5 章
很意外地,一觉香甜。自从秦捷回来以后,这还是于夏晚很难得睡到的好觉,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向床头古朴五斗橱顶上的闹钟,已经快九点了。她坐起来,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穿衣服整理床铺。推开门,秦捷正坐在昨天吃饭紫花扁豆架下的石凳上看报纸。阳光从细密的花叶间透下几缕来,断断续续地洒在他头发上和肩头上。听见房门的动静,他抬起头笑着打招呼:“这么早。”早个鬼。于夏晚有点不好意思,抓紧时间洗漱后吃了早饭,就催着秦捷赶紧到墓园去。正是雏菊开花的时节,于夏晚看见秦捷手里的一捧白色雏菊,问道:“这是?”“早上起来屋子后头采的。”秦捷理了理手里的花束,“没有买的漂亮。”于夏晚心里不知怎么地有点酸,她帮着摘掉花束里的一片草叶:“谁说的?我觉得比买的强。”“象你这么没眼光的有几个?”秦捷眨眨眼,于夏晚从他手中摘过那束雏菊:“这花是钱买不来的,沈阿姨肯定会喜欢的。”墓园离老屋不算太远,因为有专人打理看管所以十分整齐干净。看园子的老人家知道今天有人来扫墓,特地把园门打开了等候着。于夏晚一看,对自己今天早上的赖床更加感觉到不好意思。墓园不大,一共有十几座坟萦,秦浩秦捷母亲的那座在最东头朝南的斜坡上,不大,却修得精致,墓两旁蹲着两个哀伤的石雕小天使。于夏晚几年没来,一见到沈阿姨的墓便哭得不能自己,反倒是秦捷一直不停地在给她递纸巾、说安慰的话。两个人亲自拿扫帚把坟周围打扫干净,又用黑漆仔细地把墓碑上的刻字描了一遍。先慈沈氏筠君之墓,子秦浩秦捷泣立。最简单不过的两句话,于夏晚站在一边,看秦捷拿着毛笔恭敬又认真地仔细描摹。每一横,每一竖,每一撇,每一捺,他的手稳稳动作,从背后看,象极了一个人。于夏晚转过身,面对墓园里开着的雏菊。以前描字总是秦浩的事,他总嫌秦捷和她毛手毛脚,把漆描出了刻字的界外。每回上坟,她都站在这个地方,从背后看着他。泪水又滴落,这个墓园的气氛太肃条,让人变得太脆弱。她擦了擦眼睛,可泪水总是克制不住地往外涌。背后突然贴近的怀抱让她无力推开。“夏晚。”“别这样,”她勉强挣了挣,颤声道,“在沈阿姨面前,别这样。”“就因为在妈妈面前,我才要这样。”秦捷的声音在她耳边,“夏晚,当着妈妈,我再说一遍,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可是秦捷,”于夏晚哽咽着,“你,你,你别耍小孩子脾气。”“我没有耍小孩子脾气,我也不是小孩子。”秦捷把怀里的于夏晚转了一个身,捧住她的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更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在这里,在妈妈的面前,我不会说一句违心的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你,以前的事我不管,从今天起我要你也开始爱我,象我爱你那样爱我。”“你你,你疯了,我我我,我可是你的姐姐呀!”于夏晚实在难以抵挡他的眼神,只有抓了最靠近嘴边的一条理由来推搪。秦捷笑了:“什么姐姐,又没有血缘,你不过大我两岁而已,我不计较。”于夏晚有些噎,什么不计较,好象她厚着脸皮硬要贴上去似的。她嗫嚅着还想说点什么,秦捷已经牵住她的手往墓园外头走了。看园子的老人家还站在园门口笑望他们俩,于夏晚想到刚才秦捷的举动肯定尽入人家的眼底,反驳的话也羞了回去。她甩开他的手,快走几步窜到前头去,径直回到老屋自己房里,回手把门一关。在床边呆坐了半天,于夏晚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唯一还清明的思维就是秦捷对她来说是个大麻烦,是阻碍她平静生活的绊脚石。她粗粗喘了几口气,腾地跳起来把衣橱里的衣服又全部抱了出来胡乱塞进箱子里。拖着箱子打开门,看向仍站在门口的秦捷:“陪你看过沈阿姨了,马上送我走。”
秦捷脸上的笑让于夏晚只想给他一拳。他看着她,下巴朝身后点点:“下雨了。”
于夏晚踮起脚越过他肩头,果然看见院子已经全湿了,雨势颇大,天色也黑了下来。她咬咬牙:“没关系,这雨不大。”“吃完午饭再走吧,已经烧好了,天气预报说下午就转晴。”于夏晚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走回了房里。午饭吃完,雨不停没停,反而愈下愈大,于夏晚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攀住门框只盯着雨水溅落在小院水泥地上砸起的白色水花,秦捷从自己屋子里伸出头来,笑道:“雨太大了,怎么办?”
于夏晚早已经看到了今天的报纸,明明是中雨转大雨。她瞪着他:“我不管,我就要走。”
女人犟起来的气势排山倒海。秦捷再怎么插科打诨,于夏晚始终坚持要走。实在没办法,宝马车无奈地驶出车库,冒着大雨驶上空无一人的公路。莫干山虽然是旅游景点,老屋所在的村落还十分幽静,因为秦家出钱修葺的关系,公路也十分平整。路两边都是浓密的竹林,被雨水冲刷后清绿得刺眼。秦捷又把手伸向CD的开关,于夏晚条件反射般叫了起来:“声音开小点。”秦捷看看她,轻手一按,THERE YOU’LL BE的歌声低缓地响起。In my heart there'll always be a place for you; for all my life.
于夏晚伸手按了关CD的键。这首歌不适合在今天听,不适合在她想起秦浩的时候听。
车厢一下子安静。秦捷猛地踩一脚煞车,后轮打着滑停在路边。于夏晚心一阵跳,嗔怪地侧头看他:“你怎么开车的?”下一刻,她的呼吸已经被他堵住。陌生的男性气息从她因惊谔而张开的嘴唇和每个和他接触的毛孔中渗入。车厢本来狭窄,他那么大的个子不知怎么地欺身上来把她牢牢压在椅背上。椅背一边向后滑动,一边倒下去,隔着他们两个人的,只有一条软弱无力的安全带。秦捷太有力,他牢牢按住于夏晚,她在他的掌下动也不能动,只有任他吻住她,吮吸辗转,象是一道烈焰在她唇齿间燃烧。于夏晚喘不过气来,她睁大眼睛,撞上秦捷凌厉的双眸。这时候的他有种动物般的凶猛,让她情不自禁生出惧怕的感觉。车外风雨越来越大,车内秦捷的热情也越燃越炽,总是蜷曲着双腿很不舒服,他干脆搂起她猛地一个转身,自己坐在了下面,于夏晚以为找到了逃脱的机会,却又被他的手臂锢住。他一只手搂紧于夏晚的腰,另一只按住她的后脑,让她的唇时时刻刻离不开他的唇。翻动时不知谁踢开了CD按键,歌声再度响起。于夏晚抵住秦捷的胸膛,却没办法推开分毫。她着急地呜鸣出声,每一声都被他吞进喉中。当他大手探入她胸襟的时候,于夏晚急出了泪水,她试图踢打,可秦捷钩起长腿压住她的腿,熟练地解开内衣抚上她的胸脯。情急之下咬人是唯一的选择,于夏晚狠狠地咬在了秦捷的嘴唇上,他痛呼一声松开她。“放开我,你疯了!”于夏晚趁机去开车门,手被他抓住,扯了回来。于夏晚不知道秦捷因为什么变得这么疯狂,他大手一拉,撕开她的上衣,紧接着毫不怜悯地咬在她的肩头。
于夏晚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她大声尖叫着,甩动凌乱的头发。秦捷只是用力地咬,松开口的时候,于夏晚的肩头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红色牙印。“痛吗?”他舔舔嘴唇,出人意料地又笑了,只是这笑里透着股陌生的情绪。于夏晚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暴露在外面的胸口,她想遮掩,可双手都在秦捷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