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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媚儿追凤求凰》''bookid=1524802;bookname=《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
周铭近几天是份外的忙碌。这主要是因为在铁血五人组中;唯有他能化身万千变化,随时妆成不同模样的人来刺探消息,所以两日来他算得是侦骑四出,查探种种不同的情报。
落日的余辉在西边的天际映出一副美丽的夕阳图画,只是寒风凛冽却让这秀美的画卷无形中增添了几许苍凉。
暮色中,周铭目送海凌兄弟驾车离去,却对偌大的磐雅风居束手无策。这里纵使没有人在也让他有着难言的惧意,上次的被俘经历记忆犹新,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绕磐雅风居一周,周铭特加仔细的搜索每个可疑的处所,按他猜想这里定有进出的门户,只不过是极端的隐敝,如果能找到这一所在,那么在对方有所松懈之时突施冷箭,将大有可能一击建功。现在的他则需要找到这个枢纽。
无功而返。
周铭重新回到磐雅风居的正门处,凭着当日被俘前的记忆,先后找出自己和手下所隐敝的处所。从磐雅风居的半圆形设计的保安室顶侧,周铭按直线设计猜想如果是自己应采取怎样的措施来突袭自己手下的隐藏位置。
经过反复的论证,周铭终于把目标锁定在磐雅风居东侧的围墙附近,而这里正因其山石成直角陡峭之势,让众多人都打退堂鼓。
最不可能的处所就是最隐敝的门户。周铭还记得大哥云龙曾经说的一句话,这句话虽然不是针对磐雅风居而言,却是绝对适用于所有的机关要地,而磐雅风居便是一个要地中的要地,一个极其险要的所在。
攀爬寻路,拨草寻踪。周铭大费周折煞费苦心地把这里的峭壁岩缝逐一寻找,再把磐雅风居的墙体挨排测试,竟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
仍不死心的周铭再绕过磐雅风居的正门来到西侧的围墙根处,这里同样是峭壁山石林立一目了然,怎么看怎么没有机关门户。悻悻地再回到东侧围墙处,周铭最后的努力终还是一无所得。
“不可能啊!”
周铭已经开始感觉到冷风刺骨,手搭凉蓬见海凌兄弟仍未回来,他怎么想也想不通。
“磐雅风居乃择要地应势而生,这样的险地必有门户通往外境,难道我竟会猜错?不会的!一定有门户!”
蹲坐于一块一平米大小岩石上,又是一番仔细探寻的周铭终于死心,他正欲颓然放弃,手指轻扣所坐的岩石缝边时忽有所觉。
凭外观的判断,这是一块极其普通的岩石,从观感上看应是深埋于地底的大块石头,但对于查探门户的周铭来讲,这块石头无论形状及外形,又或是份量,均不符合他所寻找的条件。如果这块岩石真的是磐雅风居外出的通道,周铭则对想出此方法的人心悦诚服地竖起大拇指。这个巧妙的设计实在太有新意,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绕着岩石转了两圈,周铭开始蹲到跟前仔细扒缝观瞧。从四周的土质来看这里没有松驰的痕迹,只有常有人进出才会造成这种情况。辛劳了几个小时终于寻到蛛丝蚂迹,已经是让周铭开心的不得了,虽然无法再进一步探寻机关的要点,但时机的把握更为重要。
周铭眼见东方的龙潭公路路段隐现两道车影,不出意外该是海凌兄弟办事归来,信心十足地再盯着岩石打量片晌,他终于生出打道回府的心思。
龙潭山区的荒村内,云龙和邢铁悠然地躺在土炕上聊着心事。暮色已经将整个村子笼罩在浓浓的夜幕下,凄冷的夜风吹刮得窗棂咣咣作响,让人有一种难言的清淡萧肃。
邢铁盯着天棚已经很久了,他淡淡问云龙:“阿龙,如果此事难了,对海家兄弟你会采取什么态度?”
云龙苦笑地回答道:“老铁,你不用总探寻我的心意,事实上我也有打退堂鼓的心思。”
叹了口气,他深有感触地喃喃说道:“说真的,就是到现在我也总是觉得对付海凌应该手到擒来,而偏偏事实让你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如果说不是天意弄人,怎么就在我和海凌单对单的情况下仍是吃亏?我们本来算无遗策的计划又怎么会阴差阳错地弄得一片散沙?我们兄弟行走江湖多年,遇到过多少比这惊险的事情,为什么却会在这小城弄得这般模样?老铁,我想不通啊!”
悠悠长叹,云龙再次想起死去的曲家兄弟和察叶吉,他略有哽咽声音沙哑地再道:“事实上我们一直在低估海凌他们,总是觉得他们的阅历浅,见识薄。可是,老四死的时候,我们是被他们反客为主地先算一着,险此翻船,二度来时又损失折将。我们均觉得海凌他们占运气,可细想回来,他们的实力其实不比我们稍差啊!”
恼恨地抓抓头,云龙突然萌发离意,当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这番心意竟然很坚决时,他蓦地坐起。
云龙的异样让邢铁很是吃惊,因为他所了解的云龙极少有这种情绪化的举动,他坐起身疑惑地看着云龙询问道:“怎么了?阿龙?”
云龙半转身盯着邢铁良久,他的目光神采凝聚有着一种意乎寻常的味道。紧盯着邢铁的眼睛,云龙突然问道:“老铁,如果我们杀回缅甸去,要怎么和兄弟们说?”
邢铁为他的这句话愕然好半晌才缓慢说道:“你不需要说出理由。”
云龙缓缓地扭回头来看着眼前的窗棂,事实上他的眼里根本没有它的存在。他语气里蕴满感伤地说道:“我哥的仇恨其实在我心中仍然很浓。但现在,杀兄之仇已然淡化了许多。我的心里更多的是愤恨,是怨憎。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做不掉海凌,反而搭上了三个至亲兄弟的性命?现在,我与海凌之间有着洗不净的怨仇,但时不我予,徒呼奈何。”
邢铁坐起身拍了拍云龙的肩膀淡然道:“阿龙,你不需要如此。你重振广信会,便是对你哥哥的一个交待,这便足够。何为善?何为恶?人们把我们铁血五人组归为恶类,正因我们行其事,以心为主,以义为先,不拘于形式。人活一世,不过数十寒暑,与那些庸人相比,我们何其痛快。什么功名利禄?什么王候将相?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微差;愚蠢的可笑。”
邢铁说到这里突然间笑了,他双手向身后一拄仰头接着道:“呵呵,看看我,都说到哪去了。阿龙,其实我真正想表达的,是你这么做是否真的值得?做兄弟的没有太多文化,但我听说过有个称之为鸡肋的故事,讲的大致的意思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有味。至于故事的大致内容已经淡忘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把真正需要的忽略掉。”
邢铁再叹口气,没有望向怔然瞧着他的云龙。他仰天叹道:“一直以来,我不知道有什么事物值得我去珍惜,感觉自己的生命就是和兄弟们在一起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这是属于我的生活,我一直沉浸其中,品味着痛苦甘甜。而你不同,你已经有了牵挂,得失在心里便很难言。不要怪努娜拉,事实上在临走时,我查觉到她的异样,经过再三询问才得知她有了你的骨肉。不知为何,你刚才的表情让我想到她,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邢铁说到这里,看了看仍怔怔盯着他瞧的云龙展颜一笑,他淡淡取笑道:“别告诉我你不想她,不牵挂她呵。”
云龙苦笑摊摊手道:“五兄弟间只有老五和你可谈谈心事,也最知我。哎,说真的,我不但想她,还想的很痛苦。我们是脑袋捌在腰带上打拼世界的,现在更处于生死两难的境地,我是不敢想,不能想。想多了怕自己会……唉!”
云龙正感慨万千之际,突然脚步声响,一名手下跑进来向他禀告。
“龙哥,隔壁两家的村民偷偷外溜,刚刚用手机在七里外的大道上打电话报警时被放哨的兄弟们发现,特来请示龙哥。”
邢铁听了心不免一跳,老五周铭还未回来,众人间的联络工具丢的丢,坏的坏,如果冒然离开,很可能会与周铭失去联系。
正思虑间便见云龙眼光杀机一闪淡淡说道:“留下两人守候你们五哥,其它人将村子里的人查清楚不能遗漏,我不想有任何人泄漏我们的行踪。”
手下应声而去,邢铁自炕上跳下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他对云龙道:“这事有点怪,这个地方的人已经穷得叮噹响,怎么会有人持有手机?还会用手机报警?”
云龙被邢铁的一番话吸引了注意力,暗忖自己仍未从刚才的情绪里清醒过来,没有想及此点。
略点点头,他亲热地一拍邢铁肩膀说道:“你说的不错,走,一起去看看。”说毕两人相携而出。
第一百七十五章 面面相呈
暗室内沉睡的张五突被异响惊醒,自委身的小床上坐起,他悄然来到屋内的墙壁处,豁然发现那伙陌生的一众人正在大模似样的搜索他的房屋。仔细倾听下发觉邻里邻居均被深夜惊扰,张五顿时查觉不妙。
整个村子一共才十七户人家,还有六家倾巢而出上市里打工去了。所有人家的成员均被深夜拘来云龙所在的院子内,大家惊恐地毕毕索索地颤抖着,茫然不知这些人究欲何为,对他们来讲,暖呼呼的热被窝才是现在最需要的。
目光游离不定地打量着那两个穿着黑色风衣冷酷男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毫不知情的众人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
云龙和邢铁默然地看着这二十多号人眼里充满了疑惑。怎么看这些人也不像是能拥有手机的人家,那破衣烂裤便是这几家人生动的写照。两名手下将半路上截回的报讯人带到,而对方的穿着与这些人家一般无异。
被抓回来的人已经恐惧得无法站立,全赖着带着他的人拖着才勉强直起身子。这是个貌似五十多岁的庄稼人,满脸的皱纹刻画着生活的艰辛,而如今他已经哆嗦成一团连话都无法说出来。
云龙站到他身前,打量了这人两眼,眼神里流露出鄙夷,他突然对一众农家人高声问道:“这个人你们谁认识?”
此起彼伏的哀号、怨气声音,希希索索的跺脚声、裹衣声音突然一下子都消失掉,良久一个女子的苍白哀鸣声音响起:“他……他是俺男人,大爷啊,你……你饶了他吧。”
人群里传来一妇女的饮泣哀求,不为所动的云龙大踏步来到人群中,待众人闪出一条路,他直接来到女子的身前站定。
“说,他的手机哪里来的?”
扑通一声,女子跪伏于地嗑头哭嚎道:“大爷,你饶了他吧,那是他从十几里外的村子借来的,说是只要打个电话便能弄到钱,可是摆弄了半宿也没有打出电话去。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啊,大爷你开开恩,饶了我相公吧。”
云龙目光一扫,正偷看着他的村里人忙挪开眼神低下头去。云龙的威风煞气实在是可怖得很,他们怕那眼光,更怕那眼光盯在自己身上。
云龙冷笑两声自语道:“没有恶意?开恩?”
突然失笑摇了两下头,云龙似乎想要将脑海中的杂乱思绪理顺。返身走回原处,云龙突然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如果你们能说出我的名字,我兴许会网开一面。”
人群骚动起来,几个半大的孩子希翼的目光不时从周围的大人们的身上转来转去,大家都唯唯喏喏不大敢言语,让这帮孩子越来越恐惧,都紧紧地抓着父母亲的衣角牢牢贴慰,似乎这样可以更安全一些。
云龙的目光依旧锐利,寒光如雪,不时扫来扫去。几个人终按捺不住轻轻地犹豫举起了手。
“我……我知道。”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左右岁身材中等的壮汉,但胆怯和恐惧让他似乎渺小了许多,只听他嘴唇哆嗦半晌才嘣出向个字来:“你……你们……是……铁……铁……”
说到这里,壮汉心中的惧意愈浓,偌大的身材开始了不自禁的颤抖,空空地张了几下嘴,他却再不敢继续说下去,而他的愚蠢也给整个村子带来了血腥的灾难。
眼中寒芒闪过,云龙负手好一会没有出声。按他本意,如果这些人不知他们是何人,便放过他们,不曾料想他们真的知道自己是谁。
冷酷地看着眼前的众人,云龙的手臂略抬,一众村民都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却茫然不知眼前恶魔的手下们已经将他们缓缓包围。
血光迸发,血雾迷漫,血流成河。随着云龙的手臂用力挥摆,哭嚎惨叫响彻龙潭山区的天空,于寂静的夜空下传得很远很远。
老教授悄悄地打开门来,偷偷地看了看抢救室内的情况,一切仿佛没有变化,还是先前的一般模样。
略松口气,老教授一边稳步上前朝于心兰走来,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为海风这傻小子创造点机会。这种顺水人情他可是很愿意做的,更何况自己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伙子。
老教授殊不知他前脚走,后脚海风便跟在他身后悄然地进了抢救室。一众人仍在走廊外谈论不休,有所查觉看见海风的海凌和叶青,也因思索一些内心精神境界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