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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70%,它哪儿都可以去。”
他骗纯情少女的招数仍然适用于一个脆弱无助的成熟女人。
她被花洛带到水边,然后似一尾干涸的鱼一样被放生水中。
水是温的,净澈无污,细润如丝。漫过她的双腿,她微微一阵颤动,似久旱终逢甘霖,她活过来。
其实她的双腿还是存有一些知觉的,也在医院做过许多康复理疗,因为不自信,所以一直不敢走动。
她还是由花洛抱着,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脖子,不敢松手。
花洛带她越走越深,像一个放归鲤鱼的渔夫。
此番殷勤,是为获得鲤鱼的报恩。
然后他将一个泳圈套在何安的身上,放开她的双脚,她仿佛感觉双腿散成一条巨大的鱼尾,在水中卷起千层浪。
花洛推着泳圈更往深处,一起游起来。
“试着将你的腿当成鱼尾,摆动起来。”
她身在池水中,心却快溺死在他眼中那汪湖水里了。
她试着摆动起“尾巴”,她不需要多用力,水会推着她四处漫游。她真快变成一条美人鱼了。
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竟然还能天真地相信“童话”。
“啊,太久没游泳了……我以前非常喜欢游泳,但是出了车祸以后却格外害怕水,只能让下人擦洗身体……”
花洛笑说,“女人是水做的,要缺了水的话可是会很快枯萎的……你要喜欢的话我以后经常陪你游。”
她经历过太多的男人,也写过太多的男人,她以为世间的男人皆有残缺,就唯独只有他,天衣无缝。
她也为他着迷。
她很清楚他的目的,但她喜欢这样的等价交换。
她说,“如果你能令我的身体再找回灵感,我答应将所有小说的电影版权都签给你,并且无偿当你的编剧。”
一切如他所愿。
他牵起何安的手,又深深一吻,说,“我很荣幸,女士。”
化“蛇”
那晚,何安女士家的佣人路过水池时偷看到池中两尾交尾的鱼。
他们在浪里不停地翻滚,不停地做/爱,无日无夜,昏天暗地。
鲤鱼身上的鳞片被渔夫一片一片温柔地拔掉,露出崭新的娇嫩的血肉。
她紧紧搂着他,搁浅在他的身上,放/荡地呻/吟。不知是因死尽时的疼痛,还是重生后的快意。
……
花洛来无影,去无踪,实在捉摸不透。
苏媚在家等了好几日,才见他回来。
他手上拿着一本书,看样子很开心。
他说,“得到好的剧本了,成功大半了。”
又把书给苏媚,说;“在电影正式开拍之前,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地读懂,读透这本书,熟记里面的剧情和台词。”
苏媚看到书的名字,叫《白蛇》。
翻看第一章,看到好些经典传说中的名字:白素贞,小青,许仙,法海。
难道是白娘子的故事?
又随手翻了几页,捕捉到一些露骨的床戏,不仅有素贞和许仙的,竟还有小青与法海的。
“诶呀呀,写的都是什么呀?!”她羞恼地合上书。
“白娘子和小青怎么会是这样放/荡的女人?真是胡写!”
实在是侮辱她心目中的女神。
花洛却还让她演书中的白蛇。
能演白蛇,原本是十分开心之事。
她自小就喜欢这段惊世骇俗的人妖之恋,白娘子虽是蛇妖,但高贵美丽,善良贤淑,是她心里的活菩萨,小时候玩过家家,她也总爱拿自家窗帘当头饰,扮演白素贞,也为拥有和白娘子一样的美人尖而洋洋自得,沾沾自喜。
可如今这书竟然把白娘子与小青写成放/□子,她怎么演得出来。
花洛捡回书,笑道,“她们是妖啊,妖不放/荡,怎么成勾人的‘精’?”
“白娘子可不放/荡,她很高贵,不同于世俗的女子。”
她对白蛇的美好印象一直停留在赵雅芝拍的那版《新白娘子传奇》上。
“白娘子不荡怎么勾得住书呆子许仙,令他神魂颠倒,人妖不分,又怎么生得出小许仙?”
“他们那是两情相悦呀。”
“既是两情相悦,做该做之事,让彼此快乐销魂,飞升极乐,怎么能算作荡呢?”他又在她耳边肉麻吹气。
她无以争辩,红了脸儿,抢了书,说,“说不过你,我去看就是了。”
便去一边安分看书。
花洛闲来无聊,又想折腾她。翻出那套行头,要把她扮成蛇精。
扮的是白蛇。
但没有老土的“拖地门帘”做发饰,只在脑后梳一个低髻,又在鬓旁额稍留出一些发,盘成一个个小圈圈,似京剧里的“贴片”。
又将脸扑得更白一些,将嘴抹得更红一些,将眉梢上挑,媚中又颇带几分邪气。
“好看是好看……但穿着这样厚重,可真热呀。”苏媚摇着花洛给的扇子扇风。
不觉已是夏天。
“要不出去纳凉吧。”花洛又出歪主意。
苏媚便跟着出去了。在小区里散步。
夜间,花前月下,栖着许多纳凉人。
她是夜间出没的妖精,从古穿越至今,早已习惯别人的目光。
花洛不满他走路的姿势,轻轻在她屁股上掐上一把,说,“蛇哪有你这样子走路的?”
“不然是怎么走的?”连走路都有讲究。
“蛇可不是用走的,是用游的。”他说。
“怎么游呀,我长着脚,顶着地儿,可游不了。”
“你把你脚上的力道提到腰间,用腰扭,带着两条腿走,想象着脚不着地,脚不是脚,只是两颗挂在腰间的铃铛,风一吹,就东倒西歪。”
他对蛇都有这般的研究。
苏媚肯定,要是蛇精见了他,也准能蛇迷心窍。
她扭了一下,仍不得要领,就说,“还是不会游,你示范一个给我看看嘛。”
花洛便在前边领着走,腰身极软,扭啊扭,扭啊扭。
那样子太逗趣了,苏媚在后头用扇子掩嘴笑,也跟着学。
扭啊扭,扭啊扭……
越扭双脚越没力,顺势往花洛身上一靠,说,“太累了,扭不动了,我都还没吃饭呢,回家给你做甜品去,我又在甜品课上学了十来种花样呢。”
她已懂得一套俘虏男人的手段。
“这就累了啊,真不中用。你要想演好蛇,从今天起就得像蛇一样地生活,要贴着地面,一直游,直到能游成‘精’,才有资格长出双腿走路。”花洛现在就开始训练她的肢体动作。
她很稀罕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只得挺直了身,又开始扭回去。
路过湖边,花洛突然问她,“你会游泳么?”
“当然会,我可是和泥鳅一块在泥池子里长大的,农村来的孩子,哪有一个不会游泳的。”她说。
“那现在还热么?”
“热啊,越来越热,我们回去开空调吧。”她扯着领子偷风。
“呀,真不巧呢,空调坏了……不过我想到一个更好的乘凉法子。”
他嘴角一翘,准没好事。
果然,苏媚中了暗箭,被花洛一把推入水中。
她虽然习水性,但突遭暗算,还是呛了好大一口水。
花洛还在岸上幸灾乐祸,拿出相机拍。
“蛇精可是通水性的,我喜欢她在水中游动时的曼妙姿态,把你在舞蹈课上学到的那套‘蛇舞’展示给我看,我要检验成果。”
老是被他这么暗算,苏媚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折腾的。
她要以牙还牙,报复报复她。
她探出水面,假装伸手求救,“啊!救命!我不会游泳啊!我是骗你的!我不会游泳!”
然后潜入水底,佯装淹没。
花洛才知玩过火了,赶紧丢掉相机,脱掉衣服,跳进湖中去救她。
捞了很久,也没打捞到她,难道他真害了她?
“苏媚!——喂,笨蛋你在哪儿?别闹了!”
久久未听应答,他寒意袭身,慌乱无主,太懊悔。原来他竟这样在乎她。
一会,突然有一条软绵绵的东西在自己的周围游,一圈绕一圈,看不清,好似蛇。
他去捉,可捉不住,刚捉住一角轻纱,又从指间游走。
然后那条狡猾的蛇缓缓地缠着他的腿,缠着他的腰蜿蜒而上,又陡然从水底窜起,溅起水花一片,与他面贴面,安然无恙,不过是发髻半散,酥/胸半露。
他松下一口气,“你……真吓死我……”
她看他担心的样子,反觉得开心。
搂着他的脖子,问,“你在乎我是不是?”
花洛笑一声,说,“我在你身上投注那么多,还没见到投资回报,还没将你榨干抹尽,就这么玩完了你的小命,岂不是太亏了。”
口是心非,连苏媚都瞒不过。
“我觉得你在说谎话,你根本就是在乎我。”
“苏小姐,你未免自信过头了。”
“不是你让我变得自信的么?”
“我是让你变自信,可没叫你变坏呀。”
“但我想变得更坏,更坏,就坏给你看!”
苏媚突然死死地堵着他的嘴。
他被一条蛇缠住,不由她囫囵吞吃,她怎甘心松开。
花洛觉得他培养了一个祸患,专门是用以毒害自己的。可他真喜欢她,不单是身上的。
……
白先生府上突然来了一个稀客。是花洛。
五年未见,他成熟了许多,但美貌更胜,在他面前仍能闪闪发光,压不住的风华。
他一见面就给他来了个特大的熊抱。
“啊,哥哥,太想你了!”
白钰摸了摸他的头,推开他,说,“都这么大了,还没个正经,别弄乱我的衣服,待会还要出去见客户。”
“呐,生意重要还是我重要啊?我难得来一趟中国,专程为了见你。”
真似头黏人的猫。
白钰松展眉头,说,“想去哪儿玩?我可以把这几日的行程都推掉。”
“诶,哥哥是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我这个当弟弟的怎么能再游手好闲地只顾玩儿呢,我来中国也是有正经事要做的。”
白钰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
“哦?正经事?”他挑眉。
印象中,花洛就没做过什么正经事。
“对,我是来找你投资我的电影,我准备在中国拍情/色电影,正找到一个好剧本,现在缺少投资。”花洛也不再绕弯。
这不奇怪,花洛在法国学的是导演专业。
白钰觉得好笑,说,“你花大少爷家财万贯,还差我这点投资么?”
花洛不请自坐,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捡来果盘中的糖果吃,一副准备好好谈谈的架势。
“我是导演,导演的本分只是拍戏,而你是投资者,投钱是你应该做的事儿。”
白先生是个了不起的生意人,产业包括百货,通讯,能源,信息技术,近年来也一直投资影视方面。
他把花洛手中的果盘拿走,倒进垃圾桶,说,“我记得你血糖有点高吧?少吃糖。”
然后与他面对面坐下来,谈正事。
“既然你是来谈合作的,那么公归公,私归私,于私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但于公,我是个生意人,任何一份钱的投入都要花在刀口上。你凭什么让我信服我的投资能有所回报?”
“我拿到一个好剧本。”
“现在拍电影,最不缺的就是好剧本。”
“是何安的剧本,她将她作品的第一份影视改编版权签给我,在中国,单是她的书迷就有一百万,她本人就是一条很好的宣传渠道。”
白钰失笑,说,“她百分之八十的书迷都集中在内陆,你能确信这百分之八十的书迷愿意千里迢迢地组团去香港观影?情/色影片根本无法通过内陆的审批,现在香港市场十分不景气,最好的票房收益也不过一千万。花少爷,你可知道,我投资过的电影,最差的票房也有五千万。”
“香港市场并非不景气,只是期待革新……你若能投资五千万,我就能为你创造一亿五千万的票房。”花洛自视甚高。
“花大少爷你很天真,也许你会是一个好导演,但并不了解电影市场。我不知道你的自信从何而来,撇开审批不说,单想靠一本好剧本来吸引票房太难,愿意花钱观影的观众多数是冲着导演的招牌和演员阵容去的。就以你现在的名声?”
他实在咄咄逼人,“再说演员,即使你请得到香港那些老牌的艳/星,她们乏善可陈,难以突破,早已令观众腻味,若是初出茅庐的新演员,更是难得民心。”
花洛只得亮出最终的底牌,他将苏媚的照片拍在他的面前。
是水中白蛇扮相的照片,月影摇曳,身姿飘渺,是人是蛇,傻傻不清。
“不必靠我的名声,也不需要请老牌艳/星,我只需要她……她能为香港的情/色影片市场注入一股新的血液,引领情/欲艺术的革新。”
白钰拿起相片仔细看了看,心头一动,竟然是她?
他笑了,说,“真有趣。我答应投资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