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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呀……柯里昂先生,这样合适吗?”戴笠看着我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在美国,我们经常举办这样的首映式。”我接道。
“这个我知道,但是柯里昂先生,这是在中国。把拿些贫民和政府官员放在一起,这不成体统呀。”戴笠道。
他的意思我懂了,这么搞他们拿些当官的掉价了。
“戴先生,没有什么人比民众更加高贵的了。”我正色道。
戴笠看着我,不说话了,他站起来道:“柯里昂先生,这句话我作不了主,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他改进了隔壁的房间。
戴笠走了之后,张石川冲我挤吧了一下眼睛。
“安德烈,这位你尽量不要得罪。”张石川小声提醒我道。
我笑了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戴笠走了进来,他走到我跟前,笑道:“柯里昂先生,我向蒋主席亲自汇报了,他同意你的这个条件,同时,他十分欢迎你到南京去。”
哗哗哗。张石川等人都站起来鼓掌。
我和戴笠握了握手,点了点头道:“戴笠先生,请转告蒋主席,我一定会在南京好好举办一次首映式。”
接下来,戴笠并没有久留,又随便说了几句就走了。
看着这个人的背影,站在我旁边的张石川道:“安德烈,这趟南京之行,你可得当心点。”
“我知道。其他的我不管,我只管放我的电影。谁要是砸了我的首映式,天王老子我都不放过!”我眯着眼恶狠狠地说道。
第1040章 电影,不是用来玩的!
戴笠走后的几天,我们一帮人很忙。明星影戏电影公司的一帮人以及《最后一个东北军》的剧组,在我和张石川的带领下,于11月2日秘密登上了开往南京的火车。
从上海到南京,并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当下午火车驶达这个古老的城市的时候,看着外面灰色的城墙,我的心很是沉重。
南京,这个城市的名字,在后世是所有人心上的痛,谁都忘不了那场大屠杀,但是现在,它却是繁荣的,是喧嚣的。
到了南京之后,我们受到了特别的礼遇。戴笠把我们安排在了热河路的一家十分讲究的住所里面,据说这里是一位官员的私人别墅,为了迎接我,特意搬空了出来。
这是个十分幽静的别墅,里面假山堆叠流水环绕,住在里面,根本不会觉得自己居住在一个诺大的城市当中。里面房间很多,地方很大,我们一行人全部住了进去,而戴笠更是派遣了很多便衣警察和卫队进行保护。
安顿好了之后,戴笠走到我身边,低声道:“柯里昂先生,这两天主席有些忙,不过近日会会见你的。”
“这个无妨,正好这两天我也要忙首映的事情。”我笑了笑。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张石川他们要忙疯了。
张石川、郑正秋、罗明佑这些人的任务是安排首映式的地点和相关地活动,这是他们第一次搞这么大规模的首映式。又是在南京如此敏感的场合,所以唯恐出了什么乱子,十分的小心。
好在斯登堡对于这些并不陌生,所以他被我派出去辅助他们工作。
而戴笠,更是让南京警备司令部的人全面配合维持秩序。最关键的,就是选地点。在美国,在好莱坞,户外的电影首映式一般都是在广场举行,但是南京大的广场实在是不多。即便是有,也是很小。
挑了很多地方,都不太让我满意,最后,选中了距离总统府不远的一个广场。
这个广场,虽然不是特别地大,但是周边都是宽宽的道路。也可以安排观众就座。最重要的是,这里几乎是城市的市中心,可以最大限度地有利于民众观看。
选定了这个地方之后,警察们就把这片区域封锁了,张石川等人开始带人在里面布置,无非就是铺设电线、搭接音响之类的工作。
除了他们忙之外,警察们也很忙,因为这一次的首映式要求是公开放映。所以国民政府的那些高层基本上都要来。*****这样就存在巨大地安全问题,这种事情无论是对于他们还是对于国民政府的那些高层们,都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因此安全工作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刚抵达南京的这天晚上,我们找来可一个新闻发布会,在发布会上,我正式宣布《最后一个东北军》不日将在南京首映。
具体的日期,定在了6日。
这个记者招待会上。进行得十分的顺利,也热闹得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中国地媒体人挤满了会场,除此之外,其他各国地媒体人都出现了,我甚至看到了《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和洛克特克电视台的人。
前一段时间的战争,已经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关注,而我的这部电影更是因此而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
“柯里昂先生,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电影大师之一。我想问的是。是什么吸引你千里迢迢跑到中国来拍摄这样的一部电影?”一个英国记者地问题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事实上。我之所以到中国来,当初只是为了考察中国文化。你们都知道我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战争发生了,而我正要又亲自处于战争中间,亲眼目睹了很多事情,所以我决定拿起我的摄影机,带着我的剧组进行拍摄,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全新的尝试,因为这部电影和之前我的所有电影都不同,它地主体部分,全是真实地纪录镜头,这是一部介乎于纪录片和故事片之间的崭新地电影形式,我希望通过这个尝试,能够给世界各国的电影人开辟一条崭新的道路,同时我更希望那个通过这部电影来让全世界的人了解到在中国真正发生了什么。”
“柯里昂先生,我是日本记者,就我所知,这场战争是中国军队先挑起的,作为你个美国人,一个旁观者,你对这场战争以及东北军如何评价?”一个日本记者的问题,让现场所有中国记者都愤怒了起来。
大厅里面一片安静,大家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记者先生,你说这场战争是中国军队挑起的,有什么证据没有,又或者战争爆发的时候,你本人就在现场!?”我盯着这个矮小的日本人问道。
他看着我,嘟囔着嘴说道:“这个是显然的,东北军炸毁柳条湖铁路的照片在日本都被登载报纸上了。”
“这么说,你还是没有亲自去现场,只是从报纸上读到的,是不?”我眯着眼睛道。*****
“是。”他承认得很是干脆。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让你们的那些狗屁报纸见鬼去吧!”我大声吼了起来。
大厅里面一片死寂,那个记者看着我,目瞪口呆。
“你的说法,在看完这部电影之后,就彻底改变!记者先生,我要告诉你的是,发动这场战争的人,不是东北军,而是你们日本的关东军!炸毁柳条湖铁路是你们地借口!你不是问我对这场战争以及东北军的评价吗,好。现在我就告诉你。”
我的声音越好越高,最后有些颤抖了。
“这场战争,是日本发动的一场侵略战争!镇守沈阳城的东北军,像他们自己说的一样,没有一个是孬种!他们是英雄!很多年后,人们在回顾这段历史的时候,他们的名字会永远被铭记,而你们,你们的关东军。将会遗臭万年!”
“好!”
“柯里昂先生说得好!”
大厅里面响起而来热烈地掌声,参加记者招待会上的中国人,无论是记者还是现场的工作人员,甚至是门卫,都热烈鼓掌大声叫好。
在掌声和一片叫好声中,那个日本人灰溜溜地低下了脑袋。
“柯里昂先生,我是《华盛顿邮报》的记者。这部电影是你今年继《死亡诗社》的第二部电影,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一年中你基本上都是两部电影问世,而最后的这部电影,一般都是十分重要地,我的问题是,这部电影你打算参加哈维奖的竞争吗?你认为这部电影会不会获得奖项?谢谢。”
来自《华盛顿邮报》的记者,让我产生了无比的亲切感。
看着他。我笑了起来。
“这部电影6日将在南京首映。这一天晚上,也同时在全国公映。中国人可以第一时间可以看到这部电影。而这部电影和梦工厂其他的电影在放映上也会有明显的不同,以前梦工厂的电影,在美国首映之后,不久之后欧洲等地地观众就能够看到,但是这一次,这部电影不一样。”
“这部电影在中国放映之后,我们还会在美国在好莱坞举办一次盛大地美国首映式。那个时候,美国人才能够看到这部电影,美国首映式之后,这部电影将会全世界范围内放映。”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部电影意义重大,马虎不得。^^^^关于你的两个问题,我只能回答前面一个,这部电影虽然在中国拍摄。但是绝对是梦工厂出品。所以一定会参加哈维奖的竞争,至于能不能获得哈维奖。获得几个哈维奖,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毕竟投票的人是哈维奖评审委员会。不过今天,在这里我可以做一个保证,那就是这部电影如果在哈维奖颁奖典礼上有所斩获,那么奖杯将会被送到中国!”
哗!
我话音未落,现场又是一片掌声。
这场记者招待会上原本计划一个小时开完,但是持续了两个半小时之后还有记者纷纷举手提问,我也只能耐心解答。
晚上十点多,记者招待会上才圆满结束。
从招待会回来,回到了那个别墅,在客厅里,早有人等候多时了。
沙发上,坐着几个人,这些人虽然我并不认识,但是连戴笠在他们面前都不敢坐只能毕恭毕敬地站在后面就可以看出他们的身份了。
见了我,他们全都起身,笑了起来。
一阵客套的寒暄之后,我才意识到站在我面前的这些人,都是一些怎么样地人。
有现任立法院长后任国民政府主席的林森,有财政部长宋子文,有国民政府委员兼监察院院长的于右任,其他的,也都是国民政府中的大员。
“柯里昂先生,听说你来中国,我等早就想见一见世界电影大师的风采,直到近日才得相会,实在是急盼,急盼呀。”60多岁的林森,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袍,说起话来声音低沉,很文雅,带着书卷气,很让人觉得舒服。
他更像是一个读书人,一个教师,而不是当官地。
这样地一个人,这样的一个国民党右派,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人如其名。
他对我地欢迎,是发自真诚的。
“我是个老古董,在影戏上面没有多大的研究,但是我也喜欢看,看的不多,绝大多数都是中国的电影,明星影戏公司的就有很多,其次就只看美国电影了。柯里昂先生的电影,我全都看了。很喜欢,很喜欢。”在说完了一段中文之后,老头子说了一段流利地的英文,口音十分的地道。在接下来的聊天中我才知道他在20多年前曾在美国的密歇根大学和耶鲁大学学习,这方面我们倒很有共同语言。
时任国民党财政部长的宋子文,这个在我的印象中属于旧中国四大天王的任务,却是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地人。他穿着一套竖条纹的西装,系着领带,完全是西式打扮。在一帮穿着长衫的官员中很是引人瞩目。
“柯里昂先生,此次能来南京,实在是我们的荣幸。蒋公明日将会在府邸设宴欢迎。”他一边微笑,一边和我握了握手。
这个人的手,很软,很肥厚,手上戴着一个巨大的翡翠戒指。显示着他的安逸和富贵。
对于这个闻名已久地人,我很好奇,现在见了,反而觉得十分的平常。
或许,越是看起来平常的人,往往都是不简单的。
“柯里昂先生,听说这部电影,拍得很好玩。”宋子文看着我道。他的这句话。顿时惹怒了我。
“宋部长。电影,不是用来玩的!是匕首,是机枪!”我大声说道。
宋子文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所有人当中,我最喜欢于右任。
这个五十多岁地老头,留给我印象最深地,是那首《国殇》的临终诗: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
望我大陆;
大陆不可见兮。
只有痛哭。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
望我故乡;
故乡不可见兮,
永不能忘。
天苍苍,
野茫茫,
山之上,
国有殇。
他是中国近代书法史上的一代书圣,是清朝光绪年间的举人,又是是政治家。革命家。也是报刊活动家,教育家。可以说,他的一生活得极其精彩,也活得堂堂正正。
穿着一件和林森样式差不多的长衫,美髯飘胸,配上那张方方正正的脸和大光头,很是显眼。
浓眉大眼,说起话来声音很大,看人的时候,盯着你,十分地直接。
“柯里昂先生,我是个土人,没有喝过洋墨水,呵呵,不过我喜欢你的电影,有骨气!”他握着我的手,哈哈大笑。
这笑声,感染了不少人,顿时让大厅里面的气氛为之一松。
一帮大员们深夜集体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