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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粉与褐相间格子尼龙外套,双排扣子,一生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件衣服。可她一出来,便见营业员手里提着一件格子长衫搭配着西装马甲的上身套装。
“美女,您先生给你挑的这款是今年秋季最时尚的套装,可以拉长身高,特别显瘦。”
一生走到宋安辰面前,对宋安辰道:“我挺喜欢我身上这款的。”
“不好。”宋安辰仅仅只扫了一眼,便这么回答了。
“为什么?”
“两排扣子,难解。”宋安辰从营业员手里接过那套衣服,然后塞给一生,“这个不错。”
她却不喜欢,叽里咕噜地抱怨,“一排扣子也难解。”
宋安辰俯身到她耳边,碎碎念;“这扣子间距大,一拉就开了,不错。”
一生白了一眼,对于宋安辰的打趣,她实在是无语了。宋安辰接收到一生的白眼,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选择吧。”
当她穿出这件衣服以后,还真有些意外,她竟然穿的比那件好看许多?一生身边的营业员一直在夸这个衣服有多么的合适,显得皮肤如何光润,身型拉的修长之类的话。
一生本就觉得不错,又经营业员这么一忽悠,脑子一轰热了起来,身上这件衣服已经远远超过刚才偏爱的格子双排扣外套。
她眼巴巴望着宋安辰,只见宋安辰朝她点了点头。一生拿起标码看了下价格,不禁囧了。一件格子衬衫2300多,而西装小马甲却要5998。
“今天是不是还是半价啊?”一生不禁问了问。
“活动昨天已经结束了。”
一生还在错愕活动结束得快,宋安辰已经把卡递给营业员,“刷卡吧。”
营业员把卡拿走后,一生激动地道:“啊,全国首批金砖信用卡。你怎么搞到的?”
“想要?我下次给你搞一张。”宋安辰微笑还没展开,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宋安辰接了电话,脸色一下子沉重起来,只是简单的“嗯”了几声,宋安辰便挂断了电话。
“你在这里多逛会儿,天色晚了就回家去,医院我负责的病人有些事,我先走了。”
一生目送宋安辰的离开,心里惆怅起来,当医生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向生活规律健康的宋安辰,这些天为了手术的事一下子消瘦下来,忙不迭地投入工作。
一生最后买了那件衣服后便不再想再来这个地方。她低着头,去等电梯。她刚一按三楼,电梯突然被打开,里面站着一名男子,灰黑色西服,里面穿着不属正规的白色衬衫,标准的剑眉下有着一双吃惊的眼眸,他正惊讶地看着对面的一生,不过很快,他便含笑而视,“一生,好久不见。”
一生以同样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男人,脑海的记忆一点点拼凑,其中的一张与现在的他有几分神似,但她不确定,所以她试探了喊了句,“禾晋?”
他笑了,显然是答对了。一生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更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当年那个没心没肺比较容易暴动的男孩真是眼前这位看上去带着贵气和沉稳的男人?
两人选择上了顶层的旋转餐厅坐坐。
禾晋说:“快七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一生坐在他对面,被他打量的心里发毛,干笑道:“你变化很大。”
禾晋笑说:“在社会打滚了几年,不变化不行啊。”
一生抬起手前的杯子,抿了一口,并没有作答。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高中时候对她囔囔痞痞的少年,而她也不再是少女情怀不能触的女子。
她不小心看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不禁问:“你结婚了?”
禾晋顺着她的目光看着自己左手上的无名指,玩味的转悠着圈着指骨的戒指,“只是个幌子而已。免得有人打扰我的生活,未婚都成了一种负担了。”
已婚男士的生活其实还是可以丰富的,只怕是个人的理解问题。
“你呢?有男朋友没?”禾晋说得很平常,好像看似了一生不会这么早有男朋友,而眼底也掠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我已经结婚了,半个月后就举行婚礼。”一生如实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困得我都睁不开眼了0 0
我蹲了四个小时才码出这么点字,囧死,我已经堕落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给我撒花吧,人家真的很敬业啊~~(错别字没修,下章更新顺道修,看过别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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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晋听到一生这样的回答,他的眼神变幻莫测,忽而暗淡下来,极力牵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会参加你的婚礼,顺便认识认识新郎,看看是谁这么倒霉娶了你。”
一生鼓起腮帮,“嘴还是这么毒。”
“呵呵。”禾晋轻笑,拿起手掌里的杯子抿了抿,那眼神藏着一泓化不开的雾气,让人难以捉摸。
“其实,新郎你认识。”
禾晋顿了顿,稍稍抬起眼,挑了下眉毛,耐人寻味地看着一生。一生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平静地执起杯子喝了口红茶,“他是宋安辰。”
没有一生想象的那种场景。她以为禾晋会惊讶然后一顿冷嘲热讽。可他却表现的太过平静,他继续抬起杯子,往口里呷,语气淡淡地说:“你们终于在一起了?不容易。”
这下倒是把一生弄唬了。以禾晋的个性,他一定会笑骂她吃回头草,可此时的他听到她们俩在一起了,反而没有表示出任何情绪,好似在听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禾晋说,“宋安辰还是老样子吗?还是当初那高高在上的温情王子?”
一生笑道,“样子倒没怎么变,就是……”一生觉得宋安辰的内心越来越叵测,她从前本就窥测不出所以然来,但至少能模凌两可,可如今,她总是惶惶不安,怎么也看不透。
禾晋轻挑眉梢,等待一生完整的话。
“我看不透他。”一生憋了半天,就这五个字,可这五个字确实是她对宋安辰的感觉。
禾晋哼了一声,无比讽刺地道:“你又看透过谁?”
一生傻愣了。
禾晋扶额一笑,有些讪讪的样子,十分抱歉自己的失言,“其实你也不用看透他,你只要知道他是否爱你就行了。看得太透,反而不好。”
一生低了低头,她觉得宋安辰应该有喜欢她,但她不确定。因为他从来没告诉过她,他爱她。而她又是那种从来不敢妄自菲薄的女人。就连他们结婚,她也以为是对她负责而已。
***
两人在顶层旋转厅里呆得不长,不过一刻钟,两人便下去了。禾晋执意要送一生回去,一生也就答应了。在高中的时候,一生就知道禾晋富裕,父母在国外,他也一毕业就移民到国外学MBA。如今是这A市最大投资项目的法定代表,瑞力集团的大BOSS,一生不禁莞尔,高中的时候怎能看得出这小子这么有出息?
坐在迈巴赫上,一生问道:“你怎么知道回国?”
“爸爸想回国投资,可法国那边走不开,就让我来了,不过我也呆不长。”禾晋盯着前方看,眼神中带着莫须有的幽深,脸上也是相当的淡然。这让一生觉得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她认识的男人,怎么都变得这么懂得藏住情感?
“为什么呆不长?”一生随口问了问。
“没有理由留下来咯。”禾晋稍纵即逝地微笑让一生愣了一愣。禾晋迟疑片刻,突然问道:“一生。”
“嗯?”一生侧脸看向他。
“当年……你告诉宋安辰,我对不起他。”
一生笑道:“你哪里对不起他了?”
“要不是我,林若涵也不会出那事,造成他家庭破碎。当然,我最对不起的还是林若涵。”禾晋无比无奈地莞尔一笑,双手扶住的方向盘甚至在颤。一生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中绞痛起来,她想到不愉快的事。
禾晋把一生送至楼下,观摩凌天小区,笑道:“果然是本市最高档次的住宅区。”
“下次来坐。”一生对他微笑。
“为何不今天呢?”禾晋眉眼一笑,带着一种戏谑,好似就等着一生尴尬一样。一生果不负众望,当即红了脸,嗫嚅地道:“天晚了,进去不好吧。”
“怕宋安辰逮个正着?”禾晋了悟地点头,“那家伙是个醋坛子,指不定比高中那会儿干的事还要疯狂呢。”
一生愣了一下,在她印象中,宋安辰与禾晋几乎没什么交集,还有高中干的事?
“高中什么事啊?”一生好奇问了下,显然禾晋这是失口而说,他立即缄默,转移话题,“我改天登门拜访吧。你上去,我回去了。”
一生见他不想说,也不多问,目送他开车离开。可是她还是好奇,宋安辰与禾晋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那晚,一生想等宋安辰回来,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却见枕边已经躺着宋美男了。他的样子总是让人赏心悦目,怦然心动。有时候一生总以为自己做梦,拥有这样一个男人。
她很早就想把他收藏起来,私有制。而她回来以后,好似做了个很漫长的梦,然后梦想成真,枕边人就是她魂牵梦绕的男人。她忍不住抬起手在他脸上抚摸一阵,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个男人,是她的了,她可以私有,可以想摸就摸,想看就看。以前一直奢求过的事,如今这么正大光明,她的暗恋,成了正果。
她独自偷着乐,不想情绪过重,影响到浅睡的宋安辰,他忍不住蹙眉,动弹了一下。一生一惊,瞪着大眼害怕他醒来,可最后宋安辰还是睁开了眼,他一打开眼帘,便见到一生睁着大眼,对他眨巴眨巴,好似他原本是个布娃娃,突然活了。
“起得这么早?”宋安辰抬起胳膊盖在额头上,另一只手把一生揽在臂膀之下,慵懒地道:“刚才做梦了?你怎么那么淫|笑?”
一生连忙否认自己,做贼心虚地道:“我没有,你做梦了。”
“是吗?”宋安辰胳膊一紧,把一生带入自己的怀里,低头嗅了嗅她发间弥漫的清香,喃喃自语,“老婆,我刚才做梦了。”
“嗯?你梦了什么?”一生脸腾地红了起来,双手抵住宋安辰预压下的身子,十分窘迫。
“叫下老公就告诉你。”宋安辰的手开始游离在一生的背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惹得一生更加红上加红。她咬咬牙,听见耳畔强有力的心跳,很不规则,交替跳动。她纳闷了,她心跳加速,怎么宋安辰的心跳也这么快?
“老公。”一生羞涩地窝在宋安辰的怀里,蚊子声大地问:“你做了什么梦啊?”
“嗯……”宋安辰压倒她,眯起眼,一副暧昧至极的表情。一生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说的不是梦,而是想!一生更是脸红。
“爱做的事。”宋安辰于是开动,做起自己爱做的事。
“等下上班你会累的。”一生极其艰难地保持理智,他对宋安辰的上下其手十分不淡定,加上他的技术,她已经没有最后防线了。
“那你吃我吧。”宋安辰嘴上这么说,然而依旧欺压着她。一生闷闷地看着他,吧唧着嘴,楚楚可怜地示意他下去。
“下次吧。”他已经含糊其词,魅声魅语地幽幽说道。
宋安辰不理会一生的横眉竖眼,一“针”插了进去。宋医生打“针”真是准确无误,毫不留情。一生爪子一挥,宋安辰的背上立马多了五道血印。叶护士的功夫也不浅。
所谓爱做的事,不过是床头暴力,事后种草莓……
***
正如一生所言,宋安辰真是累到了,一半是由于睡眠不足,一半是由于“晨练”太过激烈。上班的路上,宋安辰时不时地一手捏着额角,一手握住方向盘开车。
一生看在眼里,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当两人分头上班的时候,宋安辰嘱咐她,“这几天下班你不用等我,自己回去。”
“好。”一生嘴上答应,心里却空荡荡的,有些失落。他们现在是聚少离多。
正逢赵吉祥失恋之时,一生也要花大把的时间安慰安慰她。赵吉祥闪着可怜兮兮的大眼,“一生,下班后陪我去酒吧喝酒吧。”
一生对于酒吧二字比较敏感,她实在是不敢再去了。可看赵吉祥那种悲愤又难过的可怜虫样,她一下子又心软起来,十分勉强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不得不说,赵吉祥的状况十分不好,打针总是要打几针才能对准血管,疼得病人向护士长投诉,赵吉祥先是忍着,后来骂的次数多了,实在忍不住,大哭特哭,弄得护士长有些手足无措。
为了一个男人,赵吉祥就变得如此脆弱了。
下班以后,赵吉祥就迫不及待地拖着一生去酒吧喝酒泄愤。一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赵吉祥一杯又一杯的下肚。这家酒吧是比较有档次的,来来去去的人,衣着都很鲜亮,也有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