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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是这样啊。”
“是啊,最近我总觉得忘记了很多不应该忘记的东西。”多情子思索着,“可是这些东西却没有被我完全忘记,只是大部分都忘记了,所记得的都是一些很模糊的痕迹而已。”
“你在苦恼。”
“嗯……算是吧。”
“那你为什么苦恼?”
“应该记住的东西却忘记了,难道不应该苦恼吗?”
“那不一定。”
“不一定?”
“对。”
“为什么?”
“因为如果忘记了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就可以卸下已经忘记的责任,也不会有人去责难你。”
“可是……”
“可是什么?”
“我的责任呢?”
“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的责任什么人替我抗?”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不知道啊?”
“可我为什么要知道呢?”
“这……”
“那你为什么刚刚要对我那么说?”
“嗯……因为刚刚的时候我还记得那个事情的理由。”
“那现在呢?”
“现在忘了。”
可是她真的忘了吗?这些事情就是那样容易忘记的吗?如果真的忘了她又怎么会醒过来?
第十六章 萧雨狂花(四)
冷月,苍风,白沙,寒星。
淡淡的光照在这个荒凉的土地上,钟离胥懒懒散散的躺在沙子上,心中对身边的这个人的疑惑。
可是对于这些年复仇之中,钟离胥早就已经练成了一种能将自己的想法完全隐瞒的本事,可是就算是这样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的想法似乎还是无法瞒过眼前这个人。
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是那样赤裸裸的出现,可是这才是真正的可怕,让人就算是睡梦之中也会惊醒的可怕。
那些仇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可怕的人?
练成了天下第一的武功就可以报仇?
仇人真的就是那个人?
报完仇以后我该做什么?
钟离胥开始觉得有一些犹豫了,因为眼前这个人所提到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有些犹豫。
为了自己的仇恨真的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得到别人的原谅吗?
这个答案恐怕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决定的了,当然就算是有几百人几千人能决定的。
因为能决定这个答案的人是天下,不是人也是人。
“怎么不睡觉?你在想什么?”他淡淡的问着钟离胥。
当然了,他之所以问钟离胥并不能代表他对于钟离胥不了解。
他现在问钟离胥仅仅是因为他太了解钟离胥这种人了,因为很久以前他也见过这样一个人。
“在想事情。”钟离胥回答着,同时心里也不禁再一次感到一阵恐惧。
“我知道你在想事情。”
“哦……”
“呵,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很好奇你现在想什么。”
“像你这种人也有好奇心?”
“哦?为什么我就不能有好奇心?”
“当然能有,可是我觉得你对我至少不会有。”
“哦?”
“你不知道?”
“呵呵。”他笑而不答,但是笑声中却多了一番调笑的趣味。
“……”钟离胥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心中却对身边的这个人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甚至有一种想杀掉对方的感觉,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论怎么样至少现在他不能这么做,至于报仇以后……
“你好像并不喜欢与我合作。”
“没有。”
“没有?”
“合作不分什么喜欢不喜欢。”
“哦?”
“只要有利益就有合作的余地和可能,根本没有没有什么喜欢和不喜欢之分。”
听完这句话他笑了,笑得很暧昧。
“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
“那就说一说你的打算吧。”
“你想知道?”
“当然想,除非你告诉只要在这里等着,明天魔界就会降临。”
“呵,那不可能。”
“所以你现在就要说一下你的想法。”
“你沉不住气了?”
“你错了,我不过是想心里有个底而已。”
“是吗?”
“当然。”
“那我就告诉你吧。”
“这么痛快?”
“呵,本来打算待会就告诉你的,可是你这么早就问了。唉……没办法……”说着这话的时候他似乎有些无奈。
可是钟离胥却意识到在这一声叹息当中,似乎有一种令人全身汗毛倒竖的危机,一种诡异的危机。
但是只要可以报酬就算将自己的灵魂交给魔鬼又怎么样?
一切只要能够报仇就可以了。
“看来我问的还真是时候呢。”
“哦?”
“我本来打算待会睡觉的。”
“哈,这样来说的话咱们俩的合作还是上天注定的。”
“天?”
“怎么了?”
“我从来不信天。”
“哦?你们中原人不是都很信吗?”
“可是我不信。”
“为什么?”
“因为那个所谓的天没有保护的了我的家。”
“所以你再也不相信天了?”
“信之无用何故信之?”
“好。”
“……”钟离胥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在说什么都是在浪费时间。
“那明天我们就去摘星。”
“摘星?”
“对,就是天上的星星。”
“看来很不错呢。”
“是啊,而且还很刺激呢。”
“好,接下来睡觉。”钟离胥刚说完便不再说话了,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可是这个注定的不眠之夜,钟离胥真的睡得着吗?
第十六章 萧雨狂花(五)
夜是不眠之夜,风是凄冷寒风,暗淡的苍穹之下明星点点,似乎预示着整个纷繁大漠的未来。
不,准确点说应该是天下的未来。
道者总是在关心着天下的变化,不仅仅关心过去,而且关心着未来天下的局势。
无欲无求这本是道家所追求的,可是这是不是违背了道门的旨意?
但是无论怎么样他都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他只是一个人,一个凡人,并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仙人。
到这样望着夜空淡淡道:“看来不久将要有一场浩劫。”
天空中七杀星在自己的位置上闪烁着冷冷的寒光,破军星也在一个与七杀星相对的位置上炽烈的闪耀着,只有闪着诡异光芒的贪狼星正亦步亦趋的向三星呈正三角形的位置上前进着。
而那颗注定要消弭祸乱的紫微星却还不知去向……
“唉……这个世间本来就是这样多僢的。”一个人从后面打破了道者的思绪,“这一点很早以前你就应该有觉悟了。”
“是啊,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道者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转过身子,对着那个刚刚进来的人。
月光从道者的身后照了进来,使本来就有些清瘦的道者此刻显得更加苍老和憔悴,就好像身体里的劲力已经被人抽干了似的,显得那样的疲惫,那样的令人感到无限的苍凉。
看着道者,那个人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种事情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永远的停止。”
说着他顿了顿接着道:“即使是我们已经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依然没有能够阻止的了这场浩劫。”
“唉……有时候话也不能这么说。”道者无奈。
“也是啊,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看来墨门也是很清楚这些事情的嘛。”
“哈,不清楚这些怎么能把持住自己心中的那份正义呢?”
“心中的正义吗?”道者苦笑。
“嗯?你有什么异议吗?”墨者疑惑。
“有吗?没有吗?”道者似乎有一些失常了,这百年来他一直是这样子,就从那次迷茫之后。
虽然他后来说他已经明白了,可是百年之中一直就没有人再见过他,现在他又出现了。
可这什么也不能说明。
也许正是他已经不再迷茫。
也许他仍然还在迷茫。
“你还没有相通吗?”墨者淡淡的问着,似乎心中也有一些疑问,可是他放不下他的责任,他不是道者。
“呵呵,怎么能够想得通呢?”
“算了,还是先别想了,目前已经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去考虑了。”墨者缓缓地说着。
“你不觉得累吗?”道者突然道。
“累?”
“是啊……”
“啊……想一想是有那么一点呢……”
“那等这一次以后也许咱们就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是啊,舞台以后就要留给年轻人们来表现了。”
“像咱们这样的老家伙就应该乖乖的推出舞台,给年轻人留下足够的空间,不然这个时间就没有发展了。”
“哈哈,希望不要被抹杀了呀。”
“是吗?”
两人一时间感到一种无限的凄凉……
也许英雄的暮年到了吧……
“三凶星快要照世了。”道者打破凄凉。
“嗯……里曾经推算的日子不远了。”墨者无奈。
“是啊……真不知道这回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嗯……听说他们已经把第四个封印点拿下了。”
“哦?”
“你不信?”
“不是。”
“那是什么?”
“只是比想象中的要慢一些。”
“慢?”
“是啊,按照这么多的高手出现在这里,本不该是这个速度的,而且我们的很多人都已经松懈了,空虚了。”
“是啊,一旦感到空虚人就会变得软弱,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慢了。”
“你知道这些的。”
“知道?”
“算了,随便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吧。”
“哈哈,你是说有人没有出力?”
“对,从开始一直到现在。”
“哦?”
“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你也就是因为他才迷茫的吧?”
道者长长的出了口气,缓缓道:“算是吧……”
“为什么?”
“因为我还差一个答案,他也还差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你问我?”
“嗯。”
“可是你不也差一个答案吗?”
“……”墨者无言。
“算了,一切顺应天道就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命。”道者缓缓道,“接下来你们也要出手才好,毕竟穹明这个损失太大了。”
“你已经接受你所谓的天明了?”
“你不也接受了吗?”
“……”
是啊,谁不是在无形之中接受了属于自己的天命呢?
秋雨焦尾萧琴音,素手轻摆遮红巾。一舞江河千山俏,风雪泛舟笑温柔。
第十七章 墨穹摘星(一)
天空依旧暗淡,寒风依旧呼啸,一切都如平时那样令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荒凉和绝望。
这就是沙漠,真真正正的沙漠,从无限的荒凉之中渗透着死亡的气息。
凋零败亡似乎就是这个沙漠的诠释,可惜这并不是一个完全的诠释,还有很多东西并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那说不出来的是什么呢?
不清楚,也许有一天某个人会将这个说不出来的东西说出来,也许他不会说出来,但是他总有一天会明白那个说不出来的东西的。
远处巨大的沙尘暴起于天地之间,犹如席卷天地万物的气势,巨大的沙尘更带着难以预测的威胁出现在苍穹之下。
荧惑铁船再次瞬间出现在沙丘附近,看来有的人已经准备得很好了。
不过很多事情并没有按着他们所想象的那样。
毕竟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他们主宰的。
不过又有谁敢说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呢?
“军师,前面便是阵眼了吗?”铁船之上,释天龙帝缓缓问道,语气中充满着对于此战的必胜决心。
“正是。”
“那就请军师为全军将士打开斩杀敌人的通路。”
“是。”
说完,月尘停住荧惑身立船头,双手结印施展玄法。
“风云齐变天风至,雷动九天开幽冥,业火黄泉之路,开!”
话音落,月尘双手印诀朝前一指,轰然一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在沙土上划出一道通路,用血和火铺成的道路。
“业火黄泉之路?”释天龙帝心中闪过瞬间的惊讶。
“正是业火黄泉之路。”月尘淡淡道,好像很平常的一件事。
“好,那接下来军师打算怎么处理这场战役?”释天龙帝看着月尘淡淡道。
“全军开进去。”
“好,剩下的就看军师的了。”
释天龙帝的话虽然这么说出来了,但是听起来却又是那样的不可能。
一艘巨大的铁船怎么才能通过一条仅能同时通过三人的道路?这简直就像是开玩笑一样。
可是月尘从来不开玩笑,释天龙帝也不喜欢和别人开玩笑。
那就是说荧惑可以穿过这条业火黄泉之路。
血和火都已经从黄泉路里流淌出来,带着一种悲哀哭号的声音围绕在荧惑周围,就好像要将这艘大船吞没一般。
大船在行驶,没任何的一丝能被撼动的可能,稳稳的行驶在这条流满鲜血燃遍烈焰的路途之上。
“陛下,接下来就要做好全员战斗的准备了。”月尘淡淡道。
“哈,看来这一场战斗军师还是很看重的嘛。”释天龙帝自信的笑了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