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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地整整齐齐,耳朵上的耳环也摘了下来,穿着制服,系着围裙,嘴里嘀嘀咕咕地擀着水饺皮。以前他因为打群架而被叫到教务室的时候,学生主任曾问过他“ 你长大了到底想干什么?”,那时,筠曦在旁边听着,他是这样回答的,如果筠曦没有记错的话。
“做一个帅呆了的老大。”
可是,可是他却退出了拥有一帮手下的帮派。筠曦好奇地问这个经历过粗暴退出仪式的全职混混。
“为什么退出?你,改变理想了吗?”
“没办法啊!我又没有分身术,不可能同时又做帮派的头目又做水饺店的老板啊!”
不久前还在爷爷面前说“切,我才不要在水饺店里工作呢!”的这个家伙,现在竟边用熟鸡蛋揉着眼角的淤青,边有些害羞地这样回答到。筠曦不相信他会改邪归正,用怀疑的语气问。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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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的筠曦的提问,尚孝目光尖利地看着水饺店门厅上挂着的,写着“尚孝水饺”几个大字的牌匾,生气地回答道:
“我一定要成为水饺店的老板!只有成为这家水饺店职位最高的人,才能换掉那个家伙做的牌匾。我爸爸在世的时候,水饺店叫明振水饺,因为我爸爸的名字叫明振。然后就是尚孝水饺了。真是丢人。我擦亮眼睛仔细看也看不到这个名字里的独创性。尚孝水饺,这是什么啊?我就算成了全国闻名的帮派头目,也拿不掉那个牌匾,可是如果我成了老板的话,那个家伙就不能再说什么了。我退出的事情,只告诉老师,不,是姐姐了,你要保密,不要和我爷爷说啊! 要是说了,那个家伙又会得意地说 ‘当然,一定会这样的’了。那样可太丢人了。”
男孩不知道到应该把退出的消息,把这个兴奋的消息和谁说,于是抓住筠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筠曦呆呆地看着这个世界上最受不了“丢人”两个字的男孩。 尚孝觉得她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目光中有些新奇,也有些疼爱,或许-虽然有些不可能-可是目光中好像还有羡慕。筠曦这样呆呆地看了他一会,然后说道:
“真了不起啊!”
事实上,尚孝上学的11年时间里,从来没有从“老师”那里听到过称赞。一次也没有听到过。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可毕竟曾经也做过老师。今天真是个应该纪念的日子。筠曦对心情特好的,正用熟鸡蛋揉着淤青的尚孝问道:
“如果让你从两个选择中选择一个的时候,你选择的标准是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看着尚孝不解的样子,筠曦突然觉得自己这样问是多余的。怎么能问比自己小10岁的孩子这样的问题呢?可无论是18岁的不良少年还是28岁离家出走的有夫之妇,生活中都会面对从两种选择中选择一种的事情。眼前的这个男孩与她相比,是先做了这种选择的前辈。她很想知道他的经验之谈,所以一本正经地问道:
“无论怎么说,这也是你人生中的一个选择嘛。你要从帅呆了的老大和那个牌匾中做出一个选择,你选择的标准是什么?我很想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有些奇怪,可是现在, 这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想他,不想他。让他走,不让他走。
虽然这与在帮派头目和水饺店老板中做出选择的问题完全不搭边,可相同的是都需要做出选择。无论这个男孩的回答是怎样的,都是他的经验之谈,在那个瞬间,筠曦非常想知道。想都没有想,男孩对着真诚地看着自己的筠曦直接回答到。
“因为我想这样选择,很简单啊!”
是啊,这个回答真是太简单了。这个答案根本就不能满足筠曦。她好像对这个太过于简单的答案很生气一样,用有些粗暴的语调再次问道:
“如果两个都想选呢?”
请回答地有些诚意吧。天啊,这么深奥的问题,至少也要想1分钟再回答啊。可是男孩完全没有理会筠曦的意思,用了还不到5秒的时间,一副“这也叫问题”的表情回答了筠曦的第二个问题。
“选择我更想选的。”
筠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对这个简单明了的答案气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个时候,从水饺店门口传来了一句话,好像是代她对尚孝的回答做出反问一样。
“那个更想选的就是在这个小店里卖水饺吗?”
一看就不像是来吃水饺的,一看就知道是一帮“小流氓”,表情凶狠的一帮小混混们走进水饺店,使劲踢翻了整理好的椅子。筠曦看着他们走到尚孝前面。一会儿,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男人,挑剔地看了看水饺店周围,然后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系着围裙的尚孝,紧接着,他揪起昨天退出帮派的那个男孩的衣领大声咆哮道:
“嗯?就是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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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真的在那里吗?”
这是仁旭刚刚听到信宇说起筠曦的藏身之处时所说的话。简直无法想象。这一个星期里,仁旭找遍了他能想到的汉城所有的地方。现在正当他在考虑是要找遍全国,还是要休息一下的时候,终于知道了她的下落。而这个地方正是一个星期以来他无法入睡,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的离他那么近的地方,他甚至感觉到委屈。坐地铁去还不到五站的孝珠的家?仁旭生气了一分钟,之后的一分钟又对筠曦的聪明感叹地一笑,然后又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把心放下。之后跑到了筠曦所在的地方,不,是飞过去的。
听说今天孝珠在家里工作。本来绝对遵守交通规则的模范姜仁旭那时却不管是红灯绿灯,一律闯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上孝珠所在的7楼的房间的,甚至没有坐电梯直接就从楼梯飞奔上去,来到了命运指引的地方,使劲摁响了孝珠房间的门铃。
“比我想象中要晚啊。我还以为你会飞过来呢!”
面对藏起自己的老婆,还这样平静的孝珠,跑了七层楼气喘吁吁的仁旭稳住呼吸,问道:
“筠,筠,筠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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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你们想干什么?”
筠曦的喊叫声回荡在12平米的水饺店里。爷爷去市场买材料还没有回来,筠曦只能束手无策地在一旁看着水饺店里的5个男人一拥而上地殴打着尚孝。男人们踢翻了桌子和椅子,用脚使劲地踢尚孝。
“喂,小姐!要是不想和他一样挨打,就闭上嘴躲到一边去!你这个家伙!退出?谁让你随便退出的?我不在的时候你竟然敢这样做?你想卖水饺生活一辈子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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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是头目的男人威胁着男孩,被他们殴打的男孩尖声喊道:
“他妈的!比起打打杀杀,卖水饺生活不是更好吗?反正昨天我已经让你们打够了!什么狗屁退出仪式还要退两次的?啊,放开我!”
用“找打”来形容朴尚孝现在的举动可能再恰当不过的了,他的话更激怒了这些小混混,他们的下手更狠了。筠曦用手捂住嘴,身体瑟瑟发抖,蜷坐在角落里害怕地看着他们。她现在很讨厌看到男人,特别是对那些相信自己的拳头,非常暴力的男人更是厌恶之至。突然,她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在工地里也被这样痛打的场面。结果,即使害怕,她仍然忍无可忍地走到了殴打尚孝的男人面前,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
“放手!这样会打死他的!”
正打得过瘾时突然蹦出来一个女人劝架,小流氓显然很不满意,于是用力甩了一下,把筠曦摔倒在桌子的一角。就在这一刻,筠曦忽然瞥见桌子上一个盘子,于是想都没想便抓起盘子,用力朝那个男人头上摔去。
“啊!你这个臭表子!”
正在砸水饺店的男人们听到盘子“咣”的一声响,全都停了下来。可遗憾的是,真的很遗憾的是,男人的头太硬了,即使被盘子砸下来,头连低都没低一下。但是这一击让男人转过了身,他怒视着筠曦。筠曦看到男人的拳头向自己打过来。就在要被打中的瞬间,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心里喊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仁旭啊!”
那个下决心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决不会再喊的名字,不能再喊的名字。而恰恰在这个时候,又从筠曦心脏里跳出的名字。奇怪的是,1秒过去了,5秒过去了,10秒过去了,拳头还是没有落下来。筠曦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微微地睁开恐惧的双眼,抬头看去,她眼里呈现的是另一番光景。正要打向她的拳头被一只手抓住了。筠曦的视线沿着那个抓住流氓手腕的手往上看到胳膊,然后又从胳膊转移到脸,咦,这张脸好熟悉呀!哎呀,那不正是她丈夫仁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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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不跟任何人说的吗?申孝珠!你这个叛徒!”
看到仁旭的瞬间,筠曦的目光最初五秒钟是惊讶,然后是慌张,最后是怒视着他身后差不多有20步远的孝珠。面对着如此尖声大叫的筠曦,仁旭和孝珠几乎同时喊道:
“闭嘴!你马上把围裙解下来,过来!”
“闭嘴! 无论如何,离家出走都是不可以的!”
孝珠第一次看到仁旭这样向筠曦咆哮,虽然自己也一起对筠曦大喊大叫,可她还是匪夷所思地愣愣地看了仁旭好一段时间。原来他生气的时候也会这样啊。仁旭发怒的样子,筠曦虽然比孝珠看得多一些,可此时丈夫的脸对她来说是陌生和可怕的。虽然她曾经预想到过仁旭找到自己的时候会大发雷霆,可还是很害怕。
为了不表现出来自己的恐惧,她看着眼睛喷火一样怒视自己的丈夫,故作冷漠。真不知道她曾经是不是就是戏剧中的那个女主人公——莎乐美?
“就算你这样吼,我也一点都不害怕!如果一起上法院办离婚手续的话,我现在就跟你一起走;可如果不是的话,我是不会和你一起走的……啊,啊!”
突然筠曦的话中断了,传来她低声惊叫的声音。原来仁旭再也不想听她罗嗦,直接把她扛到了肩上。
“喂!放开我!姜仁旭!放开我!啊啊啊!”
仁旭对在自己肩头上挣扎,用拳头一个劲捶打自己后背的筠曦毫无反应,只是对在旁边一直看着这一场面的孝珠说,要马上带筠曦回去,向告诉自己筠曦在哪里的孝珠表示感谢。不知什么时候,小区派出所里的警车出动了,已是一片狼藉的水饺店也恢复了平静。
“谢谢。多亏了你!”
“要谢谢我的话,以后就管好你的老婆。这几天供她吃,供她穿,供她住,还要打仗,真是烦死了。”
从时间上来算,仁旭和孝珠只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可是对于孝珠来说,却仿佛过了100万年一样。黑暗中,她对仁旭表白爱情,而仁旭却问她“你疯了吧?”,就算喜欢,在一起也不可能幸福。现在,在明亮的空间里孝珠再次看到了仁旭。 好久没有理发,看起来有些脏乱的头发,杂草般的眉毛,因为消瘦而显得更加尖锐的脸的轮廓,固执的鼻梁。他是这样的吗?这就是我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吗?
“孝珠?”
仁旭看着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孝珠,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轻轻地喊了她的名字。看着这样的仁旭,孝珠觉得现在真的该说再见了,一切都结束了。
“仁旭啊!”
“嗯?”
“上次我说的话,是开玩笑的,你知道吧?”
听着孝珠慢吞吞的提问,仁旭有些不好意思,然后马上点了点头。做出曾让申孝珠痛苦了好多年的明朗的,帅气的微笑回答道。
“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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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饺店旁边有一家音像商店。音像商店门前摆放的音箱里传出歌声,传到水饺店里。歌曲真的很美妙,非常符合当时的意境。
“……And the hardest thing under the sun above is to say goodbye to the ones you love 。No I will not weep nor make a scene 。(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对心爱的人说分手,我不会哭,不会吵闹。)”
这是Melanie Safka的歌曲,题目好像是《The Saddest Thing》。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就是和心爱的人说分手。
我们曾经拥有的时光,
已经成为我生命的全部。
在这样美好的时刻说分手。
我应该痛哭。
但是我不想哭,更不想吵。
我只想对你说:
感谢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提出要和仁旭分手的是筠曦,可讽刺的是,现在和仁旭分手的却是孝珠。她说过,仁旭像疯了一样每天只知道录音,不能因为喜欢一个人就要照顾他的一切,可是在微笑的外表下,她却痛苦地深爱了他那么多年。虽然,她不应该爱他的理由有那么多,没有钱,不聪明,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