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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书童娶进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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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陶正四处张望,听见聂旸宣布诗会开始的话,转头便看向了高台上的他。那晚陶陶没仔细观察过聂旸,即使昨天在府里见到,她也没来得及细看。现在看来,却觉得聂旸也不愧是个贵族的公子哥儿,除了身上特有的贵气,还带着点儿洒脱的味道。又是一个古代的帅哥胚子啊!

  叶猛转回头,正好看见小三儿一副流口水的模样,心中暗暗不爽。伸手便拉了他的,狠狠地捏上一把,顿时令陶陶明白了一个道理,看帅哥是要付出代价的,给不出钱,就得遭受皮肉之苦。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不过是一饱眼福而已,她的少爷怎么眼里全是愤恨的目光?难道他刚才叫她了,她忙着将帅哥尽收眼底,没注意到?

  叶猛有点儿龇牙的冲动,但狠狠忍住了,小三儿刚才的目光分明就充斥着对台上聂旸的崇拜,实在太可恶了。早知道今天就将他锁在园子里,不准他出来了!

  诗会由聂旸领头,他叫了叶猛在他身边,一行人走到了湖边的水榭里。镜花水榭之所以叫这名字,果然是有原因的。那晚太晚了,陶陶竟没留意到园子的另一边就是一片碧波荡漾的绿湖,此时午后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湖面上,微风拂过,竟然有些波光粼粼的感觉。

  湖面一隅被繁茂的荷叶覆盖,正值初夏,几朵难耐寂寞的粉红荷花蕾含苞待放,早已探出了它们稚嫩的头,正在证明自己出淤泥而不染。不远处更有几只雪白的“鹅”在水面轻轻漂浮,陶陶被眼前的美景吸引,扶着水榭的木栏杆出了神,这景色在现代可是得花门票钱的,而且还不一定有这么养眼,以至于耳边那些文人骚客们的吟诗作对都没能听见。

  直到听见有人大声赞道:“叶家二公子的文采还是依旧那么好啊!虽然这两年很少听见你吟诗作赋了,但只要你一张口,果然还是语出惊人啊!”

  叶猛呵呵轻笑两声,自谦般地说:“献丑了。比起聂公子刚才的《咏荷赋》,真是相形见拙。”

  人群传来喧哗,随处可听见他们的称赞声,不外乎都是些奉承的话。陶陶暗自惋惜自己错过了少爷的诗作,身后却响起一个人的声音:“小三儿,你觉得谁吟得比较好?”

  陶陶转头,看见叶畅在她身后对她诡异地笑着。她愣了愣,叶畅似乎很会挑时机,他的问话不早不晚地正好出现在众人都安静下来的片刻之间,弄得附近一干人都转头来看,这其中也包括了刚才作诗的两个人!

  陶陶嘴角抽了两下,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可是对诗词歌赋没什么研究的,只觉得是叶畅在故意刁难她!而且她根本没听见两人的“大作”,但三少爷此时脸上的笑容又似乎在无害地证明他只是“机缘巧合”地问了这么一句而已,他是“无辜”的。

  叶猛看着小三儿的表情,有点儿想笑。他现在分明被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了,几十双眼睛都在他身上,恐怕就快被吓傻了。叶猛想替小三儿解围,没想一旁的聂旸抢了先,“昨日,在叶府,我听闻了一件趣事。说叶家二公子的书童是个满腹经纶的有趣小子,不如你也来露上一手如何?”

  陶陶觉得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恐怕只剩下一个“囧”字了。她那也算满腹经纶?她狠狠瞪了叶畅一眼,显然今天这事儿的始作俑者恐怕就是他了。

  叶畅被小三儿恶狠狠地瞪了,却一点儿愧疚的表情都没有,扬声说道:“我二哥的书童颇有才华,当日他的一首小诗,还令在下

  犹如醍醐灌顶。既然是诗会,那就是以诗会友,大家不介意他也来吟上一首吧?”

  话语刚落,那群墨客也不知道是不是收了叶畅银子,个个都开始赞成起这个提议来。叶猛无奈,却也想看看他的小三儿究竟有多少料,负手走到他身前,低头故意大声说道:“即兴发挥,作不好,没人笑你的。”颇有为小三儿开脱的感觉,他不过是个小书童,没有这些人的文采好,相信也没人会笑他的。

  陶陶很惆怅,自知肚子里的药剂含量绝对比墨水成分多,要是有人现在晕倒,说不定她还能露上一手,但要她作诗,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肿么办?肿么办?

  旁边一干人都瞪大了眼睛,个个都是一副期盼的样子,还真当了她是个穿着书童服饰的小诗人一般。若是现在跳到身边的湖里,指不定还真能立马成“湿”人。陶陶张口想要为自己的才疏学浅找借口,思考间,发出了一声呃的声音。怎么才能让自己退得完美无瑕呢?

  她正想说话,聂旸走了过来,“好!那就以湖上这几只鹅为题,怎么样?小三儿?”说完对她粲然一笑,眼中透出期待来。陶陶觉得那个“囧”字恐怕已经不能充分演绎她现在脸上的表情了,果然有些习惯也累死人啊!

  陶陶惆怅了,伸手抓了几下脑袋。叶猛微微蹙眉,小三儿似乎很为难啊!他要不要替他分忧一下呢?

  陶陶把心一横,暗自默念:“对不起了。”

  她转眸看向水榭外的那几只“鹅”,口中念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青波。”念完满头大汗,我滴个天哪!抄袭什么的,最无耻了,但她没有办法啊!总不能让少爷没面子的。

  她正在暗自庆幸顺利渡过一关,却听见那“罪魁祸首”三少爷,大笑了起来,还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陶陶心想,又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畅少狂笑:“二哥,你的书童真有意思。”

  猛少捂头:“你这罪魁祸首,迟早要你付出代价的。”

  畅少奸笑:“代价?是什么东西?我才不怕呢!难道你吃了我不成?”

  陶陶开始磨刀:“听说过磨刀霍霍向猪羊吗?”

  畅少怒道:“小三儿,你怎么骂人?”

  猛少幸灾乐祸:“还骂得不够。你这种累人累己的家伙,就该杀之而后快!”

  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果有人猜中,香香这周死都要加更一章!

  答案明天揭晓……

  28、少爷的应酬真多

  叶畅的大笑象传染病似的,一下就蔓延开了。在场的人中,只有两个没笑的,一个是平时就笑点很高的叶猛,另一个却是聂旸。但两人都憋得很辛苦,聂旸已经满面通红了,叶猛的嘴角也在抽筋似的跳动。

  陶陶觉得自己抄袭来的这首诗恐怕有点儿幼稚了,难入法眼,听说原创作者创作这首诗的时候,骆宾王大人才只有八岁。但有头发,谁想做秃子?她不是腹中无墨吗?能记起的就这一首了啊!陶陶难为情地低下头,惭愧啊!人家八岁能出口成章,她虚长人家四岁,快五岁了,居然还停留在剽窃的阶段。

  叶猛站在小三儿身前,探了下丨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诗是不错啦!挺有趣的。不过你观察不够仔细啊!湖上那几只白鹅,可都是黑色的掌!”说完在他耳边终究没忍住,低低地哼哼了两声。

  陶陶现在耳根都是热的,脸已经热到快流瀑布汗了,打肿自己的脸充胖子似的脱口而出:“鹅的掌不都是红色的吗?”她在家可是养过鹅的,每天还赶着它们去山边儿的小溪里洗澡呢!她怎么就没见过黑色掌的鹅呢?难道是这个时空变异的品种?

  叶猛终于忍不住了,他一笑,连后面的聂旸都噗地一声没忍住。叶猛伸手揉了两下小三儿的头发,含笑说道:“这不是家养的鹅,是白天鹅啊!”这家伙怎么那么可爱呢?都告诉他真相了,他居然还那么执着。

  陶陶嘴角苦苦地扯动了两下,果然没文化到处丢人啊!后悔当年没好好研究过标准普通话的《动物世界》。她牵强地说:“太远了,看不清。”

  照本宣科这种事儿果然是不能乱来的,她居然就这样让美丽的白天鹅降了一个档次,两只脚的颜色问题没把握好,白天鹅就不幸地沦为了餐桌上的待宰家禽了!难怪窦姐姐都要叫窦“鹅”,是谐音吗?

  自从出丑人前以后,陶陶一直将手放在身前不停捏着,规规矩矩地跟着少爷,头埋得很低很低,心中却将叶畅问候了几百遍。都是那货挑起的,不然她怎么会变成那么多人的笑柄?

  好不容易熬到“诗终人散”,陶陶以为叶猛今天一定又会来个华丽丽的酷酷转身,立刻打道回府。没想他却一点都不懂陶陶的难堪,径直走到聂旸身边问:“悦来?还是醉月楼?”

  聂旸微微挑眉,“不如……我看就外面的那间兰香馆吧!”

  叶猛愣了一下,脸上不太好看。聂旸一把勾过他的脖子,将手搭在他肩上,小声地说:“怎么?你怕?”

  叶猛低下头,淡淡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进出这样的场合了?”说着脸就红了。这让一旁的陶陶瞬间就明白了,那兰香馆是个什么地方,看来这些公子哥儿的生活还真是奢靡啊!

  聂旸噗地一笑,含蓄问道:“别告诉我,你还是那啥!”这家伙居然害羞了!有意思!看来也的确长大了不少。

  叶猛将头扭到一边,没去搭理他。聂旸看着无趣了,顺手拍了他肩膀两下,面带微笑地说:“和你说笑呢!怎么就认真起来了。不过今天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那人指明要去那里的,我也没办法。”

  叶猛问:“谁?”

  聂旸知道这家伙一般不喜欢见人,如果那人不和他心意,他可以立马转身就走掉。

  “这人你迟早都要和他打交道的,迟点儿不如早点儿,多搞好京中的关系,指不定对来年的京试有帮助。”

  叶猛微微眯了下眼,在心里暗暗揣测起这人的身份。聂旸毫不犹豫地就搭着他的肩,将他拖走。陶陶跟在他们身后,这下不去也得去了。谁让少爷被人诱拐了呢?不过暗自腹诽,少爷也太没立场了,指不定他自己本来就想去。

  刚走了几步,身后一人拉住陶陶的胳膊,将她往回带了两步。陶陶差点儿惊呼出声,一只手已经很快捂住了她的嘴,将她靠在了身后那人的前胸上,死死地禁锢住了,一个熟悉而又惹人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三儿,和你商量个事儿。”

  陶陶如果能大呼出声的话,她一定会质问三少爷,这是和人商量事情的态度吗?明明就是绑架啊!指不定他还想着要挟她呢!陶陶用力扭动了几□子,叶畅将她抱得更紧,低声在她耳边说:“如果等下聂公子向我二哥讨要你,你记得要表现得向往一点儿。知道吗?”说完他才松开手,放了陶陶。

  陶陶有些生气,转身便问:“为什么?”她可不想随便跳槽的,这种背主求荣的事儿,她是不屑做的。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她好不容易和叶猛建立起了微薄的信任,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将一切亲手毁去?她可是想着快点儿存钱去过小日子的!墙头草从来都没好结果,这个道理她还是很明白的,不如稳稳地抓住现在的小饭碗儿,虽然这样想有点儿不思进取,但这叫踏实。

  叶畅正要说话,陶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只颇为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冷冰冰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在陶陶耳边传来:“你们俩在做什么?”

  叶猛刚才被聂旸带走,可走了一阵没见到小三儿跟来,立马就推开了聂旸的手,转身来寻。刚转过小径便见到小三儿居然又在和三弟拉拉扯扯,他已经是气急败坏。一个是死心不息的亲弟弟,另外一个是“半推半就”的心头好,他真想将两人的眼睛挖出来仔细检查下,他们眼里还有他吗?

  叶畅看着二哥兴师问罪的表情暗笑,脸上却一副无辜的样子,他辩解说:“我只是在叮嘱小三儿,等下该做的事情。毕竟他还小,没去过那种地方,怕他不习惯。”

  叶猛哼了一声,拉着小三儿转身就走,也不管他跟不跟得上自己的脚步,忿忿地说:“这种事情不用你来教,我自然会吩咐的!”他才是小三儿的正主,谁让他那么热心地喧宾夺主的!分明就是想讨好小三儿,他还没放弃吗?

  陶陶被叶猛拖着走了很远,心中一直在换位思考,叶猛怎么总是能将对她的占有欲表现成亲夫捉奸,难道他不知道两者是不同的吗?这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有那方面的倾向,即使真的有,对象更不要是她啊!

  一行人来到那个什么破什子的兰香馆,陶陶几次回头都见到叶畅在偷笑,不觉又开始在心里问候起他来。这货分明是存心的!看来她得离他远远的,明哲保身,可不想被叶猛再捉住什么痛脚,将她当成出墙红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几人进门便见到一个妖艳浓妆的老鸨走过来,对他们挥了下手里的丝绢,嗲住喉咙招呼道:“哟!哪儿来的几个俏公子啊!第一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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