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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着我,一个个挺直了腰板,竖起了耳朵。
“这位先生的三个问题,问得很好,我来一一解释。”看着下面的马尔斯科洛夫等人,我笑了笑,暗地里使劲地握住了手中地话筒。
所有人都明白,我下面的话,至关重要,少有差错,可能就会引来好莱坞的一片混乱。
我要说什么呢?
正文 第456…457章 《情书》首映式(中)
洛杉矶时报》的这个记者,让大厅里的气氛紧张了起都看着我,表情紧张。
我开始解释。
“第一个问题,这位先生问在题材上,梦工厂的《耶受难记》和米高梅的《万王之王》会不会在题材上重复。我的回答是:绝对不会。首先,即便是同一个题材,两个不同的导演两帮不同的演员进行拍摄,出来的肯定是两个风格极为不同的电影,即便是用相同的剧本拍摄,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对于这个说法,我想凡是拍过电影的人,都会有深刻的体会。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一件事情,在历史上发生了,被人记录了下来,由于每个人的观点和自身的意识形态的不同,那对于同一件事情,所记载下来的也会不同。这和拍电影有着相同的道理,虽然同时拍耶,我想我和西席地密尔先生是根本不同的,因为我们有着不同的世界观,因为我们对电影有着不同的理解。”
“第二个问题,关于《耶受难记》是不是受到了《万王之王》的影响,是不是看到《万王之王》受到巨大欢迎才投拍的。我的回答是:不可能。实际上,《耶稣受难记》的题材,早在上一次柯立芝总统到洛杉矾的时候,我们私下闲聊,就聊到了这个主题,也是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考虑这个电影剧本了。所以,不能说是我们受到了《万王之王》的影响,只能说是巧合。”
“第三个问题,拍这部电影是不是和我持有的宗教观向违背。不会。恰恰相反,观众可以从这部电影里面看到我的宗教观,它也将是我本人宗教观的最淋漓尽致的表现。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说一向拥护传统教派地我拍一部梵蒂冈教廷专属题材的电影不违背我的宗教观呢?这是因为。对于耶稣受难,我们有着不同的理解。不管是梵蒂冈教廷的,还是传统教派乃至纯正教派,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我是不管的,我只按照我内心的理解来拍摄,我要做的,也是我的最大目标,是还原这一事件地历史真实面目,让大家理解,历史上这件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要剥落千百年来蒙在它上面地人工浇注的虚假荣光。给观众一个真实的世界!为此。我们在电影中会严格按照史实来进行拍摄,比如,里面的人不会讲英语,而是讲亚拉姆语和拉丁语。”
我的这番话,顿时让大厅里沸腾了起来。
马尔斯科洛夫已经快要晕过去了,他听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那就是我说《耶受难记》的题材是我和柯立芝私下闲聊之后确定下来地。这就告诉他。这部电影是受政府支持地,《耶受难记》有政府做后盾,这对于马尔斯科洛夫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因为他知道,在电影的拍摄上,西席地密尔完全不是我的对手,马尔斯科洛夫唯一觉得踏实的。是他们拥有教廷的支持。这是我们梦工厂没有的。也是他一直沾沾自喜的。但是当他发现梦工厂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远远比教会实力大得多地支持者地时候。他几乎要绝望了。
而我之所以透露这个消息,也有我地想法。
首先,自然是给马尔斯科洛夫心理上以强大的压力。其次,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部电影是政府支持地,这也就把美国政府和我们绑在了一起,以后联邦政府如果想反悔的话,那就等着民众的怒骂吧。
我能想像,明天柯立芝在报纸上看到这样的消息报道时,会有怎么样的表情。
广大的观众,尤其是那些教徒,反应也很大,他们中间有天主教,有新教,也有传统教派,所以对于我的说法,也各有各的理解,甚至开始了相互争论。
不过大厅里最激动的人,可能就是尤特乌斯克雷阿姨了,他从我的讲述中,已经嗅到了这部电影的可怕之处。
“剥落千百年来蒙在它上面的人工浇注的虚假荣光,给观众一个真实的世界!”“使用亚拉姆语和拉丁语拍摄”,这样的话语对于一个梵蒂冈教廷的主教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柯里昂先生,你说你会按照史实拍摄,这个史实是《新约》吗?梦工厂会不会像米高梅一样公布剧本呢?”一个记者模样的人站起来问道。
“我说的史实,就是历史本来的样子,《新约》不是历史,它只是个人的记载,带有很大的夸大成分,也可以说,它完全是为了传教才写就的。我在拍摄的时候,会借鉴大量的历史真实资料。只有这样,才能还原被扭曲了千百年的那段历史。至于剧本,我们是不会公布的,因为我们的剧本不是《新约》,而是我们独自创作出来的,如果想了解最详细的信息,那就请大家在这部电影的首映式来观看我们的电影了。”我笑了笑。
“柯里昂先生,你对耶怎么看!?你对耶受难怎么看!?”人群中穿来了一声高吼。
我稍稍思考了一下,道:“首先,耶是一个伟大的人,是个崇高的殉教者,这个大家同不同意?”
“同意!”
“同意。”
……
几乎所有人都点头同意我的这个说法。
“其次,耶只是一个义人,不是上帝,万能的上帝耶和华才是唯一的神。耶稣受难是上帝的安排,是上帝在提醒我们,我们已经犯下了太多的罪!我想今天,我们犯下的最大的罪,是绝大多数人已经忘记了上帝的存在!”
哗!
哗!
大厅里顿时人仰马翻,很多人完全呆了。
“异端!安德烈柯里昂,你这是异端!结结实实的异端!你这么诋毁伟大的主!诋毁伟大的教会!你会受到主的惩罚的!你会下地狱地!”尤特乌斯克雷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权杖,对着我尖声大叫起来。
这一幕。让很多人都瞠目结舌。
“主教大人,是不是异端,不能你说了算,也不能是教会说了算,只有伟大的上帝说了才算!如果牠让我下地狱,我绝无怨言!但是我能肯定的是,这部
把我送上天堂享受上帝的荣光!”我转脸死死地盯着克雷,然后对着后面的放映室大手一挥:“放映电影!”
尤特乌斯克雷气得都快晕过去了,他对我吼道:“安德烈柯里昂,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的这部电影通过审查的!我连NC—1都不会给你!”
说完。他拂袖而去。
我笑了笑。在位子上坐下来,开始欣赏《情书》。
真正对于《耶受难记》内心激荡的人,只有马尔斯科洛夫这样的电影人。对于广大地观众来说,他们不像是中世纪地信徒那样盲目,相反,这样的一个电影,不管讲的是什么。有什么不同的宗教观。他们都是渴望看到的,何况还是梦工厂出品我导演的作品。
所以在简短的小声议论之后,当电影院里地灯一排一排地熄灭,当一束光柱打在电影银幕上地时候,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兴奋地盯着银幕开始欣赏电影来。
一瞬间,电影院里刚才的硝烟弥漫,荡然全无。
我坐在位子上。看到了挂在梅耶、马尔斯科洛夫脸上的苦笑。
然后。新月电影公司的厂标音乐响起。那轮弯月在银幕上出现的时候,电影院里完全安静了下来。
画面一片漆黑。背景音乐响起,那是一段德彪西的钢琴曲,朦胧,青涩,浪漫,而又略带忧伤,像是一把把小锤一下下在你的心上敲击,让你不由自主地就会颤抖起来。
现出字幕。主演:安德烈柯里昂、海蒂、莱尼、娜塔丽亚、霍尔金娜、嘉宝、甘斯……
和以往梦工厂的电影相似,因为我地加入,其他人都没有使用自己地全名。
编剧:安德烈柯里昂。
当这行粗大地字幕出现在银幕上的时候,电影院里响起了一阵低低地掌声。
导演:海蒂,摄影:伯格……
一行一行的字幕在钢琴曲中慢慢地浮现出来,当最后一行字幕消失的时候,不少观众都坐直了身子。
画面由漆黑一点一点变亮,特写,玛雅躺倒在雪地上的特写,雪花落在她的脸上,美得令人窒息的脸。
然后她从雪地上起身,一点一点地走向远方,镜头缓慢上升,由特写转化为近景、中景、远景。
茫茫雪原,苍苍林莽,远处是坐落在树林之中的小镇,玛雅逐渐消失于观众的视线之中。
这段六分钟的长镜头,一下子让观众秉住了呼吸。
“那是莱尼小姐呀!”
“真漂亮!真美!就像是天使一般!”
“这雪景太契合她了!”
“太浪漫了!”
……
大厅里的称赞声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啧啧声此起彼伏。
坐在我旁边的莱尼,把小手塞到我的手心里,露出了骄傲的笑容。
刚才还心情低沉的马尔斯科洛夫看着银幕上自己的女儿,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看见了没!那是我女儿!那是我女儿!”马尔斯科洛夫转脸对旁边的山姆华纳说道。
山姆华纳看着银幕已经呆了,眼神像是一条吸血蚂蟥死死地叮在画面之上。
听到马尔斯科洛夫对他的喊话,这家伙才悻悻地转过脸来,对马尔斯科洛夫坏笑道:“老马,你看我们两家都是好莱坞第一档次的大电影公司,我们关系又这么好,你把你女儿嫁给我,我们合为一家,好不好?!”
“好呀,我是没问题,你去问问莱尼。”马尔斯科洛夫笑了起来。
山姆华纳看了一眼莱尼依偎在我怀里的莱尼,讪讪地收回了目光。对马尔斯科洛夫道:“还是算了吧,有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在,我这是幻想,幻想,呵呵呵呵,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如果是《情书》开场的第一个镜头为整部电影定下了一个浪漫、纯粹、朦胧而又略带伤感的基调的话,那么紧接着的祭奠地戏,就呈现了一个巨大的疑问。
大雪之下的墓地,穿着黑衣的人们站立在风雪之中,埃里克斯的爸爸在宣读着祭奠感言。玛雅精致、平静的脸。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可以让人一眼望见她内心的忧伤。
尤其是当观众看到墓碑上那张我的照片的时候,很多人都有点懵了。
“怎么会是柯里昂先生的照片,他是男主角,为什么一开场就死掉了!?那还演什么呀!?”
“有意思!”
“别说话,接着往下看!”
……
人群出神地凝视银幕,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镜头。
祭奠结束之后。电影里男人们喝酒女人们聊天。玛雅来到埃里克斯地墓碑前擦拭着他地照片。
那个花朵被风吹落到雪地里的镜头,让很多人都感叹不已。
“我们下个月准备到那条河里去,然后顺流而下,一直到海。”
“埃里克斯的那件事发声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去过那里,这次大家准备集体送一个礼物给埃里克斯,你去吗?”
这两句对白,打消了观众心中的疑惑。他们知道了男主角死于一场事故。但是新的疑惑接踵而来。那就是男主角为什么会死于事故,他和女主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情书,又是怎么回事?
仅仅开场不久,观众就会完全吸引住了。
马尔斯科洛夫早已经把刚才的郁闷抛到了脑后,他身体前倾,看着银幕,眉头紧锁。
观众席里的很多年轻人,尤其是些小女生,则双手捂着胸口,目光迷离。
“太浪漫了!”
浪漫,变成了她们对这部电影地最强烈地感受。
祭奠的戏,在玛雅带着埃里克斯的母亲凯瑟琳离开墓地中结束。
车厢里。玛雅和凯瑟琳坐在后座上,刚刚还头疼欲裂的凯瑟琳突然变得谈笑风生起来。
玛雅问她为什么头不疼了,凯瑟琳笑着回答她是装的。
两个女人在车的后面温和地聊天,虽然表情欢愉,但是车厢里还是弥漫着一股察觉不到的淡淡的忧
空镜头,车外地雪景。大雪之下地树林。特写镜头,玛雅画在车窗玻璃上地那个心型图案中,映出了她洁白又略带憔悴的容颜。
车子驶入一个院子。不大地院子,却极为精致。
凯瑟琳带着玛雅进了房间,玛雅脱掉了外套走到窗户旁边的桌子旁边坐下,凯瑟琳出去给她泡咖啡。
玛雅打量着屋子,然后站起身来走进了屋子里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一张铺着格子床单的单人床,床的旁边是大大的书柜,里面满满当当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书柜的下面是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置着埃里克斯的照片,照片上,他没有多少笑容,表情腼腆。
显然,这是埃里克斯生前的房间。
玛雅在埃里克斯的床上坐下来,然后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抚摸床单,慢慢落下泪来。
然站起身来,走到书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