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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低着头,伸手擦了下脸上的泪珠,站起身一直不敢抬头。她刚才可是在背后说了他坏话,又被他听了去,只怕他是要“处置”她了吧?这小祖宗最近心情一直都不好,又被他撞破这事儿,她能留下来才怪。钱已经给了爹带回家,她身上现在可是没多少银子了。如果被叶猛赶走,她怕是真的要去做丐帮的小要饭的了。
叶猛低头看向小三儿那张俊俏的脸,愣了一下,他在哭?他的心又
跟着疼了一下,负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捏在一起,很想伸手将他搂进怀里,又怕吓着他,只好越过他身边走进了屋子。
陶陶跟着叶猛走到屋里,叶猛在两人吃饭的桌边儿坐下,刚将手放到桌子上,陶陶就低声说:“少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你的。我……我只是……”
不提还好,一提叶猛心里就来气了,他当然知道小三儿那么说的本意是什么,但说他吝啬,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的了。
“下个月开始,你的月钱由我来发。我会按时给你的!不过你今天说了那样的话,小小的惩罚是肯定有的了。下个月,你的月钱我要扣除一部分。什么时候改好了,什么时候给你加回去。”
陶陶猛地抬起头,吃惊地望着叶猛,他说这话就是不打算“处置”她了?只要她还有口饭吃,还能挣到点儿钱,她已经很满足了。她一时兴奋,一下就扑了过去,叶猛没防备,两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少爷,你真好!”陶陶在他脸上蹭了一下。
叶猛伸手揉着自己摔疼了的后背,一片茫然,小三儿疯了吗?要扣他月钱,他还那么开心?如果不是被他气疯了,估计就是傻子!难怪他爹嫌弃他。
“起来!你压疼我了。”
“少爷,谢谢你。”
“我叫你起来!”
……
陶陶在外面洗衣服的时候,心情好了起来,一个人咿咿呀呀地唱着歌。叶猛拿着本儿书站在门边儿,嘴角不停地抽搐着。这死小子,弄得他现在还腰酸背疼的,被他扣了月钱还那么开心,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想到扣月钱这事儿,叶猛再也忍不住了,用书挡着,偷笑起来。看来他离开他的日子又漫长了不少,想存钱?做梦吧!一百二十两银子,他还得起吗?
作者有话要说:畅少在吐血:“我出了好大一滩血啊!好心痛啊!”
猛少奸奸地笑着:“明天以后小三儿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畅少对手指:“二哥,你看,你买小三儿我也出了钱,能不能分点儿给我玩玩儿?”
猛少怒吼:“滚,小三儿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想染指。”
畅少告状:“小三儿,我二哥不让我染指你,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霸占你了,你小心啊!”
陶陶捂头,“为什么都是排行老三,他却那么二?”
嘿嘿,畅少被哥哥压榨了,好可怜,所以说不要做亏心事啊!
枕浓更可怜……他好无辜!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自己跟错了主子呢?
34、少爷是只铁公鸡
清晨,陶陶在柴房里烧水,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微微愣了一下,这么早会是谁呢?也不知道叶猛起身了没有,吵着那小祖宗睡觉,恐怕她的饭碗儿又要危险了。她赶紧放下手里的火钳子,跑到屋外去查看。见到来人,她觉得自己恐怕还没睡醒,在睁着眼做噩梦。
叶畅满脸笑意地看着小三儿,问:“小三儿,二哥起身了吗?”
陶陶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屋里传出了叶猛的声音:“进来吧。”
叶畅立马应了一声,接过枕浓手上的篮子屁颠屁颠地一个人进了屋子。陶陶听出叶猛的声音没什么不悦的感觉,转身走进了柴房,也不知道三少爷是不是来和少爷吃早饭的,得赶紧把水烧好给他梳洗。昨天小祖宗可是说了,要她改好了才会增加她的月钱,她可不想和自己的小日子做对。
枕浓闲着没事,也跟着陶陶进了柴房,可不想大清早的去看二少爷的那张黑脸,他站在一边儿低声问:“二少爷最近很缺钱吗?”说着心就有点儿痛,好不容易挣来的打赏就因为二少爷需要银子,被少爷收了回去。能不心疼吗?虽然少爷说了,等他宽裕了会给他的,但这事可从来没发生过!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给。
陶陶往灶里加着柴火,想了想说:“这个我倒不清楚,他从来不提银子的事情。”小祖宗的经济状况她一点儿都不了解,但跟了他几个月,也没见他用过什么钱。兴许是他很少当着她的面儿花钱吧!
枕浓奇怪了,皱着眉头问:“二少爷就没打赏过你?”心里有些怜惜起陶陶来,他跟了叶畅一年多了,少爷对他可是不错的,几乎每个月都有点儿碎银子什么的,虽然不多,却也是个意思。难道二少爷真的是铁公鸡?
陶陶想想,说:“没有。”唯一的一次还是大夫人给的,此后再没收到过什么单独的打赏钱,月钱倒是每个月都有按时领。
枕浓摇摇头,暗想还好他跟的是叶畅。
陶陶烧好了水,端去给叶猛梳洗,叶畅见到她进来,笑着站起身,“二哥,我回去了。”
叶猛穿着一身亵衣裤,坐在桌子旁边,见到小三儿进来,微微对三弟点了下头,“今天替我请一天假,就说我生病了,晚点儿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叶畅嗯了一声,对正在拧汗巾的陶陶笑了笑,眨眨右眼说:“小三儿,我走咯。”这小子看起来就那么能干的,难怪二哥会喜欢他。
叶猛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冷声说道:“还不滚!”居然对他的小三儿又那么亲热,还敢当着他的面眨眼睛,可气!
陶陶将拧好的汗巾递给叶猛,微微对三少爷点了下头,“三少爷,慢走。”每次见到这货就没好事,她也巴不得他快点儿走。
叶畅伸手在小三儿脸蛋儿上挑了一下,赞道:“真乖。”
陶陶愣了愣,浑身起了一层鸡皮,这货果然不能善待的,他怎么见人就调戏?叶猛丢下汗巾,有些恼火地将叶畅推出屋子:“出去!”当着他的面儿调戏他的小三儿,找死呢!
叶畅委屈地说:“我可是把我的全部家当都贡献出来了,二哥,你就不能让我讨点儿便宜?”还没算枕浓的五两呢!虽然他花钱不知道省,却没试过有外债的!知道他筹钱多辛苦吗?差点儿连自己的书童都得罪了!他又没对小三儿做什么,二哥怎么将他当瘟神似的赶呢?
叶猛冷冷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要玩儿找你的枕浓玩儿去,少来我这里添乱。”居然还敢和他谈条件,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吧?
叶畅故作幽怨地瘪瘪嘴,“二哥……”看来二哥是吃醋了!心中暗笑,还想再逗逗二哥,错过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他现在可是债主!
叶猛负起手,微微仰头,“你出不出去?”总之留在这里觊觎他的小三儿就是不行。
叶畅收起笑脸,很严肃地说:“二哥,我去书院了,今天一定会认真听先生授课的。”
陶陶见到他那副装出来的滑稽样子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叶猛黑着脸转身,狠狠地盯着小三儿,这家伙居然在三弟面前那么开心!两个家伙一大清早地合伙气他是吧?
叶畅已经趁机带着枕浓逃走了,陶陶低下头,搓着手。叶猛走到她面前,俯首看着她,冷冰冰地问:“很好笑吗?”
陶陶怯生生地摇头。
叶猛冷哼,“还不去拿早饭?等下我有事要出去下,你乖乖地呆在园子里,哪儿也不准去!”要是等会儿他回来见不到他人,才有他好看的。
陶陶低着头应了声,绕过叶猛的身边,出了屋子,四下没人了才嘟嘴耸耸鼻子,学着刚才叶猛说话的声音说:“等下我有事要出去下,你乖乖地呆在园子里,哪儿也不准去!”谁稀罕出去了!也不知道三少爷一大早又怎么惹到他了,居然拿她出气。太可恶了!但现在还在“留园查看”期
间,她可不敢造次,挨骂事小,没饭吃可就麻烦了。她还没打算做小要饭的,有份“正当”职业,好过做“无业流民”!
陶陶拿了早饭回屋,见叶猛正在屋子里数着一小堆银子,似乎在算着什么。看着桌上的那堆银子,陶陶狠狠咽了下口水,原来少爷这么富有的吗?得对他好点儿,怎么也要从他身上抠出点儿银子来,不然她的小日子还离得山长水远的。
陶陶理了下情绪,提着篮子满脸暖笑地就走到了桌子边儿,看着叶猛温柔地叫了声:“少爷。”不觉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叶猛抬起头,淡淡看了小三儿一眼,刚才那声少爷真甜,现在脸上的笑容也很令他开心,心里美滋滋的。叶猛收拾完桌上的银子,脸上的冷漠融解了少许,声音也柔和了:“吃饭吧。”看来小三儿有悔过的意思了,既然这样他也不用老板着张脸,挺累人的。
陶陶乖乖地将早饭摆上桌子,和风煦日地笑着:“少爷,哪来这么多银子啊?你要制备什么东西吗?”暗示都给了,总不好意思藏着了吧?即使是点儿碎银子也是可以满足她的。刚给了家里银子,她手头拮据得很,他应该会懂的吧?
叶猛拿起桌上的馒头,咬了一口,“平时攒的,准备一会儿去让娘给我换成银票。”心里颇有几分得意,比起那个“挥霍无度”的三弟,他可是很会打理自己的生活的。小三儿如果是个明眼人,就不该对三弟那么好。
等会儿让娘换成了银票,加上他身上的另外一张大银票,应该可以打发小三儿的爹了。想到这事儿,他微微瞥了一眼小三儿,他很快就是他一个人的了,从今以后谁也别想从他身边带走他。
陶陶咬着筷子,幽怨地看着叶猛,他究竟是笨呢?还是太精明,在那儿扮“大智若愚”呢?她都已经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他就一点儿都不明白?她每天可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
叶猛拿着馒头,又咬了几口,喝了水,站起身说:“小三儿,你在园子里乖乖的。我一会儿就回来!可别乱跑哦!”说完伸手又拿了个包子,抓起钱袋子就走了。
陶陶望着叶猛离开后那空洞的房门,恨恨地嘟囔:“果然是只铁公鸡!”
叶猛拿着银子去娘的园子,一路上想起刚才小三儿的样子,嘴角微微抽动着。臭小子!居然看着他的钱袋子流口水,那样子真好笑。他的心思他还不明白?可惜过了今天,他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别想逃出他的手心了。《
*****
叶猛和陶老爹的交易办得挺顺利,心情很靓丽,小三儿终于都是他的了,接下来只需要慢慢调丨教下他,他还不乖乖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过一辈子?
翌日从书院回来后,叶猛嘴角带笑地走在前面,陶陶从马车上下来,刚踏进府门便被一人拉了回去。枕浓将她带到门边儿的墙角,小声地说:“今晚等二少爷睡了,你来少爷的园子吧!”
陶陶眼睛睁地大大的,枕浓探了下头,见到叶猛还没发现陶陶没跟上,赶紧说:“反正你来就对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晚上我等你。”
陶陶茫然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枕浓找她什么事,但现在若再不追上叶猛,恐怕他一会儿发现她不在身边,稍微好点儿的脸色又会跟变色龙似的。
夜里,叶猛早早睡下了,陶陶听见他轻微的鼻鼾声才摸出了园子。穿过府内的长廊,来到三少爷的园子里,她走到屋外,低声叫枕浓的名字。没一会儿门就开了,枕浓提着一个小篮子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拉着陶陶的手便到了园子内的小亭子里。
离屋子远了点儿,陶陶才问:“你找我什么事儿?”
枕浓从小篮子里端出几个小碟子,每一盘都装着一些吃食,他将东西摆在亭子内的石桌上,说:“那天我……我陪少爷在外面偷听你和你爹说话,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所以……所以特地叫你来给你过生辰的。”
陶陶眼睛有点儿湿润,他居然记着这事儿,伸手抹了下眼睛,心里暖暖的。低声说:“谢谢你。”
枕浓摇了下头,“其实我该谢谢你。不是你拒绝少爷,我现在只怕已经不能在叶府做事了。以后我们做个朋友吧!这样就不会寂寞了。”
陶陶点点头,枕浓递给她一双筷子,两人在亭子里开心地吃着宵夜,聊了下做书童的“艰辛”,互相替对方踩了踩彼此的少爷。
正起劲,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你们俩半夜不睡觉,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猛少窃笑:“小三儿啊!现在你就是我手里的孙猴子,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畅少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