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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间,城门边儿又传来争吵的声音,叶猛和陶陶同时回头,见到一行商人打扮的人正和门边儿的衙役在争拗着什么。想来应该是几人要入城,衙役们正在刁难。
叶猛低头细想着心中的疑点,那几个商人中的一员已经怒火满腔地吵道:“你们平时收的通关费不少,此时却说不可以入城。到底城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怕我们传了出去?”
衙役们只是阻拦,却说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城门边的争执愈演愈烈,刚才放叶猛一行人进城的那个衙役头头,忙对叶猛说:“叶公子,小的……小的恐怕得过去看看,不能送叶公子了。”
叶猛负手点了下头,正准备转身,没想身边的小三儿看着城门前的几个商人,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卫大哥?”
商人中,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闻声转过头来,也惊异地看着陶陶,“陶陶?你没事?”
原来这群商人中竟有一人是陶陶认识的,正是当日那位“丐帮长老”王老伯的手下、王大哥的跟班卫桐。只是他问的话,让陶陶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她没事吧?难道他还记着他将她弄丢的事?
卫桐朝陶陶走了过来,叶猛仔细打量着这个小三儿口中的卫大哥,这人是谁?小三儿的同乡?可听他说话的口音又和小三儿有点儿不像。衙役见卫桐认识叶猛身边的人,也没阻拦,却很谨慎地在盯着他们。
卫桐走向陶陶,笑着问:“你怎么在这里?”
陶陶瞥了叶猛一眼,卫桐也看了看叶猛,对他笑了一下。叶猛微微点头,目光带着点儿锐利,低声问小三儿:“他是谁?”
陶陶细想一瞬,应道:“我认识的一位做生意的大哥。”他不会连有个人和她打声招呼都吃醋吧?难道真是醋坛子里泡了好些年的陈年黄豆?
叶猛微微扬了下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卫桐,低声反问:“做生意的?”此人身上可看不出一点儿做生意的样子,倒有点儿象练武的人,或是说出身行伍也不为过,这让他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却没出声。
陶陶低下头,小心说道:“上次……上次我被人掳走,是他……他家主人救了我。他们是在檀木县做檀木生意的人。”或许还有点儿古代黑社会的性质,只是这点陶陶就不便说了,毕竟老爷可是本省的巡抚,王大哥对她有恩情,不能出卖他们的。
叶猛眼眸迷离了一瞬,浅笑着说:“别太多话。我在前面等你。”说完便转身走开了。
待叶猛离开,卫桐才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问陶陶:“这位公子是……”
陶陶对他笑了笑:“我家少爷。”
卫桐愣了下,看看陶陶的打扮,有点儿不解地问:“你家少爷?你是他的书童?你怎么……”
他可从未见过女孩儿做书童的,不觉有点儿奇怪。第一次见陶陶的时候她就穿着男孩子的衣衫,也是和现在相去不远的书童装,当时只道她是因为出门在外不方便才做了这样的打扮,原来她真是人家家里的书童吗?
陶陶有点慌乱,忙对他摇了下头,压低声音说:“卫大哥,这事说来话长,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他不知道我是女孩儿。请你……请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啊!”她有点儿后悔自己一时口快招了他过来,她的身份不会穿帮吧?虽然她很喜欢叶猛,但也知道或许自己迟早会离开他的,走之前她希望自己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那个可以给他欢乐的小书童而已。
卫桐瞪大眼,呆呆地点了点头,原来她一直是以男孩儿身份在伺候那个少年的吗?他不自觉地看看叶猛走开的方向,但这是人家家里的事情,他也不好过问,再说此次出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也没这闲工夫管。
两人又说了几句,城门边儿的那几个商人似乎与衙役达成了共识,“解决”了入城的问题,在招呼卫桐过去。卫桐对他们挥了下手,转头看着陶陶,问:“你在太山县准备呆多久?”
陶陶摇了下头,“不知道。先回家看看家里的情况才知道。”叶猛什么时候启程去其他地方,也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卫桐皱眉问:“你家住这里?”
陶陶嗯了一声,卫桐续问:“可否告诉我你家在哪里?”陶陶只道他是想找她叙旧,大概说了下自己家的位置,却也说得不是很详尽,留了个心眼儿。
卫桐听完才说:“过几天,你张……哦,不!是你王大哥会来太山县办事。我们对这附近都不太熟悉,恐怕……要劳你带下路了。你不会推却吧?”
陶陶正想说什么,城门边儿的几个和卫桐同行的人已经开始催促,卫桐只好对她留下句:“就这样吧。”转身便离开了。
陶陶目送卫桐的背影离开,刚转身便见到叶猛立在她身后,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她愣了下,这小祖宗怕是等太久,没耐性了,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她忙低下头,说:“少爷,让你久等了。”还是乖乖认错的好。
叶猛与刚才那对夫妻在一旁道完别,见小三儿这边的人也离开了,才负手走过来。见到“他”现在仿佛认错一般的模样,有点儿想笑,故意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沉默不语。
陶陶半宿没听见叶猛说话,疑惑地抬起头,正好见到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猛跳了几下,顺顺局促的呼吸,故作镇定地问:“少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叶猛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冷着声音说:“我还以为你见到救命恩人就将我忘了呢!”
陶陶低头瘪了下嘴,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敢忘了他的存在啊!果然是吃醋了?怎么说话酸溜溜的?她有点儿忐忑地低声说道:“呃,不敢。”
叶猛暗暗笑了笑,问:“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陶陶低头翻了下白眼,果然跟查什么似的,难道以为她和别人有奸丨情?就算有,她也没嫁给他,他怎么那么象她的老公在问话似的?总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但叶猛问了,她总是不能不答的,于是说:“他说过几天上次救了我的那位大哥会来太山县,可能……可能会来找我叙叙旧。”为什么自己应话也象做了亏心事的小媳妇似的?心中很纠结。
叶猛转过身,背对着小三儿笑了下,“走吧!先去你家。”
陶陶一下回过神,瞪大眼睛,问“这么快?”
叶猛回转身子,皱眉看着“他”,“你不想回去?”
“想……想!”她不是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吗?
两人走了几步,陶陶在叶猛身后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低声提议:“少爷,不如……不如你在城里找个干净的客栈暂时住下,我……我自己回去看看可好?”
叶猛停下步子,转身看着身后的小三儿,问:“为什么?”“他”就那么抵触他去“他”家里吗?
陶陶低头,蝇声应道:“你陪我到了这里,我已经很感激了。家里……家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形,万一……万一……再说,我家很简陋的,我担心你……住不惯。”这理由应该很充分了吧?除非他想屈就。
叶猛负手走回小三儿面前,低眸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伸手抬起“他”的下颌,让“他”看清自己的表情。他很认真地说:“我从未介意过你的身世。我和你昨晚……都那样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让我看见的?”即使“他”家真的穷到被人瞧不起,又如何?他喜欢的只是“他”而已。为什么要介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他莫名地很不喜欢小三儿看低自己。
陶陶看着叶猛认真的表情,心跳不觉快了好几个拍子。是的!从她进府那天起,他就没介意过她出身如何,甚至连问都很少问,却默默地为她做了很多事。可她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她不想他知道后失望难过啊!
陶陶回过神,忙挣开叶猛的手,咬了下嘴唇,嘟起嘴低哼一声。叶猛愣了下,问“怎么了?”他说错什么话了吗?为什么小三儿一脸不高兴的表情?
陶陶努了努嘴,低声说:“昨晚……昨晚怎样了?我们……我们可没什么。”他怎么将话说得那么暧昧?这人果然不能放任!他不就是抱着她睡了一夜吗?又没做别的,这样的话被人听了去,还以为她真的和自己少爷有私情呢!到时候人家当了她是书童受受,水洗都不清!她的一世“英名”岂不要毁于一旦?
叶猛愣了愣,有点儿生气。他开始怀疑自己是真的道听途说了,小三儿哪里象女孩子了?昨晚……昨晚两人都那么亲密地睡在一起了,而且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他”居然没当一回事?难为他自己还想着要负责任。这家伙果然需要调丨教的!
叶猛转身负手道:“你……走是不走?”他今儿就要去!就要让“他”知道,他对“他”是认真的。
陶陶嘟嘴呢喃:“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她不让他去,的确也考虑了现下的情形,她不想欠他那么多情。昨晚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再这样下去,哪天他要娶妻,她会伤心的。她不想哭,尤其不想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的男人哭。
叶猛狠狠咬了下牙,再次转过身,很认真地说:“我……我就象个小孩子了。今儿你说什么我都要去!”他就是为了“他”,为了弄清“他”的身份才大老远来的,都到太山县了,岂有就此作罢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猛少嘀咕着:“小三儿实在太可恶了,居然说和我没关系。我在他面前可是毫无**可言了。休想不负责任。”
畅少一把抓住他:“二哥,你对陶陶做过什么?”
猛少打开他的手:“你应该问,他对我做过什么。”
畅少抓着陶陶问:“陶陶,二哥要我问你,你对他做过什么?他为什么要你负责任?”
陶陶捂着头:“你还是去问他吧!没他的吩咐,我敢对他下手?”
枕浓在旁安抚畅少:“少爷,你就看开些吧!没了陶陶,你不是还有我吗?”
畅少几近咆哮地吼道:“滚!我又不是我二哥,我才不做断袖君呢!”
猛少快被陶陶气死了,自己想负责,小三儿居然不领情。哈哈!
下集预告:两人几经辛苦回到陶陶家里,猛少会知道什么呢?接下来有好戏看咯!
72住进小三的家里
陶陶的家住在太山县城西的一个小村庄里。
陶陶眼里这里虽然算不上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却也有小农庄的清幽感觉,从前还想着在这里落地生根,种种田、过过小日子。只是这次回来,看到的都是满目凄凉的情景。
叶猛带着小三儿从太山县西门出来后,一路上见到许多受灾的村民,有本地的,也有从外地逃难来这里的,大家都是扶老携幼,似乎想远离遭受天灾的家园。听着耳边传来的那些呻吟和低泣,叶猛紧紧咬着自己的牙,他从未想过这样的惨景?脑里不停浮现着小三儿在马车上吟的那首诗。
两人一路行来,听到不少灾害的传言,太山县在这次灾害中算受灾最轻的地方了,那些受灾颇重的地方呢?难道真的是“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吗?
二人已经无暇去想之前两人间的不愉快,心都被眼睛见到的惨况占据。陶陶心里越发地担心起那对养育了她十二年的夫妻,回到她家的那条小村落,顾不得身边的叶猛,她渐渐加快了步子,朝村尾一间熟悉的小屋跑去。
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咳嗽的声音,一个疲惫的声音在对屋里的人说着:“孩子他娘……要不,咱不等阿旺回来了。咱们……咱们也先出去避避?”
一中年女声应道:“他可是你陶家的命根子。万一回来,找不到咱们怎么办?再说……再说你现在的身子,怎么上路?”里面随即传来一阵低泣声。
陶陶站在门前,心紧了一下,伸手敲敲紧闭的房门,里面传来男人的应门声:“谁啊?”
刚才说话的中年女子很激动地说:“难道……难道是阿旺回来了?”
男人有点虚弱地说:“快……快去看看。外面到处都是瘟病,可别让他在外面呆着。”
没一阵,一个中年女子开了门,见到门前的陶陶,愣了下,“阿旺?”随即回过神来,眼前这“男孩儿”像极了自己日盼夜盼的儿子,但儿子的皮肤应该没这么白,个头也高大少许。难道是女儿回来了?
陶陶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中年女子,低低叫了声:“娘。”
中年女子正是陶陶的娘,她朝陶陶身后看了一眼,见到她后面站着的叶猛,忙伸手擦了下眼里以为见到儿子蓄满的泪水。不太确定地叫了声:“陶陶?”
陶陶点点头,中年女子看着叶猛,低声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