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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猛回过神,收拾起自己的情绪,迈出房门,负手问:“你又有什么事?”这家伙如果不是他三弟,绝对不会有命活到今天的,居然又不请自来。
叶畅感觉到主仆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忙对着叶猛笑笑,说:“二哥,我刚去过我娘房里。爹在娘房里看信,你猜是什么事儿。”
叶猛没心思猜,冷冷地说:“没兴趣知道。”反正他猜不猜,三弟的性子都会忍不住说出来的,何必浪费自己的心神!他来,不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吗?
叶畅努了下嘴,低声说:“二哥还是这样冷冰冰的。日后你一个人在京城,恐怕也难见上我几次了,就不能在走之前对我稍好点儿?”
叶猛愣了下,表情呆滞地问:“你说什么?”
叶畅低下头,真的有点儿伤感了,“刚才在娘那儿,爹和娘说京里来信,太师府的那位要接你去京中暂住。恐怕要等到京试结束,你才能回来了。”
叶猛有些吃惊,朝三弟走了几步,问:“怎么这么突然?”
叶畅抬头,眼里湿湿的,嘴上却不正经起来,“二哥,你不会忘了我吧?”
叶猛看着他的样子,咬咬牙,低吼一声:“滚!”真是正经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说完便负着手朝园门外走去。
叶猛的脚步声消失后,叶畅跑到小三儿跟前,抄着手蹲下,故意将头压得低低地,扮作仰望的样子,眼睛忽闪忽闪地问:“小三儿,你呢?你会忘了我吗?”
陶陶真想象叶猛一样有性格,直接送他一个字,她故作不见地洗自己的衣服,手上的动作稍大了些,弄得水花四溅的。叶畅被小三儿弄了一脸水,却没有生气,伸手抹抹,反而抓起一条小裤衩,咦了一声,问:“这是你的亵裤?”
陶陶一把抢过来,终于都忍无可忍了,“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脸一下红了起来,这货还真是无聊透顶,亵裤都抓来看,他也不想想是人家的贴身衣物。
叶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想不明白,看了看陶陶,笑着说:“没事,就是好奇。”说着又想去抢小三儿手里的亵裤,怎么这么小的?好趣致!而且他越不给,他越想去逗他,枕浓可没小三儿这么好玩儿。
陶陶侧身将亵裤藏进旁边的木桶里,狠狠压了两下,放到最底层,翻了下眼珠子。叶畅嘿嘿笑了两声,望着陶陶身前的木盆说:“怎么只洗你自己的?二哥的呢?”这家伙不会和二哥吵了架,连衣服都不给他洗了吧?二哥果然很可怜。
陶陶愣了一下,想起木桶里可都是泡着叶猛的衣服,当然也有他的亵衣裤。她就这样将她的亵裤放进了小祖宗的衣服堆里?怒上心头,这不都是拜眼前这家伙所赐吗?果然每次见到他都没好事!
“三少爷,要是没事,你可以去赌赌钱,或者逛逛街也可以。”闲来无事管她怎么洗衣服干嘛?真是讨厌至极。还是叶猛好,至少他不会那么残忍地想用泛滥的好奇心杀死一只猫。
叶畅没讨到好,但脸皮却不薄,东拉西扯地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这一聊,就说了好半天。叶猛从外面进来,见到三弟居然还没走,皱着眉走到他跟前,问:“你很有空?”
叶畅站起身,嬉皮笑脸地说:“秋试结束,最近不用去书院,还真是闲得很。”
叶猛黑着脸说:“闲得很就回园子多看看书,成天游手好闲地,小心爹又会打得你屁股开花。迟点儿到了京城,别丢叶府的脸。”
叶畅愣道:“二哥,你说什么?”这下可惊得他晚上都睡不着觉了,进京怎么扯上他了?
叶猛冷笑,“我刚才与爹商议过了,这次入京会带上你,免得你在家成日不务正业。”
叶畅差点儿哭出来了,不是激动的泪水,而是真的想哭,“二哥,为什么?你是我亲哥啊!为什么要害我?再说,那是你外公,又不是我外公,好像不太方便吧?”好日子就这样到头了吗?
叶猛微微仰头,“是吗?不过你是叶骐广的儿子没错吧?除非你说不是,否则别玷污了爹在京城的名声!”和他玩儿亲情无价?也不看看对象是谁。
叶畅欲哭无泪,当朝太师他还不知道吗?那威严可以说是震慑八方,是人见了都怕,连当今皇上都要给几分薄面给他的。
陶陶不知道他们俩在玩儿什么,默默地洗着衣服,心想叶猛要进京,那她呢?最好就别跟他去了,留在府里做个家丁也不错。
叶猛嘴角抽搐了几下,看着三弟似哭非哭的样子,有些想笑。
他外公是当朝太师大人,也曾是当今皇上的帝师,爹年轻时便是太子侍读,算是外公的门生之一,因此才会认识他娘。外公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嫁入宫中为妃,小女儿却看上了当时一表人才的爹。但那时爹已经有了意中人,便是现在的二娘,可娘在家缠着外公,一
定要下嫁给当时在朝中无权无势的爹。外公无奈下只能对自己的学生施压,爹被迫娶了娘,好在外公还算通达,准许爹娶了二娘入门,才有现在叶府的两位夫人。
这次是外公责怪爹对他管教不严,怕耽误了他,所以想接到身边亲自教导。爹对外公一直敬畏有加,必然是赖不掉的了。但叶猛却想三弟随行,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弟弟,不想他再做混世魔王了。
叶畅似乎并不领情,见申述无效,立马转身就走,还忿忿地说:“二哥!你没人性。”
叶猛脸瞬间绿了,吼道:“我就是没人性!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大哥不在了,我才是长兄!”
陶陶低头洗着衣服,瘪瘪嘴,这小祖宗果然还是改不掉自己急冻室的特性,分明是疼惜自己的弟弟,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没一句好话了。
叶猛看着三弟消失在园门外,转过脸,冷冰冰地看着小三儿,“还有你!尽快打点好一切,随我进京。”
如果手上不是有皂角沫,陶陶真想伸手捂头,如果她是三少爷,她真想一棒子敲晕这小祖宗!在他三弟那儿没泄愤,居然又找上她了?这人不能善待的!
要进京吗?不知道京城会是个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畅少暗骂:“二哥真没人性,怎么能扯上我呢?我又不是他外公的外孙。”
猛少怒道:“这都是为你好。少在那儿唧唧歪歪的。”
畅少怒了:“二哥,你始终都是二的。就算你现在想做大的,也改变不了你二的事实。”
猛少哼哼:“就算我二,我也是你哥。”
陶陶汗颜:“这排行没生好,一辈子就这样了……”
某香暗想:将来你做了他老婆,你还得叫二嫂呢……
嗯哼,进京会怎么样呢?什么事情在等着他们呢?猛少到底有什么样的家世呢?
下集预告:进京路上遇熟人……
有多熟?就不告诉你们。哼哼!
43、进京路上遇熟人
收拾了几天,老爷派人将两位少爷的日常必需品先送到了京里。其实以太师府的财力,根本不需要送这些东西去,但有些东西是两人平日里用惯的,所以都大致收拾了一下,叶骐广还是派人跑了一趟京城。
叶猛带着叶畅和两名书童,半月后才出发。一路上叶畅都在生闷气,总是将目光望向窗外,不愿看二哥一眼。叶猛根本不理会他的苦楚,自顾自地闭目养神。马车里的气氛实在很压抑,陶陶不时对枕浓耸着肩,瘪瘪嘴。叶畅的心情她很理解,被人硬拉上路,怎么可能开心?这点她也深有体会,十分同情。
马车出了城,在郊外的小道上跑了一天,临近黄昏,车把式才停了下来,在外扬声道:“二少爷,今晚恐怕要在这附近的客栈投宿了,否则过了这个小村子,前面很长一段路都没有歇脚的地方了。”
叶猛睁开眼,淡然地嗯了一声,放开抄着的手,俯身出了马车。陶陶在车里坐了一天了,屁股有点儿疼,赶紧很“自觉”地跟了出去。跳下马车,舒展了下筋骨,四处打量起来,这里应该是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但在大城之间,只能算是一个小村庄。
车把式故意将车停在村庄里的一处客栈前面,里面坐满了人,看来生意还不错。毕竟是进京的要道,怎么都不会太萧条的。叶猛负手走进客栈,和他们随行的还有府里的一个管事大叔,之前一直和车把式在一起。
管事大叔已经走到了客栈柜台前,正在与这间客栈的掌柜说着什么。一会儿管事大叔转身朝叶猛走来,在他身边停下说:“二少爷,客栈只剩下三间空房,但都不是最好的。”
叶猛面无表情地说:“出门在外,不必计较太多,就这样吧!”
管事大叔点头应道:“那今晚两位少爷一人一间房,小三儿和枕浓就跟我们挤挤吧!”
“不行!”叶猛对这安排很不满意。
管事大叔睁大眼,不明白自己的安排有什么不妥,他可是已经已两人为尊了!但二少爷的话可不能不听,离开叶府,他就是最大的主子。虽然老爷交代路上要照顾好两位少爷,可尊卑有别,他还是不敢对少爷的话有任何违逆的。
叶猛一把拉过陶陶,和他站在一起,“今晚我和小三儿一间房。其他的,你们自己安排!”他怎么可能让小三儿和他们挤在一起,心里怪怪的。
陶陶瞥了几人一眼,心里也想和叶猛一间房,她可不习惯和那么多男性挤在一起。
叶畅无精打采、磨磨蹭蹭地走进来,看了看他们,说:“今晚就这样吧!我和枕浓一间房。”
管事大叔瞬间觉得两位少爷还真是体恤下人,特地叫了自己的书童和他们睡一起,这样他和车把式也不会觉得太挤。却不知道叶猛只是私心作祟,而平日平易近人的三少爷不过是在替他二哥圆场而已。就算二哥想养男宠,也不能明目张胆不是?又说要注重叶府的面子,他却光天化日地毫不避讳。
六人很快订了厢房,叶猛不习惯身边有太多的人走来走去,带着小三儿就去了自己的房间。两人上楼的时候没注意到客栈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位衣着光鲜的俏公子,他的目光一直紧锁在几人身上,似乎略有所思。
等到叶畅上楼,这人又坐了一会儿,站起身对身边随侍的人说:“叫那小子来见我。”说完便自顾自地出了客栈。
村边儿的小溪旁,客栈里的那位俏公子坐在一块石头上,屁股下放了一个精致的坐垫。正悠哉悠哉地看着溪里的潺潺流水,嘴角带着阴冷的笑意。
他身后传来两人的脚步声,俏公子没回头,却已收敛起了心神,“来了?”
身后其中一人正是他的近侍,他上前对俏公子行了个礼,“二公子,人已经带来了。”
俏公子站起身,微微转了下头,瞥了一眼站在近侍身边的人。这人和叶府二公子叶猛身边的书童乍看下长得一模一样,年纪也不相上下,但却一脸傻乎乎的笑容,一点儿没有那书童的趣致。而且皮肤也比那书童黑了一点儿,并不细腻,模样虽然很相似,但仔细看来却没有那书童精妙。最让人头疼的是,他原本以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直到将这人带在身边才发现他根本胸中无墨。
俏公子甩开手里的折扇,眼底流过一丝鄙夷,傲慢地问:“陶旺,你猜本公子今天在客栈里看到了谁?”
陶旺正是陶陶的龙凤胎哥哥,听见俏公子问话,傻乎乎地抓了下脑袋,嘿嘿笑道:“二公子是贵人,小人哪里猜得到公子遇到谁了?”
这二公子说是京城里什么礼亲王的儿子,前段日子找到爹,本想出钱替在叶府为奴的妹妹赎身,然后带到京城去享受荣华富贵。但爹说,他已经和叶府的二公子签了绝卖契,恐怕事情不好办,私下后悔过那么快就把女儿卖给了叶府的二公子。眼前这位二公子可是说了,多少银子他都愿给。
后来这二公子得知他家里还有他这个儿子,与他爹商议,将他带进京去享受荣华富贵。叶老爹知道儿子遇到了贵人,欢天喜地的,回来后没过几天就让他跟了这二公子上路。
俏公子就是当初在兰香馆里的那位付公子,是货真价实的礼亲王次子。他原本不姓付,但伏是国姓,出来风花雪月,不敢玷污了皇室的名声,所以才自称姓付。他真名叫做伏熙,这点叶猛和叶畅都是知道的,但心照不宣地没揭破他的身份。
伏熙冷笑了一声,怎么他家弟弟那么聪慧,到哥哥这儿就愚不可及了?他既然问他,当然是他认识的人,不认识他问来干什么?
伏熙收起扇子,在手上敲了两下,对待这种蠢人,他只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