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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我嘴上回答的很干脆,心里直晃悠。
斯蒂勒亲自带领着爆破组走了下去,过了不久,那架双翼飞机出现在山崖的上空,周围的各个角落,十几架摄影机已经准备就绪。
“飕!”一发信号弹被打到了半空之上。
然后我听到了甘斯从扩音喇叭里面传出来的一声大喝:“开拍!”
轰!轰轰轰!
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立刻从山下传了上来,然后地面剧烈抖动,无数的大小不同的石头飞了上来。
轰!山崖上面随之倾斜了起来,两道至少有两米宽的裂缝出现在我的面前。
原本立在山崖上的十字架失去了支撑,立刻向那裂缝里滑了进去。
碎石不断地砸下来,那个巨大的裂缝里面黑乎乎的,往外冒着呛人的烟尘,而且最要命的是,裂缝两边的山壁有向中间崩塌的趋势,我如果掉了进去,肯定会被山壁活活挤死。
这个时候我想拉手里地绳子逃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沉重的十字架滑向山壁十分的迅疾,根本不容许我从上面逃出来。
看着自己地身体滑向那裂缝的深处,我顿时心凉一片。
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两旁的山壁倒下来。
就在我失望的时候,向下滑的十字架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赶紧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原来十字架的横壁足够长,卡在了缝隙里。
“感谢上帝!”我大叫一声,笑了起来。
有救了,这下有救了。
我松了一口气,卡在那里等人过来救我。
就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突然左边的山壁一个抖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倒了下去。
就在那块山壁倒下去地时刻。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差点晕倒。
原本巨大的山崖,底下已经被彻底掏空,半个山体都被炸去,只留下仅存的一部分还悬在空中。当左边的这块山壁掉下去之后。出现在我面前地。是一个陡峭地悬崖。
吱嘎嘎!原本被卡住地十字架,
一边的依靠。顿时朝悬崖下倒了下去。
我不会这么命苦吧!?我摇了摇头两眼一翻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起来。
那么高地悬崖。下面有都是石头凸起的山坡,这要是摔下去。肯定会被摔个粉身碎骨不可。
“别了,我地梦工厂。别了。好莱坞。别了莱尼,别了嘉宝……”我嘀咕着。再次闭上眼睛。
闭上了一会。我估摸着快要摔倒地上的时候,却始终没有等到那种粉身碎骨地感觉。
“老板!”
“安德烈!”
……
耳边传来了一阵阵地惊呼。有斯蒂勒地,也有莱尼的,都是一声声地惊叫。
“难倒我没死!?”我睁开了眼睛。
“噗!”我差点没把胃里地东西全部吐出来,悬崖的半空中,长着两棵胳膊粗细地树,我身上的十字架,就卡在两棵树的中间,斯蒂勒、莱尼等人就站在下面焦急地往上看,从树到山崖底下,至少有二十米高,这要是掉下去,根本活不成。
“娘的,这还不如摔死好呢。”看着下面凸起的石堆,我直眼晕。
虽然我知道自己以前没有恐高症,但是现在看来,这样的情形下,即便是没有恐高症的人,也会全麻痹无力。
“老板,你不要乱动!千万不能乱动!等我们上去救你!”斯蒂勒吼得嗓子都快哑了,然后带着一帮人一溜烟地往上面的山崖跑去。
我倒是想动,可现在身体全酥了,哪有一丝力气。
“安德烈!你可千万不能动呀!”海蒂在下面叫得撕心裂肺,旁边的四个女人个个哭得梨花带雨。
我转脸看了一下两边的那两颗树,发现其中的一棵已经裂开了口子。
吊着我的这个十字架又粗又重,在加上我的体重,这两棵树断掉那是迟早的事情。
“斯蒂勒,你个狗娘养的赶紧快点,再晚一会我就掉下去了。”我在上面骂骂咧咧道。
无论是山崖下还是山崖上,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斯蒂勒带着人往山崖上面跑,茂瑙则带着人把剧组里面的柔软的东西都扑到山崖下面,很多恩塞纳达镇的人跑到剧组的道具堆里把被子、防滑垫之类的东西都抱了出来铺在了山崖之下。
看着下面的那层厚厚的保护层,我的心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东西,估计掉下去也不能摔死。
不死就好。不死就好。
仅仅几分钟之后,斯蒂勒带着十几个人跑到了山崖之上,上面还有些落石,危险依然存在,不过这帮家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斯蒂勒这小子头脑倒是挺麻利,弄来了两段长绳,在绳子顶端打了两个活扣,想把绳子放下去,用两个活扣扣住是十字架的两个横壁,然后就可以把我拽上去。
主意虽然好,但是这却是个非常不简单的技术活。
别的不说,想要用那两个活扣扣住横壁的两端,就需要一定的时间。
山崖上有风,从山崖上到我这里,至少也有近二十米的距离,想用绳子套住横壁。绝对是个困难的事情。
斯蒂勒捣鼓了好几分钟也没有成功。我也慢慢失望了起来。
吱嘎嘎,那个已经裂开地树。发出了极为难听地声音。
“斯蒂勒,树要断了!”连山崖下的莱尼都看到了那颗树马上就要断掉。
“我看到了!我在努力呢!”斯蒂勒一边吼一边再次尝试。就在他地绳套马上就要套住横壁的时候,我听见从头顶上传来地呜的一声响。
抬头看去,一个黑影朝我这边砸了过来。
那是一块落石,不知道上面是谁踩到了。
“狗娘养的,就不能小心点!老板这下被你害苦了!”斯蒂勒立马在上面对其中的一个人破口大骂。
那快石头不大,但是至少也要有十几斤,这要是砸到我的脑袋上来。非砸个千朵万朵桃花开不可。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颗石头飞下来,想瞅准机会躲过去,当它离我还有几米高的时候。我出了一口长气,看来是砸不到我脑袋了。它偏我至少有一米远呢。
等等!我脑袋里顿时紧了一下。
一米远!?
不会吧!?
我呆呆地看了一下自己旁边的那颗已经裂开了地树。它和我的距离。不就是一米远吗。
啪!
那块石头准确无比地砸到了树上。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棵树一点一点地歪了下去。
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发出了一声悲呼,然后举头向天。
十字架的横壁随着那颗树地一点点的歪掉。慢慢地向下滑。我地身体也逐渐倾斜了下去,也就是说。在以后地几秒钟地时间里,我将做自由落体运动飞下去。
“这是对你的一次历练。”在后都快要绝望地时候。我地耳边突然响起了大祭司曾经对我说的那句话。
然后。先前有过地那种暖洋洋的感觉突然充斥着我地全身。
不错!这是对我地历练!我不相信我就这么掉下去!
我地心。突然变得异常坚定起来,然后我露出了一丝笑容。
“父呀。我把我的灵魂交到你地手里了!”我昂头向天。大声地喊了起来。
这是句电影里地台词,是耶临死之前说的一句话。现在说出来,倒是很合适。
哗!在我喊完,山壁上地那颗树终于断裂,十字架刷的一声掉了下去。
我看着地面,它离我越来越近,但是在下落了一两米的距离之后,十字架突然停了下来。
“成功了!”山崖下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怎么回事?只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转脸看了看,才发现十字架的两个横壁上,赫然套着两个绳索。
“老板,我可救了你一命,回去你可得给我加工资!”斯蒂勒在山崖之上哈哈大笑。
“回去就等着我怎么消停你吧!”我顿时骂了起来。
“老板,你再忍耐一下,我把你扯上来!”斯蒂勒指挥着一帮人就要把我往上面扯。
“斯蒂勒,你脑残呀,把老板往下面放!”茂瑙在下面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得是,说得是。”斯蒂勒在山崖上面发出了一阵傻笑,然后把我慢慢地放了下来。
当我被从十字架上放下来,两只脚沾到地面的时候,那种心情,根本无法用语言说得清楚。
“安德烈
尼等人一下子拥了过来,五个女人抱着我,号啕大哭
“哭什么么,这不是没死嘛,我说过了,这是对我的历练,不会有事的。”我拍着她们的背,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的人怎么样?”我安慰好了莱尼等人,转脸对茂瑙说道。
茂瑙嘿嘿一笑,摇头道:“他们几个都没事,其中的一个也钉上十字架的受了点轻伤,蹭破了点皮。”
“那就好,那就好。”我点了点头,坐在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事后我才知道,发生爆炸的那一刻,是多么的惊险。整个山崖几乎全部被毁去,方圆几里地全是被炸飞的石头,在爆炸的中心,我们几个人竟然能捡回来一条命,与其说是爆破组的工作人员技术过硬。还不如说是上帝保佑。
这一生爆炸,像是一个宣言,宣告《耶受难记》最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
但是。却不是结束。
因为后面还有两场大戏。
一场戏,是圣殿坍塌崩裂地戏,一场戏,是耶复活的戏。
这两场戏,在电影中加在一起分量却是至关重要。
山崖爆破地戏之后,我把斯蒂勒和斯登堡全都叫了过来,让他们把剧组安排到恩塞纳达镇里面的那个布置好的圣殿里。
“老板,你不会现在想拍圣殿崩裂的戏吧?!”斯蒂勒看着一脸都是尘土的我。睁大了眼睛。
“是呀,怎么了?”我咂吧了一下嘴说道。
斯蒂勒瞠目结舌对我说道:“老板,你刚刚才从地狱里走一趟回来,就不能休息休息再拍摄下面一场戏?”
“一鼓作气吧。”我笑了笑。
在我的带领下,惊魂未定的剧组来到恩塞纳达镇的布置好了的圣殿里。
圣殿地戏。比起刚才的戏。要安全得多。
电影中。圣殿在耶稣死后,殿里的幔子从上倒下裂为两半。祭坛倒塌。地面分开,最后整个圣殿轰然倒掉。
这样的戏。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
因为没有我的戏,所以这下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斯蒂勒则带着爆破组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装填好了地炸药。
这场戏对炸药装填地要求很高,首先,必须要让圣殿地内部在爆炸之后一分为二,其次,因为爆炸之后圣殿内部还有戏,所以绝对不能让圣殿倒塌,只有让所有戏演完之后才能第二次引爆。
对于梦工厂的爆破组,我还是很有信心地,这帮家伙地专业水平现在在好莱坞也是屈指可数。
扮演祭司的穆贝尼和强宁斯等人都进入了圣殿之中,我也跟着进去。
茂瑙和斯蒂勒开始不让我进去,说是太危险了,最后被我一顿臭骂住了口。
进了圣殿里,拍好了摄影机,我宣布开拍。
当爆破组地人点燃炸药的引线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个快速燃烧的导火索。
轰!
圣殿里一阵震动,地面准确无误地裂为两半,上面的祭坛化为灰飞,站在祭坛旁边的扮演祭司的强宁斯和穆贝尼则被炸得满脸都是尘土。
要是年轻演员,这样的情况之下,怕根本无法再接着演戏,但是强宁斯和穆贝尼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呆滞,他们马上进入的状态,把祭司的那种绝望和后悔,表现得淋漓尽致。
“OK,成功!”我对镜头中的效果极为满意,对强宁斯和穆贝尼点头笑了起来。
“老板,过了的话咱们就撤吧,现在这圣殿已经变成危房了!”斯蒂勒抹着脸上的泥土叫道。
“撤!”我过段地挥手,带领着众人往外撤。
撤到外面的小广场,十几台摄影机早已经架好各自的位置,我冲斯蒂勒点了点头。
斯蒂勒亲自按动了按钮,一声巨响中,庞大的圣殿轰然倒塌。
“老板,怎么样?”斯蒂勒从尘埃中跑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问道。
“准备拍摄最后一场戏吧。”我关掉摄影机,哈哈大笑。
58号,天气预报说恩塞纳达市会有个大晴天。从凌晨两点多,剧组就开始准备了。
恩塞纳达镇后面的山坡上,有一个墓地。墓地依山而建,墓葬的方式带有典型的恩塞纳达特有的传统风格。
都是靠山深挖一个墓室,然后将去世的人裹着麻布入葬,这种葬礼的方式很古老,和近两千年之前的耶路撒冷的葬礼极为相似。
剧组租用了镇子里一个老人的墓室,这个墓室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修建了,准备他死后使用,所以自从挖好之后就一直封在那里。
我们打开了墓门,然后在里面布置起来,先用白色的麻布把一个充气人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安放在石床之上,我则做好准备蹲在了石床的旁边。
墓室里面除了我,只有胖子和斯蒂勒,其他的人站在外面。
墓门的封口被封石盖上,里面一片黑暗。
只要早晨第一缕阳光出现,那么这场杀青戏就要开始。
在黑暗中等了近半个多小时,外面茂瑙敲了敲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