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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是啊……一些萧瑟的往事……”
“能说给我听听吗?”
“说给你听听?”
“是啊……”潮语落花一脸纯真的望着眼前这个人,这个既熟悉的日夜相处,却又陌生的一无所知的人。
“你想听吗?”苦夜凋零似乎在试探着。
孤独就是这样,没有到达极限的时候没有任何压力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但是一旦爆发了那就将是一发不可收拾。
就好像注满洪水的堤坝一样,没有爆发的时候即便是盛再多的水都一样,但是一旦决堤那将是一泻千里无物可挡。
而此刻羁留在苦夜凋零身上的孤独似乎已经开始接近了那个极限。
不,更准确地说是已经达到了那个极限,而苦夜凋零的心理堤坝的决堤就在顷刻之间。
“想,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潮语落花坚定道,“只要是有关你的一切,不论是好还是坏,更不论是现在还是过去,我都想知道。”
这句话就是钥匙,也可说是一把锤子,就是这样的一件事物轰然一声将苦夜凋零心灵的堤坝瞬间打了个粉碎。
然后那隐藏着的孤独和困苦瞬间便涌了出来……
一泄千里无物可挡……
孤独在发泄,但是对于苦夜凋零来说这种发泄的最初表现就是一种极为相反的行为。
沉默,一瞬间的沉默……
“你知道自己的样貌吗?”苦夜凋零突然问道,但是问完这一句话他自己似乎也觉得有一些这话有一些矛盾。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对于自己样貌十分得意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长的是什么样子呢?
看来自己真的有一些耐不住既孤独了……
听完苦夜凋零的问话,潮语落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羞涩道:“这个嘛……人家当然知道啦……还用你说……”
“那你还记得我当初第一次看见你真面目的时候吗?”苦夜凋零又开始望着远方,就好像望着一处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一样。
听到苦夜凋零这句话,潮语落花忽然想起了苦夜凋零当时的样子。
一瞬间的惊讶,一瞬间的兴奋,但接踵而来的就是更加沉痛和持久的哀伤,一种让人看见就全身难受的哀伤。
是啊,那时的他为什么会一下子就突然沉浸在哀伤之中?他开始的兴奋和惊讶又是代表着什么?
这一切本来没有答案,但是在此刻潮语落花的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答案。
“我是不是长得很想你死去的妻子?”
只要出现疑问就立刻提出来,这就是潮语落花做事的方法,也只有这样做才是潮语落花。
无怨无悔的执着,哪怕最后的答案是引领她走向地狱她不会有任何一点犹豫,只要她能得到答案。
苦夜凋零没有说话,仅仅只是回答了她一声叹息,一声长长的叹息,一声无奈之极的叹息……
这就是答案,无奈的答案……
“你就是这样才一直让我留在你身边的吗?”潮语落花有点不甘心的问出了一句她最不愿问出的问题。
“至少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那你就从来没有在乎过我?”
“……”
“你怎么不说话?”
“……”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我吗?”
回答依然是无语的,没有话语但是却胜过千言万语,更胜过所有过往的一切。
很多事情本来他都以为已经没有什么了,已经完全忘记了可以放下了,可是到了今天他才知道要忘记是那样的难,哪怕是短暂的忘记。
潮语落花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知为什么一种莫名的陌生感比以往更深。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为什么我会和她长得那么像?
一向引以为傲的面容,此刻却成了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敌人,无论是怎么样自己似乎也只能作为一个替代品而已。
唉……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不,不能就这样下去……
第十九章 鼎立东方(五)
荧惑铁船之上很多没有见过的东西都出现在了钟离胥的眼中,当然更令钟离胥心驰神往的还是一些记载着各种武功的书籍。
当然这些书籍上所记载的都是一些比较粗浅的功夫,但是也不乏其中有一些比较奇特的功夫。
要想武功超人所看过的秘籍也要超人的多,所以这里的书自然也成了钟离胥绝不会离手的东西,也只有这个时候仇动天才看出来为什么钟离胥总是一副书生的打扮。
不过对于如此努力钻研的钟离胥,释天龙帝不仅有一种淡淡的隐忧,可是面对这个好学的年轻人释天龙帝却又有一种培养这个人的欲望,就好像一个人培养自己的宠物一样。
当然对于这两个人的来历,整艘船上第一个保持怀疑的人就是月尘,这也是他作为释天龙帝手下军师的责任之一。
“军师,对于这两个人你为什么如此的不放心。”释天龙帝淡淡的说着,但是心中却远比月尘更加的不放心仇动天。
因为这个合作伙伴来得太突然,理由也来得太突然而且也来得太合理了。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这当然也是月尘所提出来不同意与仇动天两个人合作的理由。
“陛下,这个问题是非常显然的,即便是您有爱才之心,但是这也不能不防范一些不轨之人的暗袭。”月尘丝毫不让步的陈述着。
这一次月尘比以往还要坚持很多,因为这一会很多事情都做得太明显了,明显到让释天龙帝也不能无视这些事情的存在了。
“不过,军师虽然这么说毕竟他们曾经在阵眼处帮过咱们,如果直太防范着他们恐怕对于军心……”
释天龙帝没有说下去,因为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月尘屡次失手之后,自己就产生了一种总是想和月尘对着干的想法。
一种连他自己也有点抑制不住的想法,也许这就是因为以往的月尘实在是太优秀了,优秀到有点压得释天龙帝透不过气来了。
“这一点陛下说的不无道理。”月尘顿了顿,“但是对于这样的人如果不加以严密监视管控的话恐怕……”
后面的话月尘没有说出来,因为那不是应该他说的话,至少不是一句应该在帝王面前说的话。
“军师说的也不无道理……”
对于自己的坚持释天龙帝也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感觉就好像一直到错了的孩子还在无理取闹的狡辩着。
“臣原本就认为这些人的到来一定不仅仅是他们所说的原因。”月尘坚定道,“所以在他们来到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一个两全之策。”
月尘依旧是那样的优秀。
唉……
“军师请讲。”
“那就是将那个钟离胥牢牢吸引在书房之中,所以里面就应该存放一些相对有价值的书籍。”
“哦?军师为什么认为他会按照咱们的安排就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呆着呢?”
“因为他姓钟离。”
“钟离?”
“对。”
“这个姓氏听起来好像很特殊。”
“的确,是很特别。”
“好像很久以前的傲龙山庄庄主就姓钟离。”
“不错,看来主公对于很多小事也是那样的细致入微。”
“哈,不过看起来那个山庄已经被一伙强盗给灭掉了。”
“确实是这个样子。”
“里面的财富也在那个时候被人洗劫一空。”
“正是。”
“军师不会是想说这个钟离胥就是傲龙山庄的后人吧?”
“陛下圣明。”
“那对于这一点的论证军师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吗?”
“对于这一点很简单。”月尘顿了顿,“从这个人的武功上来看,他的武功不低,而且练的还是很容易速成的武功。”
“嗯,穹龙掌确实是一种可以速成的武功,可是……”
“对,如果速成就不会有循序渐进的那种令人难以抵挡的霸气。”
“不错,因为内力不济会导致无法将掌力完全运转,那样会造成终身难以治愈的内伤,而且在战场上也不可能长时间的战斗下去。”
“正是如此。”月尘缓缓道,“就在这两个人刚上船的时候臣曾经试探过钟离胥。”
月尘顿了顿接着道:“这个人五脏六腑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而且在内力也是那一种若有若无的状态,虽然存在着很强的爆发力,但是使用这种爆发力就犹如饮鸩止渴,没用一次就会对身体多一层的损伤,而且以后功力每进一层对于自身的损伤也会再加一层。”
“看来他上的还真的很重呢。”
“确实如此,而且就算是这样的身体,现在还是那样努力的学习着本来正常人都无法完全掌握的武功秘籍。”
“嗯……”释天龙帝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已经明白月尘的意思了。
“能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一定有一件事情在支持着他。”月尘顿了顿,“所以臣才推测这个少年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傲龙山庄的后人。”
“推测的很有道理。”释天龙帝沉吟着,“所以只要用更高深的武功给他研究,他也就会慢慢的疏远仇动天从而转向我们,而且武功在不断提升的时候也会渐渐成为我军的助力。”
“这正是臣一心所思之物。”
“那么仇动天呢?”
“这个人如果没有了钟离胥也就远不如那般的危险。”
“哦?何以见得?”
“因为仇恨的力量可以让一个人做任何事情,包括做任何一件你所想不到的事情。”
“这样看来是没有原来那么危险,可是他依旧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那倒是,不过钟离胥的事情一定会令他有些意外,但是那并不足以让他乱阵脚,但是再加上我们平时对他多加防范,那样的话他自己就会觉得时机不成熟而放弃作为,然后我放在尽量不给他制造机会就可以了。”
“嗯,好办法,那一切就听军师的意思了。”
“是,那属下这就去办。”
玉兔东方稀星斗,风开墨云戏黄尘。仰面啸天天不在,回首风沙定江山。
第二十章 忠魂黯然(一)
寂寞是一种令人头疼的东西,头疼到就算是自然界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希望自己落入寂寞之中。
可是自然界里的其他事物都可以逃出寂寞的手心,惟独只有人这种动物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寂寞。
因为他们每一个个体都有太多的秘密。
天寰莫敌静静的站在墨门的大厅之中,可是他心里的那份激动却是犹如奔腾的海浪一般无法平息。
因为今天有一件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会发生的事。
道墨两门竟然想要放弃整个大漠的战场,而阵眼之中的守卫也全部都调出来,因为这样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
可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天寰莫敌疑问了,迷茫了,就好像自己这百余年所守候东西一下子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看起来那样滑稽的东西。
“天寰堂主。”
仅仅是一声呼唤,但是却夹杂了那么多令人说不出的意味,包容天下同时有鄙视着天下的每一个人。
“门主。”天寰莫敌为微一施礼。
“不知道这一次天寰堂主把本座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墨者淡淡的问着。
只是这个问题在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门主,这件事……”
天寰莫敌还没有说完,墨者便已经打断他的话道:“天寰堂主好像对于本座的命令还有一丝的不明白。”
“是这样的。”天寰莫敌解释道,“毕竟对于守护在阵眼里的死士来说,这样做实在是……”
“确实是有点令人难以接受。”墨者顿了顿,“可是为了以后的战局着想,现在的推出可以为以后打下良好的基础。”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天寰莫敌迟疑着。
迟疑都是因为自己没有明白自己的理由,一切都是因为在天寰莫敌的心中只要能保证墨门的兴旺,无论是什么样的事都是可以去做的,哪怕是这件事完完全全的错的。
可是今天天寰莫敌却彻底的迟疑了。
“你是不是想说这样镇守阵眼的门人心里会无法接受?”墨者看出了天寰莫敌的心思。
“是啊,大家为了这个阵法浪费了很多时间……”
天寰莫敌没有说下去,因为他也很清楚守护在这个阵法之中的人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长时间的空虚和寂寞已经让他们彻底脱离了人这个集体。
每一天呆在圣域之中,无论如何也不能踏出圣域一步,那是需要何等的毅力和耐心才能做到?
就算是做到了,那每一天不都是生活在寂寞的无间地狱之中吗?
看着天寰莫敌脸上的表情,墨者也开始有些犹豫了,因为从这个计划的一开始他就已经想到了一些后果。
人是可以杀死的,但是无论如何你也无法打败他。
可是自己的这种做法却正是将这守护在阵眼之中百余年的人全部否定了,否定了他们以前做过的每一件事。
可是不这么做的话……
墨者矛盾,但是他别无选择……
“可是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有先完全